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我是这样的想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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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世间这样荒芜,寂静深不可测量,如果你不在我身边,我这样想念你”——题记。

    她所到达的地方是交趾支那的其中一支,这里只有鲜少的村寨,还有再加上交通的不通顺,在这里只有些独居的孤寡老人,以及被疾病缠身的年轻男女,还有一降临下来可能就要被迫接受自己不幸人命运的小天使们。

    当地的那些质朴的人说着些她所听不懂的语言,煮着一些她吃不惯的食物,几天下来,她可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更多的初衷不一样了,疾病泛滥,灾难成疾,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她并不是一个意志力薄弱的人,但是……她发现很多事情自己无能为力。

    她以前和冷牧野在一起的时候,或者以自己私人的名义或者以两个人共同的名义善捐,都只是出钱不出力的远距离帮助。

    从来没有想过这么近距离地去为这个世界做些什么,也从来没有像当下这么临近和帮助那些受贫穷和疾病所困扰的人们。

    她使用网络,努力学习当地语言,日复一日,每一天都过得比平常来得忙碌,同样也感受到了以往所感受不到的怪,很空灵的感觉。

    说不上是好,也说不上是坏,这种感觉,是她晒在太阳底下,使得她整个人都有点坠落感,她变得很轻很轻,心里不再沉重。

    很多感情的事情,都已经放下。

    现在所操劳的不过是眼前的事情,在这里,她是来帮助他们摆脱这种生活的,所以她很认真,但同时在过程当中遭受到了不少打击,来自于自身的语言障碍、生活能力等等。

    只不过,正当她住在一户人家里面一筹莫展之际,来到一个人。

    他,是个很神秘的人。

    整日戴着口罩,听诊问病,听当地的人说他是个医生,但是他不知道他的名字,甚至从没有听他开口说一句话。

    但是他和当地人交流没有障碍,可是沈紫汐怎么看都不觉得他是当地人,虽然好几次都与他撞到了一块儿,但是他一直戴着口罩,更要命的是,他是用手势与当地人交流的,基本上没有从他嘴里发出过一个字,平常他也是一个深居简出的人,所以好几次她都跟他擦肩而过,而偏偏单单凭借背影又无法辨认对方到底是哪个国家的人。

    所以,很遗憾,也很为难。

    此刻,十一月里,身披黑色大衣的男子,站在清晨还未被工人清扫的雪地里,他嘴角不由扬起,寡淡的笑。

    一女子不由在一旁怔住,随即自嘲说了嘟囔了句:“牧野,此刻看你的样子比谁都落寞。”

    然后抛开一切杂念,径直走上前去,用非常熟络的口吻,说:“郝南回来了。”

    那是一个长得很一般的女人,脸上还戴着一副眼镜,十分讲究又带着几分严谨的气质,说起话来偏偏十分小女生,略带些隐隐的伤感。

    他的视线顺着那句话的方向,微微瞥了一眼,没有任何惊讶的神情,只是漫不经心地说:“之前听爷爷说起过。”

    他的眼睛仅仅朝她略略一瞟,原本就心灰意冷的她,眼神不由黯淡了几分,然后又听到爷爷,佯装漫不经心地说:“那你知不知道,本来你若是不结婚,爷爷是一早认准了我这儿孙媳妇的,我爸爸也是一早打算着等我我们长大了,把我许配给你的。”

    冷牧野带着一贯冷漠疏离的口吻说道:“可实际上,我结婚了。”

    对方像是抱着期望,试探地问道:“所以,如果说你没有结婚,你还是会……”

    听及此,冷牧野倒是毫无反应,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我想我们之间,不需要大人指手画脚,如今我有我的婚姻,从本质上来谈,我跟你没什么回忆。”

    只一句,打断了她所有的幻想。

    言下之意,就是叫她不要自作多情。

    郝南一下子恼羞成怒,原本积压心底已久的感受,一下子击溃了她整个人,她只是满腹委屈地斥责道:“凭什么,凭什么那个人可以轻而易举的捕获你的心,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啊,难道就是因为我缺席了你的那五年。”

    那个时候,她要变得更优秀,就只能出国留学,背井离乡的滋味不好受,离开他冷牧野的滋味更难受,但是她只是想有朝一日变得同他那么优秀,然后与她比肩而已。她只想要有一天,他们有共同话题而已。

    “郝南。”他淡淡地喊着她的名字,因为她提到那了“那个人”所以眼神在她身上短暂停留,然后顿了下,只说:“你未免太过自作多情了。不管是五年前,还是现在我对你从来不曾有过什么别的念头。”

    “难道你可以否认我们的童年吗,我们是青梅竹马,那个时候我们明明很好!”郝南咆哮道。

    她的脸上写满了不甘心。

    冷牧野抿唇说:“从来那些都是你以为而已。”

    “冷牧野,你不要太过分。”

    冷牧野,心里再清楚不过,童年,他是没有童年的,除了那个时常出现在自己家里,那个一直跟在弟弟屁股后面的北堂水樱,那个偶尔一次跟自己有过交集的北堂水樱,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这样一想,在记忆里,她都不曾真正属于自己,眼神不由黯淡了下去,越发苍凉。

    所谓现世苍凉,大抵也不过如此吧,自己爱的人被自己亲手放开去了,放手,其实是要有无数的挣扎,然后用力一挥,最后在对方离开后,又日日夜夜饱受思念之苦的一种难以逃脱的苦楚。

    思绪一收,正准备走了,想了想还是说了:“郝南,恭喜你学成归国。”他话说间,已经走开了。

    郝南不顾一切,奋力跑上前去,从背后环拥住他,紧紧地环住他,不留一点空隙。

    雪下过后,此刻室外温度十分低,空气里还有一股冷冽的味道,而她穿着较为淡薄的小棉袄,一字一句:“不好意思,我爱着你。”

    冷牧野被她突如其来的冲动行径,乱了一下神,随即冷着脸,用手推开她,毫不留余地,甚至是不给人任何幻想地说:“我爱她,很爱很爱。”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继续往前走,此刻并不想在这里再多逗留。

    这其中的一个字就已经宛若千金重,但对方是郝南,她自然也不会被这样子的话吓跑,她是接受西方开放教育的女子,从一开始就走在了开放的前列里,她小跑上前,从正面拦下他说:“我可以不去介意你爱着你娶的那位娇妻,但是你必须给我看望你的自由,与你交往的自由,爱你的自由。”

    她一口气说完,然后不等冷牧野的任何回答,又补充说明,道:“看望你的自由、交往的自由,取决于你,但是追求你的自由和爱你的自由这也取决于我。”

    话说间,手臂已经死死地缠上了他的腰。

    这样轻浮且刻意的举动,让她自己都匪夷所思,但没有表露出任何异样。

    冷牧野厉声:“我从来都不曾给过你任何暗示,我们没有可能 ?”

    看郝南又有些变本加厉,冷牧野就已经忍无可忍了。

    然后又说:“所以,请你不要在我身上会错意。”

    话说间,冷牧野就已经强硬地掰开她的手臂,他无意多谈些什么。

    对于这样的死缠烂打的招数,他一向见多不怪,哪怕是郝南,就算是整个郝氏又如何,他以前可以稍微忍让,但并不见得他可以一直容忍。

    虽然,他现在在法律上已经是单身,虽然已经和沈紫汐离婚了,但是至今他都没有对外公开,也许他自己也在逃避,但是就某种意义上而言,她离开的那段时间,他还一如既往恪守夫道,不会跟任何女人逾矩。

    邵天凯偶尔与冷牧野这个孤家寡人叙旧会面。

    连邵天凯都在调侃他,好像沈紫汐一离开,他又回到了当初的状态,一副生人勿进的状态,根本不给任何一个女人靠近自己的机会,邵天凯对他说,这其实就是不给自己机会的潜台词,一会儿说他内心城府太深,一会儿又说他单纯执着得可怕又难能可贵。

    等郝南回过神来,只看到了冷牧野的背影。

    “哎,牧野,我爱你,与你无关。”

    这句话,冷牧野有没有听到,她不确定。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即便是听到了,很多事情,都无从改变,并不会因为一个生命中不相干的人的一句话而改变多少。

    也许,冷牧野从来不在意她,以前没结婚前不在意她,结婚后也不会在意她,但是她很喜欢她,从小就喜欢,所以她不介意厚着脸皮做这样一件事,专职爱他。

    郝南,G市著名郝氏集团地产大亨郝时竞的女儿,父母恩爱,自小家人宠爱,却不骄不躁,一直凭借自己的努力,成为他人眼中名正言顺的企业二代。

    回到别墅里面,冷牧野,只是想着这场雪,她错过了,会不会变成她的又一个遗憾而觉得遗憾。

    可转念一想,也许,她现在所处的位置,可能也下着雪,也就很安心了。

    此刻他知道,沈紫汐在并不遥远的国度里面,而他虽然人在G市,心却已经跟着她走了。

    一种失去了,挚爱的感受,一种尤为孤寂的感受。

    这里曾经都是沈紫汐的影子,现在全部都是回忆,他用婚姻的时长为自己留下了永远珍藏心底的温暖。

    到了过年的阶段,安米儿工作却依旧很忙,她一心想着支撑起父亲那家市场前景不够好,一度濒临破产的公司。

    再加上还要见宁正修,所以一个月之间可能就是G市,公司两头跑,工作上忙得不可开交,而感情上,也打得火热。

    那一次,当他因为在意她,所以根本没有再继续之前的交往模式,他也和方晓月那个学生妹断了联系,一切十分和谐。

    她也从一开始的算计到了如今乐在其中,这段感情,带给她的是更加向上的力量。

    而父亲那边,却因为她年纪有些大了的缘故在给她安排相亲了,这无疑是即将新的一年到来最让她措手不及的一份新年礼物。

    这样的约会,前前后后被她推掉了不少,但这一回,双方家长见面会,她也不会自己老爸丢了面子,她迫于无奈便穿了一身较为正式的,比较正统的裙装加大衣去赴约了。

    因为临近除夕,走到大街上,看到的都是红彤彤的一片,走到那家餐厅,门口就挂着别具特色的灯笼,看到窗口父亲隔着玻璃跟自己打招呼,呆楞了几秒,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在服务员的热情欢迎下走了进去。

    然后很自然地坐在了父亲身边,然后他只朝他摆手,一脸慈爱地说:“闺女,坐对面。”

    安米儿只好讪讪地走到了对面。

    然后,抬手看了眼手表,只觉得对方有些不守时,第一印象就已经大打折扣了。

    而无意间看到对面的父亲却还是气定神闲,一副很认真的样子。

    突然觉得有些对不住他,虽然在事业上已经这样努力帮助他,但是在家庭上,她好像一直也没有关于成家方面的打算,又想到自己的弟弟那副心比天高的样子,就有些对不住。

    所以,这次相亲,她没想让父亲出丑,还刻意打扮了一番,就是平常的样子,十分恰当。

    安米儿不是一个非常没有耐心的人,但是因为是相亲的缘故,对方已经迟到将近半个小时,这显得太没有诚意,便四处搜寻,有些左顾右盼。

    她的父亲便提醒她,说:“女孩子,还是矜持点。”

    这话一说,安米儿有些失笑,只朝着他说:“爸爸,你也太会开玩笑了,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啊,我就是打小这样,矜持学不会啊。”

    恰逢此刻,相亲的对方携着自己的母亲来到了他们面前。一时间,双方家长已经在嘘寒问暖,用他们那个年代的方式打招呼了。

    而安米儿和自己的相亲对象则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也算是熟悉彼此。

    可她不知道的是,很长一段时间,她已经被一个人看了很久了。

    那个人自从发现了她的出现,就一直在留意她的一举一动。

    “抱歉啊,我们家薛浩洋昨天到G市去开了个会,一大早才回来的。”对方的母亲在表示歉意,说明迟到的原因。

    薛浩洋长得不错,放到人堆里去,也会被人一眼认出,外貌出众的男人,唯一美中不足,就是身材有些瘦弱……她居然会这个时候想到宁正修,不由抛去自己的想法。

    安米儿微笑着,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而她父亲则是摆手说:“没事儿啊,见着人就行了,我们理解。”

    然后薛浩洋倒是一直看着安米儿,有些目不转睛。

    “你好,安米儿。”

    “嗯,我知道你,我妈之前跟我讲起过,我是薛浩洋。”

    然后,一顿饭下来,双方交换了下各自的手机号码,还有兴趣爱好,总之这顿饭吃得很顺利,也让人感觉到舒适,并没有往常,或者人们印象里的那种尴尬的相亲。

    吃好饭,聊了好一会儿,对方的母亲对她十分满意,点头,喜滋滋地说:“米儿真是不错,安老啊,你养了个这么聪慧懂事的闺女可真是你的福气。”

    安米儿的父亲推诿着,也乐呵呵,气氛很好,可终归是到了散场的时候。

    临别,安米儿想都没想,上前轻轻地抱了抱薛浩洋,在他耳边说:“那再见了。”

    这非常西方化的道别方式,倒是安米儿的父亲和薛浩洋的母亲都可以接受,并且看在眼里,觉得十分得好,也觉得这样下去,两个人很快走到一起,结婚、生子不再话下。

    而薛浩洋则是很客气地说:“不然,我们再单独出去走走。”

    这样一个客气的提议。

    安米儿看着父亲开心的样子,对方又如此绅士,便点头答应下来了。

    然后告别了各自的父母,安米儿坐进了薛浩洋的车子里面,一路上,薛浩洋平稳地开着车。

    车子里的氛围一下子变得很肃静。

    安米儿不由开口说:“我们去哪里好呢?”

    薛浩洋提议道:“看电影怎么样?”

    这下子,安米儿也来了兴趣,很开心地打起了响指,不禁感慨道:“最近好忙的,我确实好久没有去看电影了。”

    “那就这样决定了,想看哪一个片子?”薛浩洋朝着她,殷切地问道。

    “我都不知道有什么,都可以,我不挑剔,什么类型都可以,要不,等下你帮我决定吧。”安米儿回答道,挑眉,说:“我好像一直都有选择恐惧症。”她哈哈大笑,一点儿也不隐藏,看在薛浩洋眼里就是一个直爽的人,十分适合他。

    这个时候,恰好薛浩洋车子所行使的那一道是小马路,前面堵车,相关人员在疏通,她看了他一眼,也表示很无奈。

    而这个表情看在了薛浩洋眼里,就完全是一种很让他失措的行为,他不禁俯过身,到了副驾驶座,单手扣着安米儿的脑袋,两个人,情不自禁地吻了起来。

    一吻终了,而堵车情况已经被交警疏通。

    “看我做什么?”已经到达电影院门口,停好车的薛浩洋看了安米儿好一会儿,安米儿不禁问道。

    而薛浩洋则是很丧气又带着复杂神情说:“还好今天没有推掉我妈帮我安排的相亲,不然我恐怕是会错过你,遇见你真的很好。”

    “你确定你念书的时候是理科生吗?”安米儿质疑道,挑眉,说:“我怎么看着像文科生啊,什么遇见啊,你以为是在写散文啊。”

    然后不等薛浩洋开口,安米儿就漫不经心地说:“如果说刚才那个吻让你有什么不必要的误会,其实我可以……”

    还不等安米儿说完,人薛浩洋就已经在排队买票了,她远远地站在那里看他站在队伍里朝自己挥手。

    突然感受到心头击过一种特别安稳的感觉,让她特别安心。

    这种感觉,是她和宁正修在一起的时候感觉不到的感受,而说他比宁正修好,其实也言过其实了。

    宁正修的家族已然强大,有掌管家族企业的父母亲,还有艺术家的爷爷,他自己又是享誉国际的心理学专家,又有自己的私人医院。

    这样的人,又怎么是他们这种平凡的人可以对比的,只要一对比就会相形见绌的身份障碍。

    这个排在队伍当中的男人,不过是一个小型公司的总经理,不过和她半斤八两,或高或低,可就是这一瞬间,让她突然有了一种归属感。

    她想,她其实是不讨厌这次这个相亲对象的,因为,对方真的很踏实的一个人,如果讨厌,不喜欢,也不至于会不抵触他对自己的亲近。

    然后她恢复意识,就坐在边上静静地等待薛浩洋,没一会儿薛浩洋就已经走上前来了,她轻轻地指着路过的一对情侣,说:“那个,我也想要。”

    薛浩洋二话没说,转身就去买安米儿指的爆米花和冰淇淋了。

    然后等他买好回来,两个人一齐走进了电影院。

    不经意转身的刹那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不过再继续定眼一看却不复存在。

    人群里,并没有那个心心念念的人啊,不禁笑自己太入戏了。

    薛浩洋察觉到身边人的异样,关怀地询问道:“怎么了?”

    “哦,没事,可能累到了,有些晕乎乎的。”安米儿随便说了句。

    然后两个人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等待电影拉开序幕。

    这是一部选材很老的旧电影,最近引来了一阵怀旧风,恰好这部片子很得人心,所以卖得很好。

    安米儿也算是喜欢,所以看得投入。

    如她自己所言,她确实对任何题材的电影都很合自己心意,薛浩洋却没有将心思放在电影上,他看着身边的安米儿,觉得再合适不过。

    而一切,也在暗中发生着变化。

    电影结束后,薛浩洋因为有些工作上的事情急需处理,就把安米儿送回了安家,道别了薛浩洋,安米儿在家里陪着父亲下了几盘棋。

    期间,她父亲很认真地询问她,说:“你觉得今天和你约会的薛浩洋怎么样?”

    “很好啊。”相比于父亲的认真谨慎,安米儿回答得稀松平常。

    “就这样,你这个评价是什么意思?”她父亲摘下自己的眼镜,别有深意地问道。见安米儿没有回答,又说:“喜欢就喜欢,不喜欢我就帮你推了去。”

    迟疑。

    安米儿陷入了迟疑当中,其实,她喜不喜欢是一回事,愿不愿意跟人家走到一起又是另外一回事。更重要的是,她不想让父亲一把年纪还为自己的感情生活干着急。

    所以,她只是点了点头,说:“可以相处看看,我觉得你这回推荐得不错,对方对我也挺满意的,我干嘛放着机会不好好把握,试试看。”

    她的父亲对她这样的回答,觉得诧异,又感到欣慰,很安心地说:“也该定下来了。”

    他的闺女,又不是没有人要,只是全身心放在工作上,这一回总算是跟人看对眼了,安父比谁都替安米儿感到高兴。

    轻松的话题过去了,很快安米儿想到了后天的除夕,一年一度的见母日。

    每次只要想起来,都会让她冷笑不止百遍。

    可是,就是这样的日子,她已经过惯了,并且每一年都需要去见证别人家的幸福。

    可,还是需要说一下的,所以,安米儿直接说道:“爸,等等我回自己公寓里去,明天我就要把这一年的工作扫个尾,后天就是除夕了,我带弟弟回G市过。”安米儿看到父亲点点头,她又想到自己已经习惯了他的点头,她有多么想,多么想有一天父亲也会摇头啊,可是没有,想了下,又说:“新年第一天第一时间我会带着弟弟一起回家过年的。”

    “好。你们都来好。”她看向自己父亲,一听这话喜悦得像个天真的孩童,她真的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开心。

    她有这样的一个父亲,一直是她从小到大以来最大的骄傲。

    下了最后一盘棋,茶也终于凉掉了,她跟父亲告别了,之后,从地下车库,开出自己的那辆车,使向自己的公寓。

    安米儿停好车之后刚回到了公寓,走上了电梯,不想电梯门刚打开它就被一人一把抱了出去,不等她反应过来,对方已经将自己包里的车钥匙翻出,开门进入,安米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搂着自己的人进到里面后,用脚将门关上。

    他抱着安米儿,不由分说,将她桎梏在沙发上,安米儿被弄得很不舒服,整个人有些不知所措。

    终于,在持久的对峙中,他松开了手。

    从进门到现在没有说过一句话的人,终于开口,他说:“我需要一个解释。”

    “宁正修,你太过分了。”安米儿嚎啕着,温怒着说:“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这个男人不是应该在G市吗,怎么会来这儿,她心中疑问颇多,一时间很多事情得不到解释,她根本没心思去解释他所谓的解释。

    “安米儿,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啊!”宁正修略带讥讽地说,马上笑了,笑得很恶劣,说:“你不是一向喜欢装吗,今天怎么不装给我看啊!”

    “你疯啦!”安米儿呵斥道。

    她最受不了的就是一个人的侮辱,尤其那个人还是宁正修,宁正修他到底算什么啊。

    她一向受不了大男子主义的他,仿佛自己天生就是命贱似得。

    她本来不想跟这个人撕破脸皮的,今天真的是太过分了,她忍无可忍。

    “你今天跟我说清楚。”宁正修隐忍着自己的怒火,然后又说:“我在餐厅就看到了你和那个男人,在相亲?”

    “你觉得是我没有办法娶你吗?”

    “你有吗?”安米儿反问,这一刻她在赌,赌宁正修输掉,然后她可以嘲笑他,蔑视他。

    “只要我想,安米儿,你不要屡屡挑战我的底线。”宁正修警告她,说着冷静无比的话。

    安米儿,坐在沙发上冷笑道:“宁正修,我也是人,我也是有人最基本的底线的,你不要每次都来命令我。”虽然公司不够强大,虽然家世不够雄厚,虽然技不如人,可是她也有尊严,有自己的底线,是活生生的人啊。

    宁正修意识到自己今天的失态,朝着安米儿,说:“对不起,今天我是有些失控。”

    “没关系。”安米儿摆摆手,她只要他意识到自己那么做不对就好了,她还是本能地相信这个男人的,他是她遇到得所有男人当中,综合各个方面,最好的一个。

    “其实那个,今天我也不知道会被你撞见,关键是我爸爸他觉得女大当嫁,而又看我没有适龄的男朋友,所以带我去相亲,他也是为了我好,我爸爸他年纪大了,我不得不为他考虑了,我不能再让他为了我瞎操心。所以暂时我就是打算跟那个人维持……”安米儿把实际情况一一阐述了下。

    而宁正修皱紧了眉头,他已经知道了个大概,马上很平常地说了句:“我们的关系本来就是男女朋友,你不必隐瞒。”

    而安米儿听了这话,脸上不但没有任何喜悦的表情,反而越发沉重了,宁正修看了她这个样子,淡淡地问:“又怎么了?”

    “也许在你的家里,一切都是很现代的,不结婚很正常,但在我家不是这样的,我爸爸一直希望我在适婚的年纪结婚。”安米儿认真的说,眼里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成分。

    宁正修一时间不知道做什么回复了,关于结婚,他真的还不曾想到过,还没有正式地思考过。

    “宁正修,你知道吗?我妈妈一早就抛弃了我和弟弟,我和弟弟从小就是在爸爸身边长大的,爸爸对我的教育就是,在该玩得年纪玩,该学习的年纪学习,该工作的年纪工作,该恋爱的年纪恋爱,该结婚的年纪结婚,这在我们家是很正常的。”安米儿说的很柔和。

    然后又趴在了宁正修怀里,说:“我要靠一下,今天跟打仗似得,够累了。”

    “安米儿,你会离开我吗?”宁正修说得很迟疑,很犹豫。

    “不会啊,谁叫我爱你呢。”安米儿回答得很肯定,不带一丝犹豫。

    宁正修听了很安心,却不知道,变故两字在每个人生命里的重量。

    然后她又嘟囔着说:“明天还要工作,后天要去G市,好讨厌。”

    “真的好讨厌。”

    “哪里讨厌?”宁正修问道。

    “妈妈……”隐隐约约的声音,竟是妈妈两个字。

    这是宁正修所不能理解的,因为他并不像她那样,自幼母亲就跟着别人抛弃了她,他自小生长在一个夫妻和睦的家庭里。

    更多地时候,那个家充满着温馨,欢声笑语,他叛逆期的时候,对待家里人很过分,可是他的父母一向是一个联盟,对付起他来也很过分,一向以欺负他为乐。

    所以,他成长在一个过分温暖的家庭里。

    不能理解,讨厌妈妈……感受。

    不一会儿,从耳边传来的只是她厚重的呼吸声。她是真的累了。

    宁正修将她抱回了她的房间,然后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地落下一枚吻。

    他已经渐渐清楚了自己对她的那份感觉,一起相处十分舒适。

    但是,也免不了像今天那样的状况,感情,真的是容易让人的情绪波动起伏。

    以前,他从来不这样,他总是对女人抱着研究、好奇、游戏的态度,这一回,是真的不一样了。

    正想着,手机响了起来,便忙走出了房间,接了电话就走了,只在客厅留下了个纸条:“出了个事情,我要回G市了,期待后天与你见面,虽然你说讨厌,但是你要记得,G市还有我。”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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