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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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阿大,我在何竺房中见着玄一的尸体了,已经……已经……”桑愉不想描述那番惨象,她掩埋的时候,特别想有根烟抽,虽然她对烟过敏。

    “桑姑娘,我们来的时候,玄一的孩子刚过满月,他是死士之中唯一有家的人。”阿大甩甩脑袋,他跟桑姑娘说这些做什么?

    桑愉拐了阿大的脖子,“阿大,做我们饿狼党四把手吧,管着大家的伙食,改明儿一把手我给你寻个好媳妇。”

    “桑姑娘男女授受不亲!上次你这样我忍了,事不过三,请桑姑娘自重!”阿大满脸通红,不是害羞,是肝火上升所致。

    “跟哥装什么装,阿大,我的鼻子可是早就嗅出你的身上有佛气。”桑愉摸摸鼻,那样子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十一级下绝对看不出老衲是佛修。”阿大面色无变,他来凡人界悟人之境,无聊的很,这丫头也许是他的机缘所在。佛修十级之后要悟三境,十一级虚之境,十二级空之境,十三级人之境。

    “别,可别用这种语气,你还是变回阿大吧,要是高停晔来了,你能不能恢复真身保陆塽一命?”桑愉仰着脸,充满了期待。

    “悟人之境,要散尽一身修为,老衲现在只是阿大。”

    “啥?那你的佛气?”桑愉抓狂,她可是把宝全压阿大身上了!

    “修为跟佛气是两码事儿。”阿大耸耸肩表示他也很无奈。

    在木机盒中的剑心淡淡一笑,跟她一样呢,都在悟人之境,只是,她悟的是大成,这徒孙悟的是小成。

    百马狂奔,眼看要到了渡口,过了江,就是瀛州地界了。

    黑压压一片江湖中人正渡江而来,这是回瀛州的必经之处,所有想劫杀陆塽之人必会在此布下天罗地网!

    黑云压城城欲摧!渡口两侧的长道,黑衣亮剑,杀气漫天!

    陆塽是靶心,能离多远是多远,可为什么不由自主的赶去他的身边,她这一路护送,仅仅是为了愧疚吗?她能听到耳边呼啸而过的死亡之音,如此愤怒不甘!死的人,都是听命于人,谁会想死?陆塽一定会做个明君,爱护百姓,她悲悯战乱中的芸芸众生。

    桑愉没有让剑心参与这场杀戮,杀者,被杀者,都是凡人,他们一声啼哭来到人世,延续希望,她不会为一己之私让剑心满手无辜之人的鲜血。

    眉间的白莲舍利竟旋转了起来,近身桑愉的刀枪利剑都生生断裂,持之者皆倒地昏睡!阿大神色大变!师祖圆寂之时,要他找佛骨白莲,若无主,一生相护,若有主,一生追随,方有缘得佛祖眷顾。

    沈庄与陆塽背对背,两人杀的足足有百人!腿脚肩肘处处是伤,衣衫残碎血迹斑斑。程春浅好毒的手段!竟收买了边寨十八峰的贼匪![www.kanshU.com]

    桑愉眉心的白莲,高停晔看了个一清二楚,青筋红瞳,贪婪佞妄!四界匿迹万年的白莲佛骨,送到了他的嘴边,岂有不吃的道理!

    高停晔的黑袍挥发着腐烂腥臭的魔气,扑向桑愉之处。

    魔修有六道,三善道:极慧,极痴,极阳;三恶道:极嗔,极贪,极阴,高停晔修的是那极贪之道。

    魔气被白莲净化,高停晔张开血盆大口,喷出一股毒雾,桑愉周身的人和马都被烧烂腐蚀,化成一滩滩脓水,蔓延之处,黄土皆黑,恶臭冲天。高停晔抽出一支碧玉横笛,魔毒音攻齐用,看她如何躲!

    玉戒发出一团白光将桑愉包裹,桑愉手里捏了几根细长的绿草,沾了她唾液的草可是会含有连神佛都色变的巨毒之物。桑愉的脚快,手更快,她用意念将手调至与光同速,软绵绵的绿草在超高速下尖利如银针,指指刺入高停晔的几处死穴。

    笛声乍停,桑愉喷了一口血,她的耳力没有来得及封住,心脉被笛音所伤,丹田处的灵圈骤缩,只余拇指大小。灵根反而粗如娥眉,她原本灵根小的可怜,刚开始罹恬根本没有发现,要不是细细查探,根本察觉不出她有灵根,比发丝都纤细。

    高停晔太轻敌,根本没有做逃遁的准备,这肉身已毁,随即大惊,这是什么毒?居然连魂魄能毒蚀!高停晔用毕身魔气拖住毒液,断魂出体,一息之间,四魂六魄已陨,只仓惶逃出三魂。

    桑愉追其不上,咬牙折了高停晔掉落的碧玉笛,断截处赫然可有字:圣雪宗摇泷峰谷底。桑愉皱眉,这笛子断痕整齐,明显是被人用利器小心切开又粘合的,不知什么药水竟有此瞒天过海之奇效?

    将玉笛收入木机盒中,桑愉感觉自己像是被一根线牵着的木偶,寻找一件一件跟沈婉婉有关之物,冥冥中一切有注定了吗?她厌烦这种宿命感,好像被人玩弄于股掌,不爽,很不爽!她是自由自在的!谁也别想掌控她!哪怕是天道也不行!

    高停晔一死,打斗渐渐平息,各方首领见势不对,带着各自人马速速回撤。沈庄失了一条腿,陆塽外伤极重,失血过多,用刀柄撑着,跪地不倒。

    浪沙淘尽多少英雄!血染江红,无风,不起波澜,偶有几撮儿鸟屎落下,溅开一圈涟漪,琉璃镜般的江面霎时如同破了相的美人。

    桑愉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给陆塽包扎,阿大处理沈庄断腿处露出的骨肉,白布已然不够用了,药膏也空了。

    “桑姑娘,阿大实在看不出你所用之毒。”

    “我幼年时,拿一根叼了半天的狗尾巴草,逗弄邻家的小猫,笑未落,它就死了。”桑愉莫名的有一丝伤感,跟郁结难疏相差甚远的小伤感。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猫的命丝毫不比人的命卑贱。高停晔逃了,除了何竺,和那枉死的猫,桑愉手上目前没有其他命案。

    江边白桦林没入月色大半时,梅阡一行赶到,陆塽左臂高举,下令过江。

    瀛州北部,已入冬。

    万里雪落白,千里红梅香。

    沈庄侧卧马车内的软榻,喝酒吟诗,好不快活,他跟陆塽说,回去命人造一条假肢安上即可,衣裤盖了,无伤大雅。

    桑愉摘了一朵梅花骨朵,插在发髻,这一树梅花,只它未开,与其孤零零的夭折,不如给她添一分梅香,她是甚爱梅花的,不畏严寒独自开。

    陆塽掀开车帘,一阵酥酥麻麻,愉儿戴了这梅花,说不出的诱人,风流雅致。他心中苦涩难言,闷了一口烧刀子,摆出棋盘,他执黑子,沈庄执白子。

    此番败北,愧对百姓!愧对丢了性命的将士豪杰!兄弟齐心,卧薪尝胆,必有卷土重来之时!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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