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萧姝一秒钟变成欢喜的单蠢脸，“真的，王妃娘娘想见我？哎呀，上次王妃娘娘骂我，我还以为她生我的气了呢，吓得我这两天胆战心惊的都不敢过去给娘娘请安。到底娘娘就是娘娘，胸怀大度，这么快就不跟我计较了。你等着，我收拾一下这就过去！”
来传信的是沁心斋的二等丫鬟。
沁心斋的人从上到下就没有一个瞧得上萧姝的，见状更加鄙夷，“行了，不用收拾了，就这么走吧。难道你还想让王妃等着你不成？”瞧这张狂劲，王妃见她还不定是为了什么呢，就把她高兴成这样，商户女就是上不得台面！
莫红怒目，就像怼回去。
萧姝伸手拉住她，对那丫鬟为难道，“可是，上次我没换衣服就过去，王妃看了生了好大的气，说我不尊重她，不懂礼数。我要是还这么过去，王妃万一再生气了怎么办？”眼睛眨啊眨的，模样纠结又无辜。
那丫鬟噎一下，不耐烦道，“那你就快点去换衣服，别让王妃等急了！”
萧姝眼睛微弯，“那是自然，我换衣服向来很快。劳烦你在外面等一会了。”
示意莫红端上樱桃跟她回屋。
“姑娘，王妃现在叫你过去肯定没安好心。要不奴婢先去通知将军，让将军陪您一起过去。”想起靖国公府的人在姜氏那边，莫红就忍不住担忧。
姜氏没事还想找姑娘麻烦呢，现在有靖国公府的人上眼药，姑娘过去了能有好儿才怪！
萧姝一进屋子脸上的神色就淡了，无所谓道，“不必，不过就是打嘴仗罢了，她又不能吃了我。等吃完这盘樱桃了再过去。”她虽然不喜欢和别人打嘴仗，但有人找麻烦她也不怵。
磨磨蹭蹭过了两刻钟的时间，等的外面那丫鬟急的冒火了，萧姝这才带着莫红慢悠悠出来，“走吧。”
那丫鬟没好气的看着萧姝，“姑娘换个衣服竟然要这么长时间，是故意让王妃等着你吗？！”
萧姝委屈脸，“我怎么可能让王妃娘娘等着，我分明已经很快了啊，别的时候我换一身衣服要半个时辰呢。我听说，别的小姐们要出门没有一个时辰的打扮时间都不够。”
莫红怒目看向那个丫鬟，“我家姑娘不管怎么说都是王府的客人，是三公子的救命恩人，你是哪个台面上的人物就敢训斥我家姑娘？！难不成这就是你身为丫鬟的规矩？还是说，这是沁心斋的规矩？要是这样的话，一会儿见了王妃我倒是要替我们家姑娘问个清楚了！我们家姑娘性子好，我却看不得我们家姑娘受欺负！”
那丫鬟被萧姝主仆这么一唱一和气的心口疼，又怕莫红真去告状——要是这样的话，王妃为了不落把柄也得责罚她——吓得不敢再吱声。
姜氏在沁心斋早就等急了，等萧姝一进来，立刻没好气道，“萧姑娘可真是贵人事忙，本妃请你来说话还得等你一个时辰！”
萧姝不理她这话茬，笑眯眯脆生生道，“原来娘娘您这么心急见我啊，要知道您这么想我，我就天天过来给您请安了！”
姜氏，“……谁想你，我找你来是有事情交代你！”虽然她做好了心理建设，见了萧姝态度好一些，糊弄着萧姝放过靖国公府这茬。但她发现不管做多少心理建设都没用，这个萧姝就跟那个贱种一样，都是来讨债的，见了就生气，根本控制不住。
萧姝脑袋来回晃一下，也不等姜氏发话，挑一个座位自顾自的坐下。
姜氏又气的不行，“我还没发话，谁让你坐下了？你到底动不动礼数？！”贱民！刁民！都没见过这样厚脸皮的！
萧姝无辜脸，大大的眼睛瞅着姜氏，“难道娘娘您不想让我坐下？”
姜氏，“……”她确实不想让她坐，但这话她不能说，憋屈！
萧姝不依不饶的继续摆着无辜脸问，“可这边这么多座位，我又是客人，为什么不想让我坐？待客的时候让客人坐下不是最基本的礼数么？”
鬼才把你当客人呢！
姜氏心里恨骂，不想再和萧姝讨论这个话题，根据以往的经验，跟这么个蠢货讨论这些，纯粹就是找气受。
“我听说，你进王府之前又遇刺了？”
萧姝点头，“娘娘英明，我就是因为被人刺杀怕了，又正好赶上娘娘您想报恩，所以我才躲到王府来的。”
她一点都不想报恩！
姜氏心里厌恶的想一下，脸上尽量维持着平和的表情，“这件事情我已经让人去调查了，这些刺客是跟你竞争的酒楼派出来的，起因也很简单，就是因为你的长青楼开起来之后抢了那些人的客源，等于断了他们的财路，所以他们才联合起来想置你于死地。不但这几个刺客，就连上上次刺杀你的刺客，也是那些人派出来的。只不过牧之偶然发现了他们的阴谋，那些人狗急跳墙，这才把屎盆子扣到牧之头上。”说着，又列举出了那几个酒楼的名字，都是一些萧姝没有听过的酒楼名，想来也不是什么有势力的酒楼。
最后，姜氏道，“说起来，牧之也是被你牵连，遭了不白之冤。现在事情已经查清楚了，你就到京兆府走一趟，给牧之作证，让京兆尹把牧之放了。你是受害者，你不追究了，京兆尹也不会死捏着不放。至于那几家酒楼，我已经找人过去料理了，回头那几座酒楼的铺面就都归到你的名下，算是对你的补偿。”理所当然的语气就跟吩咐奴才似得。
萧姝心里呸姜氏一脸，脸上为难道，“这不好吧，我虽然是受害者，但我也不能干预京兆尹大人审案啊？京兆尹明察秋毫，要是姜公子真的是冤枉的，想必京兆尹会给姜公子一个公道的。”
姜氏眼神顿时凌厉起来，紧紧地盯着萧姝，“你不乐意？”
萧姝抓抓脸，更加为难的模样，“我一介草民，真的不敢干涉京兆尹大人判案。不如这样，娘娘您手里既然有证据，就都交给京兆尹大人，想必京兆尹大人也不会故意和靖国公府为难，明知道姜公子有冤屈还死咬着姜公子不放。要是京兆尹大人真的这样的话，娘娘您就让靖国公府的大人们去告御状，我以前听说书的说过，老百姓要是有什么冤屈的话，可以敲登闻鼓……”
姜氏听得额头青筋直跳，她要是手里真有证据证明姜牧之无辜，还用的找萧姝么？！也不知道对方是真蠢还是假蠢，或者是故意耍着她玩呢。
坐在姜氏下手的婆子坐不住了，瞅着萧姝冷声道，“萧姑娘不必推三阻四的，这件事情王妃既然吩咐你去做，自然有王妃的道理，你只管按着王妃说的办就成！”
萧姝疑惑的看着那个婆子，“你是……王妃娘娘她娘，靖国公夫人？”
那婆子原本还高傲的脸顿时变成了青色，怒视萧姝，“胡说八道什么？！我是靖国公夫人跟前的嬷嬷！”
萧姝吓一跳，伸出手拍拍胸口压惊，“好凶！你是下人就是下人呗，那么大声做什么？再说了，你是下人，我是客人，还是三公子的恩人，你见了我不行礼就算了，还敢冲我大小声，你的礼数呢？你是觉得自己长得老，所以就想倚老卖老么？王妃可还在旁边看着呢，我告诉你，王妃这个人最重礼数，你小心王妃让人打你板子！噢，王妃娘娘？”
自来主子跟前伺候的老人都有体面，但再有体面也是个下人，平日里没人指出来就算了，有人指出来了，可不就是倚老卖老了？
那婆子被萧姝的话噎的够呛，偏又找不出反驳的话来。对方商户女的身份她自然看不到眼里，但对方还顶着一个三公子救命恩人的名头，她就不能不重视。
姜氏示意那婆子闭嘴，这才看向萧姝，“李嬷嬷心急一些，也是为了牧之着想，护主之心情有可原，就是话不中听，也请你多担待。不过话说回来，李嬷嬷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只要你肯开口，京兆尹那边自有王府出面打点。”顿了一下，又道，“你放心，我也不会白让你受一场委屈，除了那几座酒楼外，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帮你做到。”
萧姝摆摆手，“我也不是小气人，既然娘娘您发话了，我就不计较李嬷嬷无礼了。说起来，我还有一件事想要拜托娘娘帮忙。”
姜氏耐着性子，“什么事情？”
萧姝皱一下眉毛，有些苦恼道，“说起来，这件事情也跟王妃有点关系，只要王妃肯帮忙，绝对是举手之劳。王妃知道姜大这个人吧？”
姜氏脸色微变，意味不明的“嗯”一声。
萧姝继续道，“这个姜大其实是个江洋大盗，不知道听了谁的唆使，跑到长青楼把我酿造葡萄酒的方子给偷了。当时那方子就放在了我所在的长青楼的房间中，凑巧那天我在，还和姜大过了两招，可惜我打不过他，眼睁睁的看着人拿着方子跑了。原本我不知道他是谁，后来我多方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原来他叫姜大，出身靖国公府，之后又成了娘娘的陪嫁。当然，我不是说这个方子是娘娘您指使姜大过去偷的，只不过这个姜大怎么说也是娘娘您手底下的奴才，所以……这个，还请娘娘您能从姜大那帮我把这个方子拿回来，同时严令姜大不许把方子透漏给别人。这对娘娘来说绝对是小菜一碟的事情，娘娘您不会拒绝吧？”
萧姝一边说，一边摆出一副信任的表情瞅着姜氏，仿佛姜氏要是拒绝了，就是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情一样。
姜氏脸上变了几变，心里泛起惊涛骇浪。
她虽然这些年性子养的暴躁易怒，却不是真的没脑子。前一阵子姜嬷嬷才失踪，现在萧姝就跑过来追问姜大的事情，到底真是姜大偷了萧姝酿造葡萄酒的方子，还是说姜嬷嬷是万俟景淳抓的，因为从姜嬷嬷嘴里知道了姜大，所以万俟景淳才派出萧姝过来试探？
要真是后者的话，那万俟景淳到底知道了多少？
姜氏审视的看着萧姝。
萧姝脸上的表情太过坦然诚恳，根本什么都看不出来。
姜氏心里更加混乱。
姜大被靖国公救了之前，确实是江湖上有名的盗匪，后来跟了她之后，除了她安排下去的事情，平日里姜大做什么她都得不过问。要是姜大为了钱去偷萧姝手中酿造葡萄酒的方子，也不是不可能。
不管怎么说，姜大现在都不能暴露，得让他藏得更加稳妥一些才行！
“姜大十几年前就已经被我放了奴籍了，出府了，现在他在哪儿我也不知道，你这个忙我恐怕帮不上。”姜氏勉强稳住心神，匆匆打发萧姝，“行了，牧之的事情你不想帮忙就算了，我还有事和李嬷嬷说，就不留你了，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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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传信的是沁心斋的二等丫鬟。
沁心斋的人从上到下就没有一个瞧得上萧姝的，见状更加鄙夷，“行了，不用收拾了，就这么走吧。难道你还想让王妃等着你不成？”瞧这张狂劲，王妃见她还不定是为了什么呢，就把她高兴成这样，商户女就是上不得台面！
莫红怒目，就像怼回去。
萧姝伸手拉住她，对那丫鬟为难道，“可是，上次我没换衣服就过去，王妃看了生了好大的气，说我不尊重她，不懂礼数。我要是还这么过去，王妃万一再生气了怎么办？”眼睛眨啊眨的，模样纠结又无辜。
那丫鬟噎一下，不耐烦道，“那你就快点去换衣服，别让王妃等急了！”
萧姝眼睛微弯，“那是自然，我换衣服向来很快。劳烦你在外面等一会了。”
示意莫红端上樱桃跟她回屋。
“姑娘，王妃现在叫你过去肯定没安好心。要不奴婢先去通知将军，让将军陪您一起过去。”想起靖国公府的人在姜氏那边，莫红就忍不住担忧。
姜氏没事还想找姑娘麻烦呢，现在有靖国公府的人上眼药，姑娘过去了能有好儿才怪！
萧姝一进屋子脸上的神色就淡了，无所谓道，“不必，不过就是打嘴仗罢了，她又不能吃了我。等吃完这盘樱桃了再过去。”她虽然不喜欢和别人打嘴仗，但有人找麻烦她也不怵。
磨磨蹭蹭过了两刻钟的时间，等的外面那丫鬟急的冒火了，萧姝这才带着莫红慢悠悠出来，“走吧。”
那丫鬟没好气的看着萧姝，“姑娘换个衣服竟然要这么长时间，是故意让王妃等着你吗？！”
萧姝委屈脸，“我怎么可能让王妃娘娘等着，我分明已经很快了啊，别的时候我换一身衣服要半个时辰呢。我听说，别的小姐们要出门没有一个时辰的打扮时间都不够。”
莫红怒目看向那个丫鬟，“我家姑娘不管怎么说都是王府的客人，是三公子的救命恩人，你是哪个台面上的人物就敢训斥我家姑娘？！难不成这就是你身为丫鬟的规矩？还是说，这是沁心斋的规矩？要是这样的话，一会儿见了王妃我倒是要替我们家姑娘问个清楚了！我们家姑娘性子好，我却看不得我们家姑娘受欺负！”
那丫鬟被萧姝主仆这么一唱一和气的心口疼，又怕莫红真去告状——要是这样的话，王妃为了不落把柄也得责罚她——吓得不敢再吱声。
姜氏在沁心斋早就等急了，等萧姝一进来，立刻没好气道，“萧姑娘可真是贵人事忙，本妃请你来说话还得等你一个时辰！”
萧姝不理她这话茬，笑眯眯脆生生道，“原来娘娘您这么心急见我啊，要知道您这么想我，我就天天过来给您请安了！”
姜氏，“……谁想你，我找你来是有事情交代你！”虽然她做好了心理建设，见了萧姝态度好一些，糊弄着萧姝放过靖国公府这茬。但她发现不管做多少心理建设都没用，这个萧姝就跟那个贱种一样，都是来讨债的，见了就生气，根本控制不住。
萧姝脑袋来回晃一下，也不等姜氏发话，挑一个座位自顾自的坐下。
姜氏又气的不行，“我还没发话，谁让你坐下了？你到底动不动礼数？！”贱民！刁民！都没见过这样厚脸皮的！
萧姝无辜脸，大大的眼睛瞅着姜氏，“难道娘娘您不想让我坐下？”
姜氏，“……”她确实不想让她坐，但这话她不能说，憋屈！
萧姝不依不饶的继续摆着无辜脸问，“可这边这么多座位，我又是客人，为什么不想让我坐？待客的时候让客人坐下不是最基本的礼数么？”
鬼才把你当客人呢！
姜氏心里恨骂，不想再和萧姝讨论这个话题，根据以往的经验，跟这么个蠢货讨论这些，纯粹就是找气受。
“我听说，你进王府之前又遇刺了？”
萧姝点头，“娘娘英明，我就是因为被人刺杀怕了，又正好赶上娘娘您想报恩，所以我才躲到王府来的。”
她一点都不想报恩！
姜氏心里厌恶的想一下，脸上尽量维持着平和的表情，“这件事情我已经让人去调查了，这些刺客是跟你竞争的酒楼派出来的，起因也很简单，就是因为你的长青楼开起来之后抢了那些人的客源，等于断了他们的财路，所以他们才联合起来想置你于死地。不但这几个刺客，就连上上次刺杀你的刺客，也是那些人派出来的。只不过牧之偶然发现了他们的阴谋，那些人狗急跳墙，这才把屎盆子扣到牧之头上。”说着，又列举出了那几个酒楼的名字，都是一些萧姝没有听过的酒楼名，想来也不是什么有势力的酒楼。
最后，姜氏道，“说起来，牧之也是被你牵连，遭了不白之冤。现在事情已经查清楚了，你就到京兆府走一趟，给牧之作证，让京兆尹把牧之放了。你是受害者，你不追究了，京兆尹也不会死捏着不放。至于那几家酒楼，我已经找人过去料理了，回头那几座酒楼的铺面就都归到你的名下，算是对你的补偿。”理所当然的语气就跟吩咐奴才似得。
萧姝心里呸姜氏一脸，脸上为难道，“这不好吧，我虽然是受害者，但我也不能干预京兆尹大人审案啊？京兆尹明察秋毫，要是姜公子真的是冤枉的，想必京兆尹会给姜公子一个公道的。”
姜氏眼神顿时凌厉起来，紧紧地盯着萧姝，“你不乐意？”
萧姝抓抓脸，更加为难的模样，“我一介草民，真的不敢干涉京兆尹大人判案。不如这样，娘娘您手里既然有证据，就都交给京兆尹大人，想必京兆尹大人也不会故意和靖国公府为难，明知道姜公子有冤屈还死咬着姜公子不放。要是京兆尹大人真的这样的话，娘娘您就让靖国公府的大人们去告御状，我以前听说书的说过，老百姓要是有什么冤屈的话，可以敲登闻鼓……”
姜氏听得额头青筋直跳，她要是手里真有证据证明姜牧之无辜，还用的找萧姝么？！也不知道对方是真蠢还是假蠢，或者是故意耍着她玩呢。
坐在姜氏下手的婆子坐不住了，瞅着萧姝冷声道，“萧姑娘不必推三阻四的，这件事情王妃既然吩咐你去做，自然有王妃的道理，你只管按着王妃说的办就成！”
萧姝疑惑的看着那个婆子，“你是……王妃娘娘她娘，靖国公夫人？”
那婆子原本还高傲的脸顿时变成了青色，怒视萧姝，“胡说八道什么？！我是靖国公夫人跟前的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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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来主子跟前伺候的老人都有体面，但再有体面也是个下人，平日里没人指出来就算了，有人指出来了，可不就是倚老卖老了？
那婆子被萧姝的话噎的够呛，偏又找不出反驳的话来。对方商户女的身份她自然看不到眼里，但对方还顶着一个三公子救命恩人的名头，她就不能不重视。
姜氏示意那婆子闭嘴，这才看向萧姝，“李嬷嬷心急一些，也是为了牧之着想，护主之心情有可原，就是话不中听，也请你多担待。不过话说回来，李嬷嬷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只要你肯开口，京兆尹那边自有王府出面打点。”顿了一下，又道，“你放心，我也不会白让你受一场委屈，除了那几座酒楼外，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帮你做到。”
萧姝摆摆手，“我也不是小气人，既然娘娘您发话了，我就不计较李嬷嬷无礼了。说起来，我还有一件事想要拜托娘娘帮忙。”
姜氏耐着性子，“什么事情？”
萧姝皱一下眉毛，有些苦恼道，“说起来，这件事情也跟王妃有点关系，只要王妃肯帮忙，绝对是举手之劳。王妃知道姜大这个人吧？”
姜氏脸色微变，意味不明的“嗯”一声。
萧姝继续道，“这个姜大其实是个江洋大盗，不知道听了谁的唆使，跑到长青楼把我酿造葡萄酒的方子给偷了。当时那方子就放在了我所在的长青楼的房间中，凑巧那天我在，还和姜大过了两招，可惜我打不过他，眼睁睁的看着人拿着方子跑了。原本我不知道他是谁，后来我多方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原来他叫姜大，出身靖国公府，之后又成了娘娘的陪嫁。当然，我不是说这个方子是娘娘您指使姜大过去偷的，只不过这个姜大怎么说也是娘娘您手底下的奴才，所以……这个，还请娘娘您能从姜大那帮我把这个方子拿回来，同时严令姜大不许把方子透漏给别人。这对娘娘来说绝对是小菜一碟的事情，娘娘您不会拒绝吧？”
萧姝一边说，一边摆出一副信任的表情瞅着姜氏，仿佛姜氏要是拒绝了，就是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情一样。
姜氏脸上变了几变，心里泛起惊涛骇浪。
她虽然这些年性子养的暴躁易怒，却不是真的没脑子。前一阵子姜嬷嬷才失踪，现在萧姝就跑过来追问姜大的事情，到底真是姜大偷了萧姝酿造葡萄酒的方子，还是说姜嬷嬷是万俟景淳抓的，因为从姜嬷嬷嘴里知道了姜大，所以万俟景淳才派出萧姝过来试探？
要真是后者的话，那万俟景淳到底知道了多少？
姜氏审视的看着萧姝。
萧姝脸上的表情太过坦然诚恳，根本什么都看不出来。
姜氏心里更加混乱。
姜大被靖国公救了之前，确实是江湖上有名的盗匪，后来跟了她之后，除了她安排下去的事情，平日里姜大做什么她都得不过问。要是姜大为了钱去偷萧姝手中酿造葡萄酒的方子，也不是不可能。
不管怎么说，姜大现在都不能暴露，得让他藏得更加稳妥一些才行！
“姜大十几年前就已经被我放了奴籍了，出府了，现在他在哪儿我也不知道，你这个忙我恐怕帮不上。”姜氏勉强稳住心神，匆匆打发萧姝，“行了，牧之的事情你不想帮忙就算了，我还有事和李嬷嬷说，就不留你了，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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