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有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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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当你爱一个人到了一定的深度,便会无药可救——题记。

    沈紫汐才刚睡醒,有些朦胧之感,看着眼前略作打扮的女人,弯眉,问道:“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你,你是阿野新请来的吗?”她微微一笑。

    显得很客气。

    然而在小洁这儿,变得很僵持,她唯唯诺诺,本想否认,终于还是妥协了,正打算点头之际。

    冷牧野上前,蹙眉,道:“她是冷宅的,来这儿估计也就是爷爷嘱咐的。”

    阿野随口一说,帮其解围。

    沈紫汐了然,不再追问,朝他看了一眼,就走进卫生间。

    小洁的心底里对他帮她隐瞒真相心怀感激,笑不经意间荡漾在她整张圆脸上,显得格外滑稽。

    冷牧野没去看她,对着空气只道了声:“你可以离开了。”

    小洁脸上一片红晕,微笑,道:“少爷,往后……就是要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我都会全力以赴的。”

    对于她越界、毫无分寸的话,他冷声道:“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有勇气胆敢这样闯入我的生活范围,但我要告诉你的是,也仅仅是这样踏入我的房子一回,你不应该得寸进尺。”

    那声音犹如冰冷的枯泉,没有一丝情感,却还是携带着一股涓流。

    她哭红了眼,急冲冲离开了并不属于她,一刻钟都不属于她的地方。

    冷牧野冷眼看着小洁离开。

    他不在意她,她可以在冷宅任职,但是并不代表,他就会多看她一眼,他一向不喜如此这般多心眼的人。

    也不喜与除了沈紫汐以外的女人纠缠不清,他的感情很分明,仅此一人。

    沈紫汐从卫生间走出的时候,冷牧野正当站在门口,她不作表态,他上前环住她。

    她只说:“其实,没必要这样,我能理解。”

    对于刚刚的事情,他这样的处理结果显得最为清楚,让身为女人的她都自愧不如,这种心思细腻的男人,她恰好遇上了。

    他摇头,只是紧紧地锢住她。

    生怕她消失的样子,让沈紫汐诧异,明白他不是因为这件事,柔声道:“阿野,怎么了?”

    “没事,我……真的很怕。”

    他在她面前,第一次展露出脆弱的一面,不知为何,就是很怕。

    “怕什么?”她不知他为何这般,只细心摸着他额前长发,轻轻地,抚着发丝,像热爱的小朋友那般。

    想起这碎发,其实也是他为了好好追求她,而特意换的发型。

    在他将近三十岁的年纪,用最青春的模样来爱她,是他的心愿,也行动了,如今他们两个的感情算是结果,却迟迟没有开花,这是遗憾,也无伤大雅,相爱的人,在爱里面,容易淡化计较的成分。她没说,他亦是没说,但是都心领神会。

    他没有说,将她犹同一朵花那般握在掌心,骤然间,室内一片旖旎。

    后半夜,两人相拥入梦。

    而小洁则是一人暗自神伤,在家里旁的池岸边上,痛哭流泪,她很累,自己喜欢的人,不但不喜欢自己,还这般厌恶自己。是的,在他的语气当中,她听出的便是厌恶。

    她深深的反省了自己,不该去打扰他的生活。可事实上,她并不知道沈紫汐,那个他昭告天下,他真正所爱的女人。也会在那里,这是她顾虑千万种结果后,意料之外的。

    他们已经同居了,她意外,但是却很正常。他们彼此相爱,虽然家里人阻扰,但是她作为女人看得出来,沈紫汐身上独到的魅力,将一个G市女人都追捧不已的男人面前,如此自信。

    长相也不一般,据传,她在校内成绩年年位居榜首,她能让他为她身负骂名,为她不再归家。

    她确实不得不让人刮目相待,可虽然抱着仰慕的心态观望着她的魅力,以及他和她相爱的传闻。

    但是事实上,都不及他会毫不顾忌向哪怕是佣人身份的自己,撕破脸。

    原想,他是在帮助自己开脱,却没想他以真为实际的方式赶跑自己,让不必要的误会都不存在。

    在她一个第三者看来,都觉得,他,对她真的好的没话说。

    这一刻,她啜泣着,不是因为别的,对于他能够和自己爱的人相守在一起,她是祝福的,从心底里的祝福,偶尔会有不适,却还是祝福着。

    但是,她看出了他今天对她话里话外的厌恶之情,她心生恐惧,她不愿意就这样,以他的厌恶结束这段单恋。

    也不愿意,往后面对他时,相对无言,或者形同陌路,至少,再度见面她还能够脸红心跳说出:“就想见见你。”这样类似的心底话。

    可……今天,她好痛,心里好痛,痛的发不出声音,连眼泪都没有力度。站在河岸旁的老槐树下,心底一片片伤痛蔓延,简直都无法呼吸。

    她单恋他,一直都以平坦而过,即使有过内心的挣扎,也没有这一回来得严重。

    丁强突然闯入她幽暗的视线范围内,以一种侵略的姿态。她本能向后深深一缩。他伸出有些粗茧的手在她脸上胡乱一抹,抹去了她的泪痕。

    因他的出现,她想哭都哭不出来了。丁强自小,幼儿园开始爱捉弄她,欺负她,很长一段时间,被他欺负,简直都快成为了她的日常便饭。

    而丁强也是,不欺负她就不舒服,有时候她生病请假在家,她第二天照常上课时,他会多加一倍讨回去。

    “你又看上了那家小伙?”他笑,笑得很难看。

    有些面目狰狞的成分在里面,小洁见此,没有开口,正打算逃走。

    逃离他的视线范围内。

    丁强人横,拦下她。

    她今天本身就不舒服,再看到他,很多不好的记忆都一并涌现,这下子她也没忍住,冷声:“你滚开啊。”

    犹记得,在他面前,她从来都不会发自内心的哭,小时候,哪怕他欺负她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她也只会泪眼朦胧,靠趴在桌子上,硬逼着自己流下眼泪,让自己呈现被欺负的状态。

    她从不告诉家长,也忘记了向老师告状,因为每一次最终都徒劳无用,于是也渐渐懂得了一些人情世故。

    你要让老师相信,得有资本啊,你成绩不好,对方成绩虽然也不好,但是对方对班级贡献大啊。

    两者均衡之下,老师喜欢息事宁人,尤其是她这种不爱闹事、不找家长、没有性子的女孩子。

    她一把将他拦下,她转身很不耐烦地看着他。

    他的力气还是很大,比小的时候不知道大多少倍。他是徒长了力气,却没有什么大的志气,如今她名牌大学毕业,而他早在高中就已经辍学,最终混的个工厂工人的差事,听家里人说东加长西家短的时候、感慨儿女都成人的时候说到过他,如今,当初同一个村子的人都各有出息,而距离稍远的他——丁强,混得很差劲不算,还没有出息,没有一点上进心,在厂里,这个人还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丁强一气之下,甩了她一个耳光,囔囔道:“怎么说话呢?”他气踹得很粗。

    她一下子有一股恶心从心底流露,努力佯装出不在意的样子。

    突然之间,她明白自己为什么感知到了冷牧野的厌恶之情,因为眼前这个人,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她厌恶他,从他养成长期欺负她的那段时间开始,直到今天。

    当他再次站在她面前,她还是无法心平气和,将他当作老同学般闲聊。

    “我爱咋说咋说!”她态度很强硬,再也不是当初低声下气的模样,也没有去碰触被他毫不留情打得胀痛的脸。

    丁强难得沉默了会儿,说出:“你还恨我。”之类的话语,小洁没有仔细听。

    她无心听一个流氓的感伤,哪怕是悔意。

    最终,在他的禁锢下,她不得不坦言:“我不恨你,也许曾经某个阶段恨不得上学的时候,在老师的宣布下,你出了车祸或者发生了什么意外之灾,无法来上学了。但是,那都不是恨,那个年纪,人还没有到爱憎分明的地步。”

    顿了顿说:“如果说我以前没有恨你,现在更找不到任何理由去恨你了。”

    而他丁强有着一贯的强盗逻辑,将其倒置身上,不顾她的抗拒,将她拿捏在自己手心,不顾她的激烈防抗和呐喊声,使劲揉搓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用尽了蛮力,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的力度与存在感。

    在他更为探究深入霎那,他说:“哦,亲爱的小洁,忘记告诉你了,你爸妈已经答应你下嫁给我了,礼金都收下了呢。”

    他说得无耻,而她无声地流着泪。

    她相信,自己的父母做得出,可她不会屈服于这样的命运,绝不,可她用尽全力反抗,却还是徒劳无功。

    也许,一开始就错了,不该去冷宅应聘一个保姆的职位,不该去找冷牧野说出心底的想法,不该回家。

    女人和男人力量上的悬殊,她早就知道,丁强对她的觊觎,她也一早就知道,她一向防范,却在今晚,错了,便满盘皆输。

    她流下的泪水像是几滴清醒剂,在丁强那里停止了进一步的动作。

    略有迟疑,小洁本能的感知到了,便再度像小时那样,佯装哭泣,很大声很大声,像是喘不过气来的哭泣声。

    男人像是有几分自知,强扭的瓜不甜,马上提着手头上的电筒离开,临走还用他的嘴唇碰触她的嘴唇,试图向她索吻,她一阵恶心,他彻底失了兴致,便恶狠狠地再度扇了一个巴掌给她。

    她紧紧攥着身上的衣服,强忍着心底的痛意,眼里划过泪水,她心底却明白,因为她爹不疼、娘不爱,根本就是廉价的泪水。

    是夜,她差点失去了她的忠贞,而丁强则满足了一直以来的幻想,虽没有彻底将她吃干抹净,却还是一点点的拿捏得当了,而距离他们的婚期也不远,他得到她,数个月而已,很划算。

    丁强离开后,她整理上自己凌乱的衣衫,像是逃窜似的离开了自己眼前的家。

    她发誓,她不会回来,除非,她过得,无法让人肆无忌惮,无法让自己的家人,随意放任他人践踏。

    一路上,坐在车上,她吐了,吐得很惨很惨,旁人很好心,问她是否晕车,她默认。其实,不然,她是真的被恶心到了,被丁强的碰触,仿佛无法消灭的印记,将她的记忆中在蒙上一层雾霾。

    过往,除却冷牧野形象生动的站在教授位置,侃侃而谈那些理念、那些见解。

    除却他站在位置上,指正教授的一个技术性错误,之外的都是灰色记忆。

    她是他灰暗人生里的一缕阳光。

    不管未来怎么样,她都希望自己能够以更好的面目,去到他身旁,上前问他:“你过得好吗?”

    没有我的几年,应该不会因此改变些什么吧。

    将手机解锁,打开久经未上的MSN,调至冷牧野的对话框,编辑道:“少爷,我于今晚离开,不再就任冷宅佣人,相信我们再度见面我会以最好的面目来问候你。”

    想一想不行,就删改再三,最终定了:“少爷,我辞职,也会离开G市,期盼再见。”

    翌日。

    沈紫汐有些醒,看着床头柜上的电子钟显示6:06之际,睡眼惺忪,腰酸背痛,却还是硬生生在冷牧野的敲背柔情攻势下,起床锻炼身体,阿野对她说,他是为了增强体魄。

    她不语。两人分头行动,沈紫汐跑步,跑得很拼命,自从那回去冷宅,听说冷爷爷去了山上亲自采摘茶叶。

    最近些天,也一直从冷宅附近的茶农一直旁敲侧击,才打听到了爷爷的喜好,一周里面会有两次上山。

    既然如此,她也心里有了底,就跑去那座山上。

    果然,当她气喘吁吁爬上山顶,爷爷已在山顶寺庙外的一处石桌椅上用茶休憩。

    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沈紫汐走上前去,有些紧张。

    “爷爷——”她喊他。

    这声“爷爷”,显得自然,连冷刑天本人都为之一惊。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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