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月圆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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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第二天,阴云密布,狂风突起,满树的黄叶满天飞舞,气温骤然下降。

    邓严被同不同五人殴打的事情迅速传遍全校,紧接着,邓严的父母也来了,胡搅蛮缠,但是同不同五人一口咬定是邓严发神经,是出于自卫才动手的,结果邓严的事情也就这样不了了之。

    晚成去医务室看了看邓严,他那肿胀的眼眶里,流露出的是一丝丝惊恐与疑惑,因为昨晚那个黑暗中的声音,分明就是班主任张老师的声音,这个声音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在他心里,那些平日里肝胆相照的朋友们对自己猛下黑手是那么不可思议,唯一的答案或许就在这个深藏不露、恐怖莫测的班主任老师身上。心中的疑惑化为恐惧,在面对晚成的时候,尤为强烈。

    下午,风越来越大,天越来越黑,紧接着电闪雷鸣,暴雨如注。

    晚成到教室里随便转了转,便冒着磅礴大雨来到那个放满毒物的房间。

    月亮是看不到了,秘笈里也没有交待没有月亮的时候能否练功,但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晚成打开电灯,房间里依然很昏暗。

    放“花姑娘”的笼子已经滚落到地上,可能是被风刮倒,因为晚成走的时候没有把窗户关紧。

    晚成小心翼翼地把笼子提起来放到桌子上,“花姑娘”身似乎很安静,一点动静都没有。

    昏暗的灯光下,独自一人面对这么多的毒物,任谁也会胆战心惊,然而晚成心意早定,此刻也只有咬着牙狠着心去忍受这剧毒侵蚀之痛。

    窗外电闪雷鸣,一道道闪电划破长空,让昏暗的房间变得通明。

    桌子上的几只笼子在蓝白色的灯光下显得异常恐怖。

    晚成揭开“绿公公”的黑盖头。

    玻璃盒子里的“绿公公”忽然被亮光刺激,在盒中极快的游走。

    晚成打开玻璃盒子的盖子,犹豫了半天,最后眼睛一闭,把食指放进盒中。

    一股钻心的痛从食指传来,晚成咬着牙挺了过去。

    手指钻心的痛接着化为全身麻痒,让人无法忍受的麻痒,犹如成百上千个虱子、蚊子、蚂蚁趴在身上贪婪地饮血。

    晚成借着灯光一看,只见食指肿胀如大红萝卜,手掌肥大好似注水一般,通体发绿犹如漆染。

    此时,如果不尽快把中指移到“灰狼蛛”的嘴里,就会当即口吐白沫,中毒而亡。

    晚成用左手狠狠地拉开“绿公公”,急忙打开“灰狼蛛”的盖头,伸进自己的中指。

    这次没有剧痛,也没有痛痒,倒是一阵舒爽的感觉从中指传来,游遍全身,将刚才难以忍受的麻痒消除殆尽。

    晚成正在享受之时,突然觉得屁股上似乎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急忙用左手一抓,冰冷柔软,赫然竟是“花姑娘”!

    刚才没有注意到放置“花姑娘”的笼子重量的变化,想不到因为白天风大,把笼子吹到地上,“花姑娘”几番折腾,竟然逃了出来,躲在墙脚,伺机而动。

    晚成被“绿公公”咬中时,“花姑娘”就已经游到了他的身后,一个飞扑,咬中了晚成的屁股。

    冰凉柔软的“花姑娘”死命咬住屁股,好像味道非常甜美,晚成狠命地扯了一下,只有撕心裂肺的痛。

    “灰狼蛛”贪婪地吮吸着晚成的中指,“花姑娘”忘情地亲吻晚成的屁股。

    此刻,肚中翻江倒海,气流滚滚,一声巨响,一股比天雷还猛烈的气体从屁股放出,震得“花姑娘”急忙松开毒牙,萎软在地,动弹不得。

    房间里顿时被一股异样的气味充斥,让人闻之即呕,吸之即晕。

    晚成感到胸闷气慌,呼吸艰难,腹中实在难以忍受,一口黑黄的杂物从口中喷出,地面泛起一阵白沫。

    “灰狼蛛”已经缩了回去,悠闲地移动着身体。

    接下来应该把无名指放在“红胖子”的口中了。

    此刻,晚成觉得天旋地转,手臂沉重,移动艰难,但还是借着腹中一口真气把无名指送到了“红胖子”的大嘴里。

    “红胖子”双眼圆睁,腮帮鼓动,在电闪雷鸣中犹如一只狰狞的厉鬼。

    这次的感觉好似把手指放在炙热无比的火炉中烧烤,灼痛异常,接着浑身也变得燥热无比,热汗淋漓,如处蒸笼之中。

    一分钟好比六十年,这种痛苦的折磨绝非常人所能忍受,幸亏千年“魔果”的威力巨大,真气护身,否则此时晚成早已魂游地府,命丧黄泉。

    晚成用左手掐住“红胖子”的脖子,拉开了那张恶心无比的巨口。

    紧接着,晚成又打开了“黑寡妇”的盖头,迫不及待地把小指放在它的面前。

    “黑寡妇”翘着高高的尾巴,左右游动,似乎在瞄准目标,又似乎想沿着小指爬上手背。

    晚成心急如焚地等待着“黑寡妇”的深情一吻,可是它就是慢条斯理地游动,除了游动,什么也不干。

    “黑寡妇”很想爬上手背,把那致命一击放在最致命的地方,但是晚成岂容它做主,于是不断地用小指撩拨它,激怒它。

    动物毕竟只是动物,智商总比不上人类,晚成的手指只动了几下,就激怒了“黑寡妇”。

    它用黑黑地尾尖狠狠地蜇在晚成的小指上,把一股辣辣的毒液传进晚成体内。

    此时,五种毒物的剧毒都已输入体内,但是“花姑娘”的毒不是从大拇指传进来的,这很有可能是致命的问题。晚成本想抓起“花姑娘”的嘴强吻自己的大拇指,可是“花姑娘”早已被自己的“惊天一屁”打晕过去,毫无知觉了。

    外面的雷更响了,雨更大了,蓝白色的闪电下,晚成的脸变得异常奇怪,异常狰狞,这时如果不及时运气化毒,毒就会攻入五脏六腑,要了自己的小命。

    盘膝坐定,气运丹田,行走奇经八脉,先将屁股上的蛇毒聚于右臂“天泉”穴,然后将四指之毒汇聚于右臂“曲泽”穴,最后在这两穴之间的血脉中流动化解。

    昏暗的灯光、蓝白的闪电,照在晚成狰狞的脸上,恐怖之极。

    一个时辰后,晚成的脸由各种颜色的混合体渐渐变为深绿色,又一个时辰后,渐渐变为黑紫色,好像猪肝子一样,随后几个时辰,脸色一阵绿一阵黑,一阵红一阵紫,在七彩之间不断转换,脸上的汗珠子斗大一般滚落。

    真气在体内运行了足有十八个周天,将五毒化而为一,融入血液。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鸡鸣传来,晚成睁开了眼睛。

    此时已是凌晨四时,雷雨早已经停了。

    晚成浑身湿透,脸色苍白。

    一股寒风从破旧的窗户缝里吹来,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花姑娘”也早已经醒过来,不过很温顺地盘在晚成的面前,一动不动。

    晚成低头审视自己的手掌,跟常人无二,对着镜子看了看脸色,皮肤更加白皙,眼神更加犀利,精神百倍,比起以前,似乎更帅了一些。

    今夜虽然没有明亮的月亮,但是却有璀璨的电光,机缘巧合,让晚成不经意练成了一招“惊天一屁”。

    这一屁,惊天动地;这一屁,杀人无形。

    可是望着眼前这些毒物,晚成却犯了愁。屁好放,可是这些东西不好放。

    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放了很可能为祸人群,不放又能如何处置?凝神想了很久,晚成盯着“花姑娘”看了一眼。

    “花姑娘”吓得低下了头,非常温顺。

    晚成此时已经不怕这些毒物了,反而是那些毒物闻到晚成身上的味道倒是恐惧得不行。

    晚成捏着“花姑娘”的脖子轻轻提起来,放进了笼中。

    鸡叫之声此起彼伏,东方已经发白。

    晚成决定还是把毒物送还回去。

    早自习时间快到了,晚成决定先回学校上课,回头再处理这个问题。

    门外泥泞一片,满地黄叶,阵阵寒风吹过,把最后几片留恋树枝的叶子吹落在地。

    今天是星期三,一想到还有两天就可以回家了,晚成心里莫名的高兴。

    刚一回到学校,马主任就通知开会。

    昨晚一场大雨,教师院子的一处围墙倒塌,好几个房屋的地基下沉,晚成住的房子裂缝很大,已经被列为危房。

    马主任开会让各班检查各自的教室,看有没有出现问题,以便及时修补……

    其实这些教室是前几年刚刚盖好的,除了有几处漏雨之外,没什么大碍,而教师的房子却已经是五十年的老建筑了,房顶漏雨,墙体破旧,有几处房屋早已被列为危房,但是由于住房紧张,还是住着人。

    经费很紧,所以根本不可能挤出钱来给老师投资。

    王峰和海涛骂骂咧咧,很不高兴。

    曹晋苦着脸,盯着墙上的裂缝发呆。

    “这房子还怎么住,妈的!”王峰非常生气。

    “是啊,咱们非得死在这里不可!”海涛摇了摇头,无奈地说。

    “明天的太阳啊!我还能见到你吗?明晚的星星啊!不知道你是否璀璨!”曹晋诗性大发,脱口吟诵了两句诗。

    “靠!找领导去!我还想多活几年呢!”王峰拍了一下床板。

    “找领导?哼!幼稚!”海涛对王峰的话嗤之以鼻。

    “怎么了?怎么不能找?你哼什么?”王峰瞪着眼睛问道。

    “早上我就看见咱院子几个老师去找,被领导训斥了一顿,说什么吃不得苦,受不得累,挑三拣四,唯利是图,乱七八糟的,我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我就纳闷了,要个安全的房子怎么就唯利是图了!妈妈的!”海涛愤愤地说。

    “谁说的这话?谁说的?我找他去!”王峰站起来吼道。

    “坐下吧,消停些,你你以为你是谁?吃这么大个人了,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我就是一个普通的人民教师!怎么着,领导算什么,我怕什么?官民平等!”王峰圆睁双眼,手臂挥舞。

    “大哥!拜托你别这么幼稚好不好!什么官民平等?既然官民平等,怎么不给您老人家一个宽敞的办公室?既然官民平等,怎么你住的房子和领导的房子差距那么大?”海涛乜着眼睛说道。

    “……。”王峰被顶得说不出一个字来。

    “别吵了!认命吧!如果你选择了这条路,哪怕路上布满荆棘;如果你选择了这条路,就不要管路途有多艰险,或许路的尽头还有一朵美丽的花,一汪碧绿的潭……。”曹晋踱着步子说道。

    “操!小曹操,你能不能不要吟诗了,好吗?我受不了了!”海涛拍着床板喊道。

    “伙计,不要口无遮拦,口出不逊,要文明,好吗?虽然我们很穷,但是不能穷得连文明都没有了吧!”曹晋摆开双手,一副论辩的架势。

    “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酸,我牙都快掉了!”海涛捂着脸,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君子当安贫乐道,君子当忍辱负重,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曹晋用手摸着墙上的裂缝说道。

    “我的妈呀!这人估计上一次被一砖拍傻了,还是受什么刺激了?脑子很不正常啊!”海涛喊道。

    “嗯!我看是,估计是追人家寡妇被拒绝了吧,哈哈哈……。”王峰笑着说。

    “你们脑子才有病!我很正常,非常正常!晚成,你说是吗?你怎么不说话呀!”曹晋指着晚成问道。

    “累!”晚成只说了一个字。

    “累?你昨晚干什么坏事去了?看把你累得那样子!”王峰笑着说。[www.kanshu.cOm]

    “一定是没干好事!老张,你真厉害啊,我就想不通了,同样是生活在一个破房子里的四个人,命运差距咋这么打呢?”海涛刷着贫嘴。

    “各位大哥,我能干什么事啊!拜托,不要乱猜了!昨晚家里有事,回家了!”

    “哦,回家了!”王峰脸上一脸古怪。

    “唉,我说,你们这帮人真够无聊的,还不赶快想办法搬出这鬼房子,竟然有心思在这里耍嘴皮子!”晚成急忙转移话题,这些家伙,指不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想办法?有什么办法?”海涛摇了摇头。

    “住到办公室去!原来我们在学校的时候还在教室里住过呢!”王峰抢着说。

    “不行,领导一定会说不成体统的!”曹晋摆了摆手。

    “不行?那怎么办?”海涛猛吸了一口烟。

    “在外边租房子吧!”晚成提议。

    “租房子?贵死了!我们这点工资怎么租!”海涛一边说话,一边把烟从嘴里鼻子里喷出来。

    “合租呗,能有多贵,也就一人几十块钱!”晚成说道。

    “几十块钱?嗯,也不是很贵!咱们还住在一起?”曹晋问道,好像很不情愿和晚成再住在一起。

    “怎么?你不想和我住在一起了吗?那你就一个人租房子吧!”晚成斜着眼睛说。

    “我就是这意思,跟你在一起住,还不如就住在这间房子里,房子不一定会倒,跟你住在一起倒随时有可能死翘翘。”曹晋撅着嘴说。

    “瞧你那懦夫样,怕成这样!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我会让那些敢动我一根毫毛的家伙尸骨无存!”晚成愤愤地说道。

    “尸骨无存?吹吧你!别说你没这能力,就是有这能力,警察能放过你吗?”曹晋不屑地说道。

    “警察?没证据又能把我怎么样?”

    “别贫嘴了,有意思吗?”王峰说道,“是这样,谁愿意和晚成在一块住就住,不愿意住了可以另找地方。”

    “行!兄弟们,我也不想连累大家!你们三个住在一起吧,我就另外找个地方住!”晚成也不想和他们一块住了。

    “这样最好!”曹晋抢着说。

    海涛和王峰也点头同意。

    “就这样吧!收拾东西!”晚成决定住到自己租的房子里,虽然破败一些,但是很自由。

    “咱们赶紧到外边找房子吧,这房子一刻也待不成了!”曹晋惊恐地说。

    “曹晋,你收拾东西,我们出去找房子!”海涛说道。

    “行,没问题!”曹晋高兴地说道。

    晚成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被褥和皮箱,临走时摸了摸这个顶了自己好几个月的三腿床。

    晚成手提背扛,走出院子。

    “张晚成,你干什么?”原校长看到晚成提着行囊,急忙问道。

    “搬家啊!”

    “搬家?搬什么家?”

    “房子有裂缝了,住不成了!”晚成脚下没停。

    “哎,你这个年青人,能不能停一下,我问你话呢!”原校长很生气地说道。

    “问什么啊?房子住不成了,我们自己租房子住!”晚成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房子怎么了?不就是裂个缝嘛,有什么关系?”

    “有什么关系?”晚成张着口,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是嘛,只是个裂缝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相当年我们在乡下的房子比这个还糟糕,我们还不是以大无畏的精神挺了过来!”

    “你们那会的人都厉害,我们不行!”

    “都是人,都是英气勃发的年轻人,有什么不同?”

    “我很怕死!这房子我可不敢住了!”

    “那学校万一有事情通知你们怎么办?”

    “打电话!”

    “那岂不很麻烦,学校开会用喇叭通知就行了,还得给你单独打电话,太麻烦了!”

    “我上班时间在办公室不就行了!”

    “作为一名班主任,要时时刻刻留守在学校,别人八小时工作制,咱们就是二十四小时,这就是老师的伟大之处!”

    “确实有够伟大!”晚成咬着牙点了点头。

    “所以,你最好还是克服困难,继续住在那里,学校会尽快给你们解决困难的。”

    “什么时候?”

    “这个嘛,我们已经上报给局里,局里正在审核,应该很快吧!”

    “应该很快,我害怕我等不到那一天了!”

    “你这个小同志,真是不懂事,话我给你说清楚了,至于你自己想怎么样,你随便,不过要是误了学校的事,那可别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随便吧!”晚成不愿意再搭理这个人,转身离去。

    “……。”原校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手掌一开一合,手背上青筋暴露,牙齿也咬得咯吱作响。

    晚成像一个难民一样,扛着破旧的被褥和皮箱,来到破败的民房里。

    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晚成就给卖给自己毒物的药商打电话。对方也同意退货,但是不会退钱。

    晚成也不大在意这些了,只要能让这些怪物别再出现,他就心满意足了。

    回到学校之前,晚成准备到“苗香饭店”里边吃个早点。

    “老板娘,给我来一碗素煮馍!”

    “行!您请坐,您喝茶!”老板娘对待晚成很客气。

    “快点,我待会还有两节课呢!”

    “没问题!”

    晚成喝着发黑的劣质茶水,愣愣地看着门外的街道。

    街上行人稀少,昨天一场大雨,让天气变冷,萧瑟的秋风中只有几个生意人在声嘶力竭地吆喝着。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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