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军魂-曹羽浴血当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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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两个月后的清晨的朝阳格外光耀,仿佛预示着一个新时代的开启,一阵凉风过后,只见大营中,一个个虎背熊腰壮士满脸珍珠般的汗水肆意流淌,却不见一丝疲惫。

    正中一大汉威武的站在最前方,大吼道:“两个月了,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们吃了两个月的肉啦”。

    此话一出,阵中如火药般燃烧了起来,一阵阵爽朗的笑声四起。典韦右手在空中上下浮动了两下后,阵中顿时鸦雀无声,随后接着道:“但是,肉不是白吃的,如果有不长眼的,挡在主公前进的道路上,我们怎么办呐?”

    “杀!杀!杀!”

    “好,不过之前,我们要做一件事情,什么事情呢?”随后典韦阴阴的一笑道;“你们都见过血吧?”随后便不再说明,一声解散代替,留给了士卒足够想象的空间。

    甚至有的士兵猜测着:吃了这么久的猪肉,不会是让我们去杀猪吧?可是更多的士卒想着的却是早餐,忙朝着伙食房跑去,胡乱猜测的士卒也缓过神来,叫嚷道:“等我会,等我会,给我留点!”但就在他苦苦呼喊之际,他已被身后的士卒们踩在脚下。看样子他今天的早餐悲剧了。

    这时站在一旁的曹羽对着赵云,太史慈,典韦说道:“前些日,我们曾经谈过的,军卒初上阵,必定畏惧刀兵,从而造成不必要的损失,而就算是一点点的,再小的损失,我们也受不起,但是出去见见血又是不可避免的,若是连血都没见过,何谈成为精兵,何谈成为军胆”。

    说到这里,曹羽顿了顿,缓了口气笑着道:“所以我想了个办法,在校场内铺上一块块细小如刀锋般尖利的小石块,军卒们赤脚踩在上面,身体自然而然的感受到了刀锋的无情,不再畏惧”。

    说着,曹羽的目光看向典韦,眼中流露出询问,自己想的办法,不一定是错的,但是询问一下典韦的意见,也是必要的,毕竟两个月以来,都是典韦负责*练,他在这支队伍中也立下了不亚于自己的威信。

    在典韦心里这个办法不怎么样,即使他性格直爽,但也知道不能当面反驳曹羽的话,给自家少爷难看。故而沉思了片刻,举拳对曹羽说道:“若是军卒们畏惧不前,少爷如何行事?”“杖二十”。

    典韦虽然掩饰的好,但却瞒不过善于察言观色的曹羽,不过曹羽也不在意,反而郑重的回答道,“如此不妥”,见曹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错误,反而变本加厉,赵云在一旁忍不住张口道:“贤弟在地上铺满能割伤人的石头,让军卒们明知道前方有危险,却还要强行下令军卒们前进,这已经很失军心了,畏惧不前,又要下军法,杖二十,这恐怕不妥吧?”

    太史慈听见赵云的解释也是紧随其后道:“主公这样做,会让军卒们畏惧,而没了敬意,让主公之前改善军卒们伙食所带来的敬爱,荡然无存,实不可取,还望主公三思”。三人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一个意思,用严酷的军法来管理军队,就像当年秦国用严酷的法律治理国家一样,实在不可取。

    “你们听说过秦风吗?”看着身边的三位同僚,曹羽开口道。寂静了片刻,忽然传来阵阵朗声。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谐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只见一儒士,拂了拂胡须,稳稳走来。典韦见状,立刻执双戟立于曹羽身前大喝道:“何人擅闯大营!”曹羽见此,忙劝慰典韦道:“韦兄无须如此”。

    曹羽又是看了一眼前来之人,虽不知何许人也,但下意识也是知道如此坦坦荡荡走在自己的营中,想必不是什么恶人。随即相迎拱手问道:“在下上庸曹羽曹梦孝,不知前辈如何称呼,前来有何指教?”见儒者正了正衣襟,郑重其事的回复到:“老夫贾诩贾文和,无意间听到了诸位的谈话,还望不要见怪”。

    这首秦风出自周室,是当年秦国发家时期,奉周天子之命,征讨蛮夷的战歌,听着这首战歌,仿佛让人置身在那个战乱岁月中,将军与士卒穿着一样的衣服,拿着一样的武器,携手对付共同的敌人,血染沙场,在所不惜。

    经过刚才贾诩战歌提醒,典韦,赵云,太史慈都明白了曹羽的用意,齐挺胸抱拳道:“属下定与军卒共进退”。

    与军卒们一样,赤脚在碎石中训练,这样就不会让军卒们心生抱怨,反而军心大振。曹羽见诸位明白了他的用意,也肯定了这个办法可行,目光一扫诸位后投向军卒们身上,轻声道:“诸位用心良苦,不过,这还不够,我自己来”。曹羽此话一出,只见贾诩微微的点了点头。

    曹羽是很认真的思考过这个问题的,与军卒们共进退不是简简单单的说说而已,曹羽说到做到,身为一支队伍的灵魂,不亲自出马,怎显诚意,为了能让这支兵马快速成型,成长,曹羽不惜一切代价,即使跟着军卒们一起训练,会带来无比的痛苦,但一直有一股莫名的动力支撑着自己,那就是这支军队是自己的。

    曹羽回头看了看贾诩,微笑道:“不知先生可愿与我等同去?”贾诩应允。一番言语过后,几个人来到校场之上,看着已经铺好的碎石阵,手执兵器的草人阵满意的点了点头。

    “咚咚咚”,不久,震耳欲聋的擂鼓声响起,众军士条件反射般拿起身边的长矛,互相看都不看一眼,神色肃穆的跑向校场。

    “列队!”随着典韦的一声令下,军卒们立刻运转了起来,片刻后,组成了方阵。训练有素,丝毫不拖泥带水。

    曹羽虽然天天看着这支队伍在训练,但是今日看了一遍后还是忍不住一声赞叹,比普通军队好上几倍的膳食,比普通军队多上好几倍的训练量,只要完成最后的磨砺,一支精锐之师便出现了。

    军卒们列好队伍以后,典韦对着曹羽抱拳拜了拜,让出了位置。曹羽神色微变,站在了原来典韦站着的位置上,在往常的时候,曹羽都是高高站在点将台上,发号施令,给军卒们的感觉就是高大,肃穆。

    但是今日的曹羽却并不是如此。许多军卒们已经看到了曹羽的穿着打扮了,一身贴身的武服,腰间也没有配着长剑,只是系了一根普通的带子,尤其是,脚下没有穿鞋子。军中是很讲究肃穆的,今日的曹羽没有穿鞋子,显得有些失仪。

    曹羽没有让军卒们继续疑惑下去,他对典韦点了点头,随后目光从这些军卒们的脸上扫过,开口道:“你们进入军队,都是与我一样的目的,想要保家卫国,建功立业”,说到这里,曹羽顿了顿又道:“两个月了,你们吃的是最好的膳食,同样,训练量是最大的,但是这些还不够,不够让你们在惨烈的沙场上生存,走出一条不一样的路来。知道是为什么吗?”曹羽语风一转,大声问道,身前的军卒们并没有说话,但是大多数人都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一颗毫无畏惧的心”,曹羽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心脏继续大声道,“沙场上,会有敌人的箭矢飞过来,正中你的胸口,会有对人的戈矛刺中你的胸膛,会有敌人的刀剑砍在你的脖子上,运气好的当场毙命,运气坏的,哀嚎半个时辰也不见断气,最后痛苦死去”。

    曹羽的话让军卒们穿透校场,不由自主的想象着沙场上的自己受了重伤以后哀嚎的情况,如果自己半个时辰才死,还不如一刀毙命来的痛快。

    “而解决这个情况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向前,向前,直到胜利,将死亡留给别人,你们中大多数人才会活下来,享受论功行赏。你们平时比别人多十倍的训练量目的是什么?不是几个变态的军官看着你们累的要死,在一旁哈哈取笑。为的是在不眨眼的战争中活下来,为的就是在训练中流血,在战争中留命。而今天,我就要带领你们成为一名真正的军士,组建一支真正的铁军,令敌人闻风丧胆的追魂队伍,于是我们就叫追魂营”曹羽慷慨激昂,却也不是关怀。

    语罢,方阵中惊涌出一声声气吞天河的豪气,“追魂营!杀!杀!杀!”曹羽大叫一声好,豁然转身,迎向了前边铺满碎石子的校场,喝道:“前边是敌人的刀,是敌人的箭矢,是敌人的戈矛,拖下你们的鞋子,踏上去,干掉敌人,告诉我,你们畏惧了吗?追魂营的军卒们”,不待军卒们的回答,曹羽已经快步踏了上去,光着脚,踏上了锋利的石刀,眼尖的军士,立刻看到了一丝丝鲜血从曹羽的脚下涌出,不觉间流入了军卒的心中,澎湃翻滚。

    赵云,典韦,太史慈见势毅然冲了上去,口中喊道:“必不负追魂之名”。吼声中,军卒们也一一甩掉鞋子,如狼似虎般扑向了前方的敌人,脚下的伤痛,以及前方无数个竖着的稻草人,让军卒们淋漓了鲜血,伤痛刻骨铭心,他们冲锋中所散发的杀气甚重,此时的他们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干掉敌人,干掉敌人,干掉敌人!这是沙场,但他们并不孤单,因为在他们正前方,有曹羽一同前行。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谐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一番“厮杀”过后校场内满是血腥的味道,而在军士们的心中,这鲜血不是来自自己,而是敌人,那种成就与踏实难以名状。其实曹羽也并不是那样沉稳无事,脚下传来的痛,痛着痛着便已经麻木,脸上却是格外的开心,他拥有了一支真正的军队,自己的军队。所以痛并快乐着。

    曹羽当即下令相互搀扶回营中涂抹药膏,自己也是紧忙返回大帐,贾诩陪在身边道:“将身先士卒,卒方能用命,毫无畏惧,血染沙场,小友今日的表现,给军卒们浇灌了无限的忠诚,不过如此尚且不够”。曹羽见贾诩恭贺之际,留下了话语,便追问道:“还望先生教我”。

    贾诩见曹羽如此谦虚求教,便说道:“贵有恒,何须三更起五更眠;最无意,莫过于五日曝十日寒”。话语之意在于告诫曹羽坚持,不可洋洋得意。贾诩语罢便要离开,只见曹羽忍住脚底的刺痛,小跑到贾诩身边,拽住衣角,挽留道:“梦孝自知能力尚浅,先生实乃大才,还望先生不弃,助在下一臂之力”。

    贾诩停步,回首看着曹羽尚且稚嫩的脸庞,毫不遮掩的问道:“小友此番起兵,可有野心?”曹羽知道这是贾诩对自己的考验,考验对他贾诩的态度,随口说道:“有”。贾诩先是一惊,随后指了指天,问道:“你可有想法?”曹羽又是回答的毫不犹豫:“有”。听此贾诩对曹羽已经是完全的好感,一个相识不过半日功夫的陌生人,曹羽居然肯以真心相对,甚至毫不遮掩的显示自己的野心,这是对他十足的信任,也是对于像他这般傲气的谋士自尊心最大的满足。

    随后,贾诩拱手一拜,“老夫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劳”。曹羽欣喜若狂,虽说已有赵云太史慈典韦三员虎将,怎奈所谓智囊团不过是他一个光杆司令罢了,如今有了贾诩的加盟,在今后的征途中,必定事半功倍,曹羽相信他,就像相信三位虎将一样。

    老者眼中流露出一丝忧虑,那是不曾忘记与曹羽的那层关系,忘不掉抹不去的恩怨。

    在这一个月里,日日如此,风雨无阻。

    日子天天过,改变的又岂止是军卒们,即使如曹羽等人也完成了蜕变,落得一张张成熟的脸,刚毅无畏果敢,而这正是一军主帅所必须。

    昨天的今天,我们拿什么猜测明天,而明天的明天,我们足够回味前天,就好比登梯,攀爬的时候,我们望到的是一层层梯阶,而登上过后,俯视到的正是我们一步步走上来的路,即使这条主题的路我们不知当时如何选择,但在我们心中却一直清楚的记得我们是怎样走过来的。借前谏而可追后。只有经历才是我们最大的财富,决定身份的是实力,毋庸置疑。[www.kAnshu.com]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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