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近身连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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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很快的扫视过四周,发现两个选择:一块岩石下的缝隙和一处茂密的灌木丛。我决定钻进灌木丛,因为那处岩石很显眼,招人眼球的地方可不适合躲藏。我飞快的脱下身上那套越军的军装,将它扔到前面二、三十米的地方,然后折回来钻进了灌木丛。

    有一点非常明确:越军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部队。从我开枪到炮火跟来,总共不过十多分钟。有老兵曾说过:日军和越军都很能打仗,苏军在自己国家也很能打;对付起来轻松的第一个算印度军队,第二个就是李承晚的韩军;美军是最为复杂的部队,他们很会发挥自身优势,一旦优势不再就极易溃败。我不知道老兵们得出这些结论消耗了多少鲜血,我只知道自己眼下是最不怕死又最不愿死的士兵。

    一支几十人的队伍哗啦啦的从拐弯处冲了出来,那套军装在第一时间成了他们的目标。好家伙,端起枪来就是狂射。我很疑惑那套军装为什么没有在第一时间给我保护?也许那么远的距离,他们看到的只是个人影,况且他们倒下了两个战友却是不可质疑的事实。眼前这帮家伙这么近的距离自然能够分辨出这就是他们的服装,为什么毫不犹豫就开了火?

    他们在一阵惬意的扫射后检查了已经面目全非的军装,自然是失望的,随后拉开了阵型开始向前搜寻。我正要萌生窃喜,却发现有两个士兵留了下来。他们很聪明,留下两个搜查附近,其余人继续追击。

    留下的两个家伙只是四处张望了一阵,并没有一步一步的搜索。但这改变不了我依旧不能动弹的局面。

    两个人,就算我开火解决一个,另一支AK在这样的距离完全可以在1秒中之内将我撂倒,然后将我打成筛子。面对这样的情形,我发现手里的高档货完全比不上AK。要是AK,事情会简单很多,一梭子就解决了,前边的人听得枪声也只会以为是战友开的枪。

    一石二鸟,一枪解决两个!

    这个念头不知道怎么突然冒了出来,之前抢枪时杀死的那个家伙和毙命在闪电之间的猎人都是被子弹穿透了的,眼下的距离穿透是可以实现的,就看他们会不会配合我了。

    这种不能沟通的配合是很难实现的,他们一度非常靠近,却又很快分开来。许久之后,我决定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天色就完全亮开了,只会对我更不利。而他们是不可能轻易放弃的,谁能容忍驻地附近有狙击手?所以我必须尽快行动。

    两个家伙再度挨得很近的时候,我开火了。

    这一次,是连射。这枪真好!居然有这功能,只是连射时才发现枪口跳得厉害,对付一百米开外的目标连射毫无意义。

    但是他们太近了,三十米不到,所以相继倒地了。

    我从灌木丛中一跃而起,不再沿来时的方向跑,因为那只会追上那些朝前面追击的家伙,我选择了横向的转移。很奇怪,这会儿,我的腿有些听话了,不再那么麻木。

    又是狂奔!我必须在前面的家伙返回、驻地的士兵赶到这种前后夹击的情形发生之前远离这鬼门关边。

    跑出去几百米之后,猛然很后悔没有拿上一支AK。但决然不能回头,我连番的逃脱和对手的倒霉都是在他们懈怠或犹豫的一瞬间。只能在心底暗暗提醒自己:下一次,别这么笨了!

    连续一整天,除了喝水,我没敢耽搁一点时间,途中稍稍调整了方向以免偏离太远,回头找不到那个山洞所在的地方。那可还有人等着我呢。

    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在推动着我,一个山坡接着一个山坡,我就这么一直在穿行。直到无论怎么喝水都不再冒汗,直到眼前的一切都开始飘忽,直到迎面撞在了一棵树干上,我才瘫倒下来。

    危险应该暂时离开了,再过两、三个小时夜晚就该降临了。这一天,我又活着过来了。

    没有挪动一丝半点,也不再考虑毒虫猛兽,只是把枪紧紧的握着,就这样以刚才瘫倒的姿势昏睡过去。

    梦里依稀有一些景象,像是女孩和高个子他们走近一个村庄,高兴的表情在他们脸上洋溢。又看见高个子把我的信送到了团长手里,战友们在营地里紧急集合……。我在这些梦境里很明确的感受到欣喜和希望。

    我还梦见那草屋里的油灯,老头子依旧站在门口等着,桌上摆着饭菜。大姐的伤疤全脱落了,肌肤如凝脂一般白嫩,看着我微微的笑着,招着手催我快点进屋……。随后我就醒了,又冷又饿,我把肉干塞进嘴里,却失去了味觉,如同嚼蜡。

    还得继续赶路,再没有比夜里赶路更好的时机了,腿已经完全不麻了,但腰却疼得厉害起来。山谷里不知道什么鸟的叫声,像极了老人家的呻吟,让我浑身鸡皮疙瘩一阵接着一阵,那具原本让人萌生怜悯的女尸这会儿也恐怖的浮现在我的联想里。

    天亮了又黑了,再到天亮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距离要去的那个山洞还有很远的距离。看来那横向的转移委实增加了不少的路程。好在没有迷路,我跌跌撞撞的总算又回到了这片我一度想要远离的深山腹地。

    从死亡边缘走了一遭,似乎一切又都恢复了下来,脚下不留神踩翻了一块石头,我紧跟着摔了下去。

    这是我在没有硝烟的干扰下第一次自己摔倒了,而且摔得很是地方。大概四、五米高的一块石壁,底下是被雨水冲刷得连青苔都没有的光溜溜的岩石。我就是从石壁上头摔下来的。这真是一种意味明显的捉弄,黑夜里不摔,平地、草丛间不摔,偏偏挑了这么个险恶的地方,而且是在大白天。

    我几乎是横着身子被拍在了岩石上,五脏六腑一瞬间都跑偏了位置,嗓子眼似乎被什么给堵上了,喘不出一口气来。先是麻木、然后才是疼痛。我一动不敢动、也不能动,用意识去判断伤情,而后抬起一只手去抚摸、确认。

    除了额头边上鼓了个大包,渗出了血,其它部位似乎问题不大。然而却依旧不能动弹,挣不起身来。于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就这么躺着,静静的享受疼痛。

    要是就这么摔死了,这可就太滑稽了。假若我为了掩护同胞死去、为了生存而冒险的过程中死去,或是为了保护大姐一家死去……。很多种死法都行,可怎么也接受不了这种大白天自己摔死的方式。幸而我没死,老天爷还想看看我会折腾出什么花样来,那好,且等着吧。

    稍微能动弹一点的时候,我开始努力的检查装备,都没事,除了腌菜撒得满袋子都是。

    既然还活着,我就还得继续。

    歇了一阵之后,我几乎是一步一挪的来到一处水潭,水很清,水面静得如一面镜子。我被自己的倒影吓了一跳:头发又乱又长,乱得像灌木丛;脸上又脏又黑,还带着血污;衣服也早已被荆棘撕得有些褴褛了。这要是除去身上的枪,我和一个逃荒的灾民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诚然,这比较并不精确,因为灾民的形象我也只是从部队放的电影里见过。下一次再陷入包围,我就可以装难民了,我心头暗想。

    疼痛消耗着体力,也直接影响着行动速度。等到了那个约定好的岩洞,比预定的时间整整晚了一天。

    我是在黄昏时候抵达的。岩洞里还留着火堆的痕迹,多了一些干草,那是瘦家伙用来改善睡觉环境的。但是他并不在洞里,我躺在干草上等,一直等到夜深了也不见他回来。

    不详的感觉渐渐萌生,这深山老林的,靠我给的那支弓箭可提供不了多少安全保障。他干什么去了?别是碰上熊了?还是像我一样自个摔了?很多猜想翩翩浮现,但没有一个能说服自己。

    天微亮的时候,我从短暂的睡梦中惊醒,似乎有些响动,我马上想到是他回来了。凝神去感觉,却不过是一阵风。我起身去到水潭边,洗漱过后回到岩洞。在没有明确信息之前,我只能等,等到他出现,或者等到我认为他不可能再出现为止。

    回到洞口,脚下的岩石上一行木炭划出来的字悄然显现在我面前:“我去找他们了”。

    该死!我暗自骂了一句,骂自己粗心没有及早发现,也怨他居然不能多等一天,这么着急就独自去了。

    但随后我就原谅了他。这种等待不是一件轻松的活,家人之间的牵挂怎能由得了他静静的等?况且我已经迟到,那个危险的计划很可能已经要了我的命,他又何必继续等一个死鬼?更何况,我给他画过一张图,这不但给了他独自行动的可能,似乎也是一种暗示:万一我不能及时回来,你就自己去找他们吧。[www.kanshu.Com]

    离开那片草棚已经很久了,种种不明朗的情况似乎都带着危险,我开始为他担忧。于是,不再停顿,擦拭掉那些字,开始赶路。

    白天、黑夜、清晨、黄昏……,这些时间的节点对我的前进没有直接的影响。看得清楚就跑,看不清楚就走,没法走的时候就爬,我用尽一切方式不让自己停留下来。

    我心里明白:促使自己亡命狂奔的力量并不仅仅源于对他的担忧,还有那草屋的油灯。我在疲惫的恍惚里,无数次一脚就迈进了那灯光里,大姐冲过来,随后就搞不清谁在谁的怀里了,惟一的感觉就是热乎乎的像要腾空飞起一般。我太想回去了,只有那里能够让我真切的感受到自己还活着,还有疼痛以外的感觉,也还在乎自己的生死。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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