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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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在指挥部的帐幕中,恩罗正和贾商议着。

    恩罗在泡着红茶,贾拿着布碎。

    贾:“恩罗师公,你是说这是刚度斯国狼人的文字?”

    恩罗:“恩,起初龙国的人交给我的时候,我也在怀疑。毕竟已经消失了近一千五百年了。”

    贾回忆了自己阅读过《古事记》的片段,越发觉得奇怪:“一千五百年?就是说刚度斯并非消失在‘大变更事件’?”

    (大变更事件就是指古神树枯萎时,引起大地分裂,使部分国家消失的世界等级灾难事件。)

    恩罗把红茶递给贾:“你从学校或者书上看到的是那样,但历史上的内部记录,想听吗?”

    贾接过红茶:“谢谢师公。当然想。”

    恩罗缓缓地在自己的红茶杯上吹过一口气,在浅尝一口后放回茶杯于桌上。

    恩罗:“事情要从‘大变更事件说’……”

    大变更事件。

    古神树萃因环境的变异而受到影响已有一段时间。

    树叶大量凋零,树枝、树干、树根也不断枯萎。

    直到某天,树根像八爪鱼的触手不断在游动,随后整颗神树下沉至地表以下。

    巨大的树根下沉后,让大地分裂,各国版图出现巨大变化。

    世界就如经历了末日后,紧接这重启一样。故此巴顿国和龙国商议后定为新纪元世界。

    在大变更事件前巴顿国版图左接龙国,事件后,虽有变动,但还是可以接触交往;而本来右接的刚度斯则大陆完全分裂。

    因为大陆本为一块,而使当时无论龙国还是巴顿国,航海技术并不高明。两国以外并无法接触他国。

    之经过了几百年的时间,巴顿国的造船技术有了一定的发展,当时的国王决心派军队出海寻找昔日邻邦。

    但当时出海的船只遇到意外,只有几个人被刚度斯的人民所救。随后刚度斯派出自己的船队把几位巴顿国将士送回国。并派外使与当时巴顿国国王约定协议:刚度斯与巴顿开展贸易交往,但只允许刚度斯的船只来往。而巴顿的商人不能跟船随行。巴顿为感激刚度斯送还将士的恩情,就签订了协议。就这样巴顿和刚度斯至元年的分隔后再次开始贸易交往。

    可惜两国的贸易发展没有多久,突然就没有见刚度斯的商船到访了。国王感到奇怪,企图再派出船只去寻访了解。

    但船只出发了三批均没有回来。而三批外探船队的人员生命及船上的物资、装备,就当时而言不是小事情。国王觉得是自己的过错。所以就命人关闭对刚度斯的码头,再也没有提及出海一事。

    恩罗:“这就是我国最后和刚度斯国的交往记录了。”

    贾:“这事你这么知道?又为什么不在文献中记录?”

    恩罗:“这事在皇室的内部记录文件有记录,是当今国王巴夫斯告诉我的。当时国王为了不想后世人再如他那样枉送了大量生命,便立下遗嘱叮嘱后世国王不能再有此举。同时,不记录此事,一面有好奇的市民,自行组织去探索那海域。”

    贾:“你和我说这段,是想说什么?”

    恩罗:“你之前说怀疑我们巴顿国内有间谍。还说要么是龙国的,不然就是一些民间叛乱组织。我看现在,你又多了一个选项了。”

    回到探索队这边,时间来到了断耳回去的第二天傍晚。

    芳和默尔在放哨,其他众人进食着。

    齐菲拿面包给残心,残心完全不理会他。麟接过齐菲的面包转递给残心,这时残心才肯接下。

    齐菲也明白原因,便主动与芳交换位置。

    芳对残心:“我知道你恨他对你造成的伤。但你们当时你们也是想要我们的命。战线上,士兵为了生存,对阵需要仇恨;但战线下,你也没有必要做到这样。”

    胧:“就是啊,你们狼人要杀大使车队的人,是你们头领的命令。但到现在我还想不通为什么你们要杀我们。”

    残心没有说话。

    麟看着沉默的残心。人形态的残心,长长的秀发因少于打理而干燥;长期在外,皮肤也略显粗糙;其他方面就和一般的女子没有两样,

    麟:“胧兄,可能他们以为我们是来复仇?”

    胧:“是有可能,但我观察这美女在人形态下的智商并不差。不难看出我们没有复仇的气息;而且为了复仇,就我们几个人贸然进入森林也说不通吧?”

    麟:“以为我们是要袭击他们大本营?”

    胧:“这更不可能,相信之前从来没有人能活着回去;甚至可能连人都没有进过来。我们何以知道他们这里有大本营?”

    麟:“这……”

    胧:“难道是狼人形态下是杀戮成性?但应该不会。有文明的国家,而且能与他国交流的国家,怎么会轻易杀人。我相信刚度斯不是一个野蛮的国家。”

    残心:“行了,不要猜啦。”

    众人均安静等待残心的下一番说话。

    残心:“我们刚度斯的人民和巴顿国势不两立。”

    残心此言一出,众人皆为震惊。

    在外围放哨的默尔忍不住,传过身来:“为什么?我们巴顿国的人民对你们做了什么事?”

    齐菲:“默尔!转回去,做好你的工作。”

    胧明白齐菲既不想默尔松懈放哨工作,也不希望刺激到残心。而当前的状态,最好还是由龙国的人来和残心进行对话。

    胧:“女士,你刚刚说和巴顿国势不两立。到底是?”

    残心:“神树萃造成大陆分裂后。巴顿曾组建船队外出探索,那海上复杂的环境不是他们能掌控。结果船队发生意外。我们的祖辈在出外猎鱼时,遇到巴顿船队的生还者六人,其中有一名将军。那几位巴顿的生还者,天天找酋长表达自己的思乡之情。希望祖辈们能协助他们回家。而善良的酋长答应了。经过了一段时间,船造好后,马上送那六个巴顿国的人回去。”

    麟有点不理解:“你们当时的航海水平这么高?为什么你们不去寻找其他国家?”

    残心:“我们刚度斯的航海技术一直是最好的。巴顿国那造船水平和航船水平跟本就没有办法驾驭的领域,我们还是有办法通过的。的确,以我们的航海技术要想到巴顿那边,不难。但当时没有航海图,人口又极少的当时刚度斯国是消耗不起的。”

    胧:“而巴顿的生还者出现,无疑是给你们航海图了?”

    残心:“可以说有帮助吧?但根据历史记录,当时他们能提供的信息比较有限,最有用的应该是根据他们的时间可以判断两国之间的海域距离。其实有没有航海图,当时的酋长还是不想国家对外开放。”

    麟:“这么奇怪?你们人口少不是应该开放交易来补充你们所缺的物资吗?”

    残心:“当时大地分裂,我们很多先辈死亡或失踪,我们当时人口极度低下,如果开放门户,很容易就会直接成为弱势的存在。”

    胧:“这也是不难理解,少数部族很容易就被大部族冲洗,成为大部族的一部分。那之后呢?”

    残心:“祖辈送了生还者回到巴顿后,随船的大使收到国王的邀请。国王以感谢其送还生还者为由,制定了一份极度让刚度斯获益的协议,建议重新打开刚度斯和巴顿之间的贸易,并送了大量物资给大使带回刚度斯。而大使归国后和酋长商量,酋长看到巴顿国王其中一个条件是‘不会再自建船只探访刚度斯,更不会派人上刚度斯的商船’,这与自己的本意相同。便让大使促成此事。”

    胧:“恩,听到这里都是好事啊。那应该是后来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了。”

    残心愤怒着:“当然,之后发生的简直是灭绝人性的行为。在恢复贸易往来的一年时间内,一个年轻的港口士兵,骗得一女狼人的信任,偷偷地带了这士兵上船。多次往返的期间,这士兵制作了航海图。当时酋长发现了这事,则临时停止贸易商船的航程。而没有多久,外域瞭望点报告信件给刚度斯,报告说发现巴顿国开始派出舰队前来。酋长清楚知道巴顿那舰队没有实力航行至刚度斯,也想通过交谈平息纷争。便亲自出航,打算接对方的舰队。谁知……”

    胧:“对方开火了?”

    残心:“恩,酋长当时一登上他们的旗舰,巴顿国的士兵立即冲出来包围了酋长,企图绑架他。虽然巴顿的航海术不高,但装备和人数都在我方之上。如果当时不是刚刚好转变到黑夜,当时的酋长可能就被掳走了。”

    胧此时发现麟一直在记笔录,麟:“巴顿的船回去了吗?”

    残心:“不能让他们回去,他们回去了,会有更多情报回去。酋长一行所有人都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们的目标不是逃走,而是清洗。先辈们英勇杀敌,终于巴顿国的船一条都没有能回去,而我们刚度斯也付出沉重的代价~酋长死了。”

    众人都没有说话地看着眼眶通红的残心。

    残心接着说:“而巴顿国王的暴行还没有结束,之后他再派出两次舰队。可能是之前还有点伪装的想法只是普通的远洋舰队,但之后的两次直接在舰队上安装了炮台。幸好新接任的年轻酋长是渔夫出身,利用天险化解了当时的危机。但同样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使原本人口就很少的刚度斯一度出现人口低谷危机。经过多少年,我们才能努力地存活下来。”

    众人保存沉默,没有一人说话。只听到正在落泪的残心那小小的咽哽声。

    齐菲走了过来,拍了拍芳,示意代他站岗。芳和齐菲换了位置。

    齐菲:“从你口中说出的故事,我明白你狠为什么如此恨我们巴顿人,但我们此行是为了几个无辜的龙国人。因为某些因由我和那两位巴顿人加入了这个队伍。倘若你同伴能帮我们找到药草。你可拿我颈上人头作为报酬。真心希望你两能帮手找到药草,感激不尽。”

    齐菲之所以有如此行为,是因为他不管实情是否如残心所说,但看出残心的情感是真的。而此行目的是为了巴顿国国王而来,就更不能说。本来就是为了国王而来,从无考虑是否能全身而退,而现在更要托付他人之手去完成任务,希望所托之人更能用心去实行。另一方面,假若残心所说是属实。齐菲对巴顿国的忠诚已达到一个很高的境界,这个境界让他甘愿用自己的性命去为巴顿国洗清一些历史的污点,那怕只是一个人心中的少少污点。

    也许是残心还不相信齐菲,也许是残心觉得齐菲没有必要这样做。残心擦去眼角的泪水:“我现在是人质,我没有资格要你的性命。但我希望你们能放过他,不要再伤害他了。”

    齐菲一面严正的表情看着残心:“我知道你现在一定觉得我们巴顿人都是奸诈的。但这次行动千真万确是为了救人。只要拿到药草,你们一个也不会受到伤害,立马让你们走。你不相信我也可以相信这几个龙国的人吧?”

    残心看着齐菲,转头看看胧。

    胧:“放心。现在我们使用非常手段其实都是惧怕你们的实力。但我们真的不想这样。”

    芳插口到:“我还是先把丑话先说了。一会,我们还是会把你约束起来。说真的,你们变身后的能力太厉害了。要是你在我们的立场应该能理解。但约束你,不代表不尊重你。”

    残心沉默着没有说话,但其实心里也明白。

    胧拉着麟走开几步。

    胧:“他刚刚说的,会是真的吗?”

    麟:“我不知道。她说的那段事情,我从龙国的历史书上是找不到的;而巴顿国的书,我看的还比较少。”

    胧:“就算巴顿国的书,相信也不会轻易记录这样的事情。麟,你还记得我说过我爱收藏非生命物吧?”

    麟:“恩,怎么啦?”

    胧:“我要你帮我的收藏室里添加一样东西。一样叫‘历史真相’的东西。我要收藏这个世界所有能探知的历史真相。”

    麟:“我会尽力的,收藏家。”

    这时有一个黑影,迅速接近探索队。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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