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田小池:流浪歌手,后来有幸进入华语歌坛
常小凌:健身销售、业余歌手,写下了歌曲《上西楼》
佟丽婷:舞蹈教练,她只想遇到她的白马王子,
陈 辉:大堂经理,一心想成为经纪人,
黄开燃:在横店做特约演员,
第一章:流浪的歌手
记得在2013年的母亲节那天,她从绍兴市区转到属于绍兴区域管辖的诸暨县城。当天晚上,就在当地夜店的那一条街道上,表演了一首经典的老歌,歌名叫《妈妈的吻》。一首《妈妈的吻》刚刚唱完,小池拿起麦克风,眼里还夹着泪花,她深情地说到:“自从我懂事以来,我都不知道我的亲妈妈是谁,也不知道她到底是长什么样,是我的义母将我抚养长大,今天晚上,我就把这首歌献给我那已经过世的义母。”
音响里面放出来的音乐,带动着喜欢听歌的人群。同时,也厌烦了那些店里正在营业的工作人员。这块地方是一家比较大型的娱乐会所的门口,这家娱乐会所叫作‘玉泉宫’。会所里除了有大批的白领、少爷和公主,还有成群结队的T台佳丽。这类似的娱乐场所在周围随处可见,好像有十几家至二十几家。在‘玉泉宫’的会所里,经常有一名身穿白衬衫的男子进进出出,此人既高大又强健,胸前还挂着块绿色的牌子,职位似乎是会所里的主管级至经理级。他多次望了望正在播放音乐的音响,好像想要说什么,最终也没有开口。
第二个晚上,天气不错,小池又在昨天晚上表演过的原地继续表演。她今天晚上唱的歌曲叫《风中有朵雨做的云》,一首好听的经典歌曲刚刚唱完,周围就立刻响起了一阵掌声。这时,一个二十岁出头,个子并不太高的男孩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这男孩相貌平平,上半身穿着一件花色的衬衫,下半身穿一条黑裤子,斜挎着包,手里还捧着一部像记事簿的本子。
等到掌声停止下来时,男孩将身上的包以及手中的记事簿放到一旁,微笑着对田小池说:“美女唱得真好。让我也唱一首好吗?”小池微微一笑,回答说:“好的,欢迎欢迎。”男孩子接过小池手中的麦克风,开始唱了起来。他的声线属于中性,不仅中性,可以说,还偏女声。于是,他就唱了一首叫做《女儿情》的歌曲。
就在这个时候,‘玉泉宫’里的管理人员终于不耐烦烦了,走出来大声说着:“你们有完没完,你们的音乐能不能放小声一些,会所都快要被轰炸了。昨天晚上这样,今天晚上也是这样。”周围听歌的人小声的议论说:“没有那么夸张吧!这音响又不大。”正准备着再唱下一首歌曲的男孩子二话不说,跑到音响旁边将音量调小了一些。接着,又开始了继续表演下一首歌曲。身穿白衬衫的管理人员叫陈辉,三十五岁,北方人,是会所里的大堂经理。他身材高大、强健,相貌英武神气,平日里不是穿白衬,就是套西服。
时间一晃就快要到了十一二点,在这个钟点,该是回家的时候了。小男孩想在下一次再与小池取得联系,就向她要了手机号码。接着又对小池说:“听你唱歌听了两个晚上,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小池回答说:“我叫田小池,从小以卖唱为生,你呢!”小男孩也回答说:“我叫常小凌,在永利广场那边的健身会所做销售,晚上出来发传单。唉!对了,我一直都想问你,你为什么不选择去其他地方,要选择在夜店这种地方表演呢!这种地方本来对人的声誉就不好,更何况你还是女孩子。”小池回答说:“到其他地方去,城管管得很紧,连晚上也要来,要没收东西的。这里好像管得没那么严。”两人聊了一会儿,也没有更多的交谈,小池看了看时间,说:“太晚了,我要回去了。”常小凌回答说:“是的,你今天晚上的确要比昨天晚上回去得晚,快回去了,路上要多加小心。”
接连几天下来,天气都不是太好,天空中还飘着雨,对于街头歌手来说,当然不易表演,因此,小池这几天就没有到夜店的街道上来表演,常小凌倒是天天晚上拿着传单,往夜店这地方跑。直到天气有了好转,小池又重新回到之前表演过的地方,继续表演。这天晚上,常小凌也来了,两人一起演绎了好几首经典的歌曲。就在这时,陈辉扶着一名四十多岁的女人从‘玉泉宫’出来,还让常小凌过去帮忙扶住,常小凌二话没说也就过去了。那女人打扮得十分的妖艳,穿着也相当的华丽,看起来像是喝得烂醉。只见陈辉对她说着:“杨老板,今天晚上,您喝得太多了。不如,不如我送您回去吧!”那女人一副醉醺醺的样子回答说:“好吧!那就麻烦你送我们回去啰!”于是,陈辉扶起那个女的,就直接上了计程车。等到计程车离去,常小凌指着计程车里的那个女人说:“你知不知道,其实我们两唱的歌,都一样,是刚才那个阿姨的年代。”小池回答说:“别人也这样说过,其实我跟我姨妈一样,都喜欢老歌。记得小的时候,我姨妈喜欢唱什么,我就跟着学什么。”常小凌突然问:“看得出来,你平时和你姨妈的关系一定很好,是你妈妈的妹妹吗?”小池回答说:“不是我妈妈的妹妹,是我的义母。我是我姨妈从医院捡回来领养的。”
“原来是这样。那你姨妈呢!她现在也在诸暨吗?怎么会肯让你晚上一个人出来唱歌呢!”小池回答说:“我姨妈在几年前就已经去世了。她出生在七十年代,当时受到那个年代的影响,她的一生也是一名街头歌手。”常小凌回答说:“原来你从小就跟着她出来唱歌了,之所以才会受到她的影响。”小池没有说话,只是点头答应。
在这个时候,小池和常小凌都已经分头回家,马路上的行人和车辆已经快不多了,陈辉送杨女士回来的计程车已经到了杨女士的家门口。计程车刚停下来,杨女士就自己下了车,陈辉见她这时走起路来很正常,忍不住说了一句:“原来你是假装喝醉!”杨女士笑着回答说:“我要不假装喝醉,你会送我回来吗?”陈辉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很过分,会所那么忙。给我付打车费,我得回去。”杨女士回答说:“还走什么走呢!等你到了会所,也快要下班了。来都来了,进去吧!”杨女士伸手牵着陈辉的手,向屋子的方向走去。这时,陈辉突然问起:“上次听你说过,你年轻的时候也做过签约歌手。十岁出道,十八岁退艺嫁富豪,现在又想复出,是真的吗?”杨女士回答说:“是真的。”陈辉又问:“经纪人找到了嘛!”杨女士看了看陈辉,接着说到:“以前你不是说早就想改行做经纪人了吗?等我复出的时候,来给我做经纪人好了。”
一转眼就过了几个月,这时候的天气逐渐的变热了,夜店的气氛仍然依旧,照样是灯红酒绿。常小凌和小池还是跟往常一样,经常出现在‘玉泉宫’的门外,继续表演。
中秋节就要到了,‘玉泉宫’为了编排节目庆祝,受董事长的委托,陈辉亲自到舞蹈学校去请教练来‘玉泉宫’排练。教练老师叫佟丽婷,不到二十五岁,长得既年轻又漂亮。在这段时间里,佟丽婷在‘玉泉宫’教的学员比较多,课程排得也很满,有些辛苦,于是陈辉会经常到舞蹈学校接送她。一来二去的,两人日久生情,关系从普通朋友,逐渐的变成了情侣。在舞蹈学校,陈辉还发现,小池除了在晚上出来唱歌,白天还兼职帮别人到舞蹈学校接送孩子,于是就问起佟丽婷,佟丽婷告诉陈辉说:“这女孩原本是做街头艺人的,以前在店铺里兼职,老板忙着进货,见她忠厚诚实,就经常让她帮忙接送孩子,现在她们老板又招了人,店铺里她不用去了,就只光接送孩子。平日里来来去去的,倒和我成了好朋友。”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玉泉宫’的景气不太理想,生意一天不如一天。有一天晚上,陈辉给佟丽婷打了一通电话,说是有事要她来‘玉泉宫’。在这天晚上,佟丽婷来到夜店,先是发现小池正在演唱《风中有朵雨做的云》。接着,就向小池使了一个眼神,这才准备着进入‘玉泉宫’。这时,陈辉已经下楼来,喘着气,对佟丽婷说到:“演出的礼服都带上了吗?”
“我带礼服来干嘛!”
“丽婷,我不是已经在电话里跟你说清楚了吗?让你先带着礼服来,至于带来做什么,呆会儿会告诉你。”
“逗你的,已经带来啦!这下可以告诉我了吧!让我带着礼服大驾你们‘玉泉宫’有何贵干呀!”
接下来,陈辉将佟丽婷引到休闲厅,让服务员端来一杯果汁。过了几分钟后,开口说到:“叫你过来,是想让你帮我们一把。”佟丽婷问:“我能帮得了你们什么!”
“这段时间,‘玉泉宫’的生意逐渐的下滑,其中的原因出在演艺部门。不难理解,很简单,演艺部所开出的资金,付不起艺员,酬金少了人家不表演,才导致玉泉宫’生意整体下滑。你不是会跳舞嘛!今天晚上,就由你为演艺部补上这缺口。”佟丽婷回答说:“可是,我只会跳芭蕾。”
“唉!就跳芭蕾。”
说完之后,陈辉亲自带着佟丽婷参观‘玉泉宫’,还给她分解会所里的上上下下:“这里面很大,主要的部分,总的分为两层,洗浴中心和足浴中心。上面层是洗浴中心,包括演艺大厅,通常都是客人洗浴结束之后,像韩国人那样盘坐下来,一边休息,一边欣赏歌舞。当然啰!还可以吃着瓜果酒水。舞台上表演的内容,都是积极健康的,因此,客人不分男女老少。下面层就是足浴中心了,没有演艺大厅,只有T行台和靓丽的佳丽,以及少爷和公主。所经营的类容,就是佳丽利用自己的风采与微笑来换取客人在此消费。当然,除了洗浴中心和足浴中心,还有KTV、餐饮等,这些都只是次要的部分。这就是‘玉泉宫’,位于望云西路。好了,我先带你去后台化妆,化好之后就该你上场了。”
不到十点,佟丽婷就表演完了。从‘玉泉宫’出来,当她正徘徊着是否回去的时候,忍不住看了看小池。发现小池的团队今天晚上有人加盟,新加盟的人看样子要比他大两三岁。不仅是个高个子,还是个十分靓丽的大帅哥,正唱着华语歌坛最新流行的情歌,歌声悦耳动人。佟丽婷从人群中来到小池的身边,问到:“这帅哥是谁呀!唱得这么棒。”只见小池笑着回答说:“他是横店影视城的特约演员,叫黄开燃。”
“你行呀!小池,连横店的特约演员都请来了。”
“不是啦,丽婷姐,他在诸暨影视城里拍戏,就住在前面的宾馆里,刚好路过这里,拿着话筒就唱起来了,都已经唱了好几首了。”
等到黄开燃离开的时候,小池收拾着东西也正要离开,顺口问了一句:“丽婷姐,你第一天晚上上班,这么早就下班啦!”
“噢!我是第一个上场的。小池我来帮你。”
“不用啦!你先休息一下,这东西又不重。”
“唉!对了,今天晚上,怎么没看见小凌。”
“他早走了,发传单去了。”
“喔!”接着,佟丽婷又问起,这个黄开燃人怎么样。”小池回答说:“他人很好,刚才没有人听歌的时候,他还跟我和小凌讲演员在剧组里的生活呢!唉!丽婷姐,做演员也很不容易。做演员还分为好几个层次呢!”
“哦?说出来我也听听。”
“他说,在剧组里面,演员分为三大类型。”
“哪三大类型?”
“角色演员、特约演员、群众演员。首先角色演员就有大角、中角和小角,特约演员也是,有大特、中特和小特,然后再是群众演员。”佟丽婷插了一句:“哇!没想到当群众演员,层次好低。”小池又接着说下去:“通常我们在电视剧里面,看到演员表上有名字的,都只是大角、中角和小角。”她们两一直聊到很晚,佟丽婷突然说:“我们走回去,行吗?”小池回答说:“好呀!平时为了省钱,我经常都是走回去的。”小池就这样陪着佟丽婷走着回去。
几乎快有半个月的时间,都不见常小凌到夜店来,小池的团队里,偶尔除了有黄开燃,再无别人加入。其他的时间也就只有小池一个人在‘玉泉宫’的门前表演。有时候,黄开燃会问起小池:“那帅哥呢!最近都没看到他了。”小池回答说:“小凌他去琴行学声乐去了,这段时间可能都不能来了。”佟丽婷还是跟往常一样,经常往‘玉泉宫’跑,突然有一天,陈辉对她说:“丽婷,其实我觉得,以你的条件,你可以进入娱乐圈。你不做明星,真的是太可惜了,就拿艺人陈少杰来说吧!他到‘玉泉宫’来一趟,拿着五万块就走人。还有,‘玉泉宫’付给其他经纪公司的艺员的,也不少。每次谈价,都是我跟王总和他们的经纪人谈的。”佟丽婷回答说:“做艺人都有那么容易吗?比我优秀的人多了。再说,做艺人不都是先要有经纪人签约。”陈辉回答说:“只要你愿意做艺人,我就愿意做你的经纪人。”
“那能行呀!你别瞎起哄了,人家做经纪人是要专门去学过的。”
“谁说我在瞎起哄,就像以前,那英的姐姐不是也做上了她的经纪人嘛!”
“那是在那个年代。”
“哦!对了,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从‘星光大道’出来的那个刘大成,他不是都没有签约经纪公司吗?都是他老婆在给他做经纪人,现人家在北京都已经买了两套房子了。”佟丽婷没有听陈辉多说,拿着包就走了。
到了晚上,在‘玉泉宫’的大门口,小池因为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好朋友常小凌,有些想念这位曾经的故友,随著心情的启发,她就试着唱起了《久别的人》这首歌曲。正在‘玉泉宫’的楼上听着这首歌的佟丽婷对陈辉说:“今天晚上,小池的这首歌曲唱得很不错,歌也选得很好。”陈辉没有回答,站在楼上一动不动。正当小池唱到第二段的高潮部分时,常小凌突然间在人群中出现,还和她一起唱完最后几句。
等到小池表演结束,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的时候,她突然问起:“小凌,这段时间你都到哪里去了,有好久都没有见到你了。”常小凌回答说:“学完声乐之后,就去参加了选秀活动。”小池又问:“比赛得怎么样,”常小凌回答说:“晋级的机会十分渺小,全国几十万人就选那么几个,真是难于登天。哎对啦!差点忘了,我最近学写了一首歌曲,叫作《上西楼》,给你唱唱,看看适不适合你。”
“不错嘛!刚学声乐就会写歌了。”
“你看,我把谱子和歌词都带来了,是一首古风歌曲。”小池追问着:“什么叫古风歌曲。”常小凌回答她说:“就是歌词像诗,或许像词,有点接近反串的哪一种,通常我们唱的都只是流行歌曲。”田小池仔细看着歌词,在常小凌的引导下,也试过几遍,然后说到:“这种类型的歌,看来我还是不行。”
“你不行谁行,这首歌只适合女子,歌词写的就是,宋代时期的词人李清照夜里独上西楼,思恋她心上人的那种情怀。你不行谁行,难道要我唱?”小池沉默了一阵子,说到:“唉!你可以反串呀!上次丽婷姐不是跟你说过吗?与其让人叫你娘炮、娘娘腔,不如将这些词变为有用处的东西出来。”两人聊了一会儿。
过了几分钟之后,小池突然问起:“你都会写歌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常小凌回答说:“上次唱歌比赛淘汰之后,有个人告诉我说,不如把这首歌拿去找一家唱片公司试试。”小池听了之后,说:“好像说的也有道理哦!”
“唱片公司我都找好了,在北京朝阳区,打算过几天就去。”
“这么快!你太性急了吧,不多考虑一下,看看那个唱片公司什么背景,可不可靠。”常小凌回答说:“已经考虑过了,有句话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因该没什么问题。这段时间,想到找唱片公司这事,感觉心里七上八下的,巴不得一下子就飞过去了。”
“越是这种时候,你就得多考虑清楚,大老远的过去,不能白跑一趟。”
“我已经考虑很久了。哎,不如过两天,我们一起去北京,相互也有个照应。”小池回答说:“我回去想想看。”
第二章:出道的歌手
几天以后,小池就和常小凌真的来到了北京,下了火车之后,他们挨着找了几家唱片公司,谈论常小凌写的这首歌曲,几家唱片公司给出的结论,都是一个样。任何一个艺人,在没有一点点知名度和选秀活动的情况下,要想签约进入唱片公司,就得先自己自费制作歌曲。等歌曲制作出来发行了之后,在网页上达到了一定的水准,才能签约唱片公司成为专属艺人,制作歌曲的费用,高达一万五至两万。他们两议论了好久,小池说:“这费用实在是难以接受,咱们回去了。”常小凌想了又想,还是坚决要留下来制作。最后决定选择在一家名叫‘新玉龙’的唱片公司,制作这首歌曲。由于常小凌没有带足资金,也没有那么多的钱,和唱片公司达成协议,先付一部分资金,其余的部分,赶在录音之前,一次性付清。
签下了制作歌曲的协议,两人从北京回来。当天晚上,陈辉就对佟丽婷说:“你们几个同搞艺术的,你的朋友都已经上路了,你也得该为自己打算了。”佟丽婷回答陈辉说:“那你是想要我怎么样,小池和小凌到唱片公司去制作歌曲,你不会也想要我到唱片公司去制作歌曲吧!”
“你想去也去不了,就怕你没那个能耐。”
“我是没有那个能耐,人家小凌写得出来,我去干嘛!去制作别人翻唱过的那种。”陈辉说:“做艺人只有当歌手这条路可走了吗?也可以当演员呀!你不是认识得有横店的特约演员吗?请他帮帮忙推荐,你也可以去演戏了,以你的才貌,那些导演凭什么不要你。”
“我又不是影视学院出来的,人家凭什么要我,再说了,我学的是舞蹈。”
这段时间,为了帮常小凌攒钱制作歌曲,小池和常小凌练习了好多经典歌曲,到夜店表演。有些时候,也有黄开燃这位新歌王子的加入,现场的气氛越来越旺。除了小池单独演唱《梦醒时分》,他们两人还合唱了《心雨》和《这条街》。最后由黄开燃一个人演唱多首最新,最时尚的歌曲。等到快散场的时候,小池把路人所投放的钱数了一下,说到?:“哇!今天看起来,要比以往的都多,十元的占少数,多半都是五元的,一元的硬币最多了,还有一毛的。唉!你们快看,还有一张二十的。总共加起来,也有一百多将近两百块。”黄开燃插了一句:“才三个小时不到。”常小凌说:“功劳最大的是开燃哥了,我们两所唱的歌加起来,都没有他的一半多。”
这些日子,‘玉泉宫’的经理陈辉除了上班时间,下班之后,更多的时间都用在帮佟丽婷寻找有关于横店剧组招演员的网面。找好了之后,还亲自抽空陪着她到横店影视城去试戏。结果,一次都没成功。
两个月后,突然有一天,佟丽婷来到小池居住的地方,来找小池。小池见到佟丽婷,连忙问到:“丽婷姐,你怎么亲自到这里来了,进屋坐。”佟丽婷说:“我就不进去了,小池,我到这里来找你,是想告诉你一件事。小凌他,入狱了。”小池一听,心里一下子如同晴天霹雳,好半天才问到:“好端端的,他怎么突然就入狱了。在那里。”佟丽婷回答说:“他现在关押在‘城东派出所’,今天我到派出所去给我爸送警服的时候,看见小凌手上戴着手铐,被带了进去。于是我就向我爸的同事打听,他们说小凌参与了贩毒活动,情况还在进一步调查,所以我就到这里来找你了。”
“不可能的,他不可能去做那种事的。”
“我也是这样想。”顿时,小池随手关上了门,就和佟丽婷一起,打着计程车,赶往派出所。到了派出所之后,她们才进一步了解到,原来常小凌为了攒钱,除了给健身会所发放传单,还兼职给别人送货。现在,他送货的老板正处于贩卖毒品的状态之中。监狱不让外人久留,于是小池和佟丽婷只好离开派出所。
常小凌的突然入狱,对小池的打击很大,和常小凌认识虽然才一两年,但他们的友谊已经超过了普通朋友,常小凌是她这一生中最好的朋友。每当小池再回到夜店表演的时候,都会选择表演《久别的人》这首歌曲。而且,一次唱得比一次投入,一次比一次精彩。佟丽婷也经常站在‘玉泉宫’的楼上,听她演唱《久别的人》。佟丽婷时常对黄开燃说:“这首歌的原唱是白雪,现在由小池重新翻唱,又是另外一种味道。自从小凌入狱之后,这首歌都快要变成了她的主打了。”黄开燃回答说:“是的,我也有同样的感觉,我要是做经纪人的,一定会把她签下来。”
半年之后,常小凌要被带到比较远的地方去服狱,小池听到消息之后,立刻赶到派出所,来送别常小凌最后一程。常小凌请求小池,等到他写的歌曲录音的时候,替代他去录制。小池对他说:“就是因为它,你才变成今天这样,那首歌不要也罢!”
“所有的钱都付清了,不能白白的浪费我怎么多年的心血。”
“你不是只付了一部分吗?那部分钱就当是丢掉了。”常小凌回答说:“剩余的我前几天已经拖朋友打过去了。”小池问:“你哪来的那么多钱。”常小凌回答说:“兼职送货的时候,送货的老板说,叫我放心的干,酬金他们可以先预付给我,所以,当时我就先把这笔存了起来了。”
“你要去兼职可以,但是,也不能兼职去运毒品。那是犯法的你懂吗?”常小凌回答说:“我哪里知道送的是毒品呢!只知道能赚到钱就好,谁知道他们把毒品装近西瓜里面,当时我以为运的是一车西瓜。其他的先不说了,我已经将我现在的处境向唱片公司说明,他们已经同意了,等到录音的时候,你替代我去录制就是了。”
“不行,我不能答应你。录制的事,等你出狱了再去,或许把它卖给更适合的人。”
“小池,你忘了,我跟他们签的制作协议书上的时间只有三年,等我出来的时候,协议书上的时间都已经过期了。我从来都没有求过你什么,这次就算我求你了。”
经过常小凌的再三请求,小池才勉强的答应下来。录音的事,小池按照‘新玉龙’唱片公司约好的时间里,如期进行。等到录音的时候,小池来到唱片公司,进了录音棚,唱片公司的经纪人要求她录制《上西楼》的同时,另外再选择唱一首拿手的歌曲,小池想都没想,就直接演唱了《久别的人》。
录制结束之后,小池买了赶回浙江的火车票,就从北京回到诸暨。然后,就等待‘新玉龙’唱片公司将《上西楼》这首古风歌曲的后期制作完毕,进行发行和上传网站。由于田小池的唱功不扎实,以及多方面的原因,这首歌并没有在网络上走红。因此,小池仍然还像之前一样,继续做着流浪歌手。她多次选择表演《久别的人》这首歌曲,由于这首歌曲的词曲和原唱都很出色,因此,受到很多人的喜欢,连陈辉从此经过,也都会停留片刻,听上两句。
就这样过了一年,制作发行的歌曲仍然没有什么变化。突然有一次,小池到诸暨雄风商场去帮别人送东西的时候,正巧在‘李字天桥’上面碰见陈辉。陈辉见到她,先是给她打个招呼,然后说到:“你不是已经去北京录音了吗?怎么不接着唱呢!这样多可惜呀!其实,你唱得也不错的,尤其是那首《久别的人》。还有,你去年发行的那首歌,我也在网上收听了,人气还不错。没有火起来的原因,我估计是人气不够。这样好吧!我给你一张名片,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改天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也许我能帮得上你。”小池并没有相信陈辉能帮到她什么,只是顺手接下他递过来的名片。
果然,陈辉真的在几天之后,打电话将小池约了出来,就在一家名叫‘甘茶度’的休闲厅。坐定下来之后,陈辉对小池说到:“还记得我前几天跟你说过的话吗?你这首歌之所以没有走红的原因,依我的猜测和推断,可能就是欠缺人气。要是那家唱片公司肯投点钱进去,你一定能走红。”
“当时去制作的时候,他们说的,等歌曲发行之后,可以申请签约,也会有演出什么的,可是现在都一年过去了,不但不能签约,还没有演出。以为这首歌能走红,好给小凌寄点钱过去。我也打过好几次电话去问过,他们的回应就是,我的条件还达不到签约,要等两年。”陈辉说:“看来他们是有意要冷落你,这种说法对艺人来说,叫做雪藏。这样吧!他们不捧你,我来帮你。从今天开始,我做你的经纪人。相信我,我有办法让你红的,不红也会小有名气。”小池犹豫了好长时间,总觉得不想辜负之前常小凌的期望,最后回答说:“那我们试试看。”就这样,陈辉成了小池的新任经纪人。
有一次,陈辉来到一家新开的大型水果店。陈辉进去之后,大声就喊:“莲子,莲子,”接着,从后屋出来一个女的,大约二十几岁,她就是这家水果店的主人。陈辉见到她,说到:“员工们都到哪里去了,这前面都没人看。”叫莲子的回答说:“全都在后面装箱呢!这一次的拼团昨天截止,客人下午要来领取。你晚上不上班!怎么不睡觉,有空到这里来。”
“来看你啰!想你了嘛!”
“你这人怎么这样,跟你说正经的。”陈辉回答说:“我辞职了。”莲子听了之后,似乎有些惊讶,问到:“辞职?你拿着副总经理不做,要辞职,别怪我没提醒你奥!辞职了休想到我这里来让我把你养着。”
“你不养你未来的老公,你养谁呢!”
“你小声点。唉!那你打算怎么办!”
“已经找到工作啦!”
“喲!这么快,说来听听,是什么工作比你那副总经理还要好。”陈辉回答说:“副总经理再好有屁用,欠一屁股贷款,拿什么来还。再说,会所都快夸了,还副总经理。已经是经纪人啦!”
“你去做经纪人?给谁做,明星吗?”
“对,现在还不能说是明星,叫艺员。”
“多少钱一个月。”
“还不知道,反正很高的。”
“那你什么时候去上班。”
“我这不是在上班吗?”莲子一听,越来越觉得莫名其妙,问到:“你到我这里来上班?我,我这里不需要什么经纪人。”
“我真是来上班,不对,我真是在上班。实话告诉你吧!我来是找你帮个忙。”
“又借钱,我可没钱。”
“不是,帮我给艺员推广歌曲。”
“我觉得你今天很不正常,说话总是莫名其妙的。我行吗?”
“你别说,你还真能行。听我给你解释奥!你呢!是开水果店的,平日里呢!都会在微信群里发布水果的载图,让客人相互传到朋友圈,几天以后,你不是会让他们打开载图,凭载图来领取另外赠送的水果。”
“然后呢!”
“然后就是,你在发布载图的同时,帮我把我所要推广的歌曲和艺人海报的载图也发布上去,让客人凭着歌曲和海报来领取赠送的水果。”
“我哪有那么多的水果给你赠送。”
“另外赠送水果的钱我来出,有多少人赠送多少,不就一斤橘子而已嘛!你平时批发来是两毛五,我给你三毛,这样总可以了吧!”
“你这样做,会不会有点拖我后腿,你倒是无所谓,客人会认为我的店挂着羊头卖狗肉。”
“因该不会,等我手上的艺员红了,说不定还可以帮你的水果店代言呢!”莲子拿着陈辉没办法,只好回答说:“那我试试看。”
“O了。”
经过莲子的水果店大力的发布歌曲《上西楼》和海报,不到半年的时间,这首歌曲在网络上的人气有大量的提升。这时,‘新玉龙’唱片公司给小池发来信息,说她的歌曲最近的反应很不错,让她再去制作两首歌曲,就可以签约她为该公司的专属艺人,陈辉在网上回复信息说,制作两首歌曲费用太大,再去制作一首单曲没问题,不过,该公司得答应让他来担任小池的经纪人。
就因为‘新玉龙’唱片公司没有答应陈辉所提出来的要求,陈辉就找来一些在夜店玩音乐的伙伴,给小池填词、谱曲,然后又从新选择另外一家唱片公司制作单曲,也是按照上一首歌的方法协助新唱片公司宣传和推广。就这样,田小池终于达到了签约专属艺人的要求,和陈辉一起,从杭州乘坐飞机,到达北京,签约华芒唱片,也正式的进入了华语乐坛。
一年后,田小池在华语歌坛有了一席之地,不断的接到商演,也上过电视节目,甚至还被邀请到一场大型的演出活动当中。陈辉自从成了小池的经纪人之后,原本只穿西服和白衬的他,如今还系上了领带,又重新换上一身名贵的西服,显得格外的帅气,也挤到了演出活动的现场。这时,舞台上的小池发现,原来佟丽婷也来看她的演出,就在前几排里面,心里说不出有多高兴。随着音乐的响起,小池通过手中的话筒,对观众说到:“接下来的这首歌,我将把它送给一位我很要好的朋友,是他成就了我的今天。”话刚说完,小池就开始唱起了《久别的人》“久别的人谁不盼重逢,重逢就怕日匆匆,忙不完的旧情续不完的梦,快刀难断藕丝情……”此时此刻,常小凌出现了,就在最后面。一首十分动听的经典歌曲刚刚结束,小池向观众深深地鞠了个躬,接着,台下的鲜花一束接着一束,不到几分钟,田小池收了一抱。
就在这个时候,活动现场的工作人员走上台来,不知道对小池说了什么,只见她将话筒扔给工作人员,抱着鲜花跑下舞台,在人群中四处寻找。最后,终于在最后面找到常小凌,激动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见她连同鲜花一起,涌入常小凌的怀抱。深深地说了一句:“这一切的一切,原本都是属于你的。”常小凌回答说:“属于你和属于我,都是一样,见到你能有今天,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第三章:重逢的歌手
演出结束之后,小池问常小凌:“你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常小凌回答说:“今天晚上,就不去了,你忙了一个晚上,也够累的了,早点休息吧!”小池回答说:“我不累,你知道吗?能见到你,我真的好高兴。哎对了!你现在住在哪里?”
“住在一个朋友哪里!”
“你把东西搬过来吧!和我一起住在酒店,我另外给你开个房间。”
“不用了,我住在朋友哪里挺好的,你现在是明星了,我要是搬过来,会给你带来很多麻烦的。”
“我们是最好的朋友,还记得当初我们在诸暨望云西路唱歌的时候吗?那时是我的人生当中最落魄的时候,是你一路陪伴我,鼓励我,我才能够走到现在……”小池想说的话还没有说完,陈辉就已经寻着出来了。陈辉远远就对小池说:“你出来干嘛!里面到处在找你。”小池听到陈辉的声音,回过身子对他说着:“唉!辉哥,小凌你见过……”小池的话还没有说完,陈辉就打断了她的话,一边嘲笑常小凌,一边说到:“喲!这是谁呀!”小池亲眼见到陈辉没有将好言好语对待常小凌,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就对陈辉说着:“辉哥,你先进去,十分钟之后,我马上就来。”
“那你快点奥!别让里面等久了。”陈辉一边说着,一边往会场里走去。
等到陈辉完全进去之后,常小凌问小池:“他怎么也来北京了,之前不是在诸暨望云西路做大堂经理吗?”小池回答说:“他现在成了我的经纪人。”小池说着,就将常小凌入狱之后,所经历过的事情来龙去脉的告诉了常小凌。常小凌听完之后,才回答说:“原来是这样。”接着,常小凌就问小池:“听说,做经纪人,首先是要去学过的,他能行吗?”小池回答说:“刚开始的时候,他的确不行。一般新人出道,都是用老道的经纪人来带。刚出道的经纪人就带那些老道的艺人,不然是很吃亏的。”
“那你们后来怎么办!”
“刚来北京的时候,我们两人生地不熟,渐渐地,他就追了个女经纪人,人家教他怎么入行啰!”
“那这个情况,丽婷姐知道吗?”小池摇摇头,说到:“还不知道。”小池看了看常小凌,又望了望会场,接着说到:“我的号码没变,还是那个,你的倒是变了,新号码给我留一个。”小池将常小凌的新号码记了下来,说着:“我先进去了,明天给你打电话。”望着小池离去的背影,仿佛记得昨天她还是一名流浪歌手,一转眼,今天她就成了明星。
到了第二天下午,小池将常小凌约到一家咖啡厅,他们两个刚刚坐定下来。小池就给了常小凌一个信封似的东西,常小凌刚打开一看,里面有很多钱。小池望着常小凌,微微一笑,说着:“钱不多,你先拿去花吧!”常小凌急忙问,你给我这么多钱干嘛。”
“因为我们是好朋友啊!你刚出来,什么都需要用钱。”
“我怎么可以用你的钱。”
“没关系的,你就收下吧!”
经过小池再三劝说,常小凌才将小池给的钱收下来。然后说着:“这钱就算你借给我,等我有钱的时候,我一定还给你。”
“说这些干嘛。”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常小凌从包里拿出几张打印过的纸,递给小池,说到:“我在监狱里面服刑的时候,写下了这首歌曲,给你用吧?”小池接过纸张,仔细看了一边,微笑着说道:“《貂蝉望月》,写得不错。”就在这个时候,陈辉从楼下上来,手里拿着一张单子,伸手递给小池,说着:“这是这几天的行程表,好好看一看。”
接着,陈辉又问小池,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小池回答说:“是小凌送给我的歌词。”这时,陈辉用歧视的眼光看了看常小凌,说着:“我们公司一般只收内部歌词,外面的,通常都是拒收。当然了,如果你想把歌词带到我们公司来发展,公司随时都会敞开大门欢迎你。不过,首先要审核你的作品,看值不值得签约。”听了陈辉这般话,小池和常小凌的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常小凌没有回答,只有小池一个人反击陈辉,说着:“辉哥,你怎么说出这种话来,你跟小凌很陌生吗?”陈辉对小池说到:“我不是来跟你较劲的,我来是带你回公司的。”
“我凭什么要跟你回去。”
“凭什么?凭我是你的经纪人。你可不要忘了,当初是谁捧你,你才有今天的。”
“如果当初没有《上西楼》这首歌曲,你又如何把我捧成今天。”
“你要我怎么说呢!”
“嘴巴长在你是身上,你想怎么说就这么说。”
“我这不都是为了你吗?你说你在这里鬼混,万一要让记者拍到了,你知道他们会怎么写。走了,回去吧!录音师傅们还等着你进棚呢!”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常小凌:健身销售、业余歌手,写下了歌曲《上西楼》
佟丽婷:舞蹈教练,她只想遇到她的白马王子,
陈 辉:大堂经理,一心想成为经纪人,
黄开燃:在横店做特约演员,
第一章:流浪的歌手
记得在2013年的母亲节那天,她从绍兴市区转到属于绍兴区域管辖的诸暨县城。当天晚上,就在当地夜店的那一条街道上,表演了一首经典的老歌,歌名叫《妈妈的吻》。一首《妈妈的吻》刚刚唱完,小池拿起麦克风,眼里还夹着泪花,她深情地说到:“自从我懂事以来,我都不知道我的亲妈妈是谁,也不知道她到底是长什么样,是我的义母将我抚养长大,今天晚上,我就把这首歌献给我那已经过世的义母。”
音响里面放出来的音乐,带动着喜欢听歌的人群。同时,也厌烦了那些店里正在营业的工作人员。这块地方是一家比较大型的娱乐会所的门口,这家娱乐会所叫作‘玉泉宫’。会所里除了有大批的白领、少爷和公主,还有成群结队的T台佳丽。这类似的娱乐场所在周围随处可见,好像有十几家至二十几家。在‘玉泉宫’的会所里,经常有一名身穿白衬衫的男子进进出出,此人既高大又强健,胸前还挂着块绿色的牌子,职位似乎是会所里的主管级至经理级。他多次望了望正在播放音乐的音响,好像想要说什么,最终也没有开口。
第二个晚上,天气不错,小池又在昨天晚上表演过的原地继续表演。她今天晚上唱的歌曲叫《风中有朵雨做的云》,一首好听的经典歌曲刚刚唱完,周围就立刻响起了一阵掌声。这时,一个二十岁出头,个子并不太高的男孩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这男孩相貌平平,上半身穿着一件花色的衬衫,下半身穿一条黑裤子,斜挎着包,手里还捧着一部像记事簿的本子。
等到掌声停止下来时,男孩将身上的包以及手中的记事簿放到一旁,微笑着对田小池说:“美女唱得真好。让我也唱一首好吗?”小池微微一笑,回答说:“好的,欢迎欢迎。”男孩子接过小池手中的麦克风,开始唱了起来。他的声线属于中性,不仅中性,可以说,还偏女声。于是,他就唱了一首叫做《女儿情》的歌曲。
就在这个时候,‘玉泉宫’里的管理人员终于不耐烦烦了,走出来大声说着:“你们有完没完,你们的音乐能不能放小声一些,会所都快要被轰炸了。昨天晚上这样,今天晚上也是这样。”周围听歌的人小声的议论说:“没有那么夸张吧!这音响又不大。”正准备着再唱下一首歌曲的男孩子二话不说,跑到音响旁边将音量调小了一些。接着,又开始了继续表演下一首歌曲。身穿白衬衫的管理人员叫陈辉,三十五岁,北方人,是会所里的大堂经理。他身材高大、强健,相貌英武神气,平日里不是穿白衬,就是套西服。
时间一晃就快要到了十一二点,在这个钟点,该是回家的时候了。小男孩想在下一次再与小池取得联系,就向她要了手机号码。接着又对小池说:“听你唱歌听了两个晚上,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小池回答说:“我叫田小池,从小以卖唱为生,你呢!”小男孩也回答说:“我叫常小凌,在永利广场那边的健身会所做销售,晚上出来发传单。唉!对了,我一直都想问你,你为什么不选择去其他地方,要选择在夜店这种地方表演呢!这种地方本来对人的声誉就不好,更何况你还是女孩子。”小池回答说:“到其他地方去,城管管得很紧,连晚上也要来,要没收东西的。这里好像管得没那么严。”两人聊了一会儿,也没有更多的交谈,小池看了看时间,说:“太晚了,我要回去了。”常小凌回答说:“是的,你今天晚上的确要比昨天晚上回去得晚,快回去了,路上要多加小心。”
接连几天下来,天气都不是太好,天空中还飘着雨,对于街头歌手来说,当然不易表演,因此,小池这几天就没有到夜店的街道上来表演,常小凌倒是天天晚上拿着传单,往夜店这地方跑。直到天气有了好转,小池又重新回到之前表演过的地方,继续表演。这天晚上,常小凌也来了,两人一起演绎了好几首经典的歌曲。就在这时,陈辉扶着一名四十多岁的女人从‘玉泉宫’出来,还让常小凌过去帮忙扶住,常小凌二话没说也就过去了。那女人打扮得十分的妖艳,穿着也相当的华丽,看起来像是喝得烂醉。只见陈辉对她说着:“杨老板,今天晚上,您喝得太多了。不如,不如我送您回去吧!”那女人一副醉醺醺的样子回答说:“好吧!那就麻烦你送我们回去啰!”于是,陈辉扶起那个女的,就直接上了计程车。等到计程车离去,常小凌指着计程车里的那个女人说:“你知不知道,其实我们两唱的歌,都一样,是刚才那个阿姨的年代。”小池回答说:“别人也这样说过,其实我跟我姨妈一样,都喜欢老歌。记得小的时候,我姨妈喜欢唱什么,我就跟着学什么。”常小凌突然问:“看得出来,你平时和你姨妈的关系一定很好,是你妈妈的妹妹吗?”小池回答说:“不是我妈妈的妹妹,是我的义母。我是我姨妈从医院捡回来领养的。”
“原来是这样。那你姨妈呢!她现在也在诸暨吗?怎么会肯让你晚上一个人出来唱歌呢!”小池回答说:“我姨妈在几年前就已经去世了。她出生在七十年代,当时受到那个年代的影响,她的一生也是一名街头歌手。”常小凌回答说:“原来你从小就跟着她出来唱歌了,之所以才会受到她的影响。”小池没有说话,只是点头答应。
在这个时候,小池和常小凌都已经分头回家,马路上的行人和车辆已经快不多了,陈辉送杨女士回来的计程车已经到了杨女士的家门口。计程车刚停下来,杨女士就自己下了车,陈辉见她这时走起路来很正常,忍不住说了一句:“原来你是假装喝醉!”杨女士笑着回答说:“我要不假装喝醉,你会送我回来吗?”陈辉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很过分,会所那么忙。给我付打车费,我得回去。”杨女士回答说:“还走什么走呢!等你到了会所,也快要下班了。来都来了,进去吧!”杨女士伸手牵着陈辉的手,向屋子的方向走去。这时,陈辉突然问起:“上次听你说过,你年轻的时候也做过签约歌手。十岁出道,十八岁退艺嫁富豪,现在又想复出,是真的吗?”杨女士回答说:“是真的。”陈辉又问:“经纪人找到了嘛!”杨女士看了看陈辉,接着说到:“以前你不是说早就想改行做经纪人了吗?等我复出的时候,来给我做经纪人好了。”
一转眼就过了几个月,这时候的天气逐渐的变热了,夜店的气氛仍然依旧,照样是灯红酒绿。常小凌和小池还是跟往常一样,经常出现在‘玉泉宫’的门外,继续表演。
中秋节就要到了,‘玉泉宫’为了编排节目庆祝,受董事长的委托,陈辉亲自到舞蹈学校去请教练来‘玉泉宫’排练。教练老师叫佟丽婷,不到二十五岁,长得既年轻又漂亮。在这段时间里,佟丽婷在‘玉泉宫’教的学员比较多,课程排得也很满,有些辛苦,于是陈辉会经常到舞蹈学校接送她。一来二去的,两人日久生情,关系从普通朋友,逐渐的变成了情侣。在舞蹈学校,陈辉还发现,小池除了在晚上出来唱歌,白天还兼职帮别人到舞蹈学校接送孩子,于是就问起佟丽婷,佟丽婷告诉陈辉说:“这女孩原本是做街头艺人的,以前在店铺里兼职,老板忙着进货,见她忠厚诚实,就经常让她帮忙接送孩子,现在她们老板又招了人,店铺里她不用去了,就只光接送孩子。平日里来来去去的,倒和我成了好朋友。”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玉泉宫’的景气不太理想,生意一天不如一天。有一天晚上,陈辉给佟丽婷打了一通电话,说是有事要她来‘玉泉宫’。在这天晚上,佟丽婷来到夜店,先是发现小池正在演唱《风中有朵雨做的云》。接着,就向小池使了一个眼神,这才准备着进入‘玉泉宫’。这时,陈辉已经下楼来,喘着气,对佟丽婷说到:“演出的礼服都带上了吗?”
“我带礼服来干嘛!”
“丽婷,我不是已经在电话里跟你说清楚了吗?让你先带着礼服来,至于带来做什么,呆会儿会告诉你。”
“逗你的,已经带来啦!这下可以告诉我了吧!让我带着礼服大驾你们‘玉泉宫’有何贵干呀!”
接下来,陈辉将佟丽婷引到休闲厅,让服务员端来一杯果汁。过了几分钟后,开口说到:“叫你过来,是想让你帮我们一把。”佟丽婷问:“我能帮得了你们什么!”
“这段时间,‘玉泉宫’的生意逐渐的下滑,其中的原因出在演艺部门。不难理解,很简单,演艺部所开出的资金,付不起艺员,酬金少了人家不表演,才导致玉泉宫’生意整体下滑。你不是会跳舞嘛!今天晚上,就由你为演艺部补上这缺口。”佟丽婷回答说:“可是,我只会跳芭蕾。”
“唉!就跳芭蕾。”
说完之后,陈辉亲自带着佟丽婷参观‘玉泉宫’,还给她分解会所里的上上下下:“这里面很大,主要的部分,总的分为两层,洗浴中心和足浴中心。上面层是洗浴中心,包括演艺大厅,通常都是客人洗浴结束之后,像韩国人那样盘坐下来,一边休息,一边欣赏歌舞。当然啰!还可以吃着瓜果酒水。舞台上表演的内容,都是积极健康的,因此,客人不分男女老少。下面层就是足浴中心了,没有演艺大厅,只有T行台和靓丽的佳丽,以及少爷和公主。所经营的类容,就是佳丽利用自己的风采与微笑来换取客人在此消费。当然,除了洗浴中心和足浴中心,还有KTV、餐饮等,这些都只是次要的部分。这就是‘玉泉宫’,位于望云西路。好了,我先带你去后台化妆,化好之后就该你上场了。”
不到十点,佟丽婷就表演完了。从‘玉泉宫’出来,当她正徘徊着是否回去的时候,忍不住看了看小池。发现小池的团队今天晚上有人加盟,新加盟的人看样子要比他大两三岁。不仅是个高个子,还是个十分靓丽的大帅哥,正唱着华语歌坛最新流行的情歌,歌声悦耳动人。佟丽婷从人群中来到小池的身边,问到:“这帅哥是谁呀!唱得这么棒。”只见小池笑着回答说:“他是横店影视城的特约演员,叫黄开燃。”
“你行呀!小池,连横店的特约演员都请来了。”
“不是啦,丽婷姐,他在诸暨影视城里拍戏,就住在前面的宾馆里,刚好路过这里,拿着话筒就唱起来了,都已经唱了好几首了。”
等到黄开燃离开的时候,小池收拾着东西也正要离开,顺口问了一句:“丽婷姐,你第一天晚上上班,这么早就下班啦!”
“噢!我是第一个上场的。小池我来帮你。”
“不用啦!你先休息一下,这东西又不重。”
“唉!对了,今天晚上,怎么没看见小凌。”
“他早走了,发传单去了。”
“喔!”接着,佟丽婷又问起,这个黄开燃人怎么样。”小池回答说:“他人很好,刚才没有人听歌的时候,他还跟我和小凌讲演员在剧组里的生活呢!唉!丽婷姐,做演员也很不容易。做演员还分为好几个层次呢!”
“哦?说出来我也听听。”
“他说,在剧组里面,演员分为三大类型。”
“哪三大类型?”
“角色演员、特约演员、群众演员。首先角色演员就有大角、中角和小角,特约演员也是,有大特、中特和小特,然后再是群众演员。”佟丽婷插了一句:“哇!没想到当群众演员,层次好低。”小池又接着说下去:“通常我们在电视剧里面,看到演员表上有名字的,都只是大角、中角和小角。”她们两一直聊到很晚,佟丽婷突然说:“我们走回去,行吗?”小池回答说:“好呀!平时为了省钱,我经常都是走回去的。”小池就这样陪着佟丽婷走着回去。
几乎快有半个月的时间,都不见常小凌到夜店来,小池的团队里,偶尔除了有黄开燃,再无别人加入。其他的时间也就只有小池一个人在‘玉泉宫’的门前表演。有时候,黄开燃会问起小池:“那帅哥呢!最近都没看到他了。”小池回答说:“小凌他去琴行学声乐去了,这段时间可能都不能来了。”佟丽婷还是跟往常一样,经常往‘玉泉宫’跑,突然有一天,陈辉对她说:“丽婷,其实我觉得,以你的条件,你可以进入娱乐圈。你不做明星,真的是太可惜了,就拿艺人陈少杰来说吧!他到‘玉泉宫’来一趟,拿着五万块就走人。还有,‘玉泉宫’付给其他经纪公司的艺员的,也不少。每次谈价,都是我跟王总和他们的经纪人谈的。”佟丽婷回答说:“做艺人都有那么容易吗?比我优秀的人多了。再说,做艺人不都是先要有经纪人签约。”陈辉回答说:“只要你愿意做艺人,我就愿意做你的经纪人。”
“那能行呀!你别瞎起哄了,人家做经纪人是要专门去学过的。”
“谁说我在瞎起哄,就像以前,那英的姐姐不是也做上了她的经纪人嘛!”
“那是在那个年代。”
“哦!对了,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从‘星光大道’出来的那个刘大成,他不是都没有签约经纪公司吗?都是他老婆在给他做经纪人,现人家在北京都已经买了两套房子了。”佟丽婷没有听陈辉多说,拿着包就走了。
到了晚上,在‘玉泉宫’的大门口,小池因为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好朋友常小凌,有些想念这位曾经的故友,随著心情的启发,她就试着唱起了《久别的人》这首歌曲。正在‘玉泉宫’的楼上听着这首歌的佟丽婷对陈辉说:“今天晚上,小池的这首歌曲唱得很不错,歌也选得很好。”陈辉没有回答,站在楼上一动不动。正当小池唱到第二段的高潮部分时,常小凌突然间在人群中出现,还和她一起唱完最后几句。
等到小池表演结束,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的时候,她突然问起:“小凌,这段时间你都到哪里去了,有好久都没有见到你了。”常小凌回答说:“学完声乐之后,就去参加了选秀活动。”小池又问:“比赛得怎么样,”常小凌回答说:“晋级的机会十分渺小,全国几十万人就选那么几个,真是难于登天。哎对啦!差点忘了,我最近学写了一首歌曲,叫作《上西楼》,给你唱唱,看看适不适合你。”
“不错嘛!刚学声乐就会写歌了。”
“你看,我把谱子和歌词都带来了,是一首古风歌曲。”小池追问着:“什么叫古风歌曲。”常小凌回答她说:“就是歌词像诗,或许像词,有点接近反串的哪一种,通常我们唱的都只是流行歌曲。”田小池仔细看着歌词,在常小凌的引导下,也试过几遍,然后说到:“这种类型的歌,看来我还是不行。”
“你不行谁行,这首歌只适合女子,歌词写的就是,宋代时期的词人李清照夜里独上西楼,思恋她心上人的那种情怀。你不行谁行,难道要我唱?”小池沉默了一阵子,说到:“唉!你可以反串呀!上次丽婷姐不是跟你说过吗?与其让人叫你娘炮、娘娘腔,不如将这些词变为有用处的东西出来。”两人聊了一会儿。
过了几分钟之后,小池突然问起:“你都会写歌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常小凌回答说:“上次唱歌比赛淘汰之后,有个人告诉我说,不如把这首歌拿去找一家唱片公司试试。”小池听了之后,说:“好像说的也有道理哦!”
“唱片公司我都找好了,在北京朝阳区,打算过几天就去。”
“这么快!你太性急了吧,不多考虑一下,看看那个唱片公司什么背景,可不可靠。”常小凌回答说:“已经考虑过了,有句话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因该没什么问题。这段时间,想到找唱片公司这事,感觉心里七上八下的,巴不得一下子就飞过去了。”
“越是这种时候,你就得多考虑清楚,大老远的过去,不能白跑一趟。”
“我已经考虑很久了。哎,不如过两天,我们一起去北京,相互也有个照应。”小池回答说:“我回去想想看。”
第二章:出道的歌手
几天以后,小池就和常小凌真的来到了北京,下了火车之后,他们挨着找了几家唱片公司,谈论常小凌写的这首歌曲,几家唱片公司给出的结论,都是一个样。任何一个艺人,在没有一点点知名度和选秀活动的情况下,要想签约进入唱片公司,就得先自己自费制作歌曲。等歌曲制作出来发行了之后,在网页上达到了一定的水准,才能签约唱片公司成为专属艺人,制作歌曲的费用,高达一万五至两万。他们两议论了好久,小池说:“这费用实在是难以接受,咱们回去了。”常小凌想了又想,还是坚决要留下来制作。最后决定选择在一家名叫‘新玉龙’的唱片公司,制作这首歌曲。由于常小凌没有带足资金,也没有那么多的钱,和唱片公司达成协议,先付一部分资金,其余的部分,赶在录音之前,一次性付清。
签下了制作歌曲的协议,两人从北京回来。当天晚上,陈辉就对佟丽婷说:“你们几个同搞艺术的,你的朋友都已经上路了,你也得该为自己打算了。”佟丽婷回答陈辉说:“那你是想要我怎么样,小池和小凌到唱片公司去制作歌曲,你不会也想要我到唱片公司去制作歌曲吧!”
“你想去也去不了,就怕你没那个能耐。”
“我是没有那个能耐,人家小凌写得出来,我去干嘛!去制作别人翻唱过的那种。”陈辉说:“做艺人只有当歌手这条路可走了吗?也可以当演员呀!你不是认识得有横店的特约演员吗?请他帮帮忙推荐,你也可以去演戏了,以你的才貌,那些导演凭什么不要你。”
“我又不是影视学院出来的,人家凭什么要我,再说了,我学的是舞蹈。”
这段时间,为了帮常小凌攒钱制作歌曲,小池和常小凌练习了好多经典歌曲,到夜店表演。有些时候,也有黄开燃这位新歌王子的加入,现场的气氛越来越旺。除了小池单独演唱《梦醒时分》,他们两人还合唱了《心雨》和《这条街》。最后由黄开燃一个人演唱多首最新,最时尚的歌曲。等到快散场的时候,小池把路人所投放的钱数了一下,说到?:“哇!今天看起来,要比以往的都多,十元的占少数,多半都是五元的,一元的硬币最多了,还有一毛的。唉!你们快看,还有一张二十的。总共加起来,也有一百多将近两百块。”黄开燃插了一句:“才三个小时不到。”常小凌说:“功劳最大的是开燃哥了,我们两所唱的歌加起来,都没有他的一半多。”
这些日子,‘玉泉宫’的经理陈辉除了上班时间,下班之后,更多的时间都用在帮佟丽婷寻找有关于横店剧组招演员的网面。找好了之后,还亲自抽空陪着她到横店影视城去试戏。结果,一次都没成功。
两个月后,突然有一天,佟丽婷来到小池居住的地方,来找小池。小池见到佟丽婷,连忙问到:“丽婷姐,你怎么亲自到这里来了,进屋坐。”佟丽婷说:“我就不进去了,小池,我到这里来找你,是想告诉你一件事。小凌他,入狱了。”小池一听,心里一下子如同晴天霹雳,好半天才问到:“好端端的,他怎么突然就入狱了。在那里。”佟丽婷回答说:“他现在关押在‘城东派出所’,今天我到派出所去给我爸送警服的时候,看见小凌手上戴着手铐,被带了进去。于是我就向我爸的同事打听,他们说小凌参与了贩毒活动,情况还在进一步调查,所以我就到这里来找你了。”
“不可能的,他不可能去做那种事的。”
“我也是这样想。”顿时,小池随手关上了门,就和佟丽婷一起,打着计程车,赶往派出所。到了派出所之后,她们才进一步了解到,原来常小凌为了攒钱,除了给健身会所发放传单,还兼职给别人送货。现在,他送货的老板正处于贩卖毒品的状态之中。监狱不让外人久留,于是小池和佟丽婷只好离开派出所。
常小凌的突然入狱,对小池的打击很大,和常小凌认识虽然才一两年,但他们的友谊已经超过了普通朋友,常小凌是她这一生中最好的朋友。每当小池再回到夜店表演的时候,都会选择表演《久别的人》这首歌曲。而且,一次唱得比一次投入,一次比一次精彩。佟丽婷也经常站在‘玉泉宫’的楼上,听她演唱《久别的人》。佟丽婷时常对黄开燃说:“这首歌的原唱是白雪,现在由小池重新翻唱,又是另外一种味道。自从小凌入狱之后,这首歌都快要变成了她的主打了。”黄开燃回答说:“是的,我也有同样的感觉,我要是做经纪人的,一定会把她签下来。”
半年之后,常小凌要被带到比较远的地方去服狱,小池听到消息之后,立刻赶到派出所,来送别常小凌最后一程。常小凌请求小池,等到他写的歌曲录音的时候,替代他去录制。小池对他说:“就是因为它,你才变成今天这样,那首歌不要也罢!”
“所有的钱都付清了,不能白白的浪费我怎么多年的心血。”
“你不是只付了一部分吗?那部分钱就当是丢掉了。”常小凌回答说:“剩余的我前几天已经拖朋友打过去了。”小池问:“你哪来的那么多钱。”常小凌回答说:“兼职送货的时候,送货的老板说,叫我放心的干,酬金他们可以先预付给我,所以,当时我就先把这笔存了起来了。”
“你要去兼职可以,但是,也不能兼职去运毒品。那是犯法的你懂吗?”常小凌回答说:“我哪里知道送的是毒品呢!只知道能赚到钱就好,谁知道他们把毒品装近西瓜里面,当时我以为运的是一车西瓜。其他的先不说了,我已经将我现在的处境向唱片公司说明,他们已经同意了,等到录音的时候,你替代我去录制就是了。”
“不行,我不能答应你。录制的事,等你出狱了再去,或许把它卖给更适合的人。”
“小池,你忘了,我跟他们签的制作协议书上的时间只有三年,等我出来的时候,协议书上的时间都已经过期了。我从来都没有求过你什么,这次就算我求你了。”
经过常小凌的再三请求,小池才勉强的答应下来。录音的事,小池按照‘新玉龙’唱片公司约好的时间里,如期进行。等到录音的时候,小池来到唱片公司,进了录音棚,唱片公司的经纪人要求她录制《上西楼》的同时,另外再选择唱一首拿手的歌曲,小池想都没想,就直接演唱了《久别的人》。
录制结束之后,小池买了赶回浙江的火车票,就从北京回到诸暨。然后,就等待‘新玉龙’唱片公司将《上西楼》这首古风歌曲的后期制作完毕,进行发行和上传网站。由于田小池的唱功不扎实,以及多方面的原因,这首歌并没有在网络上走红。因此,小池仍然还像之前一样,继续做着流浪歌手。她多次选择表演《久别的人》这首歌曲,由于这首歌曲的词曲和原唱都很出色,因此,受到很多人的喜欢,连陈辉从此经过,也都会停留片刻,听上两句。
就这样过了一年,制作发行的歌曲仍然没有什么变化。突然有一次,小池到诸暨雄风商场去帮别人送东西的时候,正巧在‘李字天桥’上面碰见陈辉。陈辉见到她,先是给她打个招呼,然后说到:“你不是已经去北京录音了吗?怎么不接着唱呢!这样多可惜呀!其实,你唱得也不错的,尤其是那首《久别的人》。还有,你去年发行的那首歌,我也在网上收听了,人气还不错。没有火起来的原因,我估计是人气不够。这样好吧!我给你一张名片,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改天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也许我能帮得上你。”小池并没有相信陈辉能帮到她什么,只是顺手接下他递过来的名片。
果然,陈辉真的在几天之后,打电话将小池约了出来,就在一家名叫‘甘茶度’的休闲厅。坐定下来之后,陈辉对小池说到:“还记得我前几天跟你说过的话吗?你这首歌之所以没有走红的原因,依我的猜测和推断,可能就是欠缺人气。要是那家唱片公司肯投点钱进去,你一定能走红。”
“当时去制作的时候,他们说的,等歌曲发行之后,可以申请签约,也会有演出什么的,可是现在都一年过去了,不但不能签约,还没有演出。以为这首歌能走红,好给小凌寄点钱过去。我也打过好几次电话去问过,他们的回应就是,我的条件还达不到签约,要等两年。”陈辉说:“看来他们是有意要冷落你,这种说法对艺人来说,叫做雪藏。这样吧!他们不捧你,我来帮你。从今天开始,我做你的经纪人。相信我,我有办法让你红的,不红也会小有名气。”小池犹豫了好长时间,总觉得不想辜负之前常小凌的期望,最后回答说:“那我们试试看。”就这样,陈辉成了小池的新任经纪人。
有一次,陈辉来到一家新开的大型水果店。陈辉进去之后,大声就喊:“莲子,莲子,”接着,从后屋出来一个女的,大约二十几岁,她就是这家水果店的主人。陈辉见到她,说到:“员工们都到哪里去了,这前面都没人看。”叫莲子的回答说:“全都在后面装箱呢!这一次的拼团昨天截止,客人下午要来领取。你晚上不上班!怎么不睡觉,有空到这里来。”
“来看你啰!想你了嘛!”
“你这人怎么这样,跟你说正经的。”陈辉回答说:“我辞职了。”莲子听了之后,似乎有些惊讶,问到:“辞职?你拿着副总经理不做,要辞职,别怪我没提醒你奥!辞职了休想到我这里来让我把你养着。”
“你不养你未来的老公,你养谁呢!”
“你小声点。唉!那你打算怎么办!”
“已经找到工作啦!”
“喲!这么快,说来听听,是什么工作比你那副总经理还要好。”陈辉回答说:“副总经理再好有屁用,欠一屁股贷款,拿什么来还。再说,会所都快夸了,还副总经理。已经是经纪人啦!”
“你去做经纪人?给谁做,明星吗?”
“对,现在还不能说是明星,叫艺员。”
“多少钱一个月。”
“还不知道,反正很高的。”
“那你什么时候去上班。”
“我这不是在上班吗?”莲子一听,越来越觉得莫名其妙,问到:“你到我这里来上班?我,我这里不需要什么经纪人。”
“我真是来上班,不对,我真是在上班。实话告诉你吧!我来是找你帮个忙。”
“又借钱,我可没钱。”
“不是,帮我给艺员推广歌曲。”
“我觉得你今天很不正常,说话总是莫名其妙的。我行吗?”
“你别说,你还真能行。听我给你解释奥!你呢!是开水果店的,平日里呢!都会在微信群里发布水果的载图,让客人相互传到朋友圈,几天以后,你不是会让他们打开载图,凭载图来领取另外赠送的水果。”
“然后呢!”
“然后就是,你在发布载图的同时,帮我把我所要推广的歌曲和艺人海报的载图也发布上去,让客人凭着歌曲和海报来领取赠送的水果。”
“我哪有那么多的水果给你赠送。”
“另外赠送水果的钱我来出,有多少人赠送多少,不就一斤橘子而已嘛!你平时批发来是两毛五,我给你三毛,这样总可以了吧!”
“你这样做,会不会有点拖我后腿,你倒是无所谓,客人会认为我的店挂着羊头卖狗肉。”
“因该不会,等我手上的艺员红了,说不定还可以帮你的水果店代言呢!”莲子拿着陈辉没办法,只好回答说:“那我试试看。”
“O了。”
经过莲子的水果店大力的发布歌曲《上西楼》和海报,不到半年的时间,这首歌曲在网络上的人气有大量的提升。这时,‘新玉龙’唱片公司给小池发来信息,说她的歌曲最近的反应很不错,让她再去制作两首歌曲,就可以签约她为该公司的专属艺人,陈辉在网上回复信息说,制作两首歌曲费用太大,再去制作一首单曲没问题,不过,该公司得答应让他来担任小池的经纪人。
就因为‘新玉龙’唱片公司没有答应陈辉所提出来的要求,陈辉就找来一些在夜店玩音乐的伙伴,给小池填词、谱曲,然后又从新选择另外一家唱片公司制作单曲,也是按照上一首歌的方法协助新唱片公司宣传和推广。就这样,田小池终于达到了签约专属艺人的要求,和陈辉一起,从杭州乘坐飞机,到达北京,签约华芒唱片,也正式的进入了华语乐坛。
一年后,田小池在华语歌坛有了一席之地,不断的接到商演,也上过电视节目,甚至还被邀请到一场大型的演出活动当中。陈辉自从成了小池的经纪人之后,原本只穿西服和白衬的他,如今还系上了领带,又重新换上一身名贵的西服,显得格外的帅气,也挤到了演出活动的现场。这时,舞台上的小池发现,原来佟丽婷也来看她的演出,就在前几排里面,心里说不出有多高兴。随着音乐的响起,小池通过手中的话筒,对观众说到:“接下来的这首歌,我将把它送给一位我很要好的朋友,是他成就了我的今天。”话刚说完,小池就开始唱起了《久别的人》“久别的人谁不盼重逢,重逢就怕日匆匆,忙不完的旧情续不完的梦,快刀难断藕丝情……”此时此刻,常小凌出现了,就在最后面。一首十分动听的经典歌曲刚刚结束,小池向观众深深地鞠了个躬,接着,台下的鲜花一束接着一束,不到几分钟,田小池收了一抱。
就在这个时候,活动现场的工作人员走上台来,不知道对小池说了什么,只见她将话筒扔给工作人员,抱着鲜花跑下舞台,在人群中四处寻找。最后,终于在最后面找到常小凌,激动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见她连同鲜花一起,涌入常小凌的怀抱。深深地说了一句:“这一切的一切,原本都是属于你的。”常小凌回答说:“属于你和属于我,都是一样,见到你能有今天,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第三章:重逢的歌手
演出结束之后,小池问常小凌:“你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常小凌回答说:“今天晚上,就不去了,你忙了一个晚上,也够累的了,早点休息吧!”小池回答说:“我不累,你知道吗?能见到你,我真的好高兴。哎对了!你现在住在哪里?”
“住在一个朋友哪里!”
“你把东西搬过来吧!和我一起住在酒店,我另外给你开个房间。”
“不用了,我住在朋友哪里挺好的,你现在是明星了,我要是搬过来,会给你带来很多麻烦的。”
“我们是最好的朋友,还记得当初我们在诸暨望云西路唱歌的时候吗?那时是我的人生当中最落魄的时候,是你一路陪伴我,鼓励我,我才能够走到现在……”小池想说的话还没有说完,陈辉就已经寻着出来了。陈辉远远就对小池说:“你出来干嘛!里面到处在找你。”小池听到陈辉的声音,回过身子对他说着:“唉!辉哥,小凌你见过……”小池的话还没有说完,陈辉就打断了她的话,一边嘲笑常小凌,一边说到:“喲!这是谁呀!”小池亲眼见到陈辉没有将好言好语对待常小凌,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就对陈辉说着:“辉哥,你先进去,十分钟之后,我马上就来。”
“那你快点奥!别让里面等久了。”陈辉一边说着,一边往会场里走去。
等到陈辉完全进去之后,常小凌问小池:“他怎么也来北京了,之前不是在诸暨望云西路做大堂经理吗?”小池回答说:“他现在成了我的经纪人。”小池说着,就将常小凌入狱之后,所经历过的事情来龙去脉的告诉了常小凌。常小凌听完之后,才回答说:“原来是这样。”接着,常小凌就问小池:“听说,做经纪人,首先是要去学过的,他能行吗?”小池回答说:“刚开始的时候,他的确不行。一般新人出道,都是用老道的经纪人来带。刚出道的经纪人就带那些老道的艺人,不然是很吃亏的。”
“那你们后来怎么办!”
“刚来北京的时候,我们两人生地不熟,渐渐地,他就追了个女经纪人,人家教他怎么入行啰!”
“那这个情况,丽婷姐知道吗?”小池摇摇头,说到:“还不知道。”小池看了看常小凌,又望了望会场,接着说到:“我的号码没变,还是那个,你的倒是变了,新号码给我留一个。”小池将常小凌的新号码记了下来,说着:“我先进去了,明天给你打电话。”望着小池离去的背影,仿佛记得昨天她还是一名流浪歌手,一转眼,今天她就成了明星。
到了第二天下午,小池将常小凌约到一家咖啡厅,他们两个刚刚坐定下来。小池就给了常小凌一个信封似的东西,常小凌刚打开一看,里面有很多钱。小池望着常小凌,微微一笑,说着:“钱不多,你先拿去花吧!”常小凌急忙问,你给我这么多钱干嘛。”
“因为我们是好朋友啊!你刚出来,什么都需要用钱。”
“我怎么可以用你的钱。”
“没关系的,你就收下吧!”
经过小池再三劝说,常小凌才将小池给的钱收下来。然后说着:“这钱就算你借给我,等我有钱的时候,我一定还给你。”
“说这些干嘛。”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常小凌从包里拿出几张打印过的纸,递给小池,说到:“我在监狱里面服刑的时候,写下了这首歌曲,给你用吧?”小池接过纸张,仔细看了一边,微笑着说道:“《貂蝉望月》,写得不错。”就在这个时候,陈辉从楼下上来,手里拿着一张单子,伸手递给小池,说着:“这是这几天的行程表,好好看一看。”
接着,陈辉又问小池,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小池回答说:“是小凌送给我的歌词。”这时,陈辉用歧视的眼光看了看常小凌,说着:“我们公司一般只收内部歌词,外面的,通常都是拒收。当然了,如果你想把歌词带到我们公司来发展,公司随时都会敞开大门欢迎你。不过,首先要审核你的作品,看值不值得签约。”听了陈辉这般话,小池和常小凌的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常小凌没有回答,只有小池一个人反击陈辉,说着:“辉哥,你怎么说出这种话来,你跟小凌很陌生吗?”陈辉对小池说到:“我不是来跟你较劲的,我来是带你回公司的。”
“我凭什么要跟你回去。”
“凭什么?凭我是你的经纪人。你可不要忘了,当初是谁捧你,你才有今天的。”
“如果当初没有《上西楼》这首歌曲,你又如何把我捧成今天。”
“你要我怎么说呢!”
“嘴巴长在你是身上,你想怎么说就这么说。”
“我这不都是为了你吗?你说你在这里鬼混,万一要让记者拍到了,你知道他们会怎么写。走了,回去吧!录音师傅们还等着你进棚呢!”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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