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万俟景淳和萧姝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万俟景淳败下阵来，无奈道，“好，你想留在京城就留在京城，但是你得答应我，好好的做你的生意，不能插手王府的事情。”
万俟景淳让步，萧姝见好就收，笑眯眯道，“那是自然，我现在就是一个小商人，就是想插手王府的事情也没那能力啊。你放心吧，我过来纯粹就是来做生意的，旁的事情一概不管。”
萧姝一向有主意，万俟景淳知道自己在说别的也没有用，干脆道，“牛娃上学的事情你不用管，我找人给他安排了。”
萧姝眼睛一亮，“那感情好，我还愁送牛娃去哪儿上学呢。我听说京城里三个学馆都挺不错的，却没有了解过，有你安排，我就省心了。”
“在京城里求学，最好的去处自然是国子监。只是国子监只招收身负秀才功名的学子，牛娃到底差一点。清河学馆里面多是世家贵族公子，虽然有当世大儒在里面任教，但里面的学子奢靡成风，喜好攀比。这些公子哥又都是被家里惯坏了的，最喜好欺压贫寒学子，我不能站在明面上给你们撑腰，把牛娃送过去难免会受委屈；宏源学馆里面的夫子也不少，但这些夫子教导的内容多是八股文，应试文，学生所学的东西十分狭隘，用来考科举占优势，但走仕途的话就不够用了。故此，虽然宏源学馆科举及第的学生多，但学馆的名声却不太好；恒昌学馆是这三个学馆中势力最弱的，里面的学生贫穷富贵的都有，除了应试八股文之外，夫子还会给学生讲解一些各地风俗人文，相比起来，这家学馆的气氛最为祥和。我想着牛娃现在年纪还小，不必一味沉浸在科举求取功名当中。该趁此时打好基础，好好开阔一下眼界，对他以后有好处。”
萧姝和万俟景淳的想法一样，当官可不是读书做文章那么容易，要是牛娃阅历头脑不够，指不定在官场上一回合就让人炮灰了。所以比起科举，开拓眼见，增长见识更为重要。
“那就去恒昌学馆吧。”萧姝点头，又微带小傲娇的看万俟景淳，似笑非笑道，“没想到你一个堂堂的大将军，竟然对这些学馆这么熟悉。”还说不想让他们进京呢，不想让他们进行，干嘛把这三家学馆打听的这么清楚明白？要知道，万俟景淳可是多年没在京城待过了，说不是刻意打听过，萧姝才不信呢。
万俟景淳无语，“我计划着三年后把你们接过来，自然要提前打算上。”
萧姝哼笑，“嗯，我就信了你说的吧。你想吃什么，我一会儿让人给你送过来。”
**
“这酒喝着和宫里葡萄酒的味道还真的挺像的。”赵平侯家的二公子赵宁抿一口葡萄酒，细品道。
礼部侍郎家的小儿子闵晨摇头，“还是有些差别，味道没有宫里的葡萄酒醇厚，大概是年份浅的缘故。”
闵晨的胞姐是宫里的敏贵嫔。皇上对这些高位分的妃子们向来大度，平日里常赐她们葡萄酒喝。敏贵嫔偶尔让人往家里捎带一些，故此闵晨也多次喝过，对葡萄酒的味道十分熟悉。
“不是说这个葡萄酒只有宫里面那两个波斯来的酿酒师才会酿造吗？这么一个小酒楼，哪来的酿造葡萄酒的方子？”敏慧郡主之子萧纲好奇道。
“听说是这个酒楼的老板高金聘请的酿酒师酿造的。”万俟景淞来之前就已经让下人把这里的情况打听清楚，此时说起来头头是道，“不过这个酿酒师到底是何人也没人见过。听说酒是酿好了，直接从城外运过来的。”
闵晨最爱喝葡萄酒，平时敏贵嫔派人送回府的葡萄酒有一半都进了他的肚子。但是敏贵嫔并不受宠，每月能得到的葡萄酒也有限，闵大人也没有那么大脸面值得皇上特意赏赐他葡萄酒喝。
越喝不着的东西，越是稀罕，闵晨本来对葡萄酒有五分喜爱，因为一直求而不得，这份喜爱就变成了十分。现在喝了这只比宫里面稍差一点的葡萄酒，心里就动了心思，“景淞可知道，这家酒楼的老板是什么来头？”
这四个人之间颇为熟悉，关系也好，闵晨一张嘴，万俟景淳就猜出来他想做什么，“你想把这个酿酒师挖到你们家去？”
“倒也不一定非得到我们家，毕竟不是知根知底的人，我用着也不放心。我那也有会酿酒的师傅，如果能说通，就让我那的酿酒师过来跟着学学。”闵晨也没有瞒着，说完了继续问，“你还没告诉我这个酒楼的老板什么来头呢。”要是对方来头大，背景强的话，那就得好好想个委婉点的法子；要是没什么来头，那就容易了。
“没什么来头，就是个身份普通的外乡商人，听说年纪不大，还是个半大孩子呢。”万俟景淞道。
闵晨笑道，“那就好说了！等一会儿吃完饭了，我再找他们的老板谈谈。”
赵宁不赞同道，“这葡萄酒也算是这家酒楼的特色招牌了，那个酿酒师的酿酒技术就是这家酒楼能盈利的最大倚仗。你这么着跑过去让人家教你的人酿酒，更端人家财路有什么区别？做生意的人把利益看得极重，怕是这家的老板不会同意。”
闵晨不以为意，“有什么不同意的，到时候我多给他银子就成。再说了，我让人学会了酿葡萄酒是给我自己喝的，我又不开酒楼抢他的生意，他也没必要防备我。他要是不放心，我还可以给他立个字据。”
万俟景淞也不赞成，“那你又是何必？反正这家酒楼就在这，又不会跑，你想喝葡萄酒让人过来买不就成了？喝多少就买多少。何苦花了钱去学，弄不好还得落个强取豪夺的名声。”
闵晨摇头，“那可不一样，东西还是自己人学会了才踏实。要是万一这家酒楼开上两年就倒了，那我到时候找谁去？”
萧纲笑道，“都说你爱酒如命，以往我还不觉得，现在总算见识到了。”
闵晨摇头晃脑的纠正，“错，我只爱葡萄酒如命。”
万俟景淞等人忍不住笑，“那就祝你得偿所愿吧。不过人家如果不肯教你酿造葡萄酒，你可不许以势压人。”
“放心吧，我有分寸。”以势压人么，他可以试试，不会来真的就是了。
“对了，我听说忠勇王妃张罗着要给昭武将军娶亲？”赵宁问万俟景淞。他母亲没有出阁前和冯侧妃是手帕交，他跟万俟景淞年岁又差不多，两人打小一块长大，关系最是要好，他对忠勇王府内宅的事情也了解的比旁人多。知道哦忠勇王妃不待见万俟景淳，所以听说忠勇王妃主动张罗万俟景淳亲事的时候才觉得有些稀奇。
萧纲和闵晨也听说了这个消息，一起瞅着万俟景淞，“这消息我们也听说了，难道是真的？”
关于忠勇王妃和靖国公府的各种传言从过年时就没有断过，结结实实的给他们提供了两个多月茶余饭后的谈资。就是现在，京城里还有一半人的眼光盯着忠勇王府呢，有个风吹草动的，大家就都知道了。
忠勇王妃为昭武将军张罗亲事的事情虽然还没有提到明面上来，但隐隐约约的已经有了这方面的消息。
说起昭武将军，京中的这个贵公子们又是佩服，又是心里不得劲。毕竟年岁都差不多，他们还整日里打马逛街呢，人家已经靠着自己的本事在战场上立下了赫赫战功，就是京城里那些大姑娘小媳妇们也一个个的把万俟景淳当成佳婿良缘，不管他们平时多么优秀，只要万俟景淳的名字一出现，他们立刻被压的黯淡无光。这种“既生瑜何生亮”的纠结心情让他们面对万俟景淳时观感格外复杂。对万俟景淳的事情也就格外关注。
万俟景淞被他们满眼八卦的模样盯的无语，“你们还真是……你们这么关注这件事，难道家里有合适的姑娘想要许配给我三弟？”
赵宁瞪他一眼，“少浑说，你知道我们什么意思。”
万俟景淞撇一下嘴，“能有什么意思，不就是看热闹不嫌台高么。你们的消息没错，王妃确实想给三弟择亲，只不过这人选还没有定下来。你们知道就行，可不要出去乱说。”
说起来，姜氏想给万俟景淳择亲还是受了小姜氏的刺激，大概有赌气的意思在里头。小姜氏不是反悔了不想把她女儿嫁给万俟景淳么？那她就再挑一个，让小姜氏知道，就算是万俟景淳毁容了，也不是娶不上媳妇。她肯挑中许珊珊做儿媳妇，完全是看姐妹之间的情分，要不然，那许珊珊那配的上忠勇王府的嫡子。
不管姜氏内心是怎么想的，反正他表现出来的就是这个意思。
几个人说一会儿闲话，闵晨让伙计把掌柜的叫过来，“你们家老板在么？让他过来见我，就说本公子找他有事情。”
曾掌柜的一眼认出，眼前这个公子哥就是进门时吵吵着葡萄酒味道不对就砸酒楼的那个。对方嚣张的样子给他的印象太过深刻，曾掌柜一时拿不准对方什么来头，找东家有什么事情，不敢贸然答应。陪着笑脸道，“实在不凑巧，我家东家今儿正好不在这里。不知公子怎么称呼，等我家东家回来了，我告诉他。”
闵晨拧着眉不满，“你们这酒楼不是新开张的么，怎么你们老板就不在了？”
曾掌柜心里默默吐槽，谁规定酒楼开张，东家就必须得在啊。
不过眼前这几个人一看就非富即贵，他也不敢得罪，继续赔笑，“实在是不凑巧，正好生意上有点事情，需要我家东家过去，所以就没在这。”
“那还真是不巧了。这样，等你们老板回来了，你跟他带个话，就说礼部侍郎闵大人家的四公子觉得你家的葡萄酒不错，有笔生意要跟他谈，让他回来了到侍郎府找我。”
曾掌柜答应着，满脑袋官司的下去，实在想不明白，侍郎府家的公子会和他们东家谈什么生意。
出了门，见没有人注意，曾掌柜转身去了萧姝所在的包间，把闵晨的话转达一遍。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萧姝把曾掌柜打发下去，转头问万俟景淳，“这个闵四公子你知道么？”
万俟景淳回来这几个月，一遍暗中发展自己的势力，一遍恶补京城的人脉关系。此时萧姝一问，立刻就答出来，“倒是知道他，以前没接触过。他跟我二哥交好。这个闵晨是闵侍郎的老来子，读书马马虎虎，因为侍郎夫人宠爱他，养的他的性子就有些嚣张。不过因为侍郎府势力有限，他之前仗着侍郎府的势力横行霸道的时候吃过几次大亏，人就学聪明了。虽然依然嚣张，却很有眼力劲，不敢招惹那些比他更有势力的人家。”
萧姝精辟总结，“也就是说，欺软怕硬呗？”
万俟景淳点头，“不错。不过闵夫人虽然宠儿子，但闵侍郎却十分注重名声，平时小打小闹的闵侍郎不管，要是影响到侍郎府的名声，即便有闵夫人护着，闵侍郎也会惩治他。据说，闵晨十分怕闵侍郎。”
萧姝眨巴一下眼，所以说，这是告诉她，如果闵晨敢仗势欺人的话，就想办法用闵侍郎来压他？
“那你说，他提到了葡萄酒，又说想找我谈生意，到底是想做什么？不会也是惦记上我的酿造葡萄酒的法子了吧？”
万俟景淳点头，“很有可能。”
萧姝做个牙疼的表情，“一个两个的，怎么就这么的……不要脸了呢！”
万俟景淳看的好笑，伸手捏捏萧姝的小脸，“‘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早就让你不要来，你偏不听。现在后悔了吧？”
萧姝白他一眼，“有什么好后悔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麻烦是麻烦点，指不定也是我的机会呢。”这些事情她进行前就已经预料到了。她想帮万俟景淳，不抛出点饵，吸引一些人想办法发展一些人脉怎么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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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景淳让步，萧姝见好就收，笑眯眯道，“那是自然，我现在就是一个小商人，就是想插手王府的事情也没那能力啊。你放心吧，我过来纯粹就是来做生意的，旁的事情一概不管。”
萧姝一向有主意，万俟景淳知道自己在说别的也没有用，干脆道，“牛娃上学的事情你不用管，我找人给他安排了。”
萧姝眼睛一亮，“那感情好，我还愁送牛娃去哪儿上学呢。我听说京城里三个学馆都挺不错的，却没有了解过，有你安排，我就省心了。”
“在京城里求学，最好的去处自然是国子监。只是国子监只招收身负秀才功名的学子，牛娃到底差一点。清河学馆里面多是世家贵族公子，虽然有当世大儒在里面任教，但里面的学子奢靡成风，喜好攀比。这些公子哥又都是被家里惯坏了的，最喜好欺压贫寒学子，我不能站在明面上给你们撑腰，把牛娃送过去难免会受委屈；宏源学馆里面的夫子也不少，但这些夫子教导的内容多是八股文，应试文，学生所学的东西十分狭隘，用来考科举占优势，但走仕途的话就不够用了。故此，虽然宏源学馆科举及第的学生多，但学馆的名声却不太好；恒昌学馆是这三个学馆中势力最弱的，里面的学生贫穷富贵的都有，除了应试八股文之外，夫子还会给学生讲解一些各地风俗人文，相比起来，这家学馆的气氛最为祥和。我想着牛娃现在年纪还小，不必一味沉浸在科举求取功名当中。该趁此时打好基础，好好开阔一下眼界，对他以后有好处。”
萧姝和万俟景淳的想法一样，当官可不是读书做文章那么容易，要是牛娃阅历头脑不够，指不定在官场上一回合就让人炮灰了。所以比起科举，开拓眼见，增长见识更为重要。
“那就去恒昌学馆吧。”萧姝点头，又微带小傲娇的看万俟景淳，似笑非笑道，“没想到你一个堂堂的大将军，竟然对这些学馆这么熟悉。”还说不想让他们进京呢，不想让他们进行，干嘛把这三家学馆打听的这么清楚明白？要知道，万俟景淳可是多年没在京城待过了，说不是刻意打听过，萧姝才不信呢。
万俟景淳无语，“我计划着三年后把你们接过来，自然要提前打算上。”
萧姝哼笑，“嗯，我就信了你说的吧。你想吃什么，我一会儿让人给你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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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酒喝着和宫里葡萄酒的味道还真的挺像的。”赵平侯家的二公子赵宁抿一口葡萄酒，细品道。
礼部侍郎家的小儿子闵晨摇头，“还是有些差别，味道没有宫里的葡萄酒醇厚，大概是年份浅的缘故。”
闵晨的胞姐是宫里的敏贵嫔。皇上对这些高位分的妃子们向来大度，平日里常赐她们葡萄酒喝。敏贵嫔偶尔让人往家里捎带一些，故此闵晨也多次喝过，对葡萄酒的味道十分熟悉。
“不是说这个葡萄酒只有宫里面那两个波斯来的酿酒师才会酿造吗？这么一个小酒楼，哪来的酿造葡萄酒的方子？”敏慧郡主之子萧纲好奇道。
“听说是这个酒楼的老板高金聘请的酿酒师酿造的。”万俟景淞来之前就已经让下人把这里的情况打听清楚，此时说起来头头是道，“不过这个酿酒师到底是何人也没人见过。听说酒是酿好了，直接从城外运过来的。”
闵晨最爱喝葡萄酒，平时敏贵嫔派人送回府的葡萄酒有一半都进了他的肚子。但是敏贵嫔并不受宠，每月能得到的葡萄酒也有限，闵大人也没有那么大脸面值得皇上特意赏赐他葡萄酒喝。
越喝不着的东西，越是稀罕，闵晨本来对葡萄酒有五分喜爱，因为一直求而不得，这份喜爱就变成了十分。现在喝了这只比宫里面稍差一点的葡萄酒，心里就动了心思，“景淞可知道，这家酒楼的老板是什么来头？”
这四个人之间颇为熟悉，关系也好，闵晨一张嘴，万俟景淳就猜出来他想做什么，“你想把这个酿酒师挖到你们家去？”
“倒也不一定非得到我们家，毕竟不是知根知底的人，我用着也不放心。我那也有会酿酒的师傅，如果能说通，就让我那的酿酒师过来跟着学学。”闵晨也没有瞒着，说完了继续问，“你还没告诉我这个酒楼的老板什么来头呢。”要是对方来头大，背景强的话，那就得好好想个委婉点的法子；要是没什么来头，那就容易了。
“没什么来头，就是个身份普通的外乡商人，听说年纪不大，还是个半大孩子呢。”万俟景淞道。
闵晨笑道，“那就好说了！等一会儿吃完饭了，我再找他们的老板谈谈。”
赵宁不赞同道，“这葡萄酒也算是这家酒楼的特色招牌了，那个酿酒师的酿酒技术就是这家酒楼能盈利的最大倚仗。你这么着跑过去让人家教你的人酿酒，更端人家财路有什么区别？做生意的人把利益看得极重，怕是这家的老板不会同意。”
闵晨不以为意，“有什么不同意的，到时候我多给他银子就成。再说了，我让人学会了酿葡萄酒是给我自己喝的，我又不开酒楼抢他的生意，他也没必要防备我。他要是不放心，我还可以给他立个字据。”
万俟景淞也不赞成，“那你又是何必？反正这家酒楼就在这，又不会跑，你想喝葡萄酒让人过来买不就成了？喝多少就买多少。何苦花了钱去学，弄不好还得落个强取豪夺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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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晨摇头晃脑的纠正，“错，我只爱葡萄酒如命。”
万俟景淞等人忍不住笑，“那就祝你得偿所愿吧。不过人家如果不肯教你酿造葡萄酒，你可不许以势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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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我听说忠勇王妃张罗着要给昭武将军娶亲？”赵宁问万俟景淞。他母亲没有出阁前和冯侧妃是手帕交，他跟万俟景淞年岁又差不多，两人打小一块长大，关系最是要好，他对忠勇王府内宅的事情也了解的比旁人多。知道哦忠勇王妃不待见万俟景淳，所以听说忠勇王妃主动张罗万俟景淳亲事的时候才觉得有些稀奇。
萧纲和闵晨也听说了这个消息，一起瞅着万俟景淞，“这消息我们也听说了，难道是真的？”
关于忠勇王妃和靖国公府的各种传言从过年时就没有断过，结结实实的给他们提供了两个多月茶余饭后的谈资。就是现在，京城里还有一半人的眼光盯着忠勇王府呢，有个风吹草动的，大家就都知道了。
忠勇王妃为昭武将军张罗亲事的事情虽然还没有提到明面上来，但隐隐约约的已经有了这方面的消息。
说起昭武将军，京中的这个贵公子们又是佩服，又是心里不得劲。毕竟年岁都差不多，他们还整日里打马逛街呢，人家已经靠着自己的本事在战场上立下了赫赫战功，就是京城里那些大姑娘小媳妇们也一个个的把万俟景淳当成佳婿良缘，不管他们平时多么优秀，只要万俟景淳的名字一出现，他们立刻被压的黯淡无光。这种“既生瑜何生亮”的纠结心情让他们面对万俟景淳时观感格外复杂。对万俟景淳的事情也就格外关注。
万俟景淞被他们满眼八卦的模样盯的无语，“你们还真是……你们这么关注这件事，难道家里有合适的姑娘想要许配给我三弟？”
赵宁瞪他一眼，“少浑说，你知道我们什么意思。”
万俟景淞撇一下嘴，“能有什么意思，不就是看热闹不嫌台高么。你们的消息没错，王妃确实想给三弟择亲，只不过这人选还没有定下来。你们知道就行，可不要出去乱说。”
说起来，姜氏想给万俟景淳择亲还是受了小姜氏的刺激，大概有赌气的意思在里头。小姜氏不是反悔了不想把她女儿嫁给万俟景淳么？那她就再挑一个，让小姜氏知道，就算是万俟景淳毁容了，也不是娶不上媳妇。她肯挑中许珊珊做儿媳妇，完全是看姐妹之间的情分，要不然，那许珊珊那配的上忠勇王府的嫡子。
不管姜氏内心是怎么想的，反正他表现出来的就是这个意思。
几个人说一会儿闲话，闵晨让伙计把掌柜的叫过来，“你们家老板在么？让他过来见我，就说本公子找他有事情。”
曾掌柜的一眼认出，眼前这个公子哥就是进门时吵吵着葡萄酒味道不对就砸酒楼的那个。对方嚣张的样子给他的印象太过深刻，曾掌柜一时拿不准对方什么来头，找东家有什么事情，不敢贸然答应。陪着笑脸道，“实在不凑巧，我家东家今儿正好不在这里。不知公子怎么称呼，等我家东家回来了，我告诉他。”
闵晨拧着眉不满，“你们这酒楼不是新开张的么，怎么你们老板就不在了？”
曾掌柜心里默默吐槽，谁规定酒楼开张，东家就必须得在啊。
不过眼前这几个人一看就非富即贵，他也不敢得罪，继续赔笑，“实在是不凑巧，正好生意上有点事情，需要我家东家过去，所以就没在这。”
“那还真是不巧了。这样，等你们老板回来了，你跟他带个话，就说礼部侍郎闵大人家的四公子觉得你家的葡萄酒不错，有笔生意要跟他谈，让他回来了到侍郎府找我。”
曾掌柜答应着，满脑袋官司的下去，实在想不明白，侍郎府家的公子会和他们东家谈什么生意。
出了门，见没有人注意，曾掌柜转身去了萧姝所在的包间，把闵晨的话转达一遍。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萧姝把曾掌柜打发下去，转头问万俟景淳，“这个闵四公子你知道么？”
万俟景淳回来这几个月，一遍暗中发展自己的势力，一遍恶补京城的人脉关系。此时萧姝一问，立刻就答出来，“倒是知道他，以前没接触过。他跟我二哥交好。这个闵晨是闵侍郎的老来子，读书马马虎虎，因为侍郎夫人宠爱他，养的他的性子就有些嚣张。不过因为侍郎府势力有限，他之前仗着侍郎府的势力横行霸道的时候吃过几次大亏，人就学聪明了。虽然依然嚣张，却很有眼力劲，不敢招惹那些比他更有势力的人家。”
萧姝精辟总结，“也就是说，欺软怕硬呗？”
万俟景淳点头，“不错。不过闵夫人虽然宠儿子，但闵侍郎却十分注重名声，平时小打小闹的闵侍郎不管，要是影响到侍郎府的名声，即便有闵夫人护着，闵侍郎也会惩治他。据说，闵晨十分怕闵侍郎。”
萧姝眨巴一下眼，所以说，这是告诉她，如果闵晨敢仗势欺人的话，就想办法用闵侍郎来压他？
“那你说，他提到了葡萄酒，又说想找我谈生意，到底是想做什么？不会也是惦记上我的酿造葡萄酒的法子了吧？”
万俟景淳点头，“很有可能。”
萧姝做个牙疼的表情，“一个两个的，怎么就这么的……不要脸了呢！”
万俟景淳看的好笑，伸手捏捏萧姝的小脸，“‘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早就让你不要来，你偏不听。现在后悔了吧？”
萧姝白他一眼，“有什么好后悔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麻烦是麻烦点，指不定也是我的机会呢。”这些事情她进行前就已经预料到了。她想帮万俟景淳，不抛出点饵，吸引一些人想办法发展一些人脉怎么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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