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传递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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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秋分之后,天空下起了连天的暴雨,那雨如同从天空被泼下来似的,一时一刻都不曾停歇。

    令女官之事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古井之中,未起波澜便已经销声匿迹。周韵智看着从令女官处搜罗来的林罗绸缎,黄金珠宝,冷冷一笑。她并没有将这批东西放起来,而是带到了皇帝商阙的面前,作为曾经的情报处二把手,她很清楚上位者的疑心病在哪里会冒出来,在哪里又会选择性的失明。

    周韵智故意将一箱箱珠宝首饰,还有名贵香料,上等布匹放在商阙的面前,她指着那一箱箱东西说道:“这是缅甸进贡的象牙,这是扶芳国进贡的珍珠,这是……”

    周韵智每说一句,那商阙捏着酒杯的手就缩紧一份。

    周韵智指着最后一箱天林雪丝,道:“这一箱天林雪丝却不知从何而来,内库未曾记录,但这天林雪丝名贵异常,臣妾猜测这来路也非正道。”

    天空忽然滚过一道惊雷。

    只听‘砰’地一声,商阙手中的耳杯碎了一地,原来商阙一怒之下,陡然用力,一只耳杯就被他捏成了碎片。

    “我知道这东西从何而来?”

    “陛下?”

    周韵智心中暗道:你当然知道,这本是先皇赐予素太妃之物,被那令女官蒙了过去,可怜啊,可怜,你母亲的陪葬,都被人扒了个精光。

    “这是父皇赐予母亲的礼物,母亲生前对她爱不释手,当年母亲过世之后,我命令女官将这天林雪丝悄悄放入母亲的陪葬品之中,没想到被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吞了去。”

    周韵智赶忙上前,轻轻拍打他的脊背,柔声道:“陛下的孝心,太妃在天上都看着呢,只是这令女官狼心狗肺,陛下切莫为了这下贱醃脏肮脏之人,气坏了身子。”

    “说她忠心伺主,倒是便宜她了。那其他东宫女官呢?”

    “有些贪了,有些没有。臣妾已经将那些手脚不干净的收押了起来,听凭陛下发落。”

    周韵智当然知道东宫的女官太监们的手脚都不干净,不过没关系,经过上两个月的接触宫务,周韵智已经大致了解了这批女官的背景,还有家族的势力,令女官虽然出身商朝八大家之一的令族,之所以能如此干净利落除了她,不过是因为她触了皇帝的逆鳞。令族就算知道了,那也莫可奈何。

    周韵智本就打算杀一批,拉一批,这下商阙到正好替她省事了。

    “这些女官,可都是显族的?”

    “不是,都是小族。”

    “杀!以儆效尤。”

    周韵智皱着眉头,看着商阙,商阙也看着周韵智。

    “你不肯?”

    “那里是我不肯,只是陛下此一来,如何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不杀,难消我心头之恨。”

    “不若都为素太妃守陵吧?”

    “她们想为我母亲守陵,没那么便宜。都赶去奴隶所。”

    周韵智一惊,那奴隶所说好听了,不过是个活死人墓,那里位于皇宫最偏僻的角落,终年不见阳光,每日里辛苦劳作,却只给一点水粮,遇到战事爆发,那里的奴隶,太监充作敢死队,女的则成为军妓,到了那里,也就没有活下来的可能了。

    “都是一起子见钱眼开的小人,我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周韵智微微冷笑,继而又换上温柔面孔,从商阙的身后,抱住他

    “陛下不要生气了,我都为你心痛了。”

    商阙紧紧握住周韵智的手,说:“我也就剩你了。”

    “你与我本就一体,陛下不必担心。”

    商阙拍拍周韵智的玉手,说道:“那殷族的老爵爷不几日便要到都城了,你们父女俩也能好好叙叙旧。”

    周韵智看似无限温柔的靠着商阙的后背,那心底的寒意却怎么都克制不住蹿上心头。

    当日

    周韵智在花园中看书,她喜欢背对着阳光,让太阳的光芒温柔的普洒在她的脊背上,那霍麒站在阳光下,咧着嘴,对她笑,周韵智一直搞不懂这霍麒,这人胆子小吧,见了皇后也不下跪,也不行礼;若说胆子大吧?那课堂上一本正经,散客后也不闻听有王公贵族的那些风流雅事,这人怎么说好呢?没爱好?没追求?还是所图非小,那些蝇营狗苟的事情,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娘娘好雅兴,这秋日读书,也就图个趣味,没想到娘娘一边看书,还一边注书,真让我等惭愧啊。”

    周韵智微微一笑

    “哪里,哪里,只不过是附庸风雅,还请霍师傅不要取笑才好。”

    霍麒哈哈大笑,有那么一刻,周韵智恍惚看到这个男人背后扬起一阵风,风后面是一望无际的北方塞漠,那里虽没有南方风光迤逦,鸟语花香,一派歌舞升平之景,却有着一个男人的雄心壮志,一番金戈铁马的塞外豪情。

    霍麒又走近了几步,午后的阳光照耀在他英俊的脸庞上,让他的眉角眼梢都挂带着一种奇妙的魅力,在周韵智看来,霍麒比不得商阙漂亮,商阙漂亮的让人觉得眼睛痛,而霍麒他的阳光能让世界上一切的黑暗都消失踪迹,他站在那里,就是一道灿烂的阳光。

    “娘娘在想什么?”

    周韵智白了他一眼,心中微微有些遗憾,口上却不免调笑了起来。

    “在想你越来越没规矩了。”

    霍麒捂着眼睛,连连后退数步,口中连呼,倒把周韵智唬了一大跳了。

    “哎哟,怪不得人说牡丹艳冠天下,今儿个可算是知道厉害了,娘娘您一笑,可不就晃的微臣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周韵智扑哧一笑,刚才那点子装模作样的生气样儿,早就丢到九霄云外了。

    “我说你呀,胆子太大,在这里就敢胡说八道,就不怕治你的罪。我已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哪里还称上是名花倾国的花中之王,霍师傅还是莫要调笑为好。”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若是看到美丽的东西还不能赞赏,那么活着还有什么趣味?而且微臣说的真心实意,难道娘娘认为在下是个登徒浪子,专门调笑别人的?”

    霍麒不服气的嘟起了腮帮子,看着倒有几分的娃娃脸,周韵智哑然失笑,这霍麒明明是个聪明人,却总爱搞些装疯卖傻的把戏,说起话来,有时候话里有话,让人捉摸不透,有时候又直白的吓人。这人啊,总不会是在皇宫里待久了,就变.态了吧?

    况且,今儿个总不会又是偶然相遇,轩轩被小太子缠住了,四下里就他们二人,且这里地处空旷,寻常人若是暗中窥探,他们一望便知。这霍麒啊,还真是谨慎。

    “这都城啊,快到风雨季节了。”

    “哦?霍师傅对天文也有研究?”

    周韵智装作不懂霍麒的意思,存心要逼他一逼,霍麒微微一笑,脸上很自然的透出两个小酒窝

    “这都城每到秋分过后,必然狂风大雨十日十夜,这十日十夜之后便是百虫肃杀,百鸟归巢,百兽雌伏,于是,有经历的猎人必然在这十日十夜之中,日日敲锣打鼓,风声雨声锣鼓声,那些野兽不堪其扰,必然会四处奔逃,那猎人却按兵不动,待十日之后,野兽自己筋疲力尽了,猎人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抓到上等的野兽,连那吊睛白额虎也不例外。”[www.kanshu.Com]

    “如此说来,那猎人也算是心计费尽。”

    周韵智琢磨着霍麒那话中的意思,心中不免揣揣。

    “上天有好生之德,不会连母兽都不放过吧?”

    “若是猎人太过贪心呢?”

    “若是没了群兽,猎人明年又该吃什么?”

    “猎人可以另寻一个山头。”

    “虎毒不食子。”

    “虎王无独子。”

    周韵智瞪大了眼睛看着霍麒,午后的阳光慢慢收拢身子,缩进了云层,周韵智瞧着霍麒的眼中的阳光渐渐变成深不可测的黑。

    “娘娘可知,北方草原今年瘟疫,又遭了旱灾,那北方野族不事生产,专靠牧羊牧马为生,若他们的马群和羊群遭了瘟疫,势必就难以挨过今年冬天。”

    “你的意思是,他们可能会纠集兵马,犯我边境?”

    霍麒摇摇头,脸上最后一丝阳光都没有了

    “不是可能,是一定。现在是九月,他们整兵驯马只需要十天的时间,等都城暴雨过后,我大商边境将无人可挡野族进攻。”

    “不是说霍族的霍力节重兵驻扎在边境,霍师傅是否危言耸听?”

    “力节是我堂弟,我最了解,他为人古板,守城驻扎那是一等一的好手,只是,野族今年来势汹汹,力节必然固守不住,若是开城迎敌,又非他所长。”

    周韵智放下书,拍了拍裙子上的落花,那些花瓣被她一拍之下,轻轻落在了地上。

    “霍师傅为何要和我一个妇道人家说这些有的没的,你可在朝堂之上向陛下建议。”

    霍麒苦笑了一声

    “娘娘不是不知陛下已经罢朝三天了。”

    “陛下身体不爽,有何奇怪?”

    “娘娘可听见烟波粼粼海上的歌声,那歌声真美,如同仙子下凡。”

    周韵智摸了摸书本,三天前,商阙与炎美人游湖的时候,‘巧遇’那婀娜娘子,那婀娜娘子,不知用了什么办法,一身冰肌玉骨更胜从前,商阙瞧见了之后,便再也放不开了,那后宫几位美人也不曾再受宠幸。

    “那婀娜娘子本是商略进献给陛下,说起来还是一表三千里的亲戚,娘娘觉得皇族之后,与你殷族之后,谁可笑到最后?”

    “霍师傅说了那么多,无非是希望孤可助你一臂之力,只是,孤也如笼中小鸟,难有远大见识,更不知这朝堂风云。”

    “娘娘不知吧,殷老爵爷不日将会进京。”

    “父亲?所来何事?”

    “大体是为野族犯境。”

    “父亲久居南方,况且从未带兵,陛下不会开此玩笑。”

    “娘娘,会不会,只有看天意。”

    霍麒此时终于揭开了自己的真面目,他早知道今年野族会犯境,早知道殷老爷子会进京,那么一切串联之后,周韵智只有与他联手,才能避免日后的泼天大祸。

    “霍师傅到是好算计。”

    周韵智冷笑连连

    “若我不帮,我父亲兵败之日,就是我殷族灭族,野族犯境之时,若我帮了你,从此以后就傍上了你霍族的贼船,从此以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霍麒也不恼,仍然笑的阳光灿烂

    “娘娘此言差矣,我乃霍族子弟,事事当以霍族为先,怎可说是上了我的贼船?”

    周韵智见霍麒说的十分认真,不似开玩笑的样子,有那么一刻,她觉得这霍麒真是不可思议。

    “你是霍家庶出,并无资格考取功名。虽名为城主,可是却有名无实,当年被霍族族长送入宫中做了人质,你就不怨吗?”

    太子的师傅们大多出身世家,说的好听头衔是各城的城主,可是大多有名无实,他们只是太子的师傅,说的直白一点,他们都是为了家族的利益,而被投入宫中的人质,所以,世家大族大多将年老多才的族人送入宫中。

    “我是自己要入宫的。”

    霍麒抚摸着一朵牡丹花,微微一笑

    “我听说这皇宫中有全天下最美丽的花朵,我只不过想看看天下最美丽的花。”

    周韵智觉得自己似乎有些了解这个男人了,不是个甘于臣服的男人。周韵智素手一摆,仪态万千的站起了身,霍麒看着周韵智在阳光下冲他展颜一笑

    “你我前方道路皆不好走,只是我信不过你。”

    “没关系,那倾城名花总是高傲不同类俗,我霍麒等得起。”

    周韵智冲霍麒微微点头,霍麒躬身行礼,目送周韵智渐渐走远。

    霍麒直到周韵智走远了,才转头对那柱牡丹说道

    “有如此倾城美人,你怎得不羞愧,还能厚颜绽放?”

    …………

    …………

    …………

    “陛下可知,父亲为何进京?”

    周韵智暗自咬牙,却不得不做出一番困惑疑问的样子。商阙干笑了两声,说道

    “老爵爷远道而来,梓潼可要好好招待啊!”

    说罢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大殿。周韵智站在空荡荡的大殿之上,心中惊疑不定。轩轩领命走进了殿内,见周韵智的脸色阴沉,也不敢出声召唤,只能站立在一边。

    “轩轩,你可能出宫一趟?”

    “娘娘,宫婢是不准出宫的。”

    轩轩低下头,为了不能实行皇后的要求感到羞愧。

    “那可有办法混出宫去?那太监不是每个月都能出宫一次吗?”

    “混在太监中,就不行吗?”

    “出宫必定需要腰牌,奴婢没有腰牌,也出不去啊。”

    周韵智咬着指甲来回踱步。

    “娘娘是怎么了?”

    “父亲就要来都城了。”

    “老爵爷?”

    轩轩瞪大了眼睛,对她来说那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

    “老爵爷来都城那不是好事吗?”

    “福兮祸所依。”

    周韵智皱着眉头,看着窗外的天空,那雨还是不停的从天空向地面倾倒下来。

    “好轩轩,难道我们只有祈求老天,让父亲不要顺利达到都城?”

    “娘娘,这是为什么呀?老爵爷几年都来不了一次都城,娘娘可是很想念爵爷的。”

    “从前天天盼望看见父亲,现在就不一样了。”

    …………

    …………

    …………

    日子还是一天天过去了,商阙有时候会说说殷老爵爷的路程,周韵智只做不知,在一旁笑笑,或者就帮着商茂复习当日功课,完全就当不知道此事。

    最后,过了五日,黄方忽然急匆匆跑了进来,对周韵智躬身道:“娘娘,殷老爵爷的车马在洛河那一带被泥沙石砸着了。”

    “那父亲他……”

    “据说老爵爷……。”

    周韵智脑中电光火石一闪,忽然直直往后倒去。黄方与轩轩大惊失色,慌忙上前搀扶。那周韵智白着脸,拉着黄方的手臂厉声道:“我父亲可有事?”

    黄方心急慌忙的说道:“据说老爵爷就是受点惊吓,一块大石头正好就砸中了前头的开路车,老爵爷的车……”

    黄方犹豫了半晌,还是没说出口。

    周韵智憋着气,拉着轩轩的手说:“备纸,研墨,我要给父亲写信。”

    接着又对黄方说:“你去给我拿几个信封来。”

    黄方依命行事,不一会就将皇后专用信封拿来。此时,轩轩已经将棉纸,墨笔准备妥当。

    周韵智挣扎着起身,提下两行字,接着马上将棉纸折成几道,塞进信封,交给黄方,去交给内务处存档,尽快给我送出去。

    黄方捧着信,正待告退,周韵智又叫一声:“等等!”

    黄方不明所以,转身停在原地。

    “我和你一起去。”

    这下黄方大惊失色,急急跪拜于地

    “娘娘不可啊,娘娘乃万金之躯,怎可轻易劳动?”

    周韵智一摆手,说:“孤乃殷氏女儿,无父无母,怎有今日一国之后。,”

    黄方劝说了半日仍然无效,只能摆出车架,一行人赶往内务处。

    此时,商阙已经得到了暗卫们的线报,这老爵爷的车在半路上被泥沙石砸着了,他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皇后会亲自前往内务处。

    “皇后与她父亲的感情最好,此时知道此事必然是心情焦急了。”

    商阙闭着眼睛,摁着额头。

    “晴儿该哭了吧?”

    待再睁开眼睛之后,他命暗卫道:“皇后信件即刻检查,你亲自看着送信宫人将信件交给老爵爷,老爵爷的回信你亲自带回。”

    那名暗卫行了一个礼,便退下了。

    内务处位于皇宫的正门口,本是宫内与宫外连接的部门,焗饭安排宫人、宫妃家属进宫,见面,或者宫内向宫外转交物件,或者宫外向宫内转交物件,都是由这个部门安排,今是以,内务处在一定范围内,它的权利是十分巨大的。

    但是,今日皇后亲自驾临,却是闻所未闻,内务处郎官,姓李,是个五十出头的汉子,李郎官小心翼翼的将皇后迎进内务处,皇后的贴身宫人黄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说清,李郎官也不敢怠慢,立刻将皇后的信件转交给了存档处,那存档处的刀笔吏,三十岁上下,一看之下,容貌平凡,只是这两双眼睛,周韵只是不会看错的,那是一双特工的眼睛。周韵智看过很多双这样的眼睛,同类的气息还真的是好怀念啊。

    周韵智盯着那刀笔吏,那刀笔吏倒也不惧,有条不紊的摘抄信件,登记归档,然后恭敬的将信件交还给李郎官,李郎官早已准备好了火漆,将皇宫专用图章,合着火漆印在信封的封口上。

    周韵智转身离去,离去之前,她用眼角余光观察了一下那刀笔吏,只见那刀笔吏对着窗外一蓝衣送信官使了个眼色,那送信官点点头,就拉着一批驿马走到了宫门前。

    周韵智看着李郎官将信亲自交给那名送信官,周韵智走上前去,拍拍驿马的脑袋,柔声说道:“好马儿,可辛苦你了。”

    那李郎官赶忙陪笑道:“那驿马是积攒了多少辈子的福气,才能得了给娘娘送信的机会啊。”

    周韵智没理那李郎官,径直又拍了拍那驿马的脑袋,可是谁知就在此时,那驿马忽然像发了疯似的,一撩橛子,整个马都站了起来,那送信官就站在马后方,被马蹄一踢,整个人都被踢出老远,这周韵智却在马的前方,可是那驿马前后撩蹶子,周韵智猝不及防,也被那驿马给甩到了一边。

    李郎官等一行人赶忙去搀扶周韵智,可是那马儿却似发了疯似的,前后乱踢,李郎官等没办法,只能让另一名送信官上前制服这批匹发了疯的驿马。

    此时,大雨倾盆,加上驿马发疯,一行人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待制服了那匹驿马,李郎官等才得空检查那匹蓝衣送信官的情势,他只见那送信官捂着胸口躺在地上,口中不断呼痛,李郎官怕他是伤到了骨头,无奈之下,只能让另一名送信官代替他,他们检查了一下信件,幸好,那封信件是装在皮袋子里的,皮袋子防水,于是,那封信还是完好的躺在皮袋子中。

    周韵智看着送信官将信件送出了宫门。

    …………

    …………

    …………

    不出一天的功夫,皇帝接到暗报,殷老爵爷在泥沙石中摔断了腿,目前正在原地休养中。

    霍麒并不喜欢下雨,可是并不妨碍他和美人在雨中散步,他最后终于忍不住向周韵智问道

    “敢问娘娘,是怎么将信息传出宫去的?在下对娘娘真是越来越好奇了。”

    周韵智撑着雨伞,墨色的长发在大雨之中,显出了些微朦胧,那张美丽的小脸,藏在暴雨之后,甚是神秘。她望着不远处的烟波粼粼海,说道:“霍师傅说的哪里的话,我写与父亲的信件可是有内务处登记在案的,当日的信件连陛下都看过,霍师傅是何意思?”

    霍麒撑着雨伞,站在周韵智的身边,笑着说:“山色空蒙雨亦奇。我算是知道了,这山,这色,这雨得看和什么人一起看,才算是有意境。娘娘真的不能告知在下吗?”

    周韵智掩唇一笑,眼波流转之间,尽显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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