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有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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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在武器装备上,秦牧之请李凤苞在德国购置过山炮、半陆路炮,步兵骑兵则买来复枪、毛瑟枪等,连美国工程师马克沁在1883年设计的马克沁重机枪,也不惜托容闳找关系花血本买了一挺。(看啦又看)秦牧之还给军官们买了时表、双筒望远镜、雨衣雨帽、洋鼓洋号。全部采用新式练兵方法。

    秦牧之还对其中一些操练的细节,根据他在现代军校学的东西,进行了修正,比如“开快步走”改成“起步跑”,“向前望”改成“向前看”,装枪前不喊预备,直接喊“装枪”,一切以简单实用为原则。

    秦牧之对第一批学员倾注了巨大的心血,对段祺瑞、冯国璋、王士珍都格外照顾,比如段祺瑞的弟弟妹妹在合肥老家,秦牧之派人把他们接到天津,还赠送了一套住宅给他们。冯国璋家里缺钱,秦牧之一出手就是一百两纹银,雪中送炭。王士珍和寡母住在一起,他的母亲年事已高,有眼疾,秦牧之派人去给她找最好的郎中,还让马格里介绍西医给她治好了白内障,段祺瑞、冯国璋、王士珍对秦牧之誓言效忠。

    对其他学院,秦牧之也用心良苦,每一次发学饷,他都亲自去送到每一个学员的手里,对他们嘘寒问暖,看看他们家里有什么困难,能帮助解决的尽量解决,日子久了,秦牧之几乎都能叫得上每一个人学员的名字,这些学员一看这将军跟以前压榨他们油水的长官有天壤之别,对秦牧之也死心塌地。

    秦牧之以徐世昌、冯国璋、段祺瑞、王士珍为骨干,给军官学员始终灌输一种集体思想,培养他们的荣誉感:“我们都是北洋一期的生死兄弟,生是北洋的人,死是北洋的鬼”。

    第一批学员大都出身卑微,训练刻苦,不久,就小有所成,出操用炮,也有模有样了。秦牧之觉得时机成熟了,就请李鸿章来陆军军官学堂视察。李鸿章到了校门处,看到“升官发财请往他处,贪生怕死莫入此门”的对联,不禁拍了拍秦牧之的肩膀,大赞“后生可畏”,再看学员们的会操,想起了自己当年练淮军的情景,不禁夸赞秦牧之“将来必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秦牧之知道李鸿章从安徽合肥农村走出来,现在成了大清帝国的头号汉臣,他本人就是一个传奇,是军官学员们人人欲效仿的偶像,所以趁机请李鸿章作重要讲话,李鸿章犹豫了一会,觉得自己确实有很多话想要讲,便答应了。

    当时,练兵场的天空飘起了小雨,一千多个学员站得笔挺,在雨中听完了李鸿章慷慨激昂的演讲,这一场“师夷长技以制夷”的演讲至今仍然振聋发聩:“老夫窃惟欧洲诸国,百十年来,由印度而南洋,由南洋而中国,闯入边界腹地,凡前史所未载,亘古所末通,无不款关而求互市。我皇上如天之度,概与立约通商,以牢笼之,合地球东西南朔九万里之遥,胥聚于中国,此三千余年一大变局也。我朝处数千年未有之大变局,窃以为天下穷则变,变则通。中国士夫沉浸于章句小楷之积习,以致所用非所学,所学非所用,中国文武制度,事事远出西人之上,独火器万不能及。故以为中国欲自强,则莫如学习外国利器;欲学习外国利器,则莫如觅制器之器,师其法而不必尽用其人,欲觅制器之器与制器之人,则或专设一科取士,中国但有开花大炮轮船两样,西人即可敛手!火炮之利,有赖诸君了!”

    北洋陆军军官像秦牧之在中国埋下的可燎原的星星之火,使他在淮军中的多了“校长”这一称呼,入陆官学堂者,都成了他的学生。李鸿章还为秦牧之请功嘉奖,慈禧太后封秦牧之为正二品的总兵,赏赐黄马褂一件。

    就在秦牧之忙着陆军军官学堂的事时,即将成为日本首相的伊藤博文,农商大臣西乡从道带领强大的外交团,气势汹汹来天津找李鸿章讨“公道”,日本人觉得自己在朝鲜的开化党政变中受了莫大的委屈,日本驻朝公使竹添进一郎回国后,为了推脱责任,说自己是奉朝鲜国王李熙的手诏才带兵进攻勤王,却被秦牧之带淮军攻打,大使馆也被烧了,伤亡惨重,他们想找中国索赔损失一百万两白银,竹添进一郎带来刺杀秦牧之的“杀手团”,也混在外交队伍里,秘密来到天津。

    秦牧之是朝鲜政变的亲历者,加上办军校只是兼职,他还担任着“朝鲜通商大臣”的职务,李鸿章便让秦牧之也参加和日本外交使团的谈判。外交谈判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重要性有时超出真正的战场,唇枪舌剑关系一国的核心利益,所以秦牧之毅然决定去会会这个伊藤博文和西乡从道。秦牧之知道此时的日本,已经不安心再蛰居小岛,想要赢得亚洲的霸权,对外扩张的爪子已经蠢蠢欲动,藏不住了。

    中日谈判的地点在天津南的一栋三层红色小洋楼,伊藤博文个头不高,前脑门也很光亮,留着八字胡,穿着黑色燕尾服,他身后的西乡从道等人也一律西装革履,显得很文质彬彬。但走到谈判桌前一坐定,伊藤博文就气势汹汹对李鸿章发难:“此次来贵国主要为两件事,我们先谈日本在朝驻兵的事,前几年日使馆遭朝鲜暴民焚毁,日本不得已才在朝驻兵保护,日本国才在朝鲜驻扎一千人,大清国现在却驻扎了三千兵,不如两国都退兵,永结于好。”

    伊藤博文这话说得很好听,双方都退兵,永远和平相处,实际上,包藏祸心,中国是朝鲜的宗主国,在朝鲜驻军那是理所当然的事,而日本在朝鲜驻军是以保护使馆的名义,一旦朝鲜没有暴乱,日本理应退兵。他现在提出两国都退兵,实际上等于要中国放弃对朝鲜的宗主国地位。

    李鸿章是一位老辣的谈判高手,当然不会上伊藤博文这个当,他故意装得很吃惊,不紧不慢问坐在旁边的秦牧之:“日本国在朝鲜竟然还有驻军?老夫怎么不知道这事?”

    秦牧之说:“前些年大院君带兵叛乱,日本前任驻朝鲜大使花房义质自己放火烧了日本使馆。后来日本以平叛为名,派一千日军到朝鲜,就赖在汉城一直没回去。”

    伊藤博文一听,赶忙说:“当时花房义质和贵国吴长庆将军是签订了驻军协议的。”

    李鸿章说:“中国是朝鲜的宗主国,朝鲜的事情老夫说了算。吴长庆和日本签订的协议没经过老夫批准,无效!再说朝鲜的叛乱当时我军就平定了,大院君现在还被老夫关押在天津呢,日本没有理由再在朝鲜驻军,这事不用谈了!”

    李鸿章现在因为定远号、镇远号与济远号三艘巨牛逼的铁甲军舰已经到了天津港口,又刚搞定了法国佬,此时表现得相当硬气,这一句“这事不用再谈了”就把伊藤博文气得半死。不过这事确实是日本理亏,朝鲜现在很稳定,日本没理由再驻军,伊藤博文便开始谈第二件事,他拿出朝鲜国王李熙的“日本公使来卫朕”手诏,指着秦牧之,很气愤地对李鸿章说:“那我们还是谈谈去年的事,去年朝鲜国王传诏竹添公使带兵进宫勤王,贵国士兵不由分说,攻打王宫,打死日本兵,中堂大人理应把带兵的军官抓起来问罪,而不是让他坐到谈判桌上跟我们谈判。”

    李鸿章接过手诏看了一眼,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子,不好再说什么,递给秦牧之。

    秦牧之看了看“日本公使来卫朕”这七个字,说:“这手诏是金玉均、朴泳孝等乱党胁迫写的,不算数。

    伊藤博文说:“你怎么知道这手诏是被胁迫写的?这可是朝鲜国王亲笔写的,不信可以找第三国专家鉴定笔迹。”

    秦牧之轻蔑地一笑,道:“伊藤大人,这瞎子都能看得出来,如果在正常情况下,朝鲜国王的字会写得这么歪歪斜斜吗?而且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这手诏连御章都未盖。”

    伊藤博文被说得面红耳赤,很愤怒地看了一眼身旁的竹添进一郎,他知道竹添说谎了。秦牧之这时拿了一份朝鲜国王李熙的咨文,给伊藤博文看:“伊藤大人,你要想知道朝鲜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看看朝鲜国王这份加盖了御章的咨文吧,里面还声明了,你手中的那份手诏是乱臣胁迫时写的矫诏,这些乱臣贼子现在已经伏诛。而且卑职带兵进朝鲜王宫,也是日本兵先开的枪!”

    说完,秦牧之拿出一张有弹孔的名帖,说:“这是我派进宫去跟日本兵联系的军官的名帖,上面这个弹孔就是日军开枪打的,还打伤了我方进宫的使者。”

    伊藤博文没想到秦牧之早有准备,留了一手,连战场上带着弹孔的名帖都拿来了,气得八字胡都翘起来了,一拍桌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李鸿章这时也刷地站起身来,又举起紧握的双拳,对伊藤博文怒目圆睁:“你们日本国本来驻军在朝鲜就是无理在先,竟然还进宫帮助叛党胁迫朝鲜国王,是错上加错,我方加以驱离也不为过。你们竟然还先开枪,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鸿章在外交场合,一向以温恭有礼著称,只在中法开战前跟法国驻华公使脱利古红过脸,伊藤博文一看李鸿章这态度,有点心虚了,赶忙狡辩说:“是朝鲜乱党先开的枪,中国兵不应该打死日本兵。”

    李鸿章说:“既然对方先开枪了,不管是朝鲜兵还是日本兵,中**队哪有不开枪还击的道理?”

    伊藤博文本来信心满满来找中国要赔偿,谈到现在,处处落下风,连自己都不好意思开口了。秦牧之这时趁机提出了琉球问题:“伊藤大人,你没什么说的了。我们现在就来谈谈琉球国的问题吧,你们日本这十年来,竟然把中国的忍让当软弱,一衅台湾、二衅琉球、三衅四衅朝鲜,现在吞琉球,把琉球国王尚泰关押在东京,到底意欲何为呀?”

    伊藤博文听到秦牧之谈起琉球问题,额头直冒冷汗,知道再谈下去日本就“偷鸡不成蚀把米”,拿出白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称“本人今天有点头晕,要先回去休息,改天再接着谈。”

    伊藤博文一出谈判楼,还没上马车,就把竹添进一郎叫过来,低声说:“我认为你此前说得对,再留着眼前这位朝鲜通商大臣,日本在亚洲将没有未来。吩咐刺客,今晚就动手!”

    当天和伊藤博文结束谈判,李鸿章跟秦牧之谈起淮军的炮兵现在太弱,准备从陆军军官学堂的优秀学员中选拔七个人,到德国柏林陆军学院炮兵专业进修,问他有没有合适的学员,秦牧之脑海里第一个就想起了段祺瑞,chayexschayexs推荐给李鸿章:“说起来,他还是恩师的小老乡,祖父段佩还曾效力于淮军。”

    李鸿章说:“噢,陆军学堂还有这样的学员,那是该好好培养。”

    秦牧之说:“上次他在陆军军官学堂听了恩师的演讲,很是钦佩,一直托学生找机会跟恩师引荐。他这人有点意思,生平六不做:不抽烟、不喝酒、不叫局、不赌博、不贪污、不占便宜,学生刚开始以为他说着玩的,后来相处的时间长了,发现他果然如此。”

    李鸿章听了,想起自己的老师曾国藩当年总强调的“立德修身”,感慨说:“此人有点意思,要是文正公还在,定会喜欢,老夫可以见见。”

    当时天津卫最好的酒楼是望春楼,秦牧之便借机道:“那改日不如撞日,要不就今晚吧,学生到望春楼订好位置,恭候恩师的光临。”

    李鸿章说:“今日迎头痛击日本人,你把伊藤博文说得一言不发,为师心里也痛快,那就见见吧。”

    望春楼是一栋三层的传统阁楼,因地势较高,在楼上能把天津城的春色尽收眼底,因而得名。秦牧之和段祺瑞下午坐了一辆马车,早早到了门前,此楼文石为墙,云屏绘门,楼阁高挂三个大红灯笼,分别贴着“望”“春”“楼”三字。他们要了一雅间,里面立了一个古鼎、一高颈青花瓷**、一面铜镜,居中一张方桌,两旁八张椅子、四个茶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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