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血债-刘备委屈难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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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袁绍见诸位坐下以后,也是盘膝跪坐在上,正了正衣袍:“我想大家应该想明白此番联盟的目的何在,灭掉董贼,匡扶汉室,救天子于水火,董贼明显不耐烦了,居然率先分兵前来送死,不正是我大好时机,兵法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我军毫发无损退去容易,下次,再下次呢?再攻回来就不知道要死伤多少兵士了,切不可为一时恩怨乱了阵脚坏了规矩,如今我联盟军士气正锐可与一战”。

    言罢抽出佩剑朝桌案砍去,道:“既然大家推举本初为帅,那本帅的话就是军令,有违此令者,这就是下场!”

    却是公孙瓒忍住双眼传来的疼痛,呆若木鸡心中又起波澜,忐忑不安。

    此番会盟到底是不是明智之举?为何会是这样?辗转思虑不能尝,倒问将君几多愁,桃已成时半分熟红透。

    袁绍放回宝剑,问道:“诸位可有退敌良策?”

    想那公孙瓒护犊喋喋不休也是于情于理,如今得知兵不可退,也只能想着将损失最小化,再番进言:“我军即为先锋,可诱敌深入,诈败敌军,左右两翼悄悄向前推进,待时机成熟大将军可下令全军出击,即便是敌军有三头六臂,也是有去无回”。

    诸将皆点头称好甚至曹*也是眼前一亮,对于刚才背后排挤之人的这番言论很是赞赏,可是曹操心中的那个名字却一次次将他拖入理智的泥潭,曹操心中的恨一遍遍的燃烧理智灯火的末端,留下这样的疑问:如果没有刘备,他与公孙瓒又会怎样?没有刘备,他的余生又会怎样?哼,如果真是时间最美丽的词汇,可以天马行空,弥补多少损失遗憾与情感。

    可是……内心防线被活生生的刘备赤裸裸的冲击,即使再赏识白马将军,却是一记污点坏了整篇美文。

    人性何尝不是这样?人生又将何去何从,天知地知,惟独忽视了将情感视为生命存在感的我们。

    公孙瓒灰头土脸的回到了自己的营寨,虽然适才的建议被意外的听取了,但仍然是刀锋上舔血的活儿啊,弄不好小命都要搭上去了,自己戎马一生单枪匹马,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如今要是把命交代在这联盟上,那还不得痛呼哀哉。

    一边思虑着,一边嘶呀的揉着两只淤青的眼睛,委屈道:“还让老子受这鸟气,来人!去把玄德三兄弟找来!”随着一声呼喊,门口侍卫急速的飞奔而去。

    不到片刻之间一将引两位校尉模样大汉,朝大寨走来。

    为首者正是刘备。外人眼里此人不甚好读书;性情宽厚平和,寡少言语,喜怒不形于色;心中素有大志,专好结交天下豪杰;生得身长七尺五寸,最为妖孽的是这厮两耳垂肩,双手过膝,目能自顾其耳,面如冠玉,唇若涂脂;双眼炯炯有神,神态若神人,自称中山靖王刘胜之后,汉景帝阁下玄孙,正是这位以仁义著称的皇室宗亲,在徐州造就一场灭门大案?

    再观左边两尺长髯大汉,身长九尺,面如重枣,唇如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早年杀死乡中恶霸,流浪江湖多年,后结识刘备成为幕僚,胆识过人不失谋断,与刘备张飞三人桃园结义。

    后观右边大汉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俨然一副猛将形象,声若巨雷,势如奔马。世居逐郡,颇有庄田,卖酒屠猪,专好结交天下豪,结识刘备后变卖家产,募集义兵共聚大事。

    只是不知刘备可曾将昔日恶名丑事坦白两兄弟,这不仅是勇气的成果,更需要的是信任,无比的信任,看着这两位随自己浴血奋战的兄弟,他还能担得起信任这两个字吗?

    步入大帐,刘备刚要抬头行礼,却见一人双眼淤青身着铠甲坐在大椅上,细细看来却是公孙瓒,刘备忙上前关问道:“兄长为何这般……模样?”

    公孙瓒努力的睁了睁眼,看了一眼满是关怀的刘备摇手道:“别提了,虎落咸阳被犬欺,袁术那厮仗着兄长是联盟之主,多番欺压挑衅至此”,随而重重的叹了口气。

    刘备听闻也是咬牙狠狠得握紧拳头,“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却也无可奈何,如果此时率先挑起事端,那倒霉的终究是他们自己罢了。

    随后公孙瓒将整个事件一五一十的跟刘备讲了起来。听闻公孙瓒的叙述,刘备右手托腮道:“兄长之策虽是妙计,却也是换汤不换药,最终损失最大的还是我们辽东军”。

    “那贤弟有何妙计?”

    刘备思考了一番,垂下长臂道:“妙计不敢当,既然诸侯不予礼遇,反而侮辱相加,兄长又何必费力不讨好”。

    “贤弟此言何意?”

    “何不祸水东引?依计诱敌深入,待敌军追击后,我辽东军一如既往撤退至后方,则西凉军直冲中军大营,我军既没有大损失也可给那袁氏兄弟一个教训,待双方厮杀的差不多,我们再领军杀回,想那袁绍也说不出你我他来”。

    这时只见关羽眉宇之间露出几座山峰,连绵起伏,却也不好直接上前搭话。

    公孙瓒也是颇为犹豫,“这样怕是不好吧?”

    “兄长仔细想想,如果我们依计反击,虽是三面包抄,但我们毕竟是正方,而那西凉军却是十几万铁骑,我等如何抵挡得了,难免全军覆没的危险啊?到那时西凉军即便撤退,兄长你在这只联盟军中没有了军队的支撑,何来话语权,岂不是受侮辱更甚?让别人笑话了去?”刘备忙解释道。

    公孙瓒脸色铁青,眼神中却是再也没有了犹豫,“贤弟所言极是,就这么干”。

    关羽长长的叹了口气,却是身份低微,不知兄长到底是怎么了,居然这般鼠目寸光。

    这时公孙瓒突然想起来点什么,开口说道:“玄德,忘了和你说了,我几经见过曹操,差点还刀剑相向,可能他对你还……”不等把话说完,刘备忙打断道,“那个……营中操练亵慢不得,两位贤弟前往督促一二”。

    关羽张飞听令后便退出大帐。

    走出大帐后关羽满脸疑惑,张飞惊问道:“二哥你在想什么,刚才就看你闷闷不乐的,有啥心烦事跟俺说”。

    声若巨雷果然名不虚传,关羽也是尴尬着急忙上前捂住张飞的大嘴,忙朝大帐方向看了两眼抱怨道:“你就不能小点声!”张飞睁大了眼珠木木的点了点头,关羽才松手,拉朝校场走去。

    “三弟你觉不觉得大哥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关羽威睁丹凤眼问着。

    “瞒着我们?有什么事还要瞒着我们的?”张飞虽是个粗人,但想了一阵后摇头道:“不可能啊,我们三兄弟成天形影不离的,不可能有什么事能瞒得住我们啊,二哥你多想了。”

    关羽却是横生一句:“那之前呢?结拜之前呢?”

    听了这话张飞却也是眉头紧锁,“二哥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疑心怀疑到大哥身上了?”

    关羽也是自言自语着,对啊今天这是怎么了?想不出个啥来,倒是轻松一笑,“哎,没怎么就是好奇哈哈,走!”

    待关张二人走远,刘备才松下一口气。

    公孙瓒问道:“难道贤弟还没有和两位校尉明说?他们迟早会知道的啊,况且这件事根本不是你的错,你何必背着这个包袱走了这么多年?”

    刘备无奈的看向远方,道:“那又能怎样,毕竟人就死在我的面前,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啊,哎……”公孙瓒走下座椅,在刘备身后缓缓地拍了拍,“难为你了”。

    刘备转身脸色稍有好转,“兄长刚才有一份话愚弟尚未明说,如今正好一次性说完吧,兄长可曾想过,联盟过后又将如何?”

    公孙瓒一时模糊的大脑又一次不灵光了,疑问道:“还能怎么样,回辽东养兵蓄锐”。

    “那袁绍岂会等到兄长兵强马壮!”

    “贤弟的意思是……”

    “没错,无论此番讨贼结果如何,联盟过后,袁绍必定兴兵来犯,一举平定北方”。

    “那该如何是好?”

    “如今之计也只能未雨绸缪下令辽东三郡加紧*练,另外出使鲜卑,匈奴重金交厚待那时,可为奇兵退敌”。刘备颇为为难的答道。

    听完此番计策,公孙瓒大嘴张得恨不得吞下一个苹果,怒斥道:“自古我大汉排斥外族,如今你教我这般,岂不是引狼入室,留下千古骂名”。

    刘备也是叹息连连,“兄长啊,这点我岂会不知,只是我们还有别的出路吗?”

    这时公孙瓒坚决的命令道:“就算是战死沙场,也绝不能做我大汉的罪人,多少年了,外族一直虎视眈眈,却一直碍于没有机会,如今一旦步入我中原大地,岂不是祸从天降,必定又是一番生灵涂炭民族浩劫啊。贤弟这番言论就此作罢,如再言其他休怪为兄不念兄弟之情。”

    刘备也是不再多说,无奈的等待着命运的降临,走一步算一步。可是他刘备是坐以待毙守候命运的人吗,如果真的是那样,当初徐州兵变,他就应该解释清楚的,可是他没有。

    此时遥远的南方一支车队缓缓步入江夏领地,领头马车上只见一白鬓老汉坐在车头,粗布短衣之下却是难掩老当益壮的筋骨,万人难敌的雄风,脸上却是写满郁闷失落与不知所措,两眼的无助出卖了他所有的心思。

    此人正是被刘表送礼到江夏的老将黄忠,那个曾经要置曹羽于死地的神箭手。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黄忠内心还残留着对刘表的那份愚忠,几十年的光阴,他保得长沙安稳太平,却时时不得重用,本以为前番出兵江夏血染沙场建立战功,不成想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若不是心中的这份忠心,早已携家眷逃走,这几十个兵卫岂能挡之?

    还有最后的那点期望就是,对命运的期盼,江夏城中等待他的命运到底又是什么,油炸还是极刑?只求一死但是想到连累了家人,想到家人心里却又是一酸。

    家人?所谓的家人不过就是发妻一人罢了,爱子夭折,老两口孤苦伶仃半世,是老将永远抹不去的辛酸。这般年纪也是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是这般屈辱的过程抹杀了为将者仅有的尊严。

    如果能战死沙场,该是多么完美的宿命,五十知天命,可是天命为何如此捉弄于他,不由得仰天长叹了几声。忠心耿耿三十年,未得重用英殿前。如有来世投奔主,重忆今生寄夙愿。

    “老爷”,一声呼喊黄忠的眼神重新从九霄云外回归人体,“天气尚凉,莫要着凉了身体,快进来坐”,只见一中年女妇人探出身子,面露关切,黄忠也是轻微的点了点头。

    不言语的进入马车内,任由命运漂泊在外,却也可泰然接受,释然后却觉得前行马车迅速了许多,是啊背负的复杂的情感,马车如何行得动。

    江夏城外,曹羽早已携诸将出城迎接。只是这一举措顿时将黄忠晃得不知所措。弄死我还要这么多人围观?真给老夫面子啊,黄忠轻哼一声。

    随后拉着夫人下车,一副大义凌然上前,道:“老夫闻孝治天下者不绝人之亲,仁施四海者不乏人之祀,望曹江夏留得夫人性命”。

    不等曹羽上前搭话,黄夫人拽住黄忠手腕哭泣道:“老爷若去,贱妾定不苟活”。随后拔出早已准备好的匕首,朝脖颈划去。

    说时迟那时快,曹羽三步并作两步,前去一把夺过匕首,双手掐腰很是莫名其妙,“唉唉唉,您老两口在干什么?我不辞辛苦把老将军挖来,不是为你老准备棺材的啊?”黄忠愣了愣,“你不是要处死我的吗?”“谁谁谁说要处死你的?老将军怕是误会了走,进城再说”。[www.kaNshu.com]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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