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苦读书推荐各位书友阅读:男色撩人第四章
(苦读书 www.kudushu.org)    我等了好久,自己都分不清是快要饿晕了,还是快要睡着了,有一个看起来就很“欧巴桑”的女人过来了。

    她问我,“喂,你卖身?”

    我点点头。

    她说,“卖子好像不是这么写的。”

    我没出声,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写字,所以写错也没关系。

    她看了看我,问,“你多少钱?”

    我说,“要买?我说清楚,我是想找个可以养活自己的地方,等我将来有钱了,我要把自己赎出来的。”

    那个女人笑了笑,说,“没问题。就怕到时候日子太舒服,你不想出来。”

    我真的把自己卖掉了。

    那个女人对我说。“你先叫我月依云吧。我是沁香院的,你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吗?”

    我摇摇头,月依云说,“我们那儿说好听点,是花柳巷,说难听点,就是妓院。”

    虽然我自己刚刚想着,出卖自己的身体总比出灵魂好,但是,我还是希望自己不要出卖灵魂,也不要出卖肉体。

    我沉默了许久,然后抬头问月依云,“像我这么小的女孩,在你们那里可以做什么?”

    月依云笑了笑说,“我们可以等你长大。也不过就两三年。现在你可以端茶倒水,清洗打扫。不过你自己要想清楚,现在这个社会,不管你是怎么样的女人,只要进了那个地方,就算你守身如玉,走在路上,大家还是一样瞧不起你。何况,进去了就由不得你。”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一面,我独自己一个人要活着,另一面,我要对自己负责,如果我进去再也出不来,或者说我保护不了自己,我又该怎么办。

    月依云看我犹豫,蹲下身来,柔声说,“我知道你很为难,所以我告诉你一个更重要的理由,花街柳巷,可以埋没很多事情,包括有些很秘密的事情。”

    我不知道她想说些什么或者知道什么。刚刚被我遗忘的疼痛与饥饿加倍放大,我还没有想清楚卖与不买的问题,居然发挥我的“脆弱”,晕了过去(饿晕的成份比较大)。

    我醒来的时候,月依云坐在床边上,她从旁边的桌子上端起一碗粥,递给我,我爬起来,一口气喝完。

    我想起前面没有谈完的内容,说,“月依云,在我印象中,妓院没有像你这么好说话的人。”

    月依云说叹了口气,说,“我看到你觉得很熟悉,我只是想帮你,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也可以告诉你,我们这行或许比外面要干净很多。”

    我想了想说,“那我们讨论一下。”看到月依云点点头,我继续说,“首先,我把自己卖掉,是因为我自已暂时想不出来,我要如何生活下去。我现在卖身给你,我提前说,等我有钱的时候,会把自己赎出去。”

    月依云笑了笑,我感觉她在嘲笑我,在这个地方永远没有自己有钱然后出去的时候。

    月依云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她说,“我只是想不通,为什么来了这里,还没开始就想着要出去?这里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难以接受。”

    我又开始装雕像,月依云在床边安静地坐着,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月依云叹了口气,走出房间。

    我分不清是心痛还是身体痛,只是觉得自己好难过。我记得以前,我是很在乎名节,很在乎身体。我愣了一下,以前,这个词,我怎么会想起来,以前的我是什么样子?

    我又想起来曾经隐隐地看到过的那个自己,我很肯定那个就是我。

    如果我生活在我看到的那个世界,为什么会到现在这个完全不同的世界?看来我还是记得一些事情,只是只有在我难过或是无意识的情况下,才会想起来一些。

    我叹了口气,想着既来之,则安之,从床上爬起来,注意到我自己还穿着我那件质地优量的破衣服。我挪到门边,插上门。又走回床边,手脚僵硬地脱掉自己的衣服,检查我身上的伤。不是很严重,看起来,已经成为淡青色。用力的时候感觉到很痛,其它时候只是隐隐的痛。

    套上自己的衣服,我看了一眼房间,没什么特别的,床仍然是雕花木床,围帐是浅粉色的,看起来优雅却不俗气。床边放着一张椅子。房间大约有三十平米,床边放着洗脸架子和洗脸盆,左边贴墙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面放着一面铜镜。桌子旁边放着一盆花,以我的欣赏水平,看不出来是什么花。

    除了这些,房间里面有一张圆桌,一圈放着五张椅子,与床边那张一样。

    我打开房门,看到四排房间围成一个方形,房间前面是栏杆,整个院子只有三层,从三楼往下看,可以看到一楼的大厅。我住的那间房在正门正对着走廊的最右边,我想每间房间的布置应该和刚刚那件差不多。

    现在已经接近天黑,大厅里有或端庄或艳丽的姑娘穿行。可能是客人还没有来,所以我感觉不到莺莺燕燕、鸟语花香。

    我刚准备要四处走走,看到月依云向我这边走过来。

    月依云走到我面前,说,“有很多事情,需要我们讨论一下。”说完,她推开房间门,进去坐到桌子旁边。

    我跟着她,坐在她对面。听到月依云说,“我介绍一下我们院里的情况。我们院子不大,头牌姑娘只有四个,分别是史怡宁、冷芷、司依轩、韦妁,其他姑娘比较出名的是左贞贞、曲杉、习妍、封恪、谷容。你暂时负责帮姑娘们端茶送水,清洗打扫。在这段时间,吃住由我沁香院负责,你每月月例是十五枚五铢钱,加上你之前卖身的五百枚,过会儿我会交给你。”

    我点点头,在我印象里,对铜板和银子,除了是钱以外,就没有其他概念了。我也不知道月依云给我的是多是少。

    月依云从袖子里套出一块布,布是写着我每月的工资及赎回自己时间与金额的限定。看到那两块布,我又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合同”出现在我脑中,我脱口而出。

    月依云惊讶地看着我说,“你知道这个词?”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到了,具体我也解释不出来。”

    月依云说,“这个就先不说了。你要跟着北木木姑娘,过会儿你自己到二楼东面中间那间房间,去看看君姑娘,以后你往君姑娘外间,离得近一些,方便做事。君姑娘旁边那间,是二楼姑娘们有客人时,丫环睡的地方,你也可以去看看。等你见过君姑娘后,自己到楼里走走,熟悉一下其他姑娘的住处。”

    说完,她指了指放在桌上的布,“在上面签字。”

    我这才想到,我自己还没有名字,总不能再叫文辰了。我按了手指印在上面。月依云拿走其中一块,留一块给我,我小心折好,放到衣服里层。站在房间,想想我的名字,总算让我找到一个比较适合我心情的名字,“凌落尘土碾成泥”,我就叫落尘好了。我提了提裙角,走到二楼,问了另一个丫头北木木的房间在哪儿,那丫头指给我后,我径直走到门口,抬手敲了敲门。

    听到里面传来一个很温柔的声音,“进来吧。”

    我推开门走进去,正对着门是一张绣着山水图的屏风,青山绿水,叫我感觉心情舒畅,同时也对我的新主人充满好奇。我绕过屏风,看到与我刚出来的房间相同的配置,不同的是,床边围帐是浅紫色,衬得靠在床边的北木木高贵、神秘。

    我听到自己仍有点稚嫩的声音说,“君姑娘,我是月依云派过来服侍姑娘的小丫环。”老实说,我自己很不喜欢服侍这个词,也不喜欢自称丫环,自己心里别扭,不适应。

    北木木长得并不漂亮,只是全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娴静、温柔,看起来很舒服。

    北木木抬抬手示意我走到她身边。她淡淡的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我听到自己很机械的回答,“落尘,落叶的落,尘土的尘。”

    北木木端起手中的茶杯,放到嘴边抿了一口说,“名字不错,挺有风尘女子的味道,还这么小,就到这里生活,确实不容易。会做什么?”

    我怔了一下,听到北木木继续问,“会弹琴吗?”我摇头。

    “会画画吗?”我继续摇头。

    “会唱歌吗?”我接着摇头。

    北木木放下茶杯,看着我,问我,“那你会干什么?”我还是摇摇头。

    北木木说,“那虹妈妈之前有没有跟你说过让你干什么?”

    我说,“端茶送水。”

    北木木叹了口气,说,“我性子好,大家都欺负我,虹妈妈也是,派个丫头过来,也是什么都不会的丫头。”

    我赞同地点点头,然后问,“那姑娘你原来的丫头呢?”

    北木木说,“我原来只是个丫头,自己哪里会有丫头?我做服侍其他姑娘大概有八九个月了,虹妈妈发现我长得还可以,就让我也挂牌。我还没接过客人,虹妈妈说过两天,等我再长大点。”

    我想了想,觉得这可能也是我的职业生涯,非常好奇。我问北木木,“那姑娘是跟着那位姑娘的?”

    北木木说,“我原来是跟着史姑娘,性子也跟了史姑娘。”

    我说,“姑娘和我第一次见面,就告诉我这些,可见姑娘对人,真的没有防备。”

    北木木说,“进来这里的,都是在外面活不下去的可怜人,互相防备有什么用?对我们伤害最深的不是我们彼此。”

    我点点头,想起一句诗,“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我顺口念了出来,看到北木木怔在那儿,和我的习惯一样,装雕像。我自己也茫然地站着,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想到这么一句诗。

    君姑娘在我念完那句诗后,若有所思,眼神迷离,我也成雕像样站着,开始思考最近发生的一切。

    我发现我从陈府出来后,想起来的东西慢慢多起来,有以前自己模糊的印象,有以前生活过的地方,有以前说过的话,和念过的诗。甚至,慢慢想起来陈宫这个人,虽然我想不起来陈宫长什么样,但我知道,陈宫,不是和我见到的那个“自己”生活在同一个时代。

    北木木突然说话了,“你说你什么都不会,刚刚那句话,就是那些读书人,也说不出来。”

    我解释说,“那句话不是我自己说的,是我听别人说的。”

    北木木看了我一眼,转移话题,说,“这身衣服难道你打算一直穿下去?”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笑笑说,“那麻烦姑娘帮我找件衣服吧。”[www.kanShu.com]

    北木木说,“你不要老是叫我姑娘,我以前也是丫环,你就叫我芊芊好了,以后我们相依为命,不知道要一起过多久呢。衣服我一会儿找人叫虹妈妈送过来两套。”

    刚说完,听到有人敲门。然后一个小丫环走进来,说,“君姑娘,虹妈妈给这位姐姐的卖身钱和衣服。另外,妈妈叫你准备一下,说晚上有客人指定期清官,可能你也要出去让客人见见。”

    北木木没有表情,淡淡地说,“知道了。”

    我突然发现,君姑娘的表情很少,大部分时间都是很淡然的样子,看起来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只有刚刚听到我念那句诗的时候,才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那丫环把衣服放到桌上,说,“姑娘我先走了。”说完之后,走出去并且关好房间门。

    北木木仍是靠床坐着,淡淡一笑,说,“该来的终究要来。我只希望能碰到略微好一点的人,不要是那种肥胖富商或粗鲁的士兵就好。”

    我想说点什么,但看到北木木的表情,知道她自己虽然是在妓院,也在乎自己的身体,说得那么洒脱,放在自己身上,肯定是不一样的感觉。

    北木木看我一直站在她旁边,也不说话,挥了挥手,说,“你先去休息吧。顺便换一下自己的衣服,收好你的钱。对了,虹妈妈有没有跟你说,今晚你不用来陪我。”

    我点点头,说,“说过了,姑娘也好好休息一下。说不定今天晚上不会有什么事。”

    北木木站起来,从放镜子的梳妆台上拿起一把梳子,轻轻地梳着自己的长发,说,“不是今天,就是明天,反正总有这么一天的。”

    我绕过屏风,走到门口,又退了回来。我问,“那有没有什么办法不用出去?”

    北木木说,“没有。冷芷姑娘是我们这边的红牌,姑娘脾气孤傲,只是姑娘有权力挑客人,我没有,除此之外,我和冷姑娘一样,再红也要陪客人。”

    我说,“我怎么记得,好像有很多人只卖艺不卖身?”

    北木木坐到梳妆台旁边,似乎盯着铜镜里的自己,说,“那是传说,不是吗?如果真的有,那一定是非常好的才艺。我略通琴棋书画,根本算不上什么才艺,这院里的姐妹都会。再说了,既然是出来卖的,怎么说不都一样。”

    我没有说话,只是用力的想,我记得的那些青楼女子,是怎么样才保住自己清白之身的。脑子里各种各样的画面一闪而过,我完全没有方向。

    北木木看我一言不发地站着,可能有点不耐烦,皱了皱眉头。

    我想了很久,抬起头问,“那在接客人之前,姑娘是不是要做些什么,方便客人选姑娘?”

    北木木说,“老规矩,才艺演出。”

    我问,“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姑娘选客人,而不是客人选姑娘?”

    北木木说,“很难,虹妈妈只有给有特殊才艺的姑娘一个机会,而我什么都没有。”

    我说,“我去找月依云谈。”

    刚说完,听到月依云的声音,“你要找我谈什么?”

    月依云走到桌边坐下,把玩着桌上的茶杯。

    我坐到月依云对面,说,“月依云,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让君姑娘挑客人,而不是客人挑姑娘?”

    月依云说,“我也想过,只是现在除了花魁和几个头牌姑娘,挂牌价格高一点,会把没钱的客人去除在外,其他姑娘,就没什么资格挑了。”

    我问,“那怎么确定谁是花魁姑娘?”

    月依云说,“有特殊才艺的。”

    我说,“什么叫做特殊才艺?”没等月依云说话,我直接说下去,“无非就是琴棋书画与那些才子或名门大家不相上下,或者会一些床上的手段。”

    月依云安静地听着,只是笑了笑。北木木则瞪大的眼睛,似乎不相信我一个丫头会说出这种荒淫无耻的话。

    我停下来,望着北木木说,“芊芊,你看你偶尔换换你那种与世无争的表情,也是很美的。”我转过头看着月依云,“姑娘们会的东西,总有机会在众人面前表现出来,这种机会是什么?”

    月依云说,“花魁大赛。”

    我想了想,说,“月依云,今天晚上我想帮姑娘做点事。这样好了,其他姑娘,我不插手,君姑娘这儿,我安排一下,希望您能尽力帮我。如果失败,我就帮你干一辈子活,不收工钱,如何?”

    月依云笑了笑说,“好吧,我也想看看你能出什么主意,让姑娘挑客人,如果可以的话,姑娘们的日子也会过得好一些。”

    说完月依云就出去了。

    北木木怔怔地看着我,问,“你想干什么?”

    我站起来,走到床边,说,“不介意我坐下吧?”说完,我直接坐到床上。

    我说,“首先,我们得让月依云帮我们找个舞台,我们才好表演。”我想了想,说,“时间太紧,估计月依云也做不了什么。”北木木刚听到我说,眼睛里闪着激动的泪花,听到我后面的话,眼泪顺着眼角一滴滴划下来。

    我从床上捡起一块帕子,或许只是块布,递给她说,“你先别急,听我说完。你的是比较安静的性子,估计不喜欢吵杂。姑娘,很多话我不说你也明白,这世上大部分的人都要做他们不喜欢做的事情,所以,我想说的其次就是,你改改自己吧。你平常的样子,虽然是红颜,只怕在那些客人眼中,是枯骨红颜,不解风情不说,你的表情太与世无争,就算你不在乎客人,但以后请你至少在客人面前,装也要装做在乎客人。”

    北木木的泪是不流了,她低声问,“怎么改变?我不会。”

    我叹了口气,说,“这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你不用急。想挑客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抬高自己的身价,我帮你出几道题,做为筛选客人的标准,也就是说,只有答对题的人,才能成为你的入幂之宾。至于题目,你让我再想一想。”

    北木木疑惑地问,“客人为什么要听我们安排?”

    我说,“男人有很强的征服欲,他们到这里来,是要征服女人,征服不了的女人,会伤他们的自尊心,接下来的相处过程中,他会在他‘征服不了的女人’面前抬不起头。”我站起来,问,“你会自愿在让你抬不起头的人面前呆下去?”

    北木木问,“落尘,谢谢你帮我。你懂的真多。还有,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低下头,看着自己开了一条小缝的鞋,说,“我也不知道。只是想改变点什么,也算我没白活吧。”

    北木木走到我旁边,抬手想摸我的头发,又停在半空中。我笑了笑,想,没关系,我本来就很脏,本来就没人在乎。

    北木木说,“落尘,你多大了?我觉得你的表现,比我成熟很多。”

    我不想继续聊下去了,说,“我要收拾一下,还要帮你想题目,我先走了。”说完,我拎起我的包伏,绕过屏风走出房门。

    我走到隔壁房间门口,敲了敲门,没人应声,我推开门进去,房间不大,一半面积都是炕,地上放着洗脸盆架子,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我关上门,背靠着门,又开始难过。

    刚刚和北木木讲话的时候,我几乎忘记我的身份,我的地位和我所有的一切,只是想帮一个同病相怜的人。

    我能感觉到,我要走的路,就是重复北木木的路,所以我希望我前面走的人,能走出来一条不一样的路,能改变已被注定的悲剧的命运。我努力地想把自己不能实现的愿望,放到北木木身上,想让一个和我有相同命运的人实现。

    只是,这世界上,终究没有人是与我相同的。我没有父母,没有来历,没有年龄。我摸着自己的脸,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姿色。

    我努力地想要为别人改变命运,谁来改变我的命运?我的努力,在别人的眼中,或许微不足道吧。想到刚刚北木木停在半空中的手,我笑笑,笑得我自己腿都软了,站站不稳,跌坐到地上,眼泪在眼框打转,我用袖子使劲地擦眼睛,我不想哭,真的,哭,除了显示自己的软弱,什么也不能证明。

    我冷静下来,把自己的伤心、难过一丝丝抽离。我想,不用太在意,这世界上本没有我在意的人,也没有在意我的人,无所谓谁为谁伤心,我又何必呢。我收好自己的卖身钱和卖身契,洗完澡,换上月依云给我的衣服,梳了梳自己的头发,回到北木木的房间。

    我感觉北木木从我出去到回来,根本没有动过,用我最初见她的姿势,斜斜地靠在床边,用眼睛注视着窗户,看到我进来,浅浅一笑,我感叹,真是我见犹怜,这样的女人,一定会让男人为之疯狂。

    我搬了椅子放到床边,坐到她对面,问,“对晚上的事,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北木木用看了我一眼,说,“我很早就知道怎么服侍男人,不用担心。”

    我伸手擦了擦额头,真是狂汗啊,觉得北木木很开放。我说,“衣服方面没什么问题,等会儿我从你的衣服里面帮你挑一件。主要是我说的让男人输的方法,你想到什么没有?”

    北木木脸微微一红说,“没有,我们怎么可能比得过男人。”

    我说,“你最先要改的就是这想法,女人怎么比不过男人了?女人比男人少胳膊还是少腿了?”看着北木木睁大的眼睛,我感觉到骨子里有一种很深的无力感,为什么不管哪个时代,都不能平等地对待男人和女人。

    我叹了口气,对北木木说,“我不管你怎么想的,你想挑个好一点的顾客,只能提升自己的身价。我这么说吧,你想和这院里其他女人走不一样的路,就按我说的方法。”

    北木木点点头。

    我说,“外表方面要改变。女人,并不是把脸涂得花花绿绿或素面朝天就吸引人,一个女人,只要长得太丑,就是美女。每个人都是因为他身上体现出来的特质,才显得美丽。生活中,有很多人用不同的表情,传递不同的意思,所以有另外一种说法,会笑的女人是最美的。”

    北木木一脸迷茫,我很想说,其实我讲的人也很迷茫。

    我看我说半天,也不一定有什么效果,我对北木木说,“我们先去找衣服。”说完,我拉着还在发呆的北木木,打开放衣服的柜子。我看着柜子里各种花花绿绿的衣服吃惊,不愧是做这行的,衣服都是艳丽、耀眼的。

    我问,“这是谁给你做的衣服?”

    北木木说,“我自己选的颜色。我想,客人来的时候,会比较喜欢吉利一点的颜色。”

    我说,“笨啊,就算客人再喜欢吃肉,吃多了也会想着吃到些青菜豆腐。万花从中一点绿,那点绿会比那些花抢眼。”

    我看到柜子角落里放着一件白色的衣服,上面印着三三两两的浅绿色的花,我指了指说,“就这件了。”

    北木木说,“这样客人会生气的。”

    我说,“你没有做过的事情,就没有确定的答案。就算别人做过,失败了,也不是你做的,你如何确定你做也一定会失败。世上没有两件事是完全相同的。”

    北木木说,“如果客人生气,我会不会比原来更惨?”

    我说,“不会,因为你还有其他与众不同的地方。”

    我帮北木木换上衣服,发现这个时代的衣服,完全体现不出女人的身形,衣服的质感还不错,可能是丝绸什么的吧。

    我看向北木木说,“会用针吧?”

    北木木愣了一下问,“什么针?”

    我说,“你会缝衣服吗?”

    北木木点点头,我脱下她的衣服,比划了一下,让她把衣服腰围左右各收两寸。

    等北木木修完,重新穿上,她自己脸红红的问,“是不是太紧了?”

    我摇摇头。前后打量一下,发现可以冒充淑女了(北木木性格温柔,本来就很淑女,可惜不是大家闺秀,而是飞),我示意她衣服没有问题。

    我让她去洗脸洗头发,我自己坐在桌子旁边,想晚上出什么题,为难一下富商或才子佳人,为北木木选一个算是“舒服”和可以接受的第一次吧。

    等北木木洗掉她脸上厚厚的粉和头发上涂的不知材质的油后,我拉她到桌子旁边,说,“我帮你梳头。帮我找一条浅色的丝布或是丝带。”

    北木木出去房间,一会儿进来,拿着四五条丝带和布条,我看了一下,有一条浅绿色的丝带,正好配上她的衣服。

    我将她头顶的头发梳到脑后,用丝带扎上,绑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扎完结后留下的两条一条与头发一样长,另一条略短一些。

    北木木看了看,说,“头发可以不用盘吗?”

    我点点头,说,“这是你自己的头发,你想盘就盘,不想盘就不盘,这是你的权力。”我用手指理了理她长长的头发,说,“我在楼里看到所有的女子都盘着自己的头发,只是想让你显得与众不同一点,没有别的意思,你如果不喜欢就算了,没有关系。”

    北木木疑惑地问,“这样是不是不能戴首饰啊?”

    我示意她站起来,左右打量了一下,说,“不错了,不用戴了。也算是与众不同的一个方面吧。”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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