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回解手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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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顾龙正在瓜地里看瓜,忽然看到村里起了冲天大火,连忙冲了窝棚,连窜带蹦地领着黑子就往村子的方向跑。快到村子的时候,正好碰到那些留下来放火在官军。

    那些官军也发现了顾龙,立刻大喊大叫起:“这里还有一个活的呢,快点抓住他!”哗啦就冲过来几个来抓顾龙。

    顾龙听到这些人要抓自己,就想往回跑,这哪里还来的急。几个骑马的士兵一下子就把顾龙给兜住了,就把一人一狗围在了中间。

    其中一个士兵一举手中的刀大喊道:“赶快伏绑!胆敢反抗,格杀勿论!”

    顾龙一个普通的村民,何曾见过这阵势,吓得腿都有些站不稳了。这时候过来两个士兵,拿着绳子就要绑顾龙。

    黑子见有人要伤害自己的主人,可不干了,“汪汪”叫着扑向其中一个士兵。那士兵一个躲闪不及,被咬住了腿,疼得“哎呀!哎呀!”直叫,挥动手里的长枪就打黑子,黑子咬住就是松口。

    旁边的士兵见状,挺枪就刺,一枪刺中了黑子的肚子,黑子吃痛,松开了嘴,“嗷嗷”叫着跑了,跑了没有多远,肠子就顺着枪口流了出来,又“嗷嗷”地哀鸣了几声,倒地死了。

    那个被黑子咬了的士兵,就把气撒在了顾龙身上,一枪杆打在了他的腿弯上,“扑通”一声,顾龙就跪在了地上,刚想挣扎着站起来。那士兵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一脚踹在了他的后背上,“哎呀!”一声,顾龙就倒在了地上。

    那士兵还不解气,又上去连踢带打,揍了顾龙一顿,打得顾龙是满地翻滚,“哎呀!哎呀!”直叫。

    其他的士兵见打得差不多了,这才过来,劝住了被狗了的士兵道:“行了,打几下就行,要是真打死了,也不好交差。这个正好,可以抓回去凑个人数。”

    “不行,我这被他的狗咬了,该怎么办?”那士兵道。

    “这还不好办,搜搜他,看看他身上有没有钱,有的话都归你,这总行了吧。”旁边的人劝道。

    “一看就是个穷鬼,能有什么钱,不行。”那士兵道。[www.kaNshu.com]

    “要不这样,那条狗就算赔给你了,用他的狗腿补补你的人腿,这总行了吧?”旁边的人继续说吧。

    众人听得有趣,顿时哄笑了起来,其中还有人说道:“反正都是腿,什么你的腿还是狗的腿还不都是一样的,他四条腿补你一条腿,这次你可赚大发了。”

    那士兵被闹得哭笑不得,骂道:“他娘的,没有一个好东西!”

    被人这么一闹,气氛就缓和了不少。这时已经有人骑马,把黑子拣了回来。有人已经把顾龙从地上拉了起来,给上绑。最后众人商定,一会儿分东西的时候,多给那人一份,才算摆平了此时。

    一段小小的风波就算过去了,那被狗咬的士兵被人扶上了马,众人押着顾龙追赶大队去了。

    等到这最后一队人马追上大队,把顾龙也编进了其中一组,无巧不成书,正好和胡岩裕在一组。

    胡岩裕见顾龙浑身是土,脸上还有些伤,鼻子也是刚刚流过血的样子,下面的血迹还没有擦干净呢。这下他总算有一个认识的人了,就用眼神和顾龙打了个招呼。

    顾龙也看见了他,冲他裂了裂嘴,露出了一个凄惨的笑容,也没有说话。

    众村民被官军押着往前缓慢地走着,渐渐地上了官道。一路上还碰到了其他地方被抓来的人们。就这样一直走到天黑了,士兵们才给大家分了些干粮,又到附近抓了些水,让大家吃喝。

    吃喝完毕,那些士兵们搭了帐蓬,这些村民就没有那么好的待遇了,只能露天了。好在此时天气还好,而且也没有下雨。

    士兵们怕这些村民半夜跑了,这回可是全都把手绑在了后面,又串成一串。这样只要有一个人动,其他人也就会惊醒了。

    胡岩裕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过,吃了那些干粮,又喝了生水,肚子就不舒服,现在又被绑着双手,哪能睡得着。

    人这一睡不着觉就觉得这夜太长了,又不敢轻易翻身,怕影响了别人,保持这一个姿式,时间一长,那是要多难受有多难受,偏偏这个时候还内急起来。

    起初还能忍住,时间长了,实在忍不住,只好先小声的喊了一声:“兵大哥,我要解手。”

    那些士兵也是走了一天的路,早就又困又乏了,胡岩裕那比蚊子大点有限的声音,哪能有人听得到。

    胡岩裕连喊了几声,见没有人答应,只好提高了嗓音喊道:“兵大哥!”

    这回终于有个士兵听到了,迷迷糊糊走出了帐蓬,没好气地道:“刚才是谁在鬼叫?”胡岩裕见有人出来,忙喊道:“兵大哥,是我!”

    那士兵顺着声音,看了看道:“你三更半夜地鬼叫什么?”

    胡岩裕忙道:“我要解手。”

    “解手?解开你的手,你跑了怎么办?不行!”那士兵道。

    胡岩裕这下可急了,急急地道:“不是那个解手,是我要拉屎。”

    “拉屎就说拉屎不就得了,说什么解手?都他娘的把老子闹胡涂了。”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走了过来,给胡岩裕松了绑,看着他去一个远的地方拉屎。

    被胡岩裕这么一闹,差不多的人都醒了。刚才他们的对话,基本都听到了。

    有人道:“解手?这个词新鲜。”

    另一个道:“是啊,从来没有听说过。”

    那一个道:“这到符合咱们现在的样子,可不是嘛,要想拉屎、撒尿,都得先把这手解开。”

    众人闻言不由暗暗点头,有人道:“你说的有道理。我们以后就把这拉屎、撒尿就叫解手,也好让我们子孙后代知道我们当年吃过的苦。”

    “对!对!……”众人异口同声地附和道。

    众人这一吵嚷把帐蓬里的士兵吵醒了,又出来了一个,大声吼道:“你们他娘的,都他娘的嚷嚷什么,再瞎嚷嚷把你们嘴都堵上。”

    众人正谈的起劲,被他这么一吼,都道:“我们要解手。”

    “解什么手?你们想造反啊?”那士兵道。

    “解手就是要拉屎撒尿,这你总不能不让拉屎撒尿吧?”众人道。

    那士兵一想,这道也是,但还是有些高兴地道:“拉屎撒尿,就说拉屎撒尿吧,弄个什么狗屁解手?都谁要解手,一个一个来?”

    “我……我……我”众人纷纷地喊道。

    等胡岩裕解手回来,众人才按顺序一个个去解手。从此以后,把拉屎、撒尿叫解手,就流传了下来,一传十,十传百,一直流传至今。现在人们也都在用,可是谁又知道这里面包涵着先民们辛酸的故事呢?

    一夜无话,第二天继续赶路。一路上是晓行夜宿,人们是忍饥挨饿、风餐露宿、翻越了太行山,有些老人孩子就死在了路上,尸骨被扔在荒野,哪里有人给收尸?很多尸体就被当地的野狗给啃食了,其惨状可想而知。

    过了太行山,就算出了山西了,众人也就被分开。别的我们这里不表,单表胡岩裕他们这一组,过了紫荆关,进入了北直隶易州的地面,他们这些人被安置在了易水河畔。

    据说,朝廷上为这次大移民,拨了不少钱,可是再多的钱,也架不住官吏们层层贪墨,分到胡岩裕他们这些真正移民手里的,就剩下几件简单的农具、一些种子和只够吃半饱的小米了。就算这样,那些小米还有些发霉了。至于那许诺中的房子,更是成了空中楼阁,除了那荒草,连个房子的影都没有。

    所有这些都让胡岩裕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胡岩裕本来是有些偏胖的,可这一个多月的长途跋涉走下来,瘦得可和那些模特有的一拼了,这脚底下也不知道起了多少泡,最后都磨成老茧子。

    胡岩裕祖上虽也是农民,可到他这一代,那是一点农活都不会干了。好在有顾龙帮忙,教给他怎么开荒、犁地、锄地、播种、打畦等等地里的活计。几天下来,就把个胡岩裕累得腰也酸了,背也疼了,走路也没劲了,手上也打血泡了,脸晒得更黑了。

    大块的时间要在地里干活,零星的时间还得跟顾龙学着,脱坯盖房子,转眼又是一个月过去了,总算在开出的荒地上种上了粮食,看着小苗长了起来。土坯关盖的草房也总算起来了,再也不用睡露天地了。

    胡岩裕心中突然涌出了一种苦涩的幸福感。他这些日子也想过逃出去找二妞他们,可是官府也想到了这一点,为了防止这些移民逃跑,在交通要道、重要的关隘都设了哨卡,发现试图逃跑的,轻则一顿毒打,重则当场处死。胡岩裕还不想死,所以也就没有敢去试试。

    日子就这样在这些移民苦苦的煎熬中,不紧不慢地往前走着。很快几个月的时间就过去了,快到秋收的日子了,这时候的胡岩裕从外表看,已经是个标准的农民了。虽然他干的农活,在那些真正的庄稼把式眼里还是个二把刀,但这些是从外表看不出来的。空想的时候,他还是会时常想起二妞那个美丽的女孩,他名义上的未婚妻。

    “也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唉……”胡岩裕边想边叹了一口气。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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