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王府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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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夜色阑珊,花香雾柔,明月醉人,流水潺潺,除了秋虫在伤感的呢喃外,整个王府后花园内一片寂静。那间隐秘在浓荫深处的灰色小屋内,道士吉英此刻正在盘膝运功,淬炼他日益精熟的先天元气。自那日接到王爷飞鸽传信后,他得知世子突然中毒而亡,心下大惊,是什么人有如此大的胆子,竟敢毒杀当今威名赫赫的镇北王的世子,莫非此人吃了熊心豹胆不成,抑或是别有用心。

    他思来想去,一时间没能得出个结果来。当日,他赶到王府后,曾今想仔细检查一番世子的尸身,却不料竟然被王爷给遮掩过去了。王爷当时说,这一定是世子身旁的那几名替身丫鬟所为,还说那几个丫鬟的身世非常可疑,十之八九与乱党有勾结。所以,王爷下令,世子身旁的那几名贴身丫鬟此番全部都会为世子陪葬,一个不留,全部用药酒鸩杀。

    春花,秋月,香荷,踏雪,这四名世子生前最为宠爱的贴身丫鬟,曾被誉为堪比石头记中那位宝玉公子身边的四位伶俐丫鬟,论才情,论娇俏,这四人丝毫不输于那袭人,晴雯,麝月,秋雯,所以深得世子喜爱。说世子是被此四女毒杀而亡,府中众人心下皆有几分不信,然而,面上皆不敢露出一丝一毫的疑虑,镇北王这三个字,那岂是能闹着玩吗。

    吉英暗自思忖,也觉此事恐怕另有蹊跷,可是,他也暗暗告诫自己,在王府内可得时时处处的谨小慎微,稍有不适,就恐招致大祸临头。镇北王此人,那可是委实难测,曾有人将它与汉末三国时的著名奸雄曹操曹孟德相提并论,说他生性狡诈,喜怒无常,善权谋,多机变,是一个十分难相处的厉害角色。

    这次为世子护灵,他亦是打起了十二分的小心,生怕自己有什么闪失。“呼——”将最后一口先天元气归于丹田之后,吉英双手一掐,收了功,目蕴精光向四下里看了看,一切均无异样。

    这间“玄阴密室”用来放置世子的遗体,那是再好不过。此間地处八卦之中的坤位,五行属土,性质阴沉,能藏冰玉,納玄空,吞吐冥顽,能使逝者离魂不散,不被凶魔厉鬼所噬。再加上自己已经部下的“九霄玄冥光晕”,世子的魂魄在一月内可保无忧。一月之后,不知王爷是否会将世子遗体下葬,如若不然,遗体恐会受损,他也无能为力了。看眼前情形,王爷似乎在等待什么人的到来,但不知此人究竟是何等重要的人物,能让堂堂权倾朝野的镇北王如此翘首以待,看来此人绝非泛泛之辈。他心中忽然掠过一丝淡淡的酸楚,原来在王爷的心目当中,还是有人能胜过他吉英啊。

    正叹息间,屋外风声忽然变了,方才是柔柔的,如今却突然变成了嘶嘶之声,恰似毒蛇吐芯,诡异异常。他一惊,顿觉有些不妙,正待站起身来。“咿呀——”一声及其幽怨,极其尖利的啸声突然在前方黑沉沉的甬道内响起。

    这声音在沉沉夜色中听来,直如厉鬼在狞笑,冤魂在咆哮,听得吉英满身毛发竟然根根竖起,双眼中现出一片惊慌之色。此时的他,顿时失去了往日里那副德高望重,飘飘欲仙的得道高士的模样,完完全全成了一个胆小怕事的普通人。

    “谁,不要在那装神弄鬼,你可知贫道是什么人……”吉英身形飘起,左手剑指一点,右手竖起桃木剑,双眼紧紧盯着前方那黑沉沉的的甬道,一颗心狂跳不止。出道这么多年,道句实话,他还真没和那些世人皆怕的凶魔厉鬼面对面交过手,以往那些传的神乎其神的捉鬼事迹,那都是胡侃的,都是为讨生活所必需的。

    “嘿嘿嘿,多情公子,你就这样走了吗,鸿蒙初判,谁为情种,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你这么多情痴情为情,可为何就这样匆匆去了呢……”黑暗中忽然传出一阵如泣如诉,渗着声声血泪的哭诉。

    吉英但觉眼前一花,幽幽蓝光之下,业已显出一人。“嘭——!”一道烈烈蓝光猛然炸开,密室中传来一声沉闷的回响。突然之间,情况发生了可怕的变化,就见一直稳稳睡在那张古朴雕花大床之上的那位号称多情公子的镇北王世子,他那原本早已僵硬无比的身躯,竟然,竟然然在一瞬间微微动了一下,蜷缩成一团的手指,霍然张开……

    “啊——”吉英心魂俱裂,双腿一颤,险一险就要坐到地上。尸变,尸变,尸变!他就觉脑袋中嗡的一声,眼前顿时金星乱窜,传说中那可怕的尸变当真就要降临了嘛。妈呀,说一千道一万,为什么它偏偏就会出现在我的手里呢,这可要了命了。吉英又急又怕,整个人一时间脸都绿了。

    “起来吧,别睡了,这里好冷啊,当心身子着凉,你不是自小就体弱多病吗,如何受得了这里的阴寒……”说话的是一位一身素白戏装的人。此人身材高大,满脸的脂粉,化了很厚的妆,叫人看不清他的本来面目。

    “嘎巴,咔咔咔……”恰似能通灵的咒语,随着那白衣戏子轻声呼唤,躺在床上的多情公子手足皆动,冰冷僵硬的身子缓缓坐了起来。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幽幽密室中,冷冷清光下,白衣人就当鼎鼎大名的驱邪捉鬼道士吉英如无物,他自得其乐的轻声吟唱开来,高大身躯随之摇曳舞动不止。

    “呔,你乃是何方妖物,胆敢擅自闯入本道长的御魔大阵,你难道不怕被打得魂飞魄散吗……!”吉英虽然心中发毛,但仍强自镇定地冲那白衣人吼道。

    白衣人目光一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忽然仰天一阵嘿嘿怪笑,用手一掩嘴角,嘶声道:“妖物,我看你才是妖物,臭道士,给我闪开——”

    白衣人冷冷的一眼,犹如一柄锋利无比的利刃狠狠刺进了吉英的胸膛,他浑身一阵乱颤,同时恍惚间,又莫名的觉得这冷冷眼神竟然有那么一丝丝的熟悉。[www.kanShu.com]

    “多情公子,人说你赛过那位石头记中的宝玉公子,你不但多情,而且多才多艺,丝竹管乐,詞賦歌舞无一不精绝,此间虽然寒冷倒也不失为一处清幽之地,公子何不让在下一开眼界如何……”

    多情公子这时已经翻身下了床,他身体极度机械,犹似木偶一般怪异的转动着,一双大眼内毫无灵动之色,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僵尸。

    “妖孽看剑!”吉英到底还是忍不住出手了,身形一起,手中桃木剑虚化出一道符印,直取那白衣人。虽然他心中略有恐惧,但此时此刻,也是由不得他不出手了。”嘿嘿嘿,就凭你……”诡异之声惊乍而起,白衣人高大身躯恰似鬼魅一般,轻飘飘躲开吉英刺来一剑,忽的双手一甩,但见两条形似白蟒般的长袖席卷而来,快如闪电,令人眼花缭乱。

    “咳咳咳……”与此同时,刚刚才从那间古朴大床上下到地面的多情公子,忽然发出一阵猛烈的咳嗽声,在密室淡淡蓝光照耀之下,他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极其诡异神秘的光芒,仿佛如同那九幽地府中迷途而返的亡魂。

    “啊——!”突然,只听得道士吉英一声惨呼,口中狂喷出一口浓浓的鲜血,身躯似风中落叶般摔倒了密室角落里。他满脸惊惧,额头霎时间冒出无数豆大的汗珠,睁着一双惊恐无比的眼睛死死盯着眼前这个怪异无比的白衣人。

    那白衣人似乎对他并不感兴趣,瞧也没瞧他一眼,却是身躯一转,笑盈盈地看着呆若木鸡的多情公子,娇声道:“多情公子,我久闻你的大名,今天特来会你一会,我知你词赋超绝,不如就此为我赋上一首如何。”忽见他双眼诡异的一闪,似乎从眼中射出了一丝若有若无,淡淡的,极其细微的光线。这诡异的光线瞬间没入到了多情公子那失神的大眼内,突然,多情公子那原本死水一般沉静的双眼,就此散发出了逼人的烈烈华彩,直如夜空璀璨星矢。

    “我本女娲所遗一顽石,今朝修成通灵美玉,去到那繁华人世上走一朝,尝尽世间多少恩恩怨怨,多少爱恨情仇,叹叹叹……”

    就在吉英惊恐无比的眼神注视下,多情公子,这位已经离开人世间长达七日有余的亡人,竟然身躯微微一颤,随后口吐莲花,道出了一番惊世骇俗的言语来。“俺的娘啊,俺的姥姥,俺的祖宗十八代啊……”吉英此时此刻早已惊得体似筛糠,就连神经也开始有点错乱了,口中胡乱的喊叫起来。

    片刻之后,忽见幽幽蓝光照射下的多情公子双眼微闭,背负双手,昂头向天,一连踏出七步,忽然驻足而立,口中念念有词:莫道世间真有神兵利器,纵然利如倚天,快似屠龙,能断得了那一缕缠绕在心头的情絲吗……?春花艳艳,秋月清清,相思袅袅,郎本多情……

    “哈哈哈,好一句相思袅袅,郎本多情。多情公子,你未免也太多情了吧,你难道不知所谓多情自古空余恨吗,男儿大丈夫岂可效那在脂粉堆中打滚的好色之徒。此赋甚为荒唐,不能遂我意,你当重赋一首,快快道来……”那位白衣人对多情公子所赋之词甚为不满,逼着他重新再赋。

    “咳…”多情公子一声长叹,默然无语,须臾,又道出一首:剑鸣箫声残,风疾花香冷,幽夜人独立,明月自多情,多情似无情,情剑伤人心,明月纵皎皎,安能知我心……

    “错,我不要听这些所谓的淫词艳曲,你一个堂堂的世子,整日里就只会沉湎于春花秋月,儿女私情之中吗,你忘了自己身上的千斤重担了嘛,可恼!”突然之间,原本还是满脸笑意的白衣人陡然变色,霎时显出一副凶恶的模样。

    多情公子似乎有点畏惧此人,他身子一阵颤动,忽然背身而立,又道出一首:在天在地在何方,心有灵犀亦非狂。秋风萧瑟黄叶落,偏偏玉郎归故乡。谁道男儿多薄幸,临风玉郎自多情。一曲悲歌天地愁,红尘有爱自风流……

    “呀……!”白衣人一声怪啸,瞬时打断了多情公子的话语,他双眉一挑,恶狠狠道:“既然你如此难堪重负,我留你何用,留你何用……!”话音未落,高大身躯掣电一般已飘至多情公子身前,淡淡蓝光辉映下,白衣人五指暴涨,散发着令人心魂倶碎的寒芒,狠狠向多情公子头顶插落。

    吉英突然间眼见形势危急,再也顾不得许多,霍地跳将起来,劈手打出“伏魔三式”,掌风飒飒,力道惊人。今晚在密室内所出现的这一连串诡异之事,着实令他这个游走四方的老江湖心惊不已。一个是来历不明的神秘白衣人,一个是死去七日后竟能还魂的王府世子……老天,这到底是乍回事啊。吉英已经感到自己快疯了,这一趟怎地他娘的这么不顺呢,莫不是出门前忘了拜祖师爷了。不管怎么说,绝对不能让这个突然诡异出现的白衣人出手伤了世子,且不管世子死了还是活了,活了还是死了。一旦世子遗体受损,自己可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镇北王岂可与他善罢甘休,非要了他的命不可。

    也就是一个照面,道士吉英又趴下了,这次摔得更惨,就连他一向引以为傲的那两顆骄傲的大门牙也给磕掉了,这可真他娘的心疼那。吉英嚎叫着,满头满脸都是血,此刻心中他啥也没想,一门心思光顾着找那两颗大门牙的残骸了,什么公子王孙,王侯将相,他也顾不上了。

    白衣人十分不屑的狠狠瞪了他一眼,袍袖一抖,已然将多情公子扣在了手中。“我*你姥姥,我*你祖宗八辈,你个龟儿子,日ni个先人板板,你到底是人还是鬼啊,你,你不是个东西……”此言一出,不光白衣人愣住了,就连吉英自己也愣住了。这种市井无赖才骂得出口的污言秽语,今天竟然从他一个令万人敬仰的,且仙风道骨的,正气凛然的道长口中蹦出来,而且还混杂着两种方言勒。是可忍,孰不可忍……吉英内心中一阵狂跳,那张老脸顷刻间红得好像猴子的屁股。今晚这脸可丢大了,糗大了,世子非但没能保住,自己竟然情急之下爆了粗口,无量天尊,我吉英对不住你们呀。豆腐呢,豆腐,豆腐在哪呀……?他真想找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

    其实这也不能全怪吉英,任谁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而自己又无能无力之时,任他修行在高,涵养再好,也保不住会爆一两句粗口的,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是人就会犯错误,只要改了还是好同志嘛,嘿嘿嘿。只是,你骂就骂呗,你怎么一下子蹦出两种方言来了,你这不是明摆着显摆自己通晓多种地方土语吗,还是不谨慎啊,道长……

    “可恼啊,你个臭道士……”这一阵疾风暴雨般,奔雷闪电似地咒骂歪打正着似乎起了作用,那白衣人狂啸一声,真动了怒,抖手扔了手中的多情公子,身形一晃,已经来至吉英面前。

    “啪啪!”抬手就是两个响亮地大耳光,抽得吉英道长眼前一片星光灿烂,恍若来到了艳艳星空当中。吉英双手赶忙捂住腮帮子,但口中依旧骂声不绝。他内心是这么想的,不骂白不骂,骂了也白骂,这么多年了,他在人前一直是一副飘飘欲仙,如同仙人的济世模样,看着让人挺爽的,其实,差点没憋屈死他,他原本是一个生性散漫的酒肉之徒,你叫他十几年如一日的装圣贤,这容易吗?所以,当今夜突遭巨变,他通天本领无济于事之时,突然之间,他思想的闸门犹如山洪陡涨,一下子被硬生生地冲开了,哗哗地,止也止不住啊。往日里嬉笑怒骂,纵横捭阖于江湖的豪爽不羁的性格瞬间都回来了,死怕个鸟啊,脑袋掉了碗大个疤,爷爷二十年后,不,四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骂就骂个痛快,骂就在今宵……!

    “你家老母不是人,生个儿子去做贼。你个死太监,你个娘娘腔…”“呀,找死——!”白衣人狂怒,在他心中,谁敢对他如此放肆啊,往日里,哪个见了他不是毕恭毕敬,诚惶诚恐的,妈的,今晚这个杂毛老道竟然敢对他如此无礼,当真是不要命了,那好,我就送你去见你们的祖师爷吧。想至此,白衣人眼中掠过一道寒光,心中已起了杀机。

    吉英被白衣人一同大耳刮子抽的差点连东西南北都找不着了,不过心中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清醒。在此危难之际,他练了十余年的先天元气陡然暴涨,恰巧一口浓痰这时说怪不怪的憋在了喉咙里,借此良机,他气运丹田,将全身使劲力蕴藏于那口浓痰之中,眼见白衣人掌如利刀仰面劈来,他顿时双睛暴鼓,对准白衣人面门狠狠将口中那口蕴含了他全身力道和先天元气的浓痰,喷了出去,疾如流星,快似闪电。可以这么说吧,此时此刻,李寻欢的那把名动江湖的飞刀,亦不过如此。

    “啊!”白衣人一声惊呼,高大身躯鬼魅般一扭,伸手慌忙捂住了自己的面庞,一缕鲜血由他指间缓缓流了出来,“你,你用暗器……话未说完,白衣人用手一摸自己的脸,一股恶臭顿时冲进了他的鼻腔,差点没把他给熏晕了,这什么玩意啊,是暗器吗?

    “哈哈哈,你已经中了本道的独门暗器,一时三刻之后,你就将化为一滩脓血而亡……”吉英一击得手,心中那个高兴啊,就好似三伏天吃了个冰镇的大西瓜一样,心里美滋滋的,痛快啊。

    白衣人虽然遭暗器击伤了面门,但是,凭他的功力,吉英几无活路。他用手抹去脸上那枚天下最诡异的暗器,嘶声嘿嘿一笑,恰似恶魔临世,就欲飞身直取吉英。

    就在这时,屋外隐隐传来一片嘈杂之声,紧跟着,似乎有许多的人在奔跑,其间,一阵枭鸣惊咋而起,裂人心魂,不外面到底发上了什么事。

    白衣人一怔,忙收住了身形,他闪目看了吉英一眼,稍事犹豫之后,高大身躯一晃,就这样悄然消失在茫茫夜色当中了。“噗通!”一声响动惊的吉英赶忙回头一瞧,就见那位多情公子直挺挺倒在了冰冷的石板上,一双大眼内早已是了无生气。

    吉英颤巍巍走上前去,试探着用指头试试了多情公子的鼻息,冷冰冰的,没有一丝一毫的热气,根本就是死人一个。这却怪了,方才明明看到他又是吟诗,又是作赋的,难道自己眼花了,不可能啊,我这两个眼睛都是1.5的,不会错。

    突然,吉英内心犹似沉沉夜空中忽然掠过一道明亮的闪电,他赶忙检查了一下多情公子的双眼,两只眼内同时出现一个蝴蝶形的淡淡金色印记,这印记似乎是活的,还在不停的游动。

    “啊,果然是金翅蝴蝶蛊,厉害呀厉害……!”

    吉英一跤跌倒在地,他就觉得全身一阵阵的恶寒,一阵阵的虚脱,恍惚中,他似乎又看到了那双可怕的眼睛,这双眼睛怎么就那么的熟悉呢,他会是谁,这个白衣人究竟是谁……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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