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放枪与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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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当过兵,打过仗,干医疗器械销售是有好处的。

    “表哥,你打过仗吗”,朱审杰坐在板凳上,左手支撑在书桌,右手拿着铅笔,很认真的再次问话,这算是面试。

    “你不是问过吗?”

    “我要你认真的回答我”

    “打过”

    “杀过人吗?”

    “你问这个干嘛?”表哥有些不想回答。

    朱审杰认真道:“正式的回答我”

    表哥说的有些不坚定,“杀过”

    可是朱审杰没有听明白,以为表哥有些往事不堪回首,“哪就好办了”。

    什么好办了?张学维听着都有些糊涂了,“什么意思啊,审杰?”

    “过了十六,我带你去县医院,多见见医生手术,了解手术过程”

    医生手术对外人即是神秘的也是恐惧的,张学维更被朱审杰弄糊涂了,“这跟我打仗杀人有什么关系?”

    “杀过人和医生上手术有时是一样的”

    张学维想不明白,这两个不一样吧,杀人和救人能一样吗?“哪里一样?”

    朱审杰笑着道:“它们的过程都是血肉模糊啊!”

    朱审杰自觉这个笑话不错,可吓到张学维,“啊,我能不去吗?”,张学维并没有因为当兵胆子就变大,听着朱审杰说的这么瘆得慌,就打了退堂鼓。

    “你害怕了?杀过人还怕这个?”,朱审杰不解的道,杀人还怕这个?

    表哥看看四周,有些怕别人知道,这是他们二房的厅屋,父母都去喂牲口了,小的又都去玩,每人打扰,“我跟你说啊,不要跟别人说”

    朱审杰不知道表哥这是干什么,“什么事?”

    “我参加过两次战斗,都是平息山里野人的暴乱,战斗都很简单。我们远处放排枪,打上三轮,还没有冲锋,这些野人就跑了”

    朱审杰瞪大眼睛,呸,还有这样打仗的,我以为表哥是经过尸山血海的战争老兵,原来就只是放排枪一日游啊!“哪野人的尸体怎么处理?”

    “都由地方上的巡检司的人处理”,连尸体都没有看到吧?

    “哪人是不是你杀得也不知道吧?”

    “这,反正我们排杀过十个人”,这是军功,表哥记得很清楚。

    “两次还是一次?”

    “两次一共杀了十个人”

    “一个排有多少人?”

    “三十个二人”

    “哪平摊到一个人身上,还不到一个人,也就是说,表哥你也许就没有杀过人”

    “也许是我杀的”,表哥强硬的道,这可是他当兵四年,唯一可以向外吹嘘的事。

    朱审杰点点头,自己太想当然了,以为找一个当过兵的人,打过仗,就可以省下这一关,看来还是省不了。

    交趾和朝鲜可以说中华伸出的两翼,光看姓氏就知道中华对其的影响。

    自隆景朝收复交趾后,就以两广兵镇守,在征交趾兵外出南州。

    交趾再改名交州,划为直隶州,算入了中华,这里不跟南州一样,暴乱频起,战事最多也就是清缴山里的野人。

    以火枪对付连铁刀都没有配齐的野人,这那里叫打仗,不如叫郊游,可朱审杰哪里知道这些,报纸上时有南州有乱,以为都是成天打仗呢!

    朱审杰发明的医疗器械是应用在骨伤科,这就要求销售得懂得一定的医学知识。

    后世看来中医是没有外科处置能力的,哪只是在后世那个历史条件下的结果。

    就平向对比,古代华夏在外伤处理上就有许多建树,并不比西番差。

    西番在近代才对医学事业有恭献,他们的根却在天竺,阿拉伯,古埃及,希腊。

    青藏高原和西域沙漠,保护了华夏,也阻挡知识的转播。

    而欧亚草原上的牧人,从来不是知识的传播者,他们是毁灭者,当他们擦干净嘴角的血迹,披上人皮时,文明就从他们的嘴上喷涌而出。

    他们叫突厥人,蒙古人,日耳曼人。

    在手术一大难题,感染处理上,这才是逼迫华夏医学重点以用药治疗所有病患的根本原因。

    动手术十之八九要感染死亡,而内科用药还能有活的机会,这叫医生和患者的选择不言而明。

    你要是翻古方,华夏对所有病症都有方剂。

    但当对手术器械和手术室的消毒后,感染一下子减低,许多过去必死的疾患,得到了解决,外科学就得到更大发展。

    在年前的学士院年会医学会茶会上,朱审杰就听到京师医师已经大量应用麻醉气体,在外科手术上,又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虽然在剂量和安全性上,有待近一步完善,但无疑给外科又添上一块基石,现在朱审杰就期待解决抗生素这块了基石。

    朱审杰设计的手术器械是外科用的,现在推广它,就要了解手术过程,使用时还可能跟台。

    一个见过血,杀过人的退伍兵,是最合适的。

    可朱审杰看看表哥张学维,嗨,既然已经答应要他跟自己干,再苦再累也要认。他干不了,自己就退货换人。

    做医疗器械销售,自然不是医师,但也要知道基本的医学知识,这样才能与医生进行交流和沟通。

    朱审杰可是打算把表哥培养成学术行的人才,以后如果再来人,就都叫他去培训,自己可以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

    好在这次去京师带回来不少书籍,找出前年刚出版的医学基础,这本书比朱审杰在黄大夫哪里看到的医书更新,也更全面。

    医学的书籍就是大头书,朱审杰搬出来就吓了表哥一跳。

    张学维声音都打着颤音,“不会学习这本书吧?”朱审杰一听就知道表哥也是个学渣,这才多厚的书,就把你吓到了。

    “不用都学,也就一半吧”,这本书是基础,又不用考试,只是学习一遍就行,你又不是当医生?

    “不用学这么多吧?我又不是当医生”,就是一半也太多了吧,表哥有些见书仇。

    “不学就回家相亲”

    “不回去,我学就是了”

    把解剖学打开,先学习骨骼,骨伤科的耗材不了解人体骨骼怎么行。

    再对应骨伤的类型,介绍器械的使用背景,和应用效果。

    边讲边完善,不几天朱审杰就写出一本培训教案。

    再回头看看,表哥又睡着了,这是培训他,还是陪训自己呢?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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