(苦读书 www.kudushu.org) “怎么会……好强。”
倒在地上的哈桑面具破碎，露出了一章平凡的脸庞，脸上那微微的颤抖彰显着他的恐惧。
他自诩见识过太多的死亡和折磨，却从来没有这么恐惧过一个人。
就算是那个击杀了自己分身中名为扎伊德的哈桑，作为剩余哈桑的其他人都没有感到恐惧，因为他们是暗杀者，从来都不是正面的战士，就算碰上一个无法力敌的对手也不至于恐惧。
不然哈桑也不会抱着在得到圣杯之前抢夺圣杯许愿的念头。
可，今天他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恐惧。
眼前这个眼睛平淡如水的男人简直就如同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明明可以杀了自己，却偏偏只是释放着能伤到自己却不致命的攻击，然后毫不留情地揭露着自己刻意逃避的问题。
这个能够看透人心的大军师让暗杀“八七七”无数达官显贵的哈桑感到了一种绝望。
无法抗衡、无法逃避，甚至他怀疑自己练自杀的机会在这个男人的面前都没有。
然而这些都并不重要，最让他可怕的是这个男人看透人心的双眼。
这个男人每一个动作都会说出自己在想些什么。
作为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杀手，被看透内心远比死亡更人感到恐惧。
这种被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感受让他彻底放弃了反抗。
“放弃了？”
诸葛亮轻摇羽扇，雍容不迫地浅笑道：“那么，你现在愿意臣服了吗？”
“……”
躺在地上的哈桑胸口起伏着，却没有回答。
诸葛亮轻笑着，也不在意，只是自顾自地说道：“你觉得你真的有机会得到圣杯？或者说你觉得拥有令咒的言峰绮礼会给你得到圣杯的机会？”
“只，只要能获得，胜利，我就能……”
“只能英雄王能夺得胜利，你就能利用你的分身趁乱在言峰绮礼和远坂时臣之前得到圣杯是吗？可你就那么确定英雄王能够获胜吗？而且，纵是英雄王能够获胜，你确定你能活到那个时候？”
哈桑身体猛地一僵，眼神中充满惊疑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你应该知道，圣杯战争召唤出来的英雄，无论和御主相性好不好，他们都有着一定的共同点。”
诸葛亮就着本体前世的猜测，稍稍加工一下，淡定地分析道：“比如远坂时臣和英雄王，他们都有着谜一般的自信，前者认为言峰绮礼是值得信任的弟子，就如同英雄王认为自己是无敌的一般。”
哈桑沉默不语。
他虽然无法看透言峰绮礼的内心，不知道言峰绮礼怎么想的，但远坂时臣的确足够信任言峰绮礼。
“那么……你和言峰绮礼的共同点是什么？”
“我和言峰绮礼的共同点？”
哈桑眼中闪过一丝迷茫，显然他也不知道。因为他从来都没有真正看透过言峰绮礼，只是作为言峰绮礼的从者他能够感受到言峰绮礼恐怕和表面显露出来的不一样。
诸葛亮羽扇稍稍一动，召出了一把石椅，直接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哈桑。
过了良久，直到哈桑疑惑地抬起头，诸葛亮才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从容不迫地说道：“精神，你们的精神和普通人都不一样。你有精神分裂，而言峰绮礼……他的精神也是扭曲的。”
“精神扭曲？”
哈桑不解地看着诸葛亮。
“不错，言峰绮礼此人表面无欲无求。可人生在世，怎可能无欲无求，亦或者说他若是无欲无求又怎会被圣杯选中？答案是，他的内心连他自己都还没有真正意识到。”
“什么意思？”
“举个例子吧，比如说他的妻子死去，他会感到悲伤。”
这不是很正常吗？
哈桑一脸的怀疑不解，难道妻子死了不悲伤还应该兴奋吗。
可是诸葛亮下一句话却让他感到发自内心的寒意和冰冷。
“他悲伤……他妻子的生命并不是由他亲手终结的。”
看着那直射而来的深邃目光，哈桑瞳孔猛地一缩，失声道：“这怎么可能？”
哈桑想要否认诸葛亮的话语，心中却有种强烈的预感告诉他诸葛亮说的都是对的。
沉默了一会儿，哈桑面无表情地问道：“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你其实已经想到了不是吗？”诸葛亮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如果言峰绮礼是这样的一个人，那么他很有可能使用令咒强制命令你去干一些必死无疑的事情。”
哈桑内心出现了些许动摇，他对言峰绮礼自然谈不上忠诚，只是……
“言峰绮礼是我的御主，况且我还拥有我的愿望。”
听着哈桑垂死挣扎的话语，诸葛亮忍不住笑出了声，随后便恢复了一脸淡漠的神情：“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你得到圣杯后许下心愿，被治好了精神分裂之后，你还是你吗？或者说全新的哈桑·萨巴赫还有着‘你’的存在吗？”
“还是那句话，阁下究竟是谁？”
“是哈桑，还是哈桑的一个人格？”
诸葛亮每一句反问提出，哈桑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
嘴唇哆嗦了一下，哈桑艰难地开口道：“我……不知道。”
哈桑的宝具本身就是分出八十个人格凝聚成分身。
可哈桑真正的人格是什么？
那个本体吗？
然而所谓的本体其实只是个容器，所有的人格挤在里头的容器，掌控本体的是那无数的人格！
所以说这些分身都是哈桑的真正人格，那当所有哈桑人格统合，自己还会存在吗？
躺在地上的哈桑内心迷茫了。
“所以，尝试着相信亮一回如何？”
诸葛亮看到哈桑的样子，知道时机差不多了，再度提出了自己的邀请：“名留青史终是过去尘埃，何不与亮在将来创出一个新的未来？”
看着诸葛亮露出的和善笑容，哈桑·萨巴赫迟疑了一会儿，最后叹了口气，勉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我明白了，虽然不知道你说的未来是什么，不过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暂且也只能相信你了。不过，言峰绮礼有着控制我的令咒，如果他动用令咒的话……”
“这一点亮自然考0.0虑到了。”
说着，诸葛亮左手一扬，一盏造型华贵的纸灯浮现。
看着满脸惊讶的哈桑，语气颇为自豪地开口：“此乃孔明灯，乃亮之杰作，所谓一线生机，求生之用。生死之刻动用此物便可。”
“孔明灯？”
哈桑愣了愣，看着被诸葛亮递来迅速变成迷你状的小灯，干脆地接了下来，语气恭敬了不少：“多谢军师。”
闻言，诸葛亮明白哈桑入手基本算是稳了。
至于说哈桑的忠诚度如何，只要他已经臣服，自然不担心其会叛变。
既然化敌为友了，哈桑稍稍收拾了一下屋子，便向诸葛亮汇报起了言峰绮礼的信息，俨然一副下属的态度。
忽然，哈桑迟疑了一下，开口道：“军师，我叫马库尔，您还是别叫我哈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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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在地上的哈桑面具破碎，露出了一章平凡的脸庞，脸上那微微的颤抖彰显着他的恐惧。
他自诩见识过太多的死亡和折磨，却从来没有这么恐惧过一个人。
就算是那个击杀了自己分身中名为扎伊德的哈桑，作为剩余哈桑的其他人都没有感到恐惧，因为他们是暗杀者，从来都不是正面的战士，就算碰上一个无法力敌的对手也不至于恐惧。
不然哈桑也不会抱着在得到圣杯之前抢夺圣杯许愿的念头。
可，今天他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恐惧。
眼前这个眼睛平淡如水的男人简直就如同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明明可以杀了自己，却偏偏只是释放着能伤到自己却不致命的攻击，然后毫不留情地揭露着自己刻意逃避的问题。
这个能够看透人心的大军师让暗杀“八七七”无数达官显贵的哈桑感到了一种绝望。
无法抗衡、无法逃避，甚至他怀疑自己练自杀的机会在这个男人的面前都没有。
然而这些都并不重要，最让他可怕的是这个男人看透人心的双眼。
这个男人每一个动作都会说出自己在想些什么。
作为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杀手，被看透内心远比死亡更人感到恐惧。
这种被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感受让他彻底放弃了反抗。
“放弃了？”
诸葛亮轻摇羽扇，雍容不迫地浅笑道：“那么，你现在愿意臣服了吗？”
“……”
躺在地上的哈桑胸口起伏着，却没有回答。
诸葛亮轻笑着，也不在意，只是自顾自地说道：“你觉得你真的有机会得到圣杯？或者说你觉得拥有令咒的言峰绮礼会给你得到圣杯的机会？”
“只，只要能获得，胜利，我就能……”
“只能英雄王能夺得胜利，你就能利用你的分身趁乱在言峰绮礼和远坂时臣之前得到圣杯是吗？可你就那么确定英雄王能够获胜吗？而且，纵是英雄王能够获胜，你确定你能活到那个时候？”
哈桑身体猛地一僵，眼神中充满惊疑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你应该知道，圣杯战争召唤出来的英雄，无论和御主相性好不好，他们都有着一定的共同点。”
诸葛亮就着本体前世的猜测，稍稍加工一下，淡定地分析道：“比如远坂时臣和英雄王，他们都有着谜一般的自信，前者认为言峰绮礼是值得信任的弟子，就如同英雄王认为自己是无敌的一般。”
哈桑沉默不语。
他虽然无法看透言峰绮礼的内心，不知道言峰绮礼怎么想的，但远坂时臣的确足够信任言峰绮礼。
“那么……你和言峰绮礼的共同点是什么？”
“我和言峰绮礼的共同点？”
哈桑眼中闪过一丝迷茫，显然他也不知道。因为他从来都没有真正看透过言峰绮礼，只是作为言峰绮礼的从者他能够感受到言峰绮礼恐怕和表面显露出来的不一样。
诸葛亮羽扇稍稍一动，召出了一把石椅，直接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哈桑。
过了良久，直到哈桑疑惑地抬起头，诸葛亮才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从容不迫地说道：“精神，你们的精神和普通人都不一样。你有精神分裂，而言峰绮礼……他的精神也是扭曲的。”
“精神扭曲？”
哈桑不解地看着诸葛亮。
“不错，言峰绮礼此人表面无欲无求。可人生在世，怎可能无欲无求，亦或者说他若是无欲无求又怎会被圣杯选中？答案是，他的内心连他自己都还没有真正意识到。”
“什么意思？”
“举个例子吧，比如说他的妻子死去，他会感到悲伤。”
这不是很正常吗？
哈桑一脸的怀疑不解，难道妻子死了不悲伤还应该兴奋吗。
可是诸葛亮下一句话却让他感到发自内心的寒意和冰冷。
“他悲伤……他妻子的生命并不是由他亲手终结的。”
看着那直射而来的深邃目光，哈桑瞳孔猛地一缩，失声道：“这怎么可能？”
哈桑想要否认诸葛亮的话语，心中却有种强烈的预感告诉他诸葛亮说的都是对的。
沉默了一会儿，哈桑面无表情地问道：“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你其实已经想到了不是吗？”诸葛亮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如果言峰绮礼是这样的一个人，那么他很有可能使用令咒强制命令你去干一些必死无疑的事情。”
哈桑内心出现了些许动摇，他对言峰绮礼自然谈不上忠诚，只是……
“言峰绮礼是我的御主，况且我还拥有我的愿望。”
听着哈桑垂死挣扎的话语，诸葛亮忍不住笑出了声，随后便恢复了一脸淡漠的神情：“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你得到圣杯后许下心愿，被治好了精神分裂之后，你还是你吗？或者说全新的哈桑·萨巴赫还有着‘你’的存在吗？”
“还是那句话，阁下究竟是谁？”
“是哈桑，还是哈桑的一个人格？”
诸葛亮每一句反问提出，哈桑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
嘴唇哆嗦了一下，哈桑艰难地开口道：“我……不知道。”
哈桑的宝具本身就是分出八十个人格凝聚成分身。
可哈桑真正的人格是什么？
那个本体吗？
然而所谓的本体其实只是个容器，所有的人格挤在里头的容器，掌控本体的是那无数的人格！
所以说这些分身都是哈桑的真正人格，那当所有哈桑人格统合，自己还会存在吗？
躺在地上的哈桑内心迷茫了。
“所以，尝试着相信亮一回如何？”
诸葛亮看到哈桑的样子，知道时机差不多了，再度提出了自己的邀请：“名留青史终是过去尘埃，何不与亮在将来创出一个新的未来？”
看着诸葛亮露出的和善笑容，哈桑·萨巴赫迟疑了一会儿，最后叹了口气，勉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我明白了，虽然不知道你说的未来是什么，不过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暂且也只能相信你了。不过，言峰绮礼有着控制我的令咒，如果他动用令咒的话……”
“这一点亮自然考0.0虑到了。”
说着，诸葛亮左手一扬，一盏造型华贵的纸灯浮现。
看着满脸惊讶的哈桑，语气颇为自豪地开口：“此乃孔明灯，乃亮之杰作，所谓一线生机，求生之用。生死之刻动用此物便可。”
“孔明灯？”
哈桑愣了愣，看着被诸葛亮递来迅速变成迷你状的小灯，干脆地接了下来，语气恭敬了不少：“多谢军师。”
闻言，诸葛亮明白哈桑入手基本算是稳了。
至于说哈桑的忠诚度如何，只要他已经臣服，自然不担心其会叛变。
既然化敌为友了，哈桑稍稍收拾了一下屋子，便向诸葛亮汇报起了言峰绮礼的信息，俨然一副下属的态度。
忽然，哈桑迟疑了一下，开口道：“军师，我叫马库尔，您还是别叫我哈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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