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丝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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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不错,总算又收获。

    收拾好了弹药,和一些枪,我们准备回屋里,雪鸳去看了一眼那最靠近山梁的尸体,而后很确定说:这个混蛋终于死了。

    我知道她说的是胡三狼,但我不知道她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的。转瞬之间,胡三狼死了,魁子也死了。一个算是罪有应得,好歹之前是得力的成员,魁子人粗,做事没心没肺,但却是团伙极其重要的部分。

    雪鸳没有说什么,回到屋里,和阿媚一起照看着魁子的尸身。我到附近山坡转了一圈,没再发现什么异常,回到屋里,小傻哭得稀里哗啦的,我们这些人中,她和魁子接触最多,怕是着实伤了心。其他人尽管都各有酸楚,但毕竟不至于轻易掉眼泪。

    “把他和这房子一起烧了吧”,过了许久,我才对呆呆坐着的雪鸳说道。

    “我给他换身衣服”,阿媚说着,开始去找衣服,雪鸳去打了水,两个女人开始为魁子收拾起来。

    我呆呆的看着他们的举动,这屋里现在就剩下我一个男人了,这事应当我来操持,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抗拒这成片的血污。而后我发现她们停下了手,阿媚手里举着一块嫩黄色的丝巾,是从魁子里边的衣服里掏出来的。

    这丝巾淡黄如秋菊,却发着艳丽的光泽,似乎从未用过一般崭新。与魁子灰黑、凌乱的衣衫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不是男人有的东西,它一定来自于某个姑娘,这是我的第一反应。谁的心里能没个人?魁子也不例外,只是外表的粗叫所有人忘却了他心底的细。

    雪鸳已经完全愣住了,似乎受了莫大的打击。

    “你认识?”阿媚轻声的问她。

    “是我的”,雪鸳木然的说道。

    “你送他的?”,阿媚接着问。

    “他送我的,我说不喜欢这颜色,没要,好多年了”,雪鸳机械的答道。

    阿媚也不再言语,我的心底传来丝丝刺痛。突然就明白了我和雪鸳新婚那几日,魁子为什么夜里不睡觉的在外面溜达。

    他在那黑暗里都想了什么?心爱的人与别人走进了洞房,彼此都是熟悉不过的人,自己又说不出任何说辞,只能举杯为他人庆贺。我依稀想起那糊涂之夜,魁子大声的说话与放纵灌酒的情景,那喝的是酒还是泪?[WWW.kanshu.com]

    “不烧了,把他安葬到梅儿的边上”,我突然心生一念,脱口而出。

    “这、为什么?”,阿媚有些不解。

    “再没有比他细心的兄弟了,他走了,我想麻烦他过去帮我照顾着梅儿,等哪天我也去了,再谢他”,我慢慢的说道。

    “也好,不孤单”,雪鸳幽幽的说道。

    我们能给予魁子的优待就是将他清晰干净、换上干净的衣衫,然后用被褥裹好之后把他埋在了那新种的梅花树旁。

    “兄弟,拜托帮我照看着梅儿”,三拜之后,我大声的说道。

    阿媚一言不发,雪鸳毫无表情,将那条丝巾埋在了坟堆前面。小傻只顾去捡坟堆上的碎石块,似乎怕这些东西会压得魁子不舒服。

    “他送你的,还是留着吧”,阿媚轻轻的劝了雪鸳一句。

    “现在是我送他的”,雪鸳说道。

    我们找到了那个为梅儿堆坟的老头子,告诉他帮照看着木屋,我们回来之前,这屋子就等同是他的,永远不回来,那就完全是他的了。条件只有一个,逢年过节的,须到两座坟前替我们烧柱香。

    在三三两两对好奇的眼神中,我们开始了再次转移。我不清楚这些刚刚受过惊吓的村民心里是不是很期待我们离开,谁让我们一来就让这野村染了血呢。

    这一次是阿媚带路,她坚持说之所以被对方找上门来,十有八九还是那夜和魁子去镇子上取药引发的。我们不置可否,也委实没有意义。魁子已经死了,我们这样的人流离失所也实在理所当然。

    这一次要去的地方不再是村子,更不是镇子。而是孤零零的一个窑洞,据阿媚说,很早之前,那里就是用来住人的,后来那片山区彻底荒芜了,不再有人们可干的事,于是就完全被草木吞并了,距离有人烟的地方最近也得近百公里的。照此说来:是个理想的避难地。只是不知道阿媚这很多年前的记忆是否牢靠?能否找到另说,还能否住人也是个问题。

    我们都跟着阿媚,阿媚则跟着模糊的记忆,加上不能走大路,这也给她辨别方位带来了影响。

    两天之后,阿媚说:大概再走两天就能到了,方向大致不差。

    然而事情坏就坏在她说的“大致”上。

    这天夜里月色极好,我们坚持着赶路,直到下半夜,在小傻的强烈要求下,我们才停下来歇息。我这才发现:雪鸳已经累得将近虚脱了,幸好有小傻跟着,若不然,她绝不会因为自己影响大家赶路的。

    少了魁子,连休息都不再那么惬意,没人生火、烧水了。我只能自告奋勇的去做这些,好在有小傻和阿媚帮忙,魁子会嫌阿媚笨手笨脚,但我不会,因为相对而言,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反倒是小傻似乎什么都会,手脚也利索。

    吃过些东西,我们围着火堆开始休息。

    “魁子哥太亏了”,阿媚突然神经兮兮的说了一句。

    这是不该出现的话题,这样的话题只会折磨大家的情绪。

    “要知道这样,我就该多陪陪他”,阿媚不在乎大家的无言,继续说道。

    “你不是只懂得陪客人吗?”,雪鸳弱弱的压了她一句。

    “魁子哥从来没碰过店里的姑娘”,阿媚说道,听不出她的具体意思来。

    “他们不都是这样的吗?胡三狼更有模样”,雪鸳嘀咕道。

    她这话没错,尽管操持过风月买卖,可魁子、胡三狼都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可这么一想,我突然感觉难堪,自己可是和阿媚上过床的,无论出于什么原因,这是除了小傻,她们俩都心知肚明的。而阿媚难道不算店里的姑娘吗?如果是,那我岂不是吃了“窝边草”?

    “他不算”,阿媚果然转了话锋,直指向我。

    “我怎么了?”,我只能装傻。

    “你,你,你没怎么,不说了”,阿媚急急的开了口,却硬生生打住了。这事,她也是不好开口的。

    “怎么不说了?”,雪鸳倒有些不依不饶了。

    “还没说呢,就不乐意了?”,阿媚话头转向了雪鸳。

    “我有什么不乐意的,之前我还想补你点钱的,可结果你自己乐意,是好事啊”,雪鸳把复杂的事情说得云山雾罩,但我懂,阿媚也懂。

    “雪鸳姐,你心里就没想法?”,阿媚凑近了过去轻声的问道。

    “这有什么?你情我愿就是好事”,雪鸳说道,语气不容置疑。我听来却感觉怪异。

    她们接着絮叨了很久,而后渐渐睡去了,我抱着枪在附近转悠了一圈也靠着树干略作休息。

    到了雾气升腾的清晨,火堆也冷却得差不多了,我担心她们受凉,过去轻轻唤醒了雪鸳,然后是小傻和阿媚。彼此吐着哈欠、伸着懒腰,准备再次上路,一阵石头滚落的声响从距离我们几十米的山坡下传来,让我们都心头一震,纷纷去摸武器。

    危险尚不明确,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我现在带的可是一支女子军团!

    雪鸳是成熟战力,阿媚也够胆开枪,惟独小傻把小小的手枪怎么举着都是别扭的架势。

    正在疑惑,枪响了。

    开枪的不是我们,是从树林里突然冒出脑袋了几个越南军人,距离不过五十米。雪鸳的枪跟着响了。所有人随即趴倒在地。

    “阿媚,你枪给我,带着小傻往后退”,我说道。

    阿媚把AK丢了过来,自己掏出手枪去拉小傻。我把狙击步斜背着,端起AK,似乎隐隐有部队时候摸起56的感觉。

    我们的枪一响,对方反而熄了火。

    “雪鸳,你赶紧走,他们人多”,我说道,从对方匆忙找掩护的动静大致可以判断出对方人数接近两个班的。雪鸳稍稍犹豫,把一个满满的弹匣丢了给我,往后面退去了,我正要阻止,发现她枪上还装有一个弹匣,也就安心接受了。

    为了压制住对方,我每隔几秒就扣动一下扳机,朝着可能的方向开火。我们在上,他们在下,地形还算对我们有利,只要不被包抄,脱身尚有可能,眼下只希望她们动作快些,能够迅速离开。

    我正暗自盘算,却发现这殿后的任务已经不能完成,两颗手榴弹从灌木丛里飞了出来,落在了我前面十多米的地方。

    守不住了,我只能退,心想将身上的手榴弹扔出去,又担心对方太分散,效果不理想,那可就算是糟践了,没有掩护可怎么退?

    可惜魁子不在,更可惜那机枪被他耗尽了子弹。若不然此时可以完全压住他们,让他们不敢动弹分毫。

    必须要见血,只有鲜血能震慑对方、延迟对方。

    我放下了AK,再度端起狙击步,瞄向刚才手榴弹飞起的那处灌木丛。瞄准镜放大了视野,一点衣袖的影子正在其中晃动,好家伙,正在拧手榴弹的盖子。

    我的枪响了,一声沉闷的叫喊随即传来,那灌木丛不安的晃动了起来。

    他不会死,我瞄的只是胳膊。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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