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第一百二十九章草原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道经过了那些地方，萧子炎漂泊到了内蒙古，他已经是一身褴褛，犀利的胡须演绎着他身上的沧桑。
摇曳着瘦骨如柴的身躯走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一双通红的赤脚踏行在正在发芽的小草上，一边瞭望着遥远的地方，一边舔着干渴的嘴唇，太阳正在他的头顶狠狠都照射……
他完全不是以前那个风度翩翩的阳光小伙子了，而是一副历经沧桑，神魂不一的大地衰者，几个月没有洗过的头发，几个月没有修剪的胡子，看上去就像才从坟墓中爬出来的千年睡尸。
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只靠啃着草根勉强活了下来，现在，他还在一望无际、荒芜人烟的草原上，一巅一跛地向前费力的行驶着，从他瞭望远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希望眼前出现人家，出现一个有水的地方……
可是，眼前一片茫然，除了头上火辣辣的太阳以外，就是一片让人绝望的草原，或许，生命就此终结在着慌的地方。
他实在是走不动了，浑身一软，一个滚动，摔在了长满青草的地上，他干脆在地上摆个“大”字型，心想，要死也要看着苍天……
“咩咩……”
就在他准备放弃最后的希望时，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阵羊叫声，顿时来了劲，忙打坐起浑身无力的身体，一脸的喜色，原来，在离他不远处，出现了一群雪白的羊群，那缓缓前行的羊群好似天上的云朵。
接着，传来一阵胡琴拉的牧羊曲，羊群后面出现了一匹红棕色的马匹，马上骑着一位拉着胡琴的老人，动作恬适，乐声优美，尽管萧子炎很饿很渴，但此时，他已经陶醉在牧曲之中了，不由得摇着脚步缓缓地向羊群走去，当他走进羊群时，胡琴戛然而止，在胡琴止音的瞬间，只觉浑身一软，身上的最后一点力气像被什么一下走抽走，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
……
当他醒来时，已经不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了，而在一个布置十分整洁，摆设十分有条理的帐篷里，身上已经没有疲备的感觉了，反倒觉得一身的轻松。
坐起身来，看见有一把胡琴摆放在床边，从胡琴的磨损上可以看出，那把胡琴已经很古老了。看到胡琴，忍不住要去触摸，就在这时，屋里突然一亮，一位白发苍苍且满脸笑容的老头端着一碗东西从帐篷外面走进来，正是骑在马上拉胡庆的老人，他忙缩回了手。
“你没事了吧，”老人温暖的笑道：“你是太饿了，在你昏迷的时候我给你喝了几碗马奶，这里是我刚挤回来的马奶，也喝了吧。”说罢，把碗送到他的手里。
“大爷，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他接了马奶，感激的说。
大爷笑了笑道：“不是我救了你，是你自己救了你自己。快点喝了吧，我去给你拿些牛肉干来。”说着起身出去了。
不一会儿就端着一盘精制的牛肉干进来，萧子炎已经把马奶喝完，正起身把碗放在一边。“大爷，你家人呢？”萧子炎问道。
老人淡淡一笑道：“我的父母在文?革的时候就被下放到这里来了，分别在我九岁和十一岁的时候他们就分别去世，然后就剩下我一个人在这里年复一年的放牧为生……”
萧子炎道：“大爷没妻子儿女吗？”
大爷顿了顿怅然道：“在我26岁的时候遇见过一个女孩，她是新疆人，她和父母一起来这里旅游，在我的帐篷住了将近两个月，就在这段时间里，我们相互喜欢上了对方，在那段时间里，我们经常一起在草原上骑马，有时候还在辽阔的草原上过夜，两个人躺在黑夜笼罩的草原上看着满天的星星，说着一些美好的话……那段日子是我最幸福的日子。”
“那你们后来在一起没？”
“后来，在她和家人离开这里的是后，她给我说了一句话，叫我等她，她有一天会回来。就这样，我看着那远延的草原，看着他们的车消失在被阳光拉长的天边……后来，我怕她回来找不到我，我就一直没离开过这片草原，我多么希望有一天她能像美丽的蝴蝶一样，出现在这片草原上，可是，直到今天，她仍然没有出现……”说着脸上又增添几分愁楚。
萧子炎低头沉默了，此时此刻，他不知道说什么话来安慰大爷。
大爷闪了闪神，把手中牛肉干递给他道：“快吃吧，看你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如果你不嫌弃大爷这里寒酸，你就留住一段时间，你会骑马么？”
他摇了摇头道：“不会。”
“那好，这几天天寒气刚退，正是草原上骑马的好季节，等你养足精神之后，我叫你骑马去！”
“好啊，在家的时候我就想，有一天能到大草原上策马奔腾！”说着，两爷们高兴地吃起盘中牛肉干。
接下来的日子，他每天跟大爷一起到大草原上牧羊、骑马、学胡琴，经常给大爷干一些大大小小的杂活，在一段时间的相处中，大爷渐渐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孩子，难免会把一些草原习俗和绝技交给他。
渐渐的，他学会了骑马套马，还学会了大爷的胡琴，在无聊闲暇的时候，还会带着胡琴骑着马儿，奔驰到宽阔的草原之中，然后静静地抚弄胡琴，在美妙的音乐声中想念过去，同时也在忘怀过去……天边令人幻想的景色，草原上令人豁朗的宽广，琴弦上令人陶醉的音律，舌尖上令人回味的马奶酒……这里的一切，都是惬意和舒适的！
一天傍晚，萧子炎正在圈点牧羊的数目，大爷骑着马兴致匆匆的从远处驰骋而来，还在老远就大声向他呼道：“子炎啊，你就别圈点羊群了，赶快把帐篷里收拾一下，把我存留的好酒好肉都摆出来吧！”
萧子炎看了看余晖中的大爷道：“哟，大爷今天遇到什么喜事了，惹得你这么高兴？”
大爷在马上神秘地捋了捋胡须道：“你小子赶快去收拾吧，问那么多干嘛，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说罢，勒回缰绳，又向远处扬尘而去，那摇曳的身影，一点也不像年过花甲的老人。
他笑了笑，放了手中的活，摇着甚至去帐篷里收拾打点晚餐，在这里的餐点也很简单，就是准备一些牛肉干或羊肉干，还有面包和马奶酒之类的食物和饮料。用来摆放食物的桌子很矮，四周没有凳子，只有用来打坐的垫毯，其它的也都简单，因为草原牧人经常迁徙，不能太过于繁琐。
刚好收拾妥当，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和轿车声，稍息，便有说话的声音，大爷：“哎呀，时光犹转啊，没想你家闺女都这么大了，闺女在读书么，在哪里读书？”
另一洪亮男声道：“呵呵，哪里还在读书，高中毕业后就无心学业了，跟着我闯南走北，哎，这丫头，就是喜欢漂泊的生活。”
“难道就没考虑给她寻一门亲事？”
“哪里就没考虑过，只是这丫头天性贪玩，对自己婚姻大事也是置之事外，每次跟她提这事，她就回避，咱做父亲的能有什么辄。”
又传来一个细柔甜美的声音道：“哎呀，叔叔，你和爸爸就别议论我的事了，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哈哈，这都怪你爸爸，这么大把年纪了还有你这么一个俏皮的女儿。好了，就别拿你开玩笑了，进去吧，有人可怕已经等了很久。”话说间，帐篷被掀开了。
首先进来的是一个满脸络腮胡，年龄跟大爷差不多的老头，只见他身材魁梧高大，走路带着一阵身风。身后跟着一个年纪不出25的女子，长得白皙透人，一张蛋圆形脸显得十分风韵迷人，更是那双水灵灵的眼睛，勾魂锁魄，身上散发着一股非冰麝又非旃檀之香，却让人为之所惑。
那女子进来就盯着萧子炎打量一番，萧子炎也忍不住回探几眼，女孩向他莞尔一笑时，两边的脸蛋上微微浮起两个甜蜜的酒窝。
“叔叔好！小妹好！”他上前很有礼貌跟老头和女孩打招呼。
老头一脸惊讶的地看着他，又转过去看了看大爷道：“老程，这年轻小伙子不会是你的儿子吧！”
程大爷忙上前道：“呵呵，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啊，他叫子炎，来自北京，是来我这里体验生活的。”转身道：“子炎啊，这位是来自陕西的范贵大叔，文革前，我们一起在天津度过了美好的童年生活，文革后咱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直到几年前，你范大叔来这里收购皮货，我们才在草原上偶然得以认识，后来才经常联系，他这次来内蒙古，本来是为生意忙的，可你范大叔念我这老头孤苦伶仃，所以，特地从呼和浩特赶过来看我的！”
萧子炎笑着点了点头。
“他哪里孤苦伶仃了，现在看来，他的生活比我悠闲多了，我是到这里沾沾他的清福了。”范贵这话把大家都惹笑了，少顿，范贵又指了指身边的范紫辛对萧子炎道：“这位是我女儿范紫辛，不知道你们谁长谁小？”
他微笑着看了看范紫辛道：“子炎今年28，不知紫辛芳年几何？”
范紫辛闪了闪眼神，莞尔一笑道：“唉，看来我得做妹妹了，比子炎哥哥小三岁，今年25岁。”说话时，嘴角一丝迷人的笑。
“看来也只得委屈你做妹妹了，相见不如偶遇，今晚咱们可得好好饮几杯！大爷见你们来，特意让我把他珍藏多年的都酒摆出来了！”他一边说一边请父女俩‘坐’下。
“这老头还想得真周到，知道我喜欢饮酒，这些酒不会都是为我珍藏的吧。”范贵一边说笑一边坐下。
老程道：“你倒想得美，今天是你运气好正好赶上了，才得饮我多年珍藏的美酒，哪里是为你珍藏的。”
“哈哈，还不承认，不过也没让你白给我好酒喝，我也给你带来了好东西。”
“你这老东西，带来了好东西不拿出来，还卖什么关子。”
范贵神秘一笑，对身边的紫辛道：“看你程叔叔那副着急的样子，你去把车上的东西取来，免得待会儿他撵咱们出门。”
程大爷笑了笑道：“你的口气是说我在向你们讨要了咯，你带那什么玩意儿，我还不一定能看上呢。”
范贵道：“你看不上的东西，这世界上还真没有，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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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道经过了那些地方，萧子炎漂泊到了内蒙古，他已经是一身褴褛，犀利的胡须演绎着他身上的沧桑。
摇曳着瘦骨如柴的身躯走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一双通红的赤脚踏行在正在发芽的小草上，一边瞭望着遥远的地方，一边舔着干渴的嘴唇，太阳正在他的头顶狠狠都照射……
他完全不是以前那个风度翩翩的阳光小伙子了，而是一副历经沧桑，神魂不一的大地衰者，几个月没有洗过的头发，几个月没有修剪的胡子，看上去就像才从坟墓中爬出来的千年睡尸。
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只靠啃着草根勉强活了下来，现在，他还在一望无际、荒芜人烟的草原上，一巅一跛地向前费力的行驶着，从他瞭望远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希望眼前出现人家，出现一个有水的地方……
可是，眼前一片茫然，除了头上火辣辣的太阳以外，就是一片让人绝望的草原，或许，生命就此终结在着慌的地方。
他实在是走不动了，浑身一软，一个滚动，摔在了长满青草的地上，他干脆在地上摆个“大”字型，心想，要死也要看着苍天……
“咩咩……”
就在他准备放弃最后的希望时，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阵羊叫声，顿时来了劲，忙打坐起浑身无力的身体，一脸的喜色，原来，在离他不远处，出现了一群雪白的羊群，那缓缓前行的羊群好似天上的云朵。
接着，传来一阵胡琴拉的牧羊曲，羊群后面出现了一匹红棕色的马匹，马上骑着一位拉着胡琴的老人，动作恬适，乐声优美，尽管萧子炎很饿很渴，但此时，他已经陶醉在牧曲之中了，不由得摇着脚步缓缓地向羊群走去，当他走进羊群时，胡琴戛然而止，在胡琴止音的瞬间，只觉浑身一软，身上的最后一点力气像被什么一下走抽走，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
……
当他醒来时，已经不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了，而在一个布置十分整洁，摆设十分有条理的帐篷里，身上已经没有疲备的感觉了，反倒觉得一身的轻松。
坐起身来，看见有一把胡琴摆放在床边，从胡琴的磨损上可以看出，那把胡琴已经很古老了。看到胡琴，忍不住要去触摸，就在这时，屋里突然一亮，一位白发苍苍且满脸笑容的老头端着一碗东西从帐篷外面走进来，正是骑在马上拉胡庆的老人，他忙缩回了手。
“你没事了吧，”老人温暖的笑道：“你是太饿了，在你昏迷的时候我给你喝了几碗马奶，这里是我刚挤回来的马奶，也喝了吧。”说罢，把碗送到他的手里。
“大爷，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他接了马奶，感激的说。
大爷笑了笑道：“不是我救了你，是你自己救了你自己。快点喝了吧，我去给你拿些牛肉干来。”说着起身出去了。
不一会儿就端着一盘精制的牛肉干进来，萧子炎已经把马奶喝完，正起身把碗放在一边。“大爷，你家人呢？”萧子炎问道。
老人淡淡一笑道：“我的父母在文?革的时候就被下放到这里来了，分别在我九岁和十一岁的时候他们就分别去世，然后就剩下我一个人在这里年复一年的放牧为生……”
萧子炎道：“大爷没妻子儿女吗？”
大爷顿了顿怅然道：“在我26岁的时候遇见过一个女孩，她是新疆人，她和父母一起来这里旅游，在我的帐篷住了将近两个月，就在这段时间里，我们相互喜欢上了对方，在那段时间里，我们经常一起在草原上骑马，有时候还在辽阔的草原上过夜，两个人躺在黑夜笼罩的草原上看着满天的星星，说着一些美好的话……那段日子是我最幸福的日子。”
“那你们后来在一起没？”
“后来，在她和家人离开这里的是后，她给我说了一句话，叫我等她，她有一天会回来。就这样，我看着那远延的草原，看着他们的车消失在被阳光拉长的天边……后来，我怕她回来找不到我，我就一直没离开过这片草原，我多么希望有一天她能像美丽的蝴蝶一样，出现在这片草原上，可是，直到今天，她仍然没有出现……”说着脸上又增添几分愁楚。
萧子炎低头沉默了，此时此刻，他不知道说什么话来安慰大爷。
大爷闪了闪神，把手中牛肉干递给他道：“快吃吧，看你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如果你不嫌弃大爷这里寒酸，你就留住一段时间，你会骑马么？”
他摇了摇头道：“不会。”
“那好，这几天天寒气刚退，正是草原上骑马的好季节，等你养足精神之后，我叫你骑马去！”
“好啊，在家的时候我就想，有一天能到大草原上策马奔腾！”说着，两爷们高兴地吃起盘中牛肉干。
接下来的日子，他每天跟大爷一起到大草原上牧羊、骑马、学胡琴，经常给大爷干一些大大小小的杂活，在一段时间的相处中，大爷渐渐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孩子，难免会把一些草原习俗和绝技交给他。
渐渐的，他学会了骑马套马，还学会了大爷的胡琴，在无聊闲暇的时候，还会带着胡琴骑着马儿，奔驰到宽阔的草原之中，然后静静地抚弄胡琴，在美妙的音乐声中想念过去，同时也在忘怀过去……天边令人幻想的景色，草原上令人豁朗的宽广，琴弦上令人陶醉的音律，舌尖上令人回味的马奶酒……这里的一切，都是惬意和舒适的！
一天傍晚，萧子炎正在圈点牧羊的数目，大爷骑着马兴致匆匆的从远处驰骋而来，还在老远就大声向他呼道：“子炎啊，你就别圈点羊群了，赶快把帐篷里收拾一下，把我存留的好酒好肉都摆出来吧！”
萧子炎看了看余晖中的大爷道：“哟，大爷今天遇到什么喜事了，惹得你这么高兴？”
大爷在马上神秘地捋了捋胡须道：“你小子赶快去收拾吧，问那么多干嘛，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说罢，勒回缰绳，又向远处扬尘而去，那摇曳的身影，一点也不像年过花甲的老人。
他笑了笑，放了手中的活，摇着甚至去帐篷里收拾打点晚餐，在这里的餐点也很简单，就是准备一些牛肉干或羊肉干，还有面包和马奶酒之类的食物和饮料。用来摆放食物的桌子很矮，四周没有凳子，只有用来打坐的垫毯，其它的也都简单，因为草原牧人经常迁徙，不能太过于繁琐。
刚好收拾妥当，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和轿车声，稍息，便有说话的声音，大爷：“哎呀，时光犹转啊，没想你家闺女都这么大了，闺女在读书么，在哪里读书？”
另一洪亮男声道：“呵呵，哪里还在读书，高中毕业后就无心学业了，跟着我闯南走北，哎，这丫头，就是喜欢漂泊的生活。”
“难道就没考虑给她寻一门亲事？”
“哪里就没考虑过，只是这丫头天性贪玩，对自己婚姻大事也是置之事外，每次跟她提这事，她就回避，咱做父亲的能有什么辄。”
又传来一个细柔甜美的声音道：“哎呀，叔叔，你和爸爸就别议论我的事了，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哈哈，这都怪你爸爸，这么大把年纪了还有你这么一个俏皮的女儿。好了，就别拿你开玩笑了，进去吧，有人可怕已经等了很久。”话说间，帐篷被掀开了。
首先进来的是一个满脸络腮胡，年龄跟大爷差不多的老头，只见他身材魁梧高大，走路带着一阵身风。身后跟着一个年纪不出25的女子，长得白皙透人，一张蛋圆形脸显得十分风韵迷人，更是那双水灵灵的眼睛，勾魂锁魄，身上散发着一股非冰麝又非旃檀之香，却让人为之所惑。
那女子进来就盯着萧子炎打量一番，萧子炎也忍不住回探几眼，女孩向他莞尔一笑时，两边的脸蛋上微微浮起两个甜蜜的酒窝。
“叔叔好！小妹好！”他上前很有礼貌跟老头和女孩打招呼。
老头一脸惊讶的地看着他，又转过去看了看大爷道：“老程，这年轻小伙子不会是你的儿子吧！”
程大爷忙上前道：“呵呵，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啊，他叫子炎，来自北京，是来我这里体验生活的。”转身道：“子炎啊，这位是来自陕西的范贵大叔，文革前，我们一起在天津度过了美好的童年生活，文革后咱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直到几年前，你范大叔来这里收购皮货，我们才在草原上偶然得以认识，后来才经常联系，他这次来内蒙古，本来是为生意忙的，可你范大叔念我这老头孤苦伶仃，所以，特地从呼和浩特赶过来看我的！”
萧子炎笑着点了点头。
“他哪里孤苦伶仃了，现在看来，他的生活比我悠闲多了，我是到这里沾沾他的清福了。”范贵这话把大家都惹笑了，少顿，范贵又指了指身边的范紫辛对萧子炎道：“这位是我女儿范紫辛，不知道你们谁长谁小？”
他微笑着看了看范紫辛道：“子炎今年28，不知紫辛芳年几何？”
范紫辛闪了闪眼神，莞尔一笑道：“唉，看来我得做妹妹了，比子炎哥哥小三岁，今年25岁。”说话时，嘴角一丝迷人的笑。
“看来也只得委屈你做妹妹了，相见不如偶遇，今晚咱们可得好好饮几杯！大爷见你们来，特意让我把他珍藏多年的都酒摆出来了！”他一边说一边请父女俩‘坐’下。
“这老头还想得真周到，知道我喜欢饮酒，这些酒不会都是为我珍藏的吧。”范贵一边说笑一边坐下。
老程道：“你倒想得美，今天是你运气好正好赶上了，才得饮我多年珍藏的美酒，哪里是为你珍藏的。”
“哈哈，还不承认，不过也没让你白给我好酒喝，我也给你带来了好东西。”
“你这老东西，带来了好东西不拿出来，还卖什么关子。”
范贵神秘一笑，对身边的紫辛道：“看你程叔叔那副着急的样子，你去把车上的东西取来，免得待会儿他撵咱们出门。”
程大爷笑了笑道：“你的口气是说我在向你们讨要了咯，你带那什么玩意儿，我还不一定能看上呢。”
范贵道：“你看不上的东西，这世界上还真没有，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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