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将自我和世界摆上天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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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在购物中心时,少年期望着能够阻止在俄罗斯的这座城市会发生的暴动。

    然后他失败了。

    在幻想御手爆发之前,少年期望着能改变佐天泪子昏迷的命运。

    然后他失败了。

    但至少佐天泪子不再是抱着自卑而使用幻想御手,因此少年决定在幻想猛兽彻底爆发前终结一切。

    然后他失败了。

    想要让木山春生的孩子们平安无事苏醒的少年也失败了;想要改变上条当麻失忆悲剧的少年也失败了;甚至连和既定的命运无关的事件,在最后的最后少年也迎来了失败的结局。

    虽然从整个事件的结局而言,最终的结果都是Happy_End的——但无论如何,少年每次的努力都付诸东流,所以渴求的回报都以失败告终,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就像是禁忌一般,触碰着这个世界原本命运的穿越者一次又一次迎来了人生的败北。

    于是——想要拯救御坂妹妹们悲剧的少年,也失败了。

    被鲜血染红的妹妹们瞪大了眼睛倒在了周围,两万名御坂妹妹的尸体形成无法忽视的尸山血海。

    但在那无数视线的中心,黑发黑瞳的少年却置若罔闻。

    原因很简单,即使目的没能达到,世界的命运也在既定走向之外扭曲着,但少年却依旧在其中肆意妄为的活跃着。

    自己还活着,在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世界里,大放异彩的生存着。

    就像是没有才能的人渴望才能,贫穷的人渴望富裕,生活在日常中的人渴望非日常的异变一样。

    然后,在尸山血海的中心,那份喜悦的笑容也逐渐扭曲。

    “哈啊——!哈,哈……呼……”

    猛地坐了起来,瞪大了眼睛的周飒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伸手摸向自己的脸部。

    确认了自己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的变形,两万名御坂妹妹的死去也仅仅是噩梦的少年松了一口气,随后才注意到位于腰间的细微刺痛。

    “嘶……这是第二次枪伤了吧。”

    虽然都说枪伤是战士的勋章,但再怎么样也不会有人喜欢被子弹贯穿的感觉的。

    “土御门那家伙,如果有机会见到他的话一定要给他一个痛快——不对,干脆把土御门舞夏雇到咖啡厅来当女仆,然后让这个混蛋妹控看着自己的妹妹每天对不同的客人叫着欧尼酱和狗修金萨马!”

    前提是能说服身为“店长”的千叶青子。

    恶狠狠的诅咒着不知在何处的双面间谍,正检查着身体伤势的周飒心头浮上了疑问。

    (土御门元春那家伙似乎是避开了要害的部位,但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得不出答案的周飒皱起眉头,但片刻之后就放弃了继续追踪下去的想法。

    “管他呢。”

    拔下了身上乱七八糟的电极和输血管,在单人病房内苏醒,脱下病服的周飒把各处都被撕裂了背后还开了个大洞的校服随意的套在身上。

    桌前的日历说明了现在的日期是八月十一日,窗外的阳光则告诉了周飒如今仍处上午的事实。

    ——昏迷了两天吗,记得御坂美琴遇上9982号是八月十四……八月十五来着?

    两万双眼睛的密集到让人产生灼热感的视线跨过梦境和现实的阻碍刺在周飒的背上。

    (从八月十一日到八月十五日会有多少的御坂妹妹会死呢?或者说,到现在为止,已经有多少的御坂妹妹死在了那场玩笑般的实验之中了呢?)

    “不能再拖下去了。”

    把同样放在床头柜上的身份证件塞进破烂衣服的口袋里,起身的周飒正准备离开医院。

    “你要去哪里?”

    穿着白大褂,身材偏矮还秃顶的有着呱太脸的医生推开了单人病房的大门。

    “送你来医院的那孩子已经和我打过招呼了,除非你身上所有的伤势都恢复,否则不允许你离开这所医院。”

    “啧……冥土追魂。”

    望着某黑色刺猬头少年的专属医生,感叹着自己如今也能有这等待遇的周飒咂了咂舌。

    “没办法,专属单人病院的住院费用我可承担不起,而且身上这点小伤什么的我也早就习惯了。”

    “你把大脑受损和内脏破裂的伤势也称之为‘小伤’吗?而且,住院费用的方面也不需要你的担心,相关费用的账单那个女孩说由她代付了——当然,如果你强行要出院的话就要你自己承担住院费用。”

    “好狠心!”

    对于寄人篱下的周飒而言,这毫无疑问是最残酷的限制。

    但很可惜的是,治疗他的医生名为“冥土追魂”,而黑发黑瞳的少年正好知道“冥土追魂”无论如何都不会拒绝病人请求的原则。

    “那呱太医生你就装作我还安心躺在医院内吧,只要不在前台留下进出记录的话就行了——如果实在瞒不过去我再想办法补上这些住院费用。”

    摆了摆手,周飒转身打开了病房的窗户。

    “喔,这里的风景还真不错……”

    不明所以的感慨了一声。

    然后,纵身跃下。

    “…………”

    凝视着失去了病人的房间,号称“冥土追魂”的呱太脸医生双手插在口袋里,没有做出任何的行为。

    已经对未来有所预兆的少年并未察觉,他同冥土追魂的对话在他人看来和交代遗言没有任何的区别。

    而他无法阻止抱着决心奔赴死地的病人。

    ………………

    …………

    经历了失败,失败,以及失败。

    黑发黑瞳的少年已经逐渐察觉到内心所隐藏的那些许丑陋了。

    被同为穿越者的同胞艾尔蒂亚所一眼看穿并深痛恶绝的“那个”。

    被有着木原脑干之名的黄金猎犬以善恶来评定接近恶一方的“那个”。

    在天象穹顶之下,同普里斯·戈德格兰德交战时在周飒内心所浮现的“那个”。

    明知这个世界上有着魔神和亚雷斯塔这样凌驾于世界之上能轻易发现穿越者身份的存在,也有着右方之火这种不可能战胜的敌人,还有着上条当麻这样能将面前的悲剧一一拯救的主角存在。

    即使如此周飒也要行动并渴望着大放异彩的理由。

    “这就是最后了吧,御坂妹妹的事件。”

    走在学园都市的大街上,周飒的语气出乎意料的“轻松”。

    然后,自言自语般,黑发黑瞳的魔法师凝视着自身。

    “那么,二选一吧。”

    用陈述句的语气说道。

    “是为了这个世界美好的未来否定自己呢,还是为了自己否定这个深爱着的世界呢。”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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