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又起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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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二十一。又起波澜

    “咳,现在电视机、名烟、名酒、自行车是热门,我们二商与烟酒专卖是铁关系,当然就与一商的电视机、自行车等,相互之间有穿乎喽,你想啊,手里攥着名烟、名酒,还怕买不着电视机?”

    文雯得意地说.龙剑秋边看电视边感叹道:

    “世道变了啊!想起我年轻时,要看个戏,得上戏园子看去,那时叫摆脯.也曾幻想过,‘人多咱能坐在自己家里看戏,该多好哇!’你看,这才过多少年?社会就有了电视机,这电视机一开,不与那在家里看戏一个样吗?”

    龙老太太道:

    “这还得谢谢文雯这丫头,如若要让小松去办这事,还不得猴年马月?”

    龙泉松听了,傻笑道:

    “干这个我是不行,人各走一经嘛!哎,小雯,你是不是从干校学习毕业回来了?”

    “没有——!我们期中考试刚完事,学校给我们放三天假,这不,我刚一回局,就正赶上分电视机条,我就趁机弄了两台.”

    “那你们干校学的都是什么?能不能给我辅导辅导?”

    “怎么不行?其实我就是为你而学的.”

    “上次你说你们除学马克思的《资本论》以外,还要学黑格尔的《逻辑学》,学的怎么样了?”

    龙泉松关心的问.

    “呵呵,‘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呗!”

    文雯觉得就得实话实说.

    “怎么呢?”

    “我觉得马克思《资本论》,其实说的,就是他用‘剩余价值’的理论,揭露了资本家暴富起来的本质原因,就是‘剥削’两个字.而我领会,这不仅适合于我们所说的地主阶级,而且也适合于社会的任何人.同样,它还适合于我们将来的任何社会,不管你将来还承不承认‘剥削’这个字眼.”

    “噢?那《逻辑学》呐?”

    “黑格尔的《逻辑学》与费尔巴哈的《黑格尔哲学批判》,以及康德的‘不可知论’、亚里士多德的《形而上学》,都是片面的.而马克思的《唯物主义辩证法》,从理论层面去理解,还说得通,但从宇宙规律的宏观角度来品评,似乎还欠点儿什么?”[www.kanshU.com]

    “还欠点儿什么呢?”

    “呵呵,我也说不清.这么说吧,我倒是挺欣赏百科全书似的人物——孟德斯鸠,他反对神学,提倡科学,但又不是一个无神论者和纯粹的唯物主义者,他是一名自然神论者,他代表了当时人们的主流观点.”

    “嚯——!你们怎么学了那么多东西?——天才呀!”

    龙泉松撇着嘴夸赞道.

    “行啦行啦,快收拾了吧!要吃饭了!——你们俩不饿呀?”

    说着,龙老太太摆上饭桌来絮叨道:

    “小松,叫你爸过来,咱先吃饭,那复习功课的事,等明天星期日,你们愿上哪儿哪儿去,有的是时间鼓捣!”

    按事先的约定,文雯利用星期天帮龙泉松复习了哲学方面的有关课程.文雯走后,他自己又对《实践论》《矛盾论》和《人的正确思想从哪里来》三篇文章,分别做了读书笔记.一切就序,龙泉松才长长地大舒了一口气.

    紧张的工作就象是战斗,也象是在拼命,龙泉松在厂里撂下这个就是那个,到了国庆节,30台中小型注塑机逻辑线路集中控制的技术改造任务终于完成了.市经委科技处在红星塑料厂招开了全市技术改造现场办公会议,会议上,龙泉松代表厂党组介绍了技改工作经验,受到了市、局和公司各级的肯定与表彰.

    龙泉松晚上刚一回到家,就见桌上放着一封从北京寄来的平信,他急忙将上前将信拆开一看,见上面三婶写道,来宝妹妹因心脏病医治无效,已于上个月去世,不觉心里一阵难过,两眼滴下泪来.正在唏嘘不已,忽然龙老太太慌慌张张进了门,叫他快去切糕张家借个三轮车,拉邻里司马大婶去医院,说司马大婶病的已不行了.

    龙泉松听了,顾不得再为龙来宝伤心,三窜两蹦来到对门院内,边对切糕张屋子喊着“大叔——!借个三轮车使使!”,边将三轮平板车飞快的推了出来,停靠在司马大婶门前.他不容分说,撩帘钻进司马大婶屋里一看,见司马大婶靠在床沿,两眼紧闭,面色蜡黄.邻里小嫂子寇美英、尤婶、金大嫂、傅大妈、高家四婶等一屋子人,俱围坐在司马大婶身边正在给她穿衣.便道:

    “车借来了,我来背她出门上车,您们老姐几个都动把手,帮我掺扶她一把!”

    说着,将身一横猫下腰去.众邻居左架右抬七手八脚将司马大婶扶到龙泉松背上,任他背出了屋,复又轻轻地撂在了平板车上.金大嫂将手里抱着的一床棉被围在司马大婶的身后,由众人护持稳了,一起将病人拉向了海河医院.

    到了医院,经医生初步诊断为肺心病,医生建议住院治疗.龙泉松想到在济南时,司马倩曾托付他好好地照看她的寡娘,现在她娘病成这个样子,身边连个亲人都没有,怎么办?左思右想,忽想起康静蓉给他留下的电话号码,便跑到邮电局给康静蓉挂了个长途电话,把司马大婶的病情如实地说了,希望康静蓉能把信给司马倩带到,让司马倩能及早回墨竹的家,给她母亲看病.

    第二天中午,司马倩乘火车风尘仆仆地赶回墨竹,并急匆匆地找到海河医院,当下母女相见,俱悲伤不已.龙泉松闻讯,请了半天假,前往海河医院与司马倩相见,问了司马大婶的病情,知司马大婶恐难维持多长时间,便与司马倩轮流在病榻前精心守护.轮到第三天傍晚,

    司马大婶一口痰没咳嗽上来,竟归那世去了.当时,将医护人员将司马大婶的尸身移往太平间,有龙老太太及小嫂子、尤婶、金大嫂、傅大妈等人帮着司马倩料理后事不提.

    丧事已毕,龙泉松怕司马倩一人在家孤寂,闲时便去她家串门,专捡那些人间有意思的话题来开解她,怎奈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司马倩心中却暗暗地打上了龙泉松的主意,总想在他面前,体现出自己的生存价值、生活价值和情感价值.

    原来,自与司马倩在济南相遇钱露凤以后,特别是当她亲耳听到钱露凤那一番极其露骨的“相夫大道理”之后,她心灵就如同万丈波涛平地起,一浪跟着一浪,不时拍打着她那久已尘封的魂魄;其雷声之大,震动之大,可谓是自她出生以来,从来没有过的,史无前例的.每当夜深人静之时,她不管是在她的床头灯下,或者是在她的床榻枕边,她都会偷偷地,静悄悄地想起龙泉松来,她想起他的音容笑貌,想起他那潇洒倜傥的风度,甚至于想起他那健壮的身体,幻想着与他那嘎里疙瘩的身体紧紧地拥抱在一起,耳鬓撕磨.她想,他身上肯定有着数不完的秘密,有着说不尽的奥妙,有着玩不腻的乐趣.她多么想用自己的嘴,亲口尝一尝他周身皮肉的味道啊!尝完后,再轻轻地问他一声“美不美?”——她想,他本来就是属于自己的,他的身体就应该归自己随意地驰骋和摆弄,但因自己一时把持不住自己的冲动,而错过了最为美好的时机.

    她开始恨自己了,她恨自己没有主见,她恨自己没有耐性,她还恨自己没有远见卓识,她恨自己无知.她更恨自己命苦,她恨自己竟嫁给了那个良心叫狗给吃了的王忠宇,她恨死自己咳!还是钱姐说的好,“男人对女人甭管是用什么样的法,归根结底就是为了得到女人的那个核心?如果能抓住男人的这一根本心理,他男人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不就都掌控在你的手心里吗?”——唉,过去的事能怎么的呐?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问题是自己与小松还有机会吗?难道就因自己曾结过婚,就真的与小松没有机会了吗?

    不!不是的,有机会,一定有机会!小松他现在还没有结婚呐,没结婚就意味着还不算晚!嗯,他心里会有我的,对!他心里的的确确还没有忘了我,从他在火车站旅馆见到我的第一面看起,就知道他始终是想着我的.好!我要充分利用他这一点,不惜一切手段,把他牢牢地抓在我的手里.客观点讲,机会是自己丢掉的,还得必须靠自己捞回来!

    忽然他又想到第二层结果——假如小松是个好色之徒怎么办?那我不是主动给他送上门去啦?到时候不是拿自己的身子白白地喂给了这个色狼,还吃了个哑巴亏?——咳!那哪儿可能呢?小松那人的脾气秉性自己还不知道,他绝干不出那太出圈儿的事来——哎哟!坏了!这样一来,那小松还能上自己的勾吗?我这不是瞎想了吗?——咳,自己真是糊涂死了,假如小松真是个好色之徒,那不正合了你的意吗?一旦他沾了自己的身,我就立即与他彻底摊牌,让他和我到街道去办结婚登记,来它个闪电式结婚.哎哟!那不就委屈自己了?如果是这么仓促地办喜事,那从物质上肯定会吃大亏的!

    咳!管它呢?先把小松抓到手在说,只要有了人,其他的就好办了!——哟!假如小松不与自己办结婚登记怎么办?那,那——就得把事给他闹大,说他污辱军烈属,说他XX妇女,哎哟!这招确实有点儿损了,弄不好会把小松给害了!这不象是我干的事啊?那,那——就尽可能的不这么去做.只要小松答应了与我结婚,哪怕我再反回来给他下跪,赔不是,哼!我认头,怎么办都行!

    但她又翻过来一想:万一小松对我根本就不动心该怎么办?——不太可能吧?难道他是柳下惠?坐怀不乱?或者他生理上有毛病?甭管怎么着,我也得拿他试一试,把女人的三个“神秘杀手”一个接一个地使出来,不怕他不乖乖地投降!

    哎哟!那我可太没廉耻了?我怎么能好意思在他面前亮起那些呢?不行不行!象他那么聪明的人,怎会轻易地上这种圈套呢?他会一眼就识破我的技魉的.如是婉转点儿,自然点儿,可能他还不会生疑.呵呵,这不成了“美人计”了吗?我怎想到这儿来了呢?噢!还是钱姐说的对,“女人就应该懂得享受!”何况,自己对小松而言还用谈什么廉耻?二十年前,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不是他把我的那儿全看见了,才有的婚约吗?这次为了母亲的病体,小松特意给章司令员夫人打电话通知了自己,料理后事时多亏他跑里跑外、忙前忙后,特别是这几天,他还时不时的用好言安慰自己,从哪个角度讲,都应该感谢于他.

    司马倩想到这里,便对龙泉松说道:

    “小松,咱俩从小在一起长大,我对你还是有感情的,要不,我为什么在你临当兵走时给你写那封信呢?可是,千不该,万不该,我不应辜负了你,当然,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我有我的难言之隐,咱就不提它了,到现在我后悔莫及,没处买后悔药去.自在济南我又见到了你以后,我的魂儿就又被你捉去,整日里胡思乱想,满脑子可全是你啊!”

    说着,她扑在龙泉松的怀里哭泣起来.龙泉松一时来不及躲闪,便傻傻地任她在怀中滚来滚去.司马倩见龙泉松并没有推辞的意思,就接着说道:

    “小松,我问你一句掏心窝子的话,你还爱我吗?”

    她抬起头,两眼含着泪水,不错眼珠地盯着他的脸,似乎在等着他的回答.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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