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 两连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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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郎延听此,差点气吐血,艾明本来想走,被康臣给拉住,也不知怎的就缓和了下来,温亦暖当然知道,他又岂是那般容易滚的?只是,这次的惩罚,她是铁了心了!

    因为她深知,艾明这样自负的性子就是被他们这群纵容他的人给惯的,要是她现在不让他长点记性,以后指不定这丫的会长残成什么样,所以她不顾郎延的反对,给他安排了抗寂寞训练,这个训练就是专门为了对付像艾明这样的兵的。

    首先,时间设定是在晚六点十分,地点是在深山密林当中,她会给他张地图,然后让他按照路线行进,行进的这段距离会三十公里,在到达目的地后,开始让他进行潜伏,潜伏的时间是到明天晚上的六点十分,总共整二十四小时,在这段时间里,除食用随身携带的干粮外,不得有任何的动作,即使是被蚊虫叮咬,及时被毒蛇侵袭,也必须要保持镇定。

    这对艾明来说,也算是个不小的教训了,而且,侦察营也从未进行过这样的训练,新鲜倒是新鲜,但郎延觉得毕竟都写过检查,也处分过,还这样惩罚了,就说月底的考核还是让艾明参加吧,结果温亦暖毫不留情的就给否了,还说,自己的兵,她知道怎么管,让郎延少操这份心。

    郎延真是要被她给气死了,要不是有程风拦着,真的想大骂她几句,可很显然,就算他骂了,温亦暖也不见得能听进去,之前他也不是没骂过,可他早上的时候,才去看过一连的训练,他们的进步确实不只有那么的一星半点,这也就证明她练兵还是有自己的一套的,只是她的这性子,真是……,他都怀疑,以前的营长是怎么受得了她的!

    温亦暖仗着有程风撑腰,也就不客气的走了,郎延看着她这副要上天的样子,指着她的后背就准备说什么,却被程风给劝住,“算了,算了!她自己的兵,还能不知道心疼吗?她这么做,肯定也有她自己的道理,你也就别瞎操心了……”

    郎延“我”了声,继而平复下心情看着他,“我瞎操心?你看她都把艾明给罚成什么样了!她是巴不得他这么个优秀士兵走掉是不是?艾明走了,她要是还能训练个比他厉害的也行……”

    他刚说到这里,程风就说道:“李严不就是!听说,今天格斗训练的时候,就是李严打败了艾明,艾明才不服气的把他给打了,你说这样的兵,能不欠教训吗?艾明平时也确实太自负了点,听说一连的很多兵,都不怎么喜欢他,他再这样下去,迟早要被其他的兵给孤立的,温连长对他的惩罚确实严重了些,但,你能说不是为他好吗?”

    郎延听他这么说,也就说不出什么来了,但,“月底的考核,她可是自己说的要争第一的,现在艾明都被她驳回了考核资格,你说一连还拿什么第一?”

    程风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笑着说道:“她自己都不担心,你还担心什么?”他见郎延坐回了座位上,气看来消了不少,他又说道:“听说这次一连现在所有的训练都是加倍的,还没人喊苦喊累,每次的训练甚至都是拼了命的,倒实在是难得啊,活久见!”

    郎延嘁了声,“谁知道她给那群兵灌了什么**汤。”

    程风说道:“不管什么汤,受用就行,这次的月底考核,我倒是很期待,一连会拿出什么样的成绩。”

    郎延见他在那里幸灾乐祸,本想怼一句什么,可最终,却是说道:“我得让其他两个连更加把劲才行!”

    程风知道他这是打算利用其他两个连,打击一连啊,啧,报复心还真是重,不过,有了温亦暖的一连现在兴许会变成一匹黑马,但这匹黑马同样的会带动其他两个连的进步,以后的侦察营,只怕会更加的藏龙卧虎啊……

    温亦暖让康臣去监督着艾明,她则去训练场找了一连的那些兵,准备亲自监督他们训练,田励还在操场上跑着,其他的兵也在训练场井然有序的进行训练,他们现在每天的训练量很大,晚上结束后,还有加练,每天最早两三点才能回宿舍睡觉。

    而他们每天五点就又得起床训练,大概是最初的不适应已经过了,所以脸上没有之前的疲态,都很努力的在完成任务,温亦暖想,再有个七八天的样子,他们就能习惯这样的训练了……

    在她背着手往前走着观察他们的训练时,有八卦的兵朝着她问道:“连长,艾明真的被你‘发配’去山里了?”

    她挑眉看过去,“怎么?你也想体验下被‘发配’的感觉?”

    那个兵急忙解释道:“没有,我就是关心他,关心,呵呵。”

    温亦暖看他笑的牵强也没理他,在她往前走着,随意的瞄了眼正在攀爬墙体的士兵时,看着他们懒散的模样,怎么?觉得这训练很幼稚,很无聊?

    她看了眼不远处的放着的高压水枪,嘴角冷勾了下,在将开关打开后,直接就冲着正在攀爬的士兵冲去,有兵被吓得赶紧爬到了最上面,有的则被吓得像是定在了原处,她干脆就直接对准定住的这个士兵身上冲去,“还不爬吗?要是被冲下来,你就给我来回爬一百遍!”

    她见他开始往上爬去,高压水枪一路追踪着他爬到顶端,他像是耗尽了力气般的趴在那儿休息,她像是觉得好玩似的笑了,然后,接下来又这样折磨了十几个兵,才将高压水枪教给了旁边站着的三排排长,“以后的攀岩训练就用这个,谁要是敢摔下来,就一百遍伺候!”

    排长铿锵有力的回答,“是!连长!”

    晚上吃饭的时候,温亦暖没有看到苏晚,想来,她应该是还没回来,但她却见到了主动来找他的闻宽,当然,他虽找了,可她也可以无视啊,对这种背叛过她的人,她觉得自己没什么好跟他说的,她自顾自的低头吃着饭,闻宽虽面色尴尬,但还是说道:“听郎营长说,你们一连最近的进步很大,我想的……不如我们明天来搞个集体训练,或者比赛什么的……”

    温亦暖停下吃饭的动作,看向他说道:“怎么?看不得一连进步?想搞事情是吧?”

    闻宽慌忙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

    温亦暖冷勾着唇,说道:“就你们三连的那群废物,我还不屑放在眼里……”在她端起托盘来准备离开时,见闻宽想要说话,她却抢先说道:“这次的月底考核,我们一连是无论如何也会拿第一的,你们三连给我等着瞧!”

    闻宽看着她的背影,不由得叹了声气,他从没想过要与她做对,偏偏,事情的发展却根本让他无法掌控,甘照悄悄走过来,小声跟他说道:“连长,我刚好像听见你说明天要跟一连比赛什么的?温连长同意没?”

    闻宽睨了他眼,什么都不必说,自然是没同意,甘照悻悻的坐下,“我还想说找个机会跟温连长比一场呢!”总觉得她的实力很强,而他身为连里公认的神枪手,能遇到的对手少之又少,所以一旦遇到劲敌,他就会特兴奋,可现在,他的兴奋只能活生生被扼杀在摇篮里,他戳着碗里的饭,想着,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高手的寂寞吧?

    温亦暖从食堂出来后,就先去了趟训练场,见大部分人都在这里加练,心底难免会有些安慰,她原想着回去睡午觉的,结果看到被打成猪头的李严回来了。

    她走上前去,问他怎么样,他说手脚都没伤着,碍不着训练,非要参与加练,她也就没拦着,总觉得他这次被艾明打过后,月底的考核就誓要拿第一了,她也不拦着。

    毕竟有一颗上进的心是好的,李严以前就是他不求上进了,所以才一直被艾明给压着,让那丫的膨胀到不行,不就是个菜鸟么?有啥膨胀的,她一个虐他十个都不是问题好么?

    可她膨胀了吗?额,这个话题不聊也罢!

    她回宿舍的时候,见苏晚不知何时回来了,正穿着作训服,修剪着她的那盆花,她也没打招呼,就直接往床边走去,等她躺下时,苏晚端着那盆修剪好的花,走向窗边。

    然后,温亦暖就看见她找个了精准的角度将花盆摆好,强迫症哎,她忍不住抽了下嘴角,洁癖加强迫症,她真的好奇,她是怎么在部队里混到今天的……

    就在她闭上眼睛准备睡觉的时候,她听见苏晚的脚步声在离她最近的地方顿住,她睁开眼睛看向她,问道:“有事?”

    苏晚轻声道:“忘了告诉你,昨天晚上,有人来宿舍,好像搜了你的行李……”

    温亦暖皱了下眉头,搜她行李?是谁?蒲婷?她难不成是来找……

    她冷勾了下唇,蒲婷当她傻吗?会把那么重要的东西,藏在这种容易找寻的地方?

    苏晚说道:“我回来的时候,那人已经走了,但是我在地上看到了脚印,另外,你的行李箱外也夹着衣角,窗户也是打开的,所以……”

    温亦暖听着她歉疚的声音,笑着说道:“我知道是谁,倒是麻烦你重新拖地,还要帮我整理行李箱……”她今天打开行李箱的时候,就发现行李箱里的东西,被收拾的整整齐齐的,就知道肯定是她做的,只是她并不知道之前有人搜过她的行李箱……

    苏晚摇头,“没事。”她回到自己的床铺上,准备拿书看,温亦暖用手支着脑袋,看着她完美精致的侧脸,说道:“抽个时间,安排两个连比一场吧?”

    苏晚抬眼看着她,安静了四五秒,道:“好!”

    温亦暖嗯了声,“那我到时候通知你。”

    苏晚点头,“好。”

    温亦暖见她说完,就安静的低头去看她的书,觉得她看来清清冷冷的,实际上心里挺柔软的,跟她相处起来,感觉还蛮舒服的,她想到那个跑车男,忍不住问道:“那个男的是你的……”

    苏晚听此,刚落在书页上的指尖僵住,她并未抬起头来,而是低着头,说道:“朋友而已。”那么清淡的语气,明显是不愿提起,温亦暖也就没什么兴趣问了。

    只是在她闭上眼睛睡觉时,苏晚的红唇轻轻的抿了起来,耳边响起他警告的声音,“苏晚,我奉劝你最好看清楚你自己的身份!就算我不爱你,你也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要是你敢给我戴绿帽子的话,劳资给你好看!”

    她咀嚼着妻子俩字,不由得涩然冷笑,他在外面红旗飘飘,怎么就不知道管管自己,她不过就是接了前男友打来的电话而已,他就对她这个样子?

    她无意识的将手里准备翻过的纸张给攥紧,当听到书页被撕烂的声音时,她恍然回神,在手将其松开时,她刚准备低头查看书被她撕成什么样了,就听见短信铃声响起。

    因为考虑到温亦暖在睡觉,所以她用最快的速度关了静音,然后,点击查看,却没想到这短信竟然会是牧世发来的,内容如下:晚晚,前面打电话忘记跟你说,我过两天会去你们军区,到时候我们能见一面吗?

    男人警告的话还在耳边,此刻却看到了这样一条短信,她下意识的点了返回,但又不知是因为什么心理在作祟,她又将刚接收到的短信点开,她将手落在输入短信的那栏,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复,可很快的短信箱里又弹出条短信:四年不见了,我很想你。

    她看着“想你”二字,指尖忍不住狠狠的颤抖了下,眼中更是不自觉的浮起了层水雾,四年前,她因为家里的原因不得已跟他提出了分手,然后嫁给她现在的丈夫。

    在她内心深处她其实从未忘记过他,可即便如此,她却知道自己跟牧世,已经彻底成为了过去式,因为她是不可能跟她丈夫离婚的,所以,她才忍住对他的思念,从未主动找过他,也从未联系过他。

    可天知道,当她夜夜独守在那个空房里时,当那个男人回来,身上满是刺鼻的香水味道时,当她从他的衣服上看到殷红的口红印时,当她从他的衬衫上捡出根卷而长的头发时,她是什么心情!

    他对她从来都只有嫌弃,命令,可她能做的却只有忍受,令她怎能不痛苦?不悲伤?这场婚姻,对她来说从来都不是天堂,而是地狱,可她只能辗转在地狱里,这辈子都没办法逃脱……

    她捂住脸,眼泪从眼角滑落,“牧世,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

    她刚说完这句话,温亦暖就像是被吵到似的翻了个身,她飞快的擦了下眼角,然后,将书合上,逃也似的离开了,而此刻听到关门声的温亦暖,黑亮的眼眸蓦然睁开,她转而看向门口的方向,这女人……,辜负了别人还哭?

    她这个“别人”还没哭呢好吗?草!要是薄亦寒能有她一半有良心也行啊!

    而这时,正在外面监督特种兵进行训练的薄亦寒,却不经意间打了个喷嚏。

    在他忍不住揉鼻子的时候,叶怀走过来问道:“队长,你是感冒了吗?”

    他摇着头,“没有!”

    叶怀哦了声,犹豫了下,说道:“队长,温小,温连长被蒲婷给放了!”

    他嗯了声,再没有多说什么。

    叶怀见他沉默,很想要看透他,偏生他什么都看不出来。

    跟在他身后的寒冬,不爽的看了眼说话磨磨蹭蹭的叶怀,干脆的朝着薄亦寒说道:“队长,如果让人知道,她擅闯基地,我们还能这么轻易的放了她,那以后我们这里岂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了吗?

    队长,你这到底是在纵容蒲婷,还是在纵容……”

    薄亦寒转过头来,眯着眼睛看着他,寒冬下意识的噤了声,而叶怀看着薄亦寒这副将万千心事藏匿在心头的样子,有些摸不准他在想什么,现在的他心思太过的深沉,叶怀问道:“队长,你前阵子那么……频繁的去那边,是因为她吗?”

    他见薄亦寒的周身开始席卷着冷意,寒冬却因为他的这句问话,懵了,队长还去专门看那个女人了?不是吧?

    在震惊的同时,他更多的就是火大,“队长,难道舒布的死,你就这么算了吗?舒布可是被她亲手害死的!”他在说到这里时,情绪更显得激动,“难道你就不想帮舒布报仇吗?就算你不为了他,那薄科长呢?他的死,你也可以不在乎吗?”

    薄亦寒死死的抿着的唇,慢慢启开,“寒冬……”

    寒冬打断说道:“我知道你有多么不想相信,她会做这种事情,可当时明明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就算我们不想相信,又如何?事实就是……她亲手杀死了薄科长和舒布!”

    叶怀想要劝住他,可他就像是铁了心似的,“我要替薄科长和舒布报仇,我也决不允许看到她这个凶手逍遥法外,就算现在蒲婷替她洗刷了所有的罪名,我也要想办法把她送进牢里去!”

    薄亦寒将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收回,“你要是想告我不拦着……”

    叶怀略有些讶异,而这时,寒冬说道:“好,那我……”

    这时,薄亦寒说道:“但你确定你能找到告她的证据吗?”

    寒冬想到蒲婷已经帮她洗刷了所有的罪名,他现在想找证据,又岂是那么容易,但既然蒲婷当年做了,她手里肯定还握有什么把柄,他就不信要真是那个女人杀的人,他能告不倒她!

    他坚定道:“我会的!”

    薄亦寒勾起嘴角,“好!”

    寒冬离开后,叶怀看着薄亦寒,“队长……”

    他沉默了许久,“你真的要跟蒲婷订婚吗?”

    薄亦寒看着那些紧锣密鼓进行训练的士兵,没有半点要回答他这句问话的意思,叶怀转而说道:“寒冬他没有说非要致温连长于死地,只是,被认定作为凶手的她……必须得给死者一个交代,当年,她的离开,我相信不止让我跟寒冬无法接受,连你也应该无法接受才对……”

    他垂落在两侧的手不自觉的攥紧,叶怀说道:“队长,我知道你心里并不是全然没有她,要不然你也不可能到现在还不对她做什么,可是,如果她真的是凶手的话,我们就不能由着她逍遥法外,更何况,她现在还是名军人……”

    叶怀相信,他说的已经够多了,所以,他借口要去监督新兵训练就要走,薄亦寒却突然叫住他,问道:“叶怀,无论如何,我会给你跟寒冬及所有人一个交代,但不是现在……”

    叶怀转过身来看着他,良久后,他说道:“队长,荆五现在在做的事情,与这件事情有关吗?”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荆五了,只知道他在执行什么秘密任务……

    薄亦寒转过来看着他说道:“如果你真的很闲的话,可以跟这些兵一起训练!”

    叶怀下意识的摇了下头,在看见他面无表情的脸庞时,赶紧就要转身离开,却在抬脚的那瞬间,又看了回来,张张嘴想要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最终,他兀自离开。

    在他走后,薄亦寒的视线扫了过来,但只是淡淡的看了眼他的背影,就又巡过某处,但停顿在那里的时间也不过才只有半秒,他就迅速移开了,让人看着,根本察觉不到任何的可疑。

    而其实,就在叶怀离开方向稍偏点的位置,有个身穿作训服的兵鬼鬼祟祟的藏在路边的灌木丛里,等他看见叶怀和寒冬离开后,方才闪身到建筑物的拐角处给某个人打电话。

    虽然他后面的话没有听得很清楚,但寒冬说话的时候,大概是因为他情绪太过激动,所以他基本上还是听清楚了,他在听到对方的声音后,酝酿了下,说道:“刚他们就温暖那个女人的问题起了争执……”

    他听到那边的询问,小声说道:“寒冬说他要替已逝的薄科长和舒布报仇,还说决不允许看到她那个凶手逍遥法外,还说他会想办法把她送到牢里去……”

    那边传来了笑声,“嗯,还有其他的吗?”

    他如实说道:“我好像还依稀听到叶怀说,队长频繁的去‘那边’,虽然我不清楚是哪里,但意思应该是去找的那个女人……”

    那边传来咬牙切齿的声音,“所以,他在昨天之前,还去看了那个女人好几次?!”

    他战战兢兢的说道:“应……应该是这样……”

    那边气愤的挂断了电话,而在这个兵准备将手机塞回口袋的时候,却蓦地感觉到脖子上微凉,他无需低头都能感觉到抵在脖子上的肯定是一把军刀,他知道他……完了!

    而那厢刚挂断电话的蒲婷,身上的白大褂被日光映照的越发的刺目,她刚好站在逆光的方向,所以,刺目的阳光像是将她的脸镀上了层光晕,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只是那右手中的手机,却被她攥得咯吱咯吱的响着……

    此时,太阳被云朵给遮住,她的那张鹅蛋脸就渐渐的露了出来,只是,现在的她,再也看不出半分的温婉和美丽,有的只有满目的嗜血和残忍,那张脸因为嫉恨变得扭曲,让人看着只觉得头皮发麻。

    一阵风过来,将她黑长直的头发吹拂的尽数飘在了空中,似是在群魔乱舞更衬得她有几分恐怖和渗人,这时,她冷漠的笑着,声音里透着悲凉和狠绝,“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可都是舒布拿命换来的!我怎么可能还会允许,你被那个贱人抢走!不!绝对不可能,哪怕是要她死,我也绝不会再让你们两个在一起……”

    她将那抹悲凉敛住,眸中只剩下了残忍和狠厉,这些年来,她总是整夜整夜的做恶梦,梦到的都是舒布为她而死的场景,她总是尖叫着从梦中醒来,醒来后全身都是汗,就像是洗了个澡似的,她是痛苦的,可越是痛苦,她就是越是清楚,她跟薄亦寒现在的幸福有多来之不易。

    她在想到这里时,赶紧就给蒲征打了通电话,意思很明白,她要订婚,用最快的速度订婚,如果可以,她倒宁愿希望是直接结婚,可不管他们蒲家,还是薄家,都是大家族,她要是太急着嫁给薄亦寒,会让人觉得她太过廉价。

    她倒是还好,只是长辈心里肯定会不舒服,加之,军人结婚,层层审批下来也怪麻烦的,在时间上恐怕也来不及,所以,算了,就先订婚吧。

    她安慰自己,也不过只有几天时间而已,况且,她还有夏以霜那个靠山,温暖那个女人根本不可能抢走他的,可为什么从看见她的第一眼起,她的眼皮就跳个不停?现在,也是这样?这是个危险信号吗?不,她绝对不可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她刚这么想着,就听见手机铃声响起,她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寒冬”两个字,嘴角冷勾了下,或许,她可以利用他,帮她除掉那个女人,她滑动接听,将手机凑到耳边时,“喂?”

    寒冬语气不善的说道:“当年你为什么要帮那个女人?”

    蒲婷呼吸微滞了下,继而,迅速调整好情绪,说道:“寒冬,对不起,我,我不能说。”

    寒冬显得尤其火大,“那证据呢?证据你总都还留着呢吧?给我!全部给我,我非得告死那个女人不可!她欠舒布的这条命,我无论如何也得让她还给他……”

    蒲婷轻咬着唇,委屈的说道:“寒冬,我……”

    寒冬见她吞吞吐吐的,咬牙说道:“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蒲婷如实相告,“军区医院,侧门口。”

    寒冬说了句“我去找你”,就直接掐断了通话。

    蒲婷皱着眉,寒冬这人不管干什么都风风火火的,想来马上就能见到他了,她往较显眼的地方走去,思绪却开始飘飞,当年她之所以会答应放过那个女人,不过是因为她手里的录音而已,她掐了下手心,怪也只怪当初的自己太过单纯,所以才会被她抓住把柄,若非这样,她也没办法用四年的时间来换取自由了……

    在想到这儿时,她不由得想到当年温暖临走时,她给她提的条件是交换照片和录音,当时她说谎说自己给的原版,而温暖为表“诚心”,把自己的手机都了她,她信以为真,所以,在知道夏以霜派人追杀她的时候,她并无半分阻止之意。

    也就在昨天的试探中,她的意思明显是手里还有备份啊!所以,她让人去她的宿舍搜了,可她的宿舍里根本什么都没有啊,手机里就算是加密的文件也是空白的,她这才确信,她根本就是说了谎,所以,现在就算是利用寒冬杀了她,她也不担心她会临死拉个垫背的……

    她听到有人在她耳边呼喊她的名字,“蒲婷!蒲婷!”她迅速的眨了下眼睛,在看向站在面前的寒冬时,反应过来是他在叫她,她笑着,“你来了!”

    寒冬看着她的笑脸,听着她亲切的口吻,冷漠的哼了声,“蒲婷,从你决定放走那个女人的那刻起,你就已经不是我的‘兄弟’,我的战友了,所以,少拿这种口气给我说话!”

    蒲婷面露尴尬,但也不过就只是一瞬,很快的,她就挤着眼泪说道:“寒冬,我不是都给你解释过了吗?当年是她逼我……”

    寒冬直接打断说道:“就算是她逼你!可我不相信你真的会把证据全部给消掉!就算你全消了,人证呢?人证总还在吧?你总不可能把人也杀了吧?”

    蒲婷摇头,“我没,没有,我怎么会杀人呢,我只是……”

    寒冬逼问,“那人证呢?就算全部的证据没了,只要我还有人证,我就……”

    蒲婷激动的抱住他的手臂说道:“寒冬,你别这样!事情过去了,就让它过去了不好吗?为什么要再提起呢?亦寒他现在好不容易从悲伤中脱离出来,你就别再逼他了行吗?”

    寒冬甩开她,“那我呢?叶怀呢?荆五呢?你不让我逼他,可温暖这个女人的存在,却在逼着我们,每当我想到她,我就会想到舒布死的那天!他死的那么惨,难道你就不想帮他报仇吗?蒲婷,为什么你要这么残忍?难道你不知道舒布他喜欢你吗?就算不是因为这个,好歹我们也是一起经历过无数次生死的战友吧?你怎么能……”

    蒲婷摇着头哭泣着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她最怕听到的就是舒布喜欢她,因为他对她的喜欢,所以他用死来成全她,就这一点都能让她内疚一辈子。

    她泪眼朦胧的看向寒冬,“当年温暖之所以会离开,是因为她逼我,让我帮她洗刷冤屈,她逼着我,让我把所有的罪名推给舒布,都是她做逼我做的!寒冬,我知道舒布对我是什么心思,所以,我的心里才会比任何人都难受,可我能怎么办?”

    寒冬说道:“我可以不管你当然是被她抓住什么样的把柄,所以才不得已让你这么做,但你今天必须要告诉我,你手里的证据还有哪些,你所知道的人证都在哪里!我要找到他们,我要替舒布报仇,我要温暖下辈子只能在牢里度过!”

    他听着她的哭腔说道:“我是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这个杀人犯当军人的,她简直在侮辱我们军人的脸!蒲婷!你快告诉我!快告诉我啊!”

    蒲婷不可能会告诉他的,当年她利用她父亲的权势把所有的证据都伪造的完美无缺,如今,她又怎么可能给自己挖坑,告诉寒冬那些证人在哪里,万一出了什么纰漏,那她不就前功尽弃了吗?至于手里的证据,本来就是伪造的,所以当时帮温暖“脱罪”的时候,她就给毁了!

    她将哭声敛住,哽咽着说道:“寒冬,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寒冬皱眉,“你什么意思?你不打算帮我是吧?”他见蒲婷低着头无声哭着,禁锢着她两侧的肩膀说道:“蒲婷,你别忘了,死的人不只有舒布,还有队长的亲生父亲啊!”

    蒲婷的心被他的话震得颤了下,是啊,所以,她又怎么敢让他们发现人证在哪里?

    不能!绝对不能!

    她的眼泪流的更凶,寒冬只以为她是想到了温暖那个女人的威胁,所以才不敢说,他猛地将她推开,“好!你不说是吧?你不说,我就亲自去找温暖!”

    蒲婷见他要走,忙将他的手臂抓住,“寒冬,别把这件事闹太大好不好?亦寒他真的好不容易才忘掉这件事……”她提到他的名字眼泪止不住的流着,“就当是我求你了!”她将寒冬抓的更紧,在他轻皱着眉头时,她又啜泣着说道:“要是伯母和小蝶知道了,他们是不可能会放过她的,你跟薄家人联手难道还怕对付不了她吗?你别牵扯进亦寒了好不好?”

    寒冬虽然有所动容,可也只是为了薄亦寒在动容,他冷漠的将她推开,继而头也不回的离开,蒲婷看着他的背影,眼泪堪堪止住。

    她之所以提到薄蝶和夏以霜,就是因为她怕寒冬对付不了温暖,当年夏以霜派了那么多人去追杀温暖,但全都死的死,残的残,便足以证明那个女人的实力有多强。

    所以,她故意提及二人,就是想借寒冬来提醒二人,温暖她回来了,当年的追杀没能如愿,如今,她再次回到这片土地上,那么追杀又是否会继续呢?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温亦暖下午睡醒后,就去找了苏晚,为了检验一连这些天的训练成果,她打算让两个连来个对抗赛,当然,她还有个目的就是做给闻宽看的,他来找她要跟一连比赛,她不要,她去找了二连!没错,她就是故意的,就是这么记仇!

    而苏晚呢?也不是没看出二连的懈怠,所以,为了能够很好的刺激到他们,她才会毫不犹豫的答应这个对抗赛……

    比赛前,温亦暖说,务必要拿出百分百的实力来进行比赛,不仅是对一连的人说的,更是对二连的人说的,就是故意要借着二连来虐一虐一连的这些兵,但很显然二连的兵都是十分不屑的,毕竟在这军营里谁人不知,他们一连可是吊车尾的,虽然最近他们的训练量很大,看着似是进步不少,但也不过短短几天,就算进步,又能进步多少呢?

    温亦暖见此,也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她看向苏晚说道:“比赛我主持,还是你主持?”

    苏晚淡淡道:“你来吧。”

    温亦暖笑了声,“好!”她走上前去,抽了两个连的两个排长出来,让他们在赛前放狠话,两个人也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想不到说什么,总之犹犹豫豫的都不说。

    她点了名,两个人还推辞,她看着也是醉了,就只好重新又抽了两个排长,一个人说“叫你们一连的兵小心点”,一个说“我们走着瞧”,真是一点都不激情啊。

    温亦暖直接朝着二连一个表现欲十足的兵,说道:“你说!”她将手往上扬了扬,意思是尽管说,他见此,便有恃无恐的说道:“一连的,这次你们要是输了,就集体跪下来喊我们爷爷怎么样?”

    苏晚下意识的看了眼温亦暖,却见她淡淡的笑着,像是丝毫不介意她这么说,她听见一连的兵开争着怼道:“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就是!别到时候你们跪下来给我们喊爷爷啊!”“必须的好么!你们给我等着!爷今天非虐死你们这群渣渣不可!”

    然后,二连的说道:“嘁!就你们这群菜鸟,还妄想虐我们?”“别搞笑了好吗?!”“就是!今天我非得让你们跪下来喊爷爷!”

    苏晚皱眉,硝烟这么浓真的好吗?一会儿可别直接打起来了。

    温亦暖看了她一眼,笑着问道:“怎么?还怕把你们二连的兵给打残了不成?”

    苏晚想说,你这么自恋真的好吗?我分明是怕把你们连的兵打残好吗?

    但她却什么都没说。

    温亦暖看向还在怼的两个连,吹了下口哨,听所有人的声音都静下来,便说道:“好!既然你们这么想当爷爷!那今天的赌注就这么定下了……”

    二连的兵笑着,心想着他们这群“孙子”喊定了!

    而一连的兵却士气大涨,毕竟都是堂堂的七尺男儿,谁闲的没事喜欢喊别人爷爷啊!

    第一项的比赛是负重十公斤跑十公里。

    苏晚用“妈妈”般的眼神盯着自家的那群兵跑着,温亦暖瞄了她眼,笑着走去了草坪中,随便找了个地儿坐下,她随手掐断了根狗尾巴草叼在了嘴里,那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很快就吸引了苏晚的注意力,她朝着她走过来,问道:“你就不担心吗?”

    温亦暖抬眼看着她,笑着问道:“担心什么?”

    苏晚虽知道她是明知故问,但还是说道:“担心一连输了啊?那个赌注可是……”

    温亦暖笑着说道:“你别忘了你可是二连的连长!”

    苏晚额了声,所以,是她瞎操心了吗?

    温亦暖笑笑,在转眸看向垫底的二连时,又看向冲在最前头的几个兵。

    啧,难得都是一连的,只可惜,前期这么猛,后期就不怕被甩飞吗?

    她转而看向李严,奔跑的速度不快也不慢,但却能刚好把二连的大多数人甩到身后,几个绕过他准备飞奔而去的兵还被他及时的抓住,她浅浅的勾着唇,难道看到个有智商的,她还没能将视线移开去找寻田励和陶旻,就听见苏晚说道:“一连的兵确实都进步了不少,看来是多亏了你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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