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人间哪得她并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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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他越来越害怕那些未知的因素,永远都不会忘掉,在他的世界里短暂或者长久都不过是暂时的,唯有一个人时他心底里的永恒,有时候哪怕他的记忆不存在了,他的心脏也会告诉他。

    很快,船艇已经抵达,接人的婚车已经组队等候在岸口了,沈紫汐和宁正修随着新娘和新郎坐入了同一辆车内,所以是带头的车子。开得比较匀速。

    很快,车子已经将他们带到了伴随着新娘和新郎纷纷入场后,整个展览中心的会堂内已经聚齐了大半客人。

    而邵父邵母两人均站在大门口喜迎从蜂拥而至的客人。

    邵天凯和戴森遥打过招呼后,留下戴森遥父母在旁一同招呼、迎宾。

    两人,新娘和新郎走在了前面,宁正修和两个伴娘协同几个化妆师陪着去客房补妆了。

    宁正修和沈紫汐尾随其后,马上,沈紫汐就停顿下步子说道:“你快去陪你的女伴吧,仁至义尽了,作为朋友你已经够好了。”

    沈紫汐似宽慰地一笑而过,然后将宁正修推开去了。

    宁正修不确定的沈紫汐再度确认一遍,说:“你确定没有关系吗?”

    “你们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走到了宴席处,先和邵天凯父母以及戴森遥父母打了招呼。

    “叔叔阿姨,那我就先进去了。”

    “嗯,进去吧。”

    走至里堂,内场,发现婚礼现场都是欧式布置风格,颇得她的喜欢,比较合适于表现对婚礼的重视,突然之间,她发现自己的胳膊被一只手拉住,她本能地转过身,只见宁正修一本正经地看着自己,说:“待会儿……哎,算了。”

    想一想还是什么都不说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啊,还有,你可以接你的女伴去了,我不需要……”话还没有被说完,就透过宁正修,看到正在进场的冷牧野,以及在他身旁,挽着他的女人,一眼,就被她认出是昨天在时装店里撞到的那个女人。

    他穿了一身西装,换上了一个领结,那个领结……就是她曾送给他的礼物,此刻,显得格外刺眼。

    到底,要怎样,才能让她消停一会儿。

    “谢谢你,宁正修,不过,放心,你要表达的意思,我想我已经明白了。”然后转身,拿起边上的葡萄酒杯,随意轻饮,假意看不见冷牧野和他的今天的女伴。

    这个时候才留意起场内各处可见五彩的鲜花,宛如置身于花海。

    突然之间,脑子里涌过很多想法,最终被还是压制住那种冲到冷牧野身旁讨一个说法的冲动。

    只打算静静地度过这个婚礼。

    “美丽的小姐,你是一个人吗?”

    突然上前来的是一个,一看就是乳臭未干的小年轻。

    沈紫汐只是淡淡一笑,说:“是的。”

    难得,有人可以不认识冷夫人。

    “那美丽的小姐,我可以和你一起吗?”

    耳边传过起冷牧野低沉悦耳的声音:“开心就好。”

    “一起?一起喝葡萄酒吗?”她不禁莞尔,内心苦楚。

    冷牧野居然在跟别的女人谈笑风生。

    男子见她整个人如此迷人,一早着迷,却没想到笑起来更为迷人,情不自禁拿过边上的葡萄酒,举杯示意。

    男子顺手从边上的甜品桌上拿起了某个甜品。

    大献殷勤地递上去,说:“cheese cake。”

    “抱歉,我不吃甜品。”

    她委婉地拒绝了对方的好意。

    男子一听这话换手将甜品放置原位,成功地化解了自身的尴尬。

    “沈小姐,就是特别。”

    而这一幕看在第三方眼里,就已经变得很揪心了。

    宁正修看了朝着沈紫汐的方向看了几眼,再朝着冷牧野的方向瞥了几眼,瞬间觉得今天这对夫妻出席这场婚礼,简直就是让他揪心。

    他站在那里,皱着眉头,顺手拿起正在震动的手机,看样子,方晓月已经到了,他便接起电话,然后一边听,一边顺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大叔——”甜美的声音响起。

    她显得有些兴奋,但是属于她这个年纪,正常的兴奋。

    顺着声音,他看到穿着一身粉色小礼服的方晓月,宁正修扬起好看的眉毛,径直走上前去。

    礼服是宁正修叫自己助理挑选,然后送上门的,她穿着这身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可爱,更衬她身上娴静的气质。

    一进场,她就迫不及待地拿起边上甜品桌上的蛋糕之类甜食,但显得十分拘谨。

    她还朝着宁正修轻声问道:“哪里是你说的不隆重,你骗人。”

    宁正修挑眉,站在她身侧,不以为意。

    方晓月显得有些咬牙切齿,强忍着不发作。

    然后目光四处转动,心里惊叹:这里真的太美了,简直美翻了,像是童话世界。

    而突然目光又触及到了不远处穿着黑色礼服的女人,她好像也在看着自己,她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方晓月讶异,刚想跟宁正修说起,那人已经消失了。

    而这个时候宁正修很体贴地领着她走到附近位置上坐着,给她拿来一些甜品、香槟等。

    “谢谢大叔。”

    “什么时候改口叫我名字啊。”

    “怎么改,你名字就叫大叔啊。”

    只因,觉得好笑挑起眉头,说:“总有一天你会改口的,我等着你。”

    “哎,你别弄得那么玄乎,宁正修,宁正修好了吧。”方晓月无奈道。

    而这个时候,沈紫汐那边,陌生男子对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耐人寻味。

    正在她碍于这个人在旁跟着没有办法脱身的时候,看到了尹漠雪还有北堂幻冰。

    作为晚辈,看着朝着自己走来的长辈,本能地打着招呼:“北堂阿姨好。”

    然后朝着哥哥北堂幻冰微微一笑道:“你好。”

    当看着尹漠雪靠近沈紫汐那一刻,某处,男子蹙眉,刚想上前,就被边上的女人拉住,说道:“你曾嘱托我,你若是控制不住自己,叫我控制好你。冷先生,请注意。”

    冷牧野这才压制下心底的想法,停止了上前的步伐,拿起边上的酒,喝了几口。

    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北堂幻冰带着探寻的目光看了几眼沈紫汐,随即就告辞了自己的母亲和她。

    径直走开去了。

    “我们在幻冰这次来参加这场婚礼除了客人之外还受邀演奏婚礼进行时的钢琴曲,他现在可能去熟悉钢琴去了。”尹漠雪在一旁替自己儿子解释道。

    “嗯,他一直是您的骄傲。”沈紫汐,说。

    “哦,你身边这位帅气的小伙子是你的朋友吗?”尹漠雪一脸友善地问道。

    沈紫汐见此,忍俊不禁,道:“萍水相逢。”

    “想必您就是北堂家集团的夫人吧,我父亲一直很仰慕尹夫人的办事作风……”

    尹漠雪明显听不得太多的奉承话,直接打断了他的长篇大论,直接问道:“哦,还不知道你的父亲是哪位?”

    然后他报上了名字,可尹漠雪一副并不认识,瞬间,三人的场面显得尴尬。

    “哦,你不认识我的父亲没关系,但是整个北堂集团在你的引导下几次起死回生,您不愧为最佳贤内助。”

    “都是些外界传闻,我先走开了,紫汐,好好玩吧。”有奉劝的意味,沈紫汐照理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就算听到了转瞬也忘记。

    然后尹漠雪就走开了。

    徒留下那个还没有说完话的男子,这时沈紫汐将手上的葡萄酒一饮而尽。

    浅笑。

    “还不知道你的芳名?”他问道,然后带着探询意味扬起的眉毛,柔声道:“小姐没有男朋友吗?”

    “我叫做沈紫汐。”此刻只见边上的人脸色瞬间煞白,站起身来,再冲他看了一眼,说:“已婚。”

    溜须拍马之辈,她一向不喜欢。

    从某种程度上,她和尹漠雪还是有相似处的。

    “冷夫人,我叫安轩明。”他嘴角微扬,不死心地朝她喊过去。

    沈紫汐头都不回,一步步迈开去。

    这个时候,一个女人出现在他身侧,女人穿着黑色的礼服,弯曲的黑色卷发弯曲搭配中分披散在肩膀,露出光洁的额头,此刻嘴角微微地冷笑,盯着那个适才被沈紫汐一饮而尽的葡萄酒杯,揣摩道:“你对她感兴趣?”

    “是啊,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发现自己爱上了她。”安轩明夺过她手上的金属酒杯,放在鼻子前,轻轻一嗅。

    “你不要太天真,你以为那个女人会抛开那个优质的男人跟你……浪迹天涯?哈哈哈。”女人嘴角轻挑地挑起,眉梢带着讽刺。

    “安米儿,管好你自己。”

    他丢下酒杯,负气起身。

    这个时候那个被他唤作安米儿的女人,这才收敛了脸上的表情,说道:“坐下来,这样说你就受不了了,你这样怎么可能有作为,爸爸的继承人可以是你,也可以是我。”

    “我不稀罕,如果你真的那么稀罕,我可以转送给你,我亲爱的姐姐。”安浩明在说这话时,毫不犹豫。

    “那么妈妈的公司呢?我知道你一直在觊觎那个女人的公司。”

    安轩明扭动着手里的酒杯,沉默了。

    “安轩明,我今天在这儿奉劝你一句,这个世界上女人有很多,不光光是沈紫汐,你不要把女人看得太重,对我们这样家庭出生的人而言,爱情绝对不是你该惦记的东西,更别提你那该死的一见钟情。”

    “那么你呢,你现在接触的那个男人,你敢说你没有对他动真感情?”

    “安米儿我不是你,可以冷酷无情,视男人如玩物,我学不会你那一套。”

    “安轩明,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就是一个不知不扣的败家子,还轮不到你来指责我,我只是好心提醒你,要不是你是我弟弟,你以为我想要理你?”安米儿皱着好看的眉头,咒骂道。

    “男人要是见你了现在这副样子,还会爱你吗?”安轩明嘲讽之意尽在其中。

    该死,自小接触他的男子,除了父亲就是弟弟,除了他们谁都以为安米儿就是蜜,是甜死人不偿命,不会挣扎,不会反抗。

    其实她是蜜,只不过蜇人的蜜蜂身上的刺,她身上也有不少。

    “你不用管我怎么样,管好你自己。别忘记了我们是因为什么来到G市,哪怕你再怎么不屑于爸爸的公司,但作为子女你该做好自己的那一份,千万不要本末倒置,小时候你不懂事我可以理解,可现在你再那样继续下去,抱歉我不是爸爸,不会对你单单失望那么简单,我会打从心底里的瞧不起你。”安米儿一口气说完这番话,就举着酒杯一步步走开去。

    心里突然闪过那个男人替那个小女人贴心准备甜品的那一幕,两个人之间谈笑那一幕。

    突然一怔,说不上来的感觉。

    “天哪——”突然在一声咒骂声中她反应了过来。

    而安轩明看见这一幕,暴躁,只觉得坐在那儿都感觉丢脸。真的很幸运,现场基本上还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姐弟。

    “对不起。”安米儿意识到了自己和人撞上了,不仅如此还把酒杯里的酒撒到那个人的身上。

    面露尴尬,正抬头打算道歉时,那人瞧见他的这副样子,便不好再说什么了。

    “需不需要我帮你送去干洗店?”安米儿问道。

    “没事。我去洗手间擦擦干净就可以了。”中年男子很直爽,犹豫了下,说道:“小姐,你的裙子……”

    安米儿,内心简直暴跳如雷,虽然说是黑色的裙子,但是也很麻烦。

    不过,出于礼节,便礼貌朝着眼前的男士说:“没事,你先去擦洗吧。我自己能搞定。”

    这个时候,一个人快步上前,走到她跟前,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交给她用来遮挡礼服前的污垢,只说:“走,我叫人带你离开。”

    抬眼一看,是宁正修,她的男人。

    “不行。”安米儿眼神很坚定。

    “没有什么不行的,你这次想得到什么,我都可以帮你搞定,但是你这个样子……还是你在顾忌这场婚礼,没有关系的,你的出现或者离开对整个婚礼没什么影响。”

    而安米儿则是丧气地低下了头,有些委屈地说道:“今天你不属于我。”

    同样地,我也不属于你。

    他温柔地揉了揉他的头发,说:“我带你走。”

    然后两人并肩而行了,离开了。

    而方晓月则被姗姗来迟的温伯华给拖住了,完全没有看到适才那副场景。

    温伯华只说:“怎么样,跟宁二爷谈恋爱是不是特别累?”

    方晓月拿起甜品吃在嘴里,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只是朝他痴痴傻傻地乐了几下。

    “说真的,就是有些累,有时候我压根猜不到他在想什么。”方晓月哑然失笑。

    “对啊,跟我们这种人谈恋爱确实挺累的,我的妻子也这样跟我说。所以她说她一早就有了先见之明,直接跟我结婚……”

    “看得出来,你和你的妻子很幸福。”

    “你也会幸福的,每个人都会有属于自己的幸福。”温伯华挑眉说道,“这是曾经有一个人这样说的,现在我每次揣摩一下,都觉得其中有很多道理,就是这样的。”

    “宁正修他的花心是花心,但他不好色,是一个很理智的男人,在谈感情的同时也许也在计算时间,你知道吗,他毕竟学过几年心理学,也搞过很多医学研究,简单直白的说就是专门研究人心的,他把人看得可透了,所以,他如果三心二意,换女朋友像换衣服那样,那就说明,他已经厌倦了。与其说他敢爱敢恨,不如说他至今没有爱上过任何一个人。”

    温伯华跟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没一会儿,原本端坐着吃甜品的女生,却拿着笔记本,在写字。

    “你在做什么?”

    “做笔记啊,我觉得你刚才说的那些对我们的感情都很有作用,难得来了个老师,我要好好记录。”

    然后,她就一股脑儿投身于笔记中了。

    温伯华,叹气。这样的女生其实很少见,至少付琼要能这样,他绝对能开心好几个月。

    可宁正修,难道这个女生就这样成为你寻找爱情路上的垫脚石?

    看了眼她还在一丝不苟地做着笔记,他就顺手将裤子口袋里的手机拿起,编辑了条短信给宁正修。

    与此同时,沈紫汐路遇冷牧野和那个女人,很自然地上前,走到了冷牧野身侧,基本上是无视掉了那个女人,并不是刻意,只不过是有太多话想对冷牧野说。

    “婚礼布置得很美。听宁正修说,你也参与了这次场地布置。”

    “你喜欢就好。”他的声音悦耳,却很淡,如水一般。

    “你……其实……”话还没有勇气被说出口,就被打断了。

    “沈同学——”不浮夸的声音,带着少年特有的美好。

    然后再看看,他的神色,丝毫不为之所动。

    她怕了,不知道该怎么样去亲近他。

    沈紫汐本能地后退了一步,然后抿了下唇,说道:“不好意思,我先过去一下。”

    “没事。”

    那个女人在代替他回答,替他代言。

    呵。

    这个局面,变成如今这个局面,她自己是罪魁祸首,可是,她不能就这样被判无期徒刑。

    她试图以微笑示人,尤其是对宁浩。

    “宁……”

    眼角却不争气地掉落了泪水。

    “他对你不好?”宁浩声音明显的高了八度。

    宁浩直呼冷牧野为他,这是一种预兆,她急忙拦下宁浩,说:“你就别添乱了,今天是邵天凯和戴森遥结婚的大日子,很多事情都可以放放。他没有对我不好,你放心。”

    她倔强地不让自己留出第二滴眼泪,强忍着鼻上的酸涩,强迫自己微笑,对着宁浩说:“是给阿邵来当伴郎吗?”

    “是啊。”他也面带微笑,道。

    “年轻真好。”她不由感慨。

    “你也不比我大多少。”宁浩一本正经地说。

    “真的没事吗?”宁浩不放心地问道。

    “我确定我没事。”

    骗人,没事,又怎么会让倔强得要命的沈紫汐流眼泪呢。可是他又能做什么,替她打冷牧野一顿,可那又能改变什么呢?她不会因此就变得快乐的。

    “我以前以为在我的婚姻里面从来不需要忍耐,可是我最近突然发现,其实每个人的婚姻都是有着一定的规律的,没有什么特殊性。”

    沈紫汐朝着宁浩感慨道,但立马又改变了话峰,说:“但是宁同学,你还是要相信的,每个人在没有经历前,还是应该对它怀有憧憬。”

    宁浩强忍着一些悸动的情愫,说:“也许我应该不会结婚。”

    “宁浩,不要学你哥哥,这种事情顺其自然就好。”

    “不是的,我和我哥哥不一样,我是我爱的人,心不在我身上。”

    “……”

    “宁浩,不管怎么说,我觉得还是不要……”

    宁浩打断了她的话,说:“沈同学,劝别人往往容易,但自己做到却很难。沈同学还是顾好自己吧。”

    沈紫汐心里蛮不是滋味的,只说了声:“对不起。”

    可宁浩却紧皱着眉头。

    而宁正修此刻在女人的温柔乡里,他原本是打算派人送她回去的,但是在车上,见了她这副样子,一副娇弱、委屈的样子,人一下被她牵绊住。

    他很理智地说:“婚礼结束,我会尽快跟方晓月分手。我也从不习惯脚踏两条船。你爸爸公司的订单我可以帮你搞定。”

    然后他翻开一直震动的手机,是温伯华的短信,短信内容是:“见短信速回。婚礼也差不多快要开始了,伴郎。”

    “不许你走。”安米儿的口吻带着些许霸道。

    他整理好自己的衣衫,正打算起身打开车门离开,虽然他还没有开口说,但她已经敏锐地洞察到了这一点,她用实际行动像水蛇一样环住了他。

    “我必须走了,我兄弟的婚礼快开始了,我作为伴郎是必须要到场的。”

    “那……婚礼结束以后,你是属于我的吗?”安米儿不确定的说。

    “是。”宁正修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红着脸,贴近他的耳畔,糯糯地说了一句话。

    然后宁正修无奈地看着她,认真地说:“好的,我带你去。”

    “那我哪儿都不去,就在你车子里等你。”

    “嗯。”

    随即,他下了车。

    而,安米儿则还沉溺在他的柔情攻势下,无法自拔,她不知道什么叫爱,只不过,这一回,她是真的很想要缠着他。

    那个叫做宁正修的男人,她要缠着他,哪怕她最终什么都得不到。

    但是,想到了那个女人,想到了所谓的妈妈,她就为自己的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感到羞耻。

    婚礼正式开始了。

    钢琴架旁已经坐上了人,钢琴已经奏起。

    然后主持人也已经上台,说婚礼即将开始。

    而新郎邵天凯已经上台,新郎之一宁浩已经在其侧,新娘的父亲搀扶着新娘戴森遥缓缓从红地毯这头走向新郎方向。

    两个伴娘也已经到位。

    交换戒指的时刻到了,先是伴娘拿着托盘上的戒指给新郎,新郎替新娘戴好,随后是伴郎宁浩拿着托盘将戒指递给新娘,由新娘替新郎戴好。

    在台下的,方晓月看了一脸羡慕,朝着身边的温伯华说:“真的好浪漫啊,你们有钱人,真的是花样太多了。”

    不由发出感慨声,然后又意识到了什么似得,说:“说起来,那个,我男朋友人呢?”

    “他啊,估计在来的路上了。”温伯华汗颜,这个女人真的是好笑又好气。

    自己男朋友不见了那么长时间,现在才想起来。

    “路上?那宁正修去哪里了啊?”

    温伯华摊手,说:“我也不知道。”

    相处起来,也发现这个女生除了年龄小了点,话多了点,问题多了些,没什么不好的。

    马上,说曹操曹操到,正当新郎新娘已经交换好婚戒之后,正打算喝交杯酒的时候,此人,两个伴郎之一宁正修到了。

    他大步上前,沈紫汐只是看他这个急的样子好玩,一本正经道:“你摊上事儿了。”

    “这叫什么事情啊。”边上人起哄道。

    “他刚不是这身外套啊。”方晓月嘟囔着。

    温伯华也不是没有听到,但是,这种事,他也只能充耳不闻。

    宁正修胡乱指了指沈紫汐,叹了口气,很冷静地上台。然后抢过主持人的话筒,说了声:“因为个人的私事,迟到了,抱歉啊,自罚一杯。”

    顺手就从旁边拿起一杯香槟。

    “祝邵天凯和她的新娘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话一说完,就马上将话筒交还给了主持人。

    主持人接着说了些祝福的话语,引得在场的宾客一阵轰动。

    “接吻——”

    两个人就当着众人,吻了对方。

    然后由邵天凯这个婚宴的主人说话了,他拿着话筒说:“今天非常快乐,因为是我的婚礼,没有想到能够这样好,能够娶到戴森遥对我来说是很幸福的一件事,也正是因为她的出现,让我的人生变得圆满了。在这个时候,我也非常期待我的兄弟,宁正修能够早日和一个有情人终成眷属,尽管我身边这位姗姗来迟的伴郎他一直说不相信爱情那种东西,但是我一直是期望着他能够幸福,不管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幸福就好。”

    邵天凯顿了顿,又说:“其实,我的那几个兄弟,结婚的有结婚的烦恼,没结婚的也有没结婚的落寞,不管怎么样,我都希望你们幸福。”

    这个时候,宁正修听了,也略有感触。

    温伯华也在现场鼓掌。

    而此时,冷牧野在听完这个以后,已经觉得离散席差不了多少时间了,便先行离开了现场。

    沈紫汐无意间瞄到了他离开的背影,几乎是出于本能地毫不犹豫追了出去。

    穿这个高跟鞋的缘故,她并不是那么的轻松,跑出去的时候甚至崴到了脚。

    她拖着踉踉跄跄的步伐跑到冷牧野跟前,径直上去拦住了她的去向,她正对着他,冷牧野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还是一贯的云淡风轻,身上有她平常所能感受到的熟悉感。

    此刻,却完全不同了。如今的地步,没有谁对谁错。一段关系,若是复杂了,就纠缠不清了,她不喜欢,也不会接受这样的。

    他的身旁还站着那个女人,是他们两个人之外的第三个人。

    她必须跟他好好谈一谈。

    沈紫汐带着笃定的口吻,措辞也不失尊重:“抱歉小姐,我想跟我的先生谈一谈,这对我来说很重要,你给我几分钟好吗?”

    女人不由点了头,然后冷牧野,贴近她的耳畔,朝着她亲昵地说了句什么,那女人便径直走上了冷牧野的那辆车。

    “其实我昨天在那家时装店里说对你说我过得挺好的,那不是真的,我……”

    “对不起,我公司还有事情需要处理。”冷牧野打断了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向他坦诚的事情。

    揣着明白装糊涂,一次是可以被原谅的,两次是可以被体谅的,三次……她也没有那么大的耐心。

    沈紫汐看着他转身就走,毫不留恋地样子,她伸手攥紧了他的胳膊。

    “不要走。”

    “我真的有事情。”

    “我说了,不要离开我。”

    “抱歉。”

    他侧着身,用力甩开她的手。

    他如此冷漠,虽然还是原来的冷牧野,却变得让她不认识了。他怎么可以这样残忍,曾深爱着自己的人,如今却推开自己。

    这样的感受,是什么感受。

    她僵持在那里,脚环处传来一阵阵隐隐发作的疼痛感。

    她却无暇顾及,冷牧野已经上车,车子已经缓缓离开。

    然后将手提包里的手机打开,编辑了一条短信,收件人:冷牧野。

    而冷牧野在车内,强忍着不去看后面的人儿,只在看到短信的瞬间,整个人像是脱缰的野兽似得,手使命地敲击着车窗。

    “啊——”

    刹那间,发出如野兽面临生死危机,爆炸一般嘶吼的声音。

    眼角的泪水,滴落,他爱她,低到了尘埃。

    而此刻坐在女人心惊胆战的,瞥了眼短信的内容:“你是在逃避我还是在推开我,你会不会有这样的疑问,还是你要的只不过是一个离开你的结果。”

    “冷先生,既然你这样舍不得冷夫人,你为何?”

    “你问题有些多了。”

    冷牧野加速将车开到了很远,没有任何表情地说了声:“你可以下车了。”

    “这里是哪里?”

    “等下会有你来这里接你。”

    “冷先生,你要去哪里?”

    “这与你无关,我们的戏已经演完。”

    下了车,那辆车就已经如闪电一般飞驰而去,女人不可思议地看着,这样的男人未免太过公事公办。

    她从来都知道自己是高攀不起的,她不过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三流演员,除了徒有几分姿色,演技什么的都没有。

    曾经的某个导演是这样评价自己的。

    于是,她彻底丧失了当好一个演员的信心。

    可是,一个星期前,冷牧野找到了自己,说配合他演一出戏,她就能得到丰厚的报酬。

    后来,她才知道,原本以为他会给钱,出乎她意料的是,他馈赠给她的是出国深造的机会。

    她从来,就是缺这样一个机会。

    所以,她这些天,都在很尽职地扮演一个小三的角色。

    这样的男人是危险的,但是,他深爱着他的夫人。凭谁都能看得出来。

    那个女人,是那样的美,她随意换上一身裙子,就是公主。她昨天,真的很嫉妒,这个世界的不公平。

    但是很多事情,已经够了。就像她能够这样待在一个这样可能平常生活当中穷尽一生都无法见识到的男人身边,其实够了,够幸运了。

    回忆着这些天的见略,马上,她身前停下一辆车子。

    “小姐,这是冷先生给你的支票,还有海外大学的入取通知书。”

    “谢谢。”

    她毫不犹豫地收下,捏在手心,然后坐上车。

    到了机场,她拖动着行李,突然想到冷牧野为什么会这样贴心了,因为他在怕,怕那个女人发现了自己是在演戏。

    他……是多么爱那个女人啊。

    她翻动过他随身的书籍,书签上面用连贯的笔体写着:“人间哪及她。”

    带着这样的认知,过安检,去美国留学。

    这一站,她学会了,每个人都在用各自的方式拿自己的青春做赌注。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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