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各有天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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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阿遥,找男人,要睁大眼睛,更多是的长心,以免后悔莫及——题记。

    戴森遥看了眼沈紫汐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伸手把那一大捧郁金香很自自觉的放在了桌上一角,然后很诡异地端详着自己对面的邵天凯,如果记得没有错的话,之前她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就做过简短的自我介绍。

    他一脸恳切地朝着她这个与他素不相识的人说:“我叫邵天凯,你可以叫我阿邵。”

    又想起自家母亲大人近来在她耳畔一直叮咛着她:“阿遥,女大当嫁,我和你爸爸就算再怎么不舍得你,但是你终归还是要有个伴的,你快把你的男朋友领回家里让我和你爸帮你鉴赏下。”

    自家母亲大人是个小学教师,退休已久,这些年在家,收藏点古玩书画,日子过得很是潇洒自如;自家父亲大人是个不大不小的医生,还在任职。

    母亲大人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笑着脸告诉她:“男人,都是很不可靠的你知道吗?”

    然后朝着自己丈夫笑嘻嘻说:“除了你爸,被我捡走了。世界上大都是坏男人,不负责任,或者多半都是有或多或少的缺点,所以,宝宝,我们三个人,好好过一辈子。”

    那个时候的母亲眼里满满的是诚恳的邀请,邀请她怀胎多月,难产下来的女儿,跟着她和她的丈夫过一辈子,现在回想起来,戴森遥会想到那诺言像是男子对自己心爱的女人,那种最诚挚的允诺。

    她清晰地记得,当时父亲大人还一个劲儿的点头。

    如今,却是,每趟回到家里,父亲大人也会语重心长,拍拍自己的肩膀,说:“遥儿,最近交男朋友了吗?”

    她没有时间交男友,追求自己的人倒是不少,但都与工作相关,而她最不喜欢的就是把工作的圈子带到私生活里去,所以她很自然而然的被剩了下来,成了一个实实在在的剩女,快30岁的生日了。

    对于父亲大人的催促,她也只能以:“我想跟你们生活,一家三口一辈子。”

    父亲大人因这事理亏,无言以对。但这也并非长久之计,她明白。

    邵天凯在这尴尬的环境里,正想要开口之际。

    戴森遥先他一步,说道:“我叫戴森遥,你可以叫我阿遥。”她学着他初次见面时,那莽撞的开场白。

    继而又说道:“我妈以前说,男人很不可靠,所以要我离得远远的,现在我妈说,可以把男朋友带回家了。”

    邵天凯没有说话,一副听她说话的样子。

    这个反应,这个样子,戴森遥心底里对他又多了几分难言的感觉,很贴切,很舒适。仿佛这个男人,在眼前,就仿若很贴切。

    “所以,如果你真的像适才Saiv说得那么好的话,我想我是可以答应跟你交往的,并且想要把你带回家。”她一口气说完这话,不自觉拿起桌上的咖啡,轻饮。

    他站起身,上前,将其环入怀中,他站着,很高,她的身高在女性当中算是高挑的,但站在那里,被她拥抱。

    却是另外一番温暖彻骨。她并非没有任何爱情经历的小女孩,她也有过一两段感情,都投掷了心力,最终还是以价值观念的不符告吹。

    自家母亲大人告诉她的是在这个浩渺的星空里,一个既体贴又懂自己的男人如同大海捞针,她是一个普通小学教师,没有什么特别的作为,也没有什么伟大的如同济世奉献的梦想,母亲大人在和她讲知心话的时候告诉她,遇到父亲是她最骄傲的事情,因为他满足了一个女孩自小的梦想。

    父亲待母亲好,又懂得她的心事,还能体谅她身上的缺点,两个人能够沟通到一起,彼此宽容。也是母亲和父亲的结合,让她明白,在一段感情里面,两个人各自为独立的一方,但又有不可分割的关系。有些人身上的缺点,是难以让人消化的,是一个特有的标签,会在一个人的身上百倍显现,更是会在对方的眼里,就是那个最为亲近的人眼里,将之放大或者缩小。

    有些毛病,改不掉,那就成为了恶习,会吞噬一个人最起码的良知,这样维持下去的婚姻,最多也只是一个空壳,维持着表面的平淡无常,内里却腐朽到了瓦解,甚至分崩离析,四分五裂。

    母亲大人,在遇到父亲大人之前,也有过自己的峥嵘岁月,遇到过渣男,被伤害过,也正是因为那些让人回想起来觉得愤愤不平的过往才将母亲的心铸造得更加的顽强。

    也让她有了几分识人之明,刚开始遇到父亲大人,母亲大人是闭目不睁的状态,父亲大人虽相貌端庄,但是在母亲看来,父亲大人也许衣冠楚楚呢。

    这就是一个人的戒心,会将另外一个人防备到很远的地方,也毫不后悔。因为那个阶段的母亲正是被情伤得严重的分岔口,所以,她几近拒绝感情。

    但是父亲并不是一个会轻易放弃的人。他听了她一次课,便认定了她是他这辈子的爱人。

    所以,他一直旁听着小学生的课,直到她带的那个班,那个母亲大人从一年级带到六年级的那个班毕业了。

    在拍毕业证书的那天,母亲大人看到父亲大人背着摄像机,满身汗水,身上还穿着白大袍,替她所带的那个毕业班拍毕业照。

    虽然,六年,足以让一个心底戒备严重的女人放下戒心,并会产生相应难言的好感,但是母亲却仍旧是顾虑重重,她清楚的知道,对方比她小了不下十岁。

    辩证的说,她十岁到处满山跑的时候,他还没有成形。

    这样的关系,让她或多或少,还是介怀的。但是父亲很果断,对她说:“我已经等了你六年,也不介意,再等你六年。”

    当母亲皱着眉头,支支吾吾告诉他:“你比我小了有十岁。”

    父亲知道这便是她的心结所在,他便说道:“我一定会用往后的六年,无可复加的来追赶上这十年的差距。”

    后来,他们结婚了,那年母亲36岁,父亲26岁。

    她一直在心底里,羡慕着父亲母亲的恋爱,也钦佩自己父亲的耐心,如果没有那种执念,那种爱,父亲又怎么会苦等一个人六年。

    那是一个少年,最美好的岁月,而他全部都倾囊相送于母亲,那个极为平凡普通的女人。

    她也一直羡慕着母亲,为母亲的勇敢鼓舞,那个时候的父亲,长相英俊,多少女人投怀送抱,对她更是横加干涉,但是她愣生生是不抵抗,还是整天乐呵呵当她的女教师,直到有一天睡梦中突然惊醒,然后像是一下子想通了什么似的,连夜写信,告诉父亲大人,她要一场婚姻,没有欺骗,没有隐瞒,一生一世。

    戴森遥从小到大,邻家老师都夸她长得一副好模样,都说她像父亲。她也习以为常,但是越是长大,越是明白,若是没有父亲和母亲那段感情,没有母亲的点头,没有母亲连夜赶出的那封信,哪里会有她的存在。

    她一直爱着的正是父亲和母亲,两个人,浑然一体的两个人,在他们身上,她看到了婚姻的美好。

    因为美好,所以难得。

    “阿遥,我第一眼就已经看到了你。谢谢你愿意同我交往。”

    男子的体温,让一直处于隔空状态的她心意渐满,她知道,她是在相爱了。虽然一切显得那么突兀。

    夜幕降临之际。

    沈紫汐换洗过后,就躺进了被窝,浴室里花洒还在放水,她从床头柜上拿起一本书,静静地看起了书来。

    虽然已经离开学校,但看书的习惯却一直是她最习以为常的事情。随后,水流声嘎然而止了,冷牧野穿着睡衣,脸上不动声色,看了眼沈紫汐,迅速进入被窝,大手一伸,一把夺过她手上的书。

    然后倒扣在床头柜上。

    脸上带着一抹耀眼的笑,对着沈紫汐说:“是不是,我们也试着要个小孩子?”

    孩子?

    沈紫汐心里是忐忑的,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和他有一个共同的孩子。

    他看出她眼底的迟疑,便缓缓地笑了下:“如果你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没关系的,我可以等。”

    一定要有孩子吗?

    沈紫汐再度拿起被倒扣在床头柜上的书,心里却烦乱无章,她一行字都看不下去了,徒留的是几分荒凉。

    爷爷不是一个传统至极的人,阿野更加不是,孩子,于一个家庭的意义绝非是传宗接代那么沉重,孩子会是一个家庭的未来。

    但是她真的不想强迫自己,她也不愿意亲口拒绝,她真的做得很糟糕。这些年,虽然,她一直在外做好冷牧野的妻子这个身份,同时又开创自己的事业。但是也渐渐发现,冷牧野是在用全部爱自己,而自己却好像丧失力气般,带给他的只是一些无言以对。经过了那么多的磨难,她不怀疑自己爱他,却总感觉这份爱,和他投放在她身上的不同。

    爱的悬殊究竟是什么?她的心里也没有答案。

    她越来越乏力,刚开始交往的时候,他们还可以彼此说笑,阿野是如此沉重的接班人,却因为她而改变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变得说笑。她也不自觉接近他,也为他所吸引,也放下一切去爱他。可是,时间越久,就越是迟疑,这些,盛名,真的是她想要的?不,不是的,而且所有的荣耀,包括自己的工作室,她都可以不眨眼放弃,托付给自己的下属。没有一样东西会因为她不存在而塌陷,唯独是阿野,她知道,在他的世界里,孤独异常。而她真的愿意去温暖他。

    甚至在他说出等那个字眼的时候,她能够听到自己内心的闷哼声,她不愿意他等,也不再愿意让他多等。

    可,孩子?

    她知道自己还是有了犹豫,但却不明确自己,或者她连自己给自己也需要一些时间,最终还是放下书,对着一直环住自己的冷牧野微笑,亲昵地将手抚过他的脸庞,然后有些心疼地说:“最近累了吧。”

    他工作繁忙,一年365天。

    而且每天还雷打不动的替她做好早餐,每天准时回家,两人婚后,他也不去交际应酬,反正时间把握得正好,她回家,总能闻到一股饭菜味。

    他们的家,因为他变得很像家,有温暖,有幸福感。

    他对她的体贴她一直心怀恩情,其实她的心底里一直有一股难以化解的感激。

    他随意扯过笑:“没事,还行。”

    然后拨弄起她的发丝,两人情乱之中……

    良久。

    她说:“阿邵有喜欢的人了。”

    “嗯?”冷牧野不知道。

    “是我合作的一个客户,很不错的人,在感情里,阿邵更为腼腆。”

    冷牧野点头道:“他,说过一直以来都有一个喜欢的人。”

    “嗯?”她不解。

    “大概四个月前,他说一见钟情什么得,那个时候我们三个都以为他在讲冷笑话。”

    “……”

    沈紫汐知道了,如果并非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也许冷牧野也会以为自己在讲冷笑话。

    邵天凯有喜欢的人了,果然第一时间会报备给自家的兄弟。

    想到这,沈紫汐嘴角有一抹难掩的笑,她无法在冷牧野面前掩饰自己的开怀,便说:“阿野,你有没有发现,其实你的身边,除了我和爷爷,阿邵他们真的很好,至少你们的感情真的很好。”

    “……”

    沉默良久,冷牧野说:“我知道。”

    紧接着,他大半夜将自己带出家门,然后走下车,两人晃荡在空无一人的大道上。

    沈紫汐忍不住问:“这是哪里,怎么不像是G市。”

    在她的印象里,这座城市在夜里,一直都是灯火通明的。

    而此时,雾蒙蒙的天空上,烟花绽放,到处都是美轮美奂。

    他只是凑在她耳边说:“冷夫人,生日快乐。”

    今天是她的生日。

    是她最为,北堂水樱,或者与其是那个名字,倒不如说,是她作为一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生日。

    她抬眼望去,眼角湿润,她承认,在冷牧野面前,她无所遁形,她真的很感动,一个人肯为她如此煞费苦心,是她的福气。

    “阿野,谢谢你。”看着漫天的烟火,她所能表达的也只有这三个能囊括。

    冷牧野看着她笑,眼里却闪过几丝悲凉,很多事情,和预想的轨道走得一模一样,但是很多事情还都是脱离轨道的,例如,眼前这个他的冷夫人,她的心还是依旧保留着空隙,他都知道。

    在一处郊外,一个男子站在一个女子身旁,男子眼里只有女子,女子眼里看着那一场绚烂的烟火,眼角湿润。

    很多年后,沈紫汐才知道,那场烟火,是一个男人最为真挚的祝福。如果他只是她生命中的烟火,那么他甘愿消亡。

    而多年后的那个时候,坐在摇椅上的她心底更多的是,那年宿舍窗口,某个人特意为他伐木移植,给予她一片广阔自由的蓝天。两幅场景交相替应,宛如一副移动的画,承载的却是两个男子一生的铭志。

    再美的烟火都是转瞬即逝,夜里寒露较重,冷牧野很快拉着沈紫汐回到车里,然后安全将她送回家。

    让她多休息会儿,自己却在忙碌第二天的早餐了。

    他不得不承认,他的幸福,也凝聚在一日之晨的早餐上。

    他不是一个对吃,很挑剔的人,相反,如果是一个人,他可以很随意地对付完早餐,或者干脆不吃。但是因为心爱的女人,所以他爱上了厨房,而且这也是他对一个人的承诺,虽然承诺本身就存在,但是真心的行为更让他乐意如此。

    一般也会和沈紫汐一同回到冷宅住上几个礼拜。爷爷真的一改之前,同紫汐宛若真正的家人一样相处,好几次,连他都怀疑爷爷是不是知道了紫汐的真实身份。

    但是这些粗枝末节也都是生活的细节,没什么的。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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