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刀在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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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科学是使人变得勇敢的最好途径。by周樟寿

    如今数学和物理都出现了,那么是时候写点化学方面的东西了。

    雷克萨斯一连写了三本化学方面的书,分别是《视觉之旅》(《视觉之旅:神奇的化学元素》)、《致命元素》(《致命元素:毒药的历史》)以及《相同与不同》。

    这个世界的炼金术士们对化学并不热衷,反而对物理学十分推崇。但化学并没有自己的迷妹,诸如刺客、盗贼以及杀手等职业对化学都十分的感兴趣。

    “作为一名炼金术士,竟然对生物学几乎一无所知?!这怎么能行!”

    雷克萨斯在和一些炼金术士们聊过以后,他便对这个世界的炼金术士们彻底失望了,这哪里是什么炼金术士啊!但失望归失望,雷克萨斯却没有绝望。他决定写一本生物学的书出来,他要让这个世界的炼金术士们“改邪归正”。

    “只是,该写点什么呢?“

    雷克萨斯摸着下巴,坐在湖边,

    “《自私的基因》吗?不行,这也许会让善良的人们的内心世界遭到一次毁灭性的轰炸。《盲眼钟表匠》?嗯,就是这本书了!”

    “我们动物是已知宇宙中最复杂的东西。用不着说,我们知道的宇宙,比起真正的宇宙,不过沧海一粟。在其它的行星上也许还有比我们更复杂的东西,他们有些说不定已经知道我们,也未可知。可是这不会改变我想提出的论点。复杂的东西,不管哪里的,都需要一种特别的解释。我们想知道它们怎么出现的,为什么它们那么复杂。我要论证的是,宇宙中的复杂东西,无论出现在任何地方,解释可能大体而言相同;适用于我们、黑猩猩、蠕虫、橡树,以及外层空间的怪物。另一方面,我所谓的‘简单’东西,解释都不一样,例如岩石、云、河流、星系与夸克。这些都是物理学的玩意。黑猩猩、狗、蝙蝠、蟑螂、人、虫、蒲公英、细菌与外星人是生物学的玩意。

    差别在设计的复杂程度。生物学研究复杂的东西,那些东西让人觉得是为了某个目的设计出来的。物理学研究简单的东西,它们不会让我们觉得有‘设计’可言。乍看之下,计算机、汽车之类的人造事物似乎是例外。它们很复杂,很明显是设计出来的,然而它们不是活的,它们以金属、塑料构成,而不是肌肉与血液。在本书中,我会坚定地将它们视为生物学研究的对象。

    读者也许会问:

    ‘你可以这么做,但是它们真的是吗?’

    字词是我们的仆人,不是主人。为了不同的目的,我们发现以不同的意义使用字词很方便。大多数烹饪书都把龙虾视为鱼。动物学家对这种做法非常感冒,他们指出,把龙虾叫做人鱼还更公平些,因为鱼与人类的亲缘关系比较近,与龙虾的关系比较远。说起公平与龙虾,我知道最近法庭必须判决龙虾是昆虫还是‘动物’,这关系到人可不可以将它们活活丢入滚水中。以我动物学的行话来说,龙虾当然不是昆虫。它们是动物,但昆虫也是,人也是。对于不同的人以不同的意义使用字词,没有必要激动,虽然我在日常生活中,遇上活煮龙虾的人的确激动不已。厨师与律师有他们一套使用字词的办法,在本书中我也有我的一套。计算机、汽车‘真的是’生物?别钻牛角尖了!我的意思是:要是在一颗行星上发现了像计算机、汽车一样复杂的东西,我们应当毫不犹豫地下结论,那里有生命存在,或者曾经存在。机器是生物的直接产品;它们很复杂,是设计出来的,因为是生物造的,它们是我们判断生物存在的指标。化石、骨架、尸体也一样。

    我说过物理学研究简单的东西,听来也许很奇怪。物理学看来是门复杂的学问,因为物理观念我们很难理解。我们的大脑是设计来从事狩猎、采集,交配与养孩子的;我们大脑适应的世界,以中等大小的事物构成,它们在三度空间中以中庸的速度移动。我们没有适当的‘配备’,难以理解极小与极大;存在时间以兆秒(一兆分之一秒)或十亿年为单位的东西;没有位置的粒子;我们看不见、摸不着的力与场(我们能知道它们,只因为它们影响了我们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我们认为物理学很复杂,因为我们很难了解,也因为物理书中充斥了困难的数学。但是物理学家研究的对象,仍然是基本上简单的东西。例如气体或微粒构成的云,或均匀物质的小块如晶体,不过是重复的原子模式。至少以生物的标准来衡量,它们没有复杂的运转组件。即使大型的物理对象如恒星,也只有数量相当有限的组件,它们的组织多少是偶然的。物理、非生物物体的行为非常简单,因此可以用现有的数学语言描述,这就是物理学书里充满了数学的原因。

    物理学的书也许很复杂,但是这些书与计算机、汽车一样,是人类大脑的产物。一本物理书描述的物体与现象,比作者体内的一个细胞还要简单。那位作者的身体,有一兆个那样的细胞,分成许多类型,根据错综复杂的蓝图组织起来,并以精细的工程技术完成,这才成就一个能够写一本书的工作机器。凡是事物的极端,物理学里的极端尺度(须弥/芥子)以及其它困难的极端,或是生物学里的极端‘复杂’,我们的大脑都不容易应付。还没有人发明一种数学,可以描述像是物理学家这样的物体,包括他的结构与行为,甚至连他的一个细胞都不行。我们所能做的,是找出一些通用原则,以了解生物的生理以及生物的存在。

    这正是我们的起点。我们想要知道为什么我们以及所有其它复杂的东西会存在。现在我们能够以原则性的语言回答那个问题了,即使我们对‘复杂’的细节还不能掌握。打个比方好了,我们大多数都不了解飞机的运作细节。也许建造飞机的人也不完全了解:引擎专家不了解机翼,机翼专家对引擎只有模糊的概念。机翼专家甚至不完全了解机翼,无法对机翼做精确的数学描述:他们可以预测机翼在气流中的行为,只因为他们研究过机翼模型在风洞中的行为,或者以计算机仿真过,生物学家也可以采用这种路数了解动物。但是,尽管我们对飞机的知识并不完备,我们都知道飞机大概经过哪些过程才出现的。首先,有人在图板上设计出来。再由其它的人根据图样制造零件,然后更多的人以各种工具将零件根据设计组合起来。基本上,飞机问世的过程我们并不认为算什么谜团,因为那是人类造的。针对某个目的从事设计,然后依据设计有系统地组装零件,我们都知道也了解,因为我们都有一手经验,即使只是小时候玩过乐高玩具。

    那么我们的身体呢?我们每个人都是一具机器,就像飞机,只不过更为复杂。我们也是一个熟练的工程师在图板上设计出来,再组装成的吗?不是。这个答案令人惊讶,我们得到这个答案只不过一个多世纪之久。首先提出这个答案的是达尔文。当时许多人对他的解释不愿或不能理解。我小时候第一次听说达尔文的理论时,就断然拒绝接受。直到十九世纪下半叶,历史上几乎每个人都坚定地相信相反的答案——‘有意识的设计者’理论。许多人现在仍然相信,也许是因为真正的解释——达尔文理论,仍然不是国民教育的正规教材,惊讶吧!可以确定的是,对达尔文理论的误解仍广泛地流行。”

    当然,许多名词都要替换成本世界相同意思的名称,如果本世界没有相同意思的名词的话,那么就要在后面加上注解。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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