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苦读书推荐各位书友阅读:男色撩人第二十七章
(苦读书 www.kudushu.org)    是的,我们要回去了。。。

    她终是笑了,那种一无所有孤注一掷的笑容将他的眸子漾的更深。

    他看到了她,在她趴到窗口的时候。不知道她到底在思念谁,或者更准确的说,是在缅怀谁,但是他想将她带在身边,在她抗拒之前。这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心情。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理由。他只是想给她一个方向,不再那么迷惘。这亦是她的渴求吧。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

    绵延的树木枝桠交错,一条狭窄的古道在其间蜿蜒穿梭,轻摇的风拂动发尾,偶有行人挑担牵马走过,很温馨的生活味儿,可是在她的辞海里只想到断肠人在天涯的无家浪子。暗自寒了一把,她突然觉得自己很矫情,。

    扭了扭臀部,恩,很舒服,比她当初在植物园花票子弄来的瘦骨嶙峋的小柴马有肉感多了,起码不会让怜香惜玉的自己都不敢下手,生怕一不小心就把人家整骨折了,多邪恶。结果到最后整的她胆战心惊的晃了一圈就爬回去了,憋屈啊。

    她那刘姥姥进大观园的稀罕样子完全让灰原无语了,乖乖,这女的到底哪旮旯里冒出来的,一匹马也能乐成这样?俗话说的好:八卦是人的天性。实际上精确点来说,男人八卦才是王道。这不,能让粉刺立消净的“泽平”又死灰复燃了。

    “小二,来壶上好的碧螺春。”

    “呦,客官,您真折杀小店了,咱小本生意的,哪来那么高品质的贡品啊。”抓着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摇啊摇,阴阳怪气的哼哼着,活脱脱一副痞子样,压根儿就没有当店小二的觉悟。

    “恩,这么一说还真是,你这店面是够寒碜的,有我赏光是你祖上积德。”

    “那是,简直蓬荜生辉啊。”

    “嘿嘿,不错,说到爷心坎里去了,来,重重有赏。”

    “谢爷,能多给点不?咱不介意您随便来个万儿八千的”

    “唉,万儿八千的,爷实在有心无力啊。”

    “要不您以身相许?”

    “咳。。。你。。。一个姑娘家像话么?”

    “哦、敢情大爷您自已为很。。。衣冠禽兽?”

    “冰轩!”咆哮声就像一枚爆裂开来的原子弹携着毁天灭地的力量雷霆万钧的朝她汹涌袭去。

    “我没聋,不用那么大声。念在你终于记得本小姐的大名了,我就不跟你计较这么多了,谢恩吧。。。”

    灰原彻底被她大逆不道吊儿郎当的花花公子腔调给弄到无语泪千行了,水汪汪的大眼睛哀戚戚的瞥了眼旁边笑的“春风又绿江南岸”的人,小心肝儿立马吧嗒吧嗒碎成一片、两片、三四片了。为什么没人“英雄救美”呢?他当初实在不该招惹这女魔头的,看起来挺沉默的一孩子,咋说起话来就杀人不见血呢?根本不是一个水平上的啊,害他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死而复生生而复死的没止境,死死生生无穷无尽了。

    冰轩无比得瑟的嘲笑一番“粉刺杀手”的自作孽不可活。拍拍马屁奔向霓裳,然后整个衣冠楚楚的表情凑上去:“爷,咱今天还以天为被地为床么?”

    “不用,太阳落山之前就可到达万象城。”

    “万象城啊,那里盛产大象么?”按照地名形成法则,地名多是因当地的特产形成。比如石头城。

    “我国没有那种动物,万象因其是水路交通枢纽,各地商贾云集之处饵扬名。”

    “哎?”也是。大象可是热带雨林区的产物,除非有人在这开一动物园。唉。。。真笨。狠狠砸了脑袋,嫌弃了自己智商一顿。她重整旗鼓:“那就是说我们终于有床可以睡了么?”好激动。她就感到自己的一把老骨头快要分崩离析了。

    ‘你不是一直都有床睡么?’

    “那是床?是木板吧。”不要告诉她,这个世界的文明落后到没有软床可以滚,她会发疯。撑大了眼瞪了他半晌,确定不是那么恐怖之后,继续悲叹:“我以前在学校时要睡将近一天的,可现在白天都要赶路,被窝都不能抱了。。”上帝,你真能摧残我。捶了捶颈子扶了扶老腰,哀怨的眼神直勾勾射向苍天。你就不能对我好点?的狂。

    “啊?难道你以前有腿疾?”很低调的惊诧声啊,可是谁这么没良心的希望她身体残缺!转转眼珠子,长眉微挑,恩?粉刺杀手她哥?

    “我仅仅嗜睡而已,请不要往不好的方向联想,感激涕零。”

    “呃,对不住,不过,你睡的真久啊,都不用起床吃饭的么?”他可严重怀疑她的身体结构。

    “恩,我经常是不吃饭的,最长的时间是三天没吃没喝,等阿郎回来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浑身无力,意识模糊,快死的感觉呢。”

    三人面面相觑,心有灵犀的达成了共识:这丫不是被谁打击到了吧?

    “为什么不吃饭?”最先缓过神来的果然是他们大爷,自愈能力就是非同凡响。

    “也不是故意不吃啊,看到想吃的就会买回来,可只要吃了一口就会想吐,只好扔掉,很多次之后就干脆不买了,就那么饿着。后来我室友每次就会站在我床边问我‘向,你要不要吃点东西,我帮你买’嘿嘿,好像我是病入膏肓药石罔救的重症患者似的,特戏剧。”她兴高采烈的描绘着自己的‘光荣史’双腿配合着摇来摆去的荡秋千,仿佛那是相当好玩的事情,而她只是一个爱玩的孩子。

    她弯起的眼睛在眼睑上投下一片小小的黑影,如同每个房子背阳的地方都有的角落,泛着潮湿而阴暗的昏黄,霓裳深邃的眸子在那昏黄的的调里渐渐浸染成一片黑洞。则安默然的以探究的目光时不时的瞥向她,看着她笑得阳光灿烂得样子。只有灰原还秉持着不耻下问的美好品德不屈不挠:“室友是什么?还有学校?”

    就像掠过沙漠的风总是夹着干燥炽热的气息。那句话以它不可想见的速度从遥远的时空里带来她泯灭在岁月罅隙里的倒影。与沸腾油锅底平静沉睡的水不同,冰轩凝固的脸上那抹残留的微笑渐渐风干,显现出龟裂的痕迹。血液成为一池蒸汽,缓缓地向上翻涌着泡沫,那些细小的疼痛以势不可挡的速度庞大的比率迅速蔓延每一根神经,刺痛扎破了喉管,的与尖叫埋葬在声道开始的地方,沦为一场无声的挽歌。

    回应在许久之后以一种轻描淡写的语气吐出“学校就是孩子们上学的地方,室友就是住在一起的同学。”如同老师给出的标准答案,简单而直白。没有丝毫多余的情结。

    “你是说私塾?女子也能去?”

    “是,我们那里无论男孩女孩都要上学的。”不喜欢也要去,学不好会有家法侍候呢,啊。。真暴力。她爸妈就是一典型,绝对奉行“不打不成材”的信条,一看不顺眼就会上演“全武行”,十里八乡总被他们姐弟的惨叫声召唤到一起凑热闹,如同参加一场盛大的庙会。而他们姐弟却从来不是因为成绩差,只是太过倔强死不认错才会惹恼有暴力倾向的妈妈,然后被打得皮开肉绽,真血腥。记不清那些凌厉的耳光有多痛,记不清伤口上的血染红了多少衣衫;唯一记得的只有那个面无表情的孩子,没有眼泪,没有哭泣,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妈妈愤怒的脸孔和呼啸而来的巴掌;那个总是躲在墙角看着天空发呆的孩子,那个在无数夜晚爬到黑漆漆的屋顶想着死亡和出逃的孩子;那个总是冷着眼看着那些围观而来却袖手旁观的人们的孩子。那些本不属于一个孩子的所有表情和思想。那个死在童年里的孩子只是在躯壳里埋了一颗幻想的种子,然后爬过了消逝的那些岁月。

    “那你上几年学了?”

    “恩。。。让我想想,小学五年。初中三年,高中三年,大学三年级还没毕业,恩。。。14年了。”

    “14年!”两声惊呼从粉刺杀手两兄弟嗓子中破空而出,而霓裳却是一副我自岿然不动的深奥表情,谁也不知道那座四平八稳的“泰山”下掩埋的沉寂的冰凌还是汹涌的岩浆。“你两岁就上学了?”双胞胎很有默契——在这种情况下。

    “我两岁就上学了?”冰轩特惘然的看了霓裳一眼,然后开始自我推敲,难不成她是天才?两岁就蹦学校去了啊。她就这么迷茫的自我质疑、自我推敲、自我肯定着,复杂绕八德逻辑程序在她的神经末梢川流不息,冰轩觉得头有点晕。

    好厉害!看起来傻不啦叽的样子,没想到竟然比他们这儿男子上学的时间还长,可是。。。。“你到底是谁?”

    苹果落到了地上就不可能长回去。

    射出去的箭想收也收不回来。

    道理简单的就跟人饿了要吃饭一样。灰原明白,可是他却真的很想让这句话在诞生之前就消失掉。因为他在对视的瞬间看到了她眼瞳深处破裂的痕迹。

    则安想要阻止已来不及,只好不安的看着霓裳。见他也是定定的看着她不言不语似笑非笑,他明白弄清楚她的底细是必然的事情,可是此刻却忽然有些不忍心。

    空气流动的速度似乎慢了下来,气氛一时有些凝滞,冰轩从晕眩中回过神来,呆愣了片刻,没有焦点的眼神投向远方的虚无,仿佛跨越千山万水的沧桑。霓裳来不及从她渺远的眉目间抓住什么,她便已悠悠开口:“冰轩,一个流浪者。”

    “你从哪来的?要到哪里去啊?”

    这真是一个经典的问题,冰轩很熟悉,很多和尚都说过‘从来处来,到去处去’,她其实也很想这么禅一回,可是她用脚趾想都明白,要是她现在显摆禅理,旁边那几人会郁闷的把她踹死。前思后想之后,觉得还是招供比较保险。“从太阳升起的地方来,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我现在是一个丢了起没有终点的流浪者。”

    “那你不回去了吗?”

    “回不去了。。。”

    我已经回不去了啊,再也不能。她张开手指举向太阳,仰起头看被阳光照的透明的血管,白皙的小脸上笼上了一层淡金的的温暖的调,像一片波光粼粼的湖泊。回不去了。经过这些日子,再次意识到这个现实,她的心中已不会有太大的震动和不安。只是她到底来这里做什么,又可以做什么?她不会天真到以为古代和现代一样一个女孩子在外面随便就能找份工作养活自己。无论民风多么自由,也追不上她的作风。物质决定意识么?那她现在可真称得上是一超脱的世外高人了。高人也要吃饭,想到如此残酷的悲剧,她连忙堆起一个大大的小脸杀向霓裳。

    “爷,可以推荐一个工作么?”

    “你要工作干什么?”

    “当然是干饭吃啊,不然你要养小白脸哪。”

    “尽说些听不懂的话,我又不会饿着你。”

    “耳濡目染多了自然就懂了。有饭吃就好,要差遣我就尽管开口,要想等我不好意思吃白食了再去自投罗网是不可能的,我脸皮很厚,而且很懒。”

    霓裳无奈的笑了,伸长手臂揉了揉她的乱发。冰轩摸上自己传说中的天灵盖,恩。。。霓裳要是这么一拍,她铁定就翘辫子了,劫后余生的感觉挺好。

    如同卖油能够炉火纯青的灌油,点滴不撒。

    如同某件事情发生了无数遍,当它再次发生的时候,不需要思考身体便能自动应变。

    所谓的条件反射。

    冰轩是被一阵凄厉的猫叫声给惊醒的,伴随着手臂上的刺痛.这对于深受猫害的弱女子来说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她睡着了一不小心把警长给摔下马来了,手臂上的抓痕便是它最后地挣扎与自救。这是她常犯的失误,很寻常,不寻常的是:她竟然被霓裳揽在怀里!眼睛眨了两下,她用一秒种的时间想起了事故的起源:貌似是她在马上种豆子种的摇摇欲坠时,某物看不下去了才把迷迷糊糊神志不清的她捞在了他的坐骑上的。她很愧疚,觉得好像的了某种漂亮动物,更不可饶恕的是那动物还是他的主子,以下犯上的大罪,吓得她一骨碌从马上滚了下去,抄起黑猫就猛点头忏悔:对不起非常!我不是故意的,当时我真没觉悟到。”念在我如此诚恳的份上,您大人有大量不记小人过啊。

    在她内疚的几欲自刎以谢天下却又贪恋红尘的纠结神情下,粉刺俩兄弟实在不觉得他们家神圣的爷能下的了手。

    霓裳揣测了一下她杀身成仁的表情,微笑着做出了最后地审判:“那就以身相许吧。”

    咔嗒嗒。。。一排下巴落地的声音,冰轩很没出息的失聪了。

    若干个时辰前,她曾经忒嚣张的对灰原说‘要不您以身相许?’若干个时辰后她家爷春风得意的对她说‘那就以身相许吧’。风水轮流转,为什么偏偏转到她家的时候留的这么短暂,一眨眼的功夫就又转到别人家去了。刹那芳华啊刹那芳华,上帝真是对不起她非常。

    粉刺俩兄弟差点痴呆了,如果没有看错的话,他们爷刚刚笑了,这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人家经常笑得跟狐狸似地,重点是:他笑得。。。好暧mei哦。。。

    “把下巴都给我收回来,赶紧的。”温厚的低叱声唤醒了冰轩瞑目的听觉系统,她侧过脸就撞见一个年过半百的长胡子老头正人畜无害的笑望着自己,很熟悉的感觉,可她竟然想不起到底是谁。善忘是她的专长,谁都不要唾弃她。

    “齐管家,收拾一间屋子给她,然后来苍水阁见我。”瞬间回复清冷姿态的霓裳已淡然吩咐。

    “是,姑娘请跟老仆这边走。”

    “哦,麻烦你了,请多多关照。”冰轩弯腰朝他鞠了阁90度的躬,然后回身向霓裳三人挥了挥手:“兄弟们,回见。”蹦蹦哒哒的提着衣摆就跟人家跑了,留下满脸黑线的众人原地悲摧。

    “呃,那个。。。你们不觉得这个丫头太江湖了吗?”‘瞧她说的‘兄弟们,回见’则安崩溃了。

    “恩,应该交给柳妈教导一阵子,不然以后嫁不出去。”灰原也很认同的附和。

    “则安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多话了。”妖异的绿眸闪电般的射向则安,害他一阵抖颤,只得重新抬头挺胸正正经经起来,主子升起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默契这种东西存在于很多群体,但这其中一定不包括则安两兄弟,因为某位仁兄仍不知天高地厚的找死:“爷,你难道不认为吗?她不像这里的人,怎么看都格格不入。”

    格格不入吗?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她的衣着、言行举止都与这里的女子大相径庭,甚至她的眼神都是空茫的,永远一副迷惘的神情。不知道子想些什么,或者也许什么都没有在想仅仅是在发呆而已,只是偶尔会露出矛盾挣扎的表情,那种白驹过隙的悲伤在她的脸上浮尘般的起伏着,更加让他捉摸不透。如果她真的是九王那边派来的细作,他不得不说,九王这次找的人还真是特别,特别到即使他对她一无所知也无法像对待之前的那些人一样格杀勿论;特别到让他抓不到一丝疑点,甚至连他最精锐的“侦卫”都探不到一毫蛛丝马迹。仿佛凭空冒出来的,而他绝对不允许万象城有他无法掌握的任何势力出现,即使是一个人也不行。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一个细小的纰漏都可能让他多年精心策划的布局毁于一旦。他绝对不能让这种状况出现。而了解对方意向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他留身边,给他创造机会使之败露,然后一举击杀。无论她是谁,想做什么在要在他的掌控中就可以把危险降到最低。最重要的是:他现在很好奇她到底会做些什么,或者说。。。期待。

    又有人要遭殃了。每次霓裳露出那种牲畜无害的绝美笑颜,他们就知道爷又在算计谁了。这次轮到哪个倒霉鬼了?不安的对望了一眼,佛祖保佑她。

    <话说冰轩跟着管家在大院里左七右八的晃一圈,就算闭着眼也清楚这庄园不是一般的华丽,那叫一个辉煌,光鲜璀璨的跟紫禁城似地,两眼发怵,为防止目竭饵亡,她只好望着领路者的后脑勺发呆。的小院前停了下来,条件反射下幸免“撞墙”危难的冰轩抬头就撞见一团龙飞凤舞的刻字“青木苑”,然后是一排青竹,很雅致的屋子。只是……她要住这里?质量好高的客房啊,搁现代起码也是一五星级以上的别墅啊,给她住简直就是暴殄天物。无视她惊艳加惊恐的表情,管家径直引她进了一间房子:“由于时间匆忙,没法好好安排,就暂且委屈姑娘住在这,有什么吩咐尽管告诉下人,待会儿我拨个丫鬟过来。”

    冰轩吓了一跳,合上O型嘴:“你千万别弄丫鬟来冲击我,我只是你家爷的小跟班,只是工作类型还没确定下来而已,所以你不要这么厚待我,真的!”天啊,看到那些精致的瓷器茶具,她真怀疑自己的手会不会患上老年僵硬化,稍微一不小心碰坏一个,粉身碎骨熬汤卖都不够她赔的。

    相比她的战战兢兢,人家老爷子可就平静多了:“姑娘不必如此自谦,爷既然让我招待你,肯定就不是让你当奴仆来的,你大可先安心住下来,他日后若有安排自会告知于你。”

    “哦,那你有事叫我啊,我叫冰轩,你叫我小轩就好。”

    “那小轩姑娘先行安歇,爷还找我有事,我就先告辞了。”

    “恩,慢走。”

    齐路来到苍水阁院落里时,霓裳正侧躺在青木塌上晒夕阳,右手撑着半张脸,左手擎着一只通体碧绿的琉璃杯悠闲品着茶,夕阳的余晖洒在白玉般的脸上,墨绿的眸底有金黄的光波流动。见他到来才缓缓把脸正过来,细慢开口:“你把她安顿在了青木苑。”明明应该是疑问的语气却说的似乎早已洞察一切。

    “是的,王爷不就是如此希望的吗?”

    “还是你最了解我,不愧是王府里待了几十年的管家了。你对他有何看法?”

    “小轩姑娘在等您给她一个工作。”

    “哦,她跟你怎么说的?”

    “爷的小跟班,工作类型未定,随时待命中。”

    “呵呵,真是有趣,不是吗?”

    “王爷把她带回不是就打算培养个小跟班吧,府里可不乏优秀的仆从。”

    “一切都瞒不过你。齐叔,坐吧。”他从塌上起身,踱到桃树下伸手折断一根桃枝,凑到面前嗅着淡淡的花香,视线落在自己过分漂亮的手指上:“我曾怀疑她是九王派来的暗卫。”

    “那现在又做何感想?”他听到他说曾经。

    “不排除这可能性,但如果她真的是,只能说她是天生的戏子,擅长演戏。可连侦卫都无法追踪到关于她的任何消息,好似以前不曾存在一样,您不觉得可疑吗?而且她行为怪异,对一切从不过问,除非她事先便已了解,否则这世上还有对与自己有关的一切都毫不在意的人吗?恐怕连得道高僧都不能做到吧。”

    “王爷把她带回来就仅是为了观察?”

    “不然呢?”[www.kanshU.com]

    “恕我冒昧问一句,王爷在何处遇到她的?”

    “迷桂域。她说她迷路了。”把当时的情况详细的告诉了他后,他便饶有兴趣的盯着这个从小就待在他身边的老管家。

    “呵呵,王爷没有看错,她身上那件很披风的确是你上次落在那儿的,我给了她,不然她那样子出来会被认为有伤风化的。”

    想到那套风格装,霓裳也不自觉地蹙了一下眉:“你第一次见到她时就那样?”

    “卧室在苍青河畔发现她的,当时她全身有多处骨折和擦伤,应是剧烈撞击所致。她应该是受伤之后沿河走了很多路,过度疲劳以至昏迷,我就把她捡回木屋治着了,并且给了她王府的地址,如果她伤好以后没地方去便来寻我。那个娃儿很有意思,玉儿和她似乎很有缘,我便送了她,没想到被她养成那个跋扈样,嗬嗬嗬……”

    “按你所说,那方圆十里根本没有高山,她的伤势从何而来?除非是有人在她受伤后再把她送到那儿,而会处心积虑这么做的人又有谁呢。”

    “看来王爷是不会轻易放走她了。”

    “你应该清楚我的个性。”

    “那王爷打算怎么安排?”

    “你就按你的意思待她,其他的我自由主意。”

    “王妃墓上的ju花是她种的,她说献给亡者ju花是她们那的习俗。”丢下这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齐路转身云淡风轻的出了霓裳的视线。

    他勾了勾殷红的唇,齐路的话他可不认为就那么简单,或许他应该派人去查一下,ju花是何地的习俗,而且看在他的老管家如此心疼她的份上,得保证它性命无虞了。

    “桑陌,暗中监视她的一举一动,随时向我汇报,另外不要让人动他。”

    “是,暗处光影闪动,人已是离开。

    食指轻轻磨蹭着下巴,诡异的笑浮凸出来。看来他也该好好筹划一番了,据则安所说,他们到万象城时发现九王的人已蠢蠢欲动,担心派人路上截杀他,所以才不顾约定提前去接应。当时他在一线天断崖处遇上了埋伏,若非灰原他们及时赶到,还真的要麻烦了。她倒晕的很有预见性,两眼一闭就桑陌都管了,他只好提着她避开屡屡涌来的杀招,虽然到最后那衣服是变得褴褛了些,人却是无恙,只不过要让齐路再给她准备一些衣物了。

    青木苑内,冰轩趴在桌子上嘴角抽筋的瞅着面前摊着的一大堆五彩缤纷的绸衣,眼睛里有开染坊的感觉。

    “主子,奴婢是齐管家派来侍候姑娘的丫鬟,从今天开始就是姑娘的人了。晚膳待会儿就会送来,不知姑娘可有爱吃的担心,奴婢好去准备。”

    “你叫什么名字?”声音很空荡,原谅她现在还没缓过神来。

    “啊,对不起,奴婢一时忘了,我叫阿木。”被她鬼魅的声音骇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糟了,她真的是一个不合格的丫鬟,难怪大管家不要她了,把她编在了这个一直没人住的院子里来伺候这个奇怪的主子,她的命运号坎坷啊。

    冰轩清醒了。不是被人家磕头磕醒的,也不被人家弱女子梨花带雨的脸给攻下来的,而是她不小心抓到了让她特我感觉的俩字,这种感觉就跟在一堆煤渣中间挖到一颗耀眼的黑珍珠一样不俗:“你真的叫阿木?木头的木?”

    “…恩…”主子那贼亮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啊……我还以为古代的人起的名字都特别惊悚呢,比如说春花秋月,啥的,没想到竟然也有这么非主流的。。。恩。。不错不错,那我穿的非主流一点也不会雷到人家了吧,嘿嘿。。。

    “主子。。。”

    “呃,对不起非常。忘了你还在地上,快起来,我看着难受。”说着忙把人家拖起来。

    “可是奴才犯错就是要跪的的啊。”

    “哦,如果你以后要跪给别人的话,记得把脚背拉直,就当是练瑜伽,在我面前就不要了,因为那会让我觉得自己很懒。不要问我瑜伽是什么,也不要叫我主子,因为我也是供人使唤的,比你还差劲呢,无业游民可耻。我不挑食,多放点辣椒就成,你喜欢吃什么?”

    “哎?”

    “你喜欢什么,就让厨房准备什么吧,咱不能浪费资源是吧?我饿了会自己弄,除了午饭以外,早上和晚上都不要来叫我,你自己找地方打发时间。还有,我想问一下,这里有什么忌讳的么?”末了,冰轩压低了嗓音悄悄问道。

    “忌讳的?”阿木业细声呢喃。

    “对,比如说禁地什么的,或者是不准人议论的人和事情,有么?”

    “没有。”她要不要说呢,可是这个主子真的很奇怪,她不要当叛徒。

    “没有。”

    “没有?真的没有么?还是说你也来的没太久,所以不清楚?”

    “奴婢是齐管家捡回来的,一直在府里长大,有的话不可能不知道的。主子你问这个做什么?”

    “虽然奴役别人的感觉有时候真的很痛快,可我还是比较喜欢你叫我小轩。”,“我只是太闲想发展一下自己空虚的好奇心,你不用太理我,自己去忙吧,我自己弄弄就睡觉。阿木晚安。”

    “奴婢。。。”

    “小心我拿枕头丢你哦,要说‘晚安小轩’”

    。。。。

    “出门记得把门带上,谢谢。”孺子不可教,她投降。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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