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花冢(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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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从刘寡妇家出来,苕皮皮就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案发当天受害人钟有男一家人到底在什么地方?

    这起案件最为诡异的地方就在于案发现场只有一组脚印和一枚指纹。现在基本可以确定这组脚印应该就是受害人钟有男留下的,如果所猜不错那枚指纹应该也是钟有男的。

    从刘寡妇那里苕皮皮得知了钟有男城区家的地址。一路想着事情,一路走着过去,刚刚走到那家小酒铺门口碰到文月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看到苕皮皮后就走了过来,“皮皮,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苕皮皮点了点头,“现场发现的那一组脚印,应该就是受害人钟有男的。”说着他把装在证物袋里的那双鞋,递到了文月面前,“应该就是这双。”

    文月接过证物袋仔细的打量了一番那双鞋子,对那双鞋子底部的纹路认真的辨别了一番,也发现这双鞋子的纹路与现场发现那组脚印底部的纹路是一样的。

    “这是你在什么地方找到的?”文月有些奇怪。按照县刑警队所说,这组脚印应该是凶手留下来的,为什么现在他却说是受害人自己留下的?

    苕皮皮将他刚才在刘寡妇家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文月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推理。

    当得知苕皮皮是要去钟有男家的时候,文月义不容辞的说她也要去,于是两个人便朝着县城区走去。

    方城县并不大,所以两个人只走了差不多十分钟就到了城区,按照地址找到了一个名叫金鱼小区的地方。

    两个人走到金鱼小区二单元十栋901室前,苕皮皮从自己的裤兜里掏出一根细铁丝,戴上手套鞋套后,将901室的门打开了。

    而就在901室门刚打开那一瞬间,一股扑鼻的煤烟味扑面而来,这样两个人措手不及,不觉得掩住了口鼻,退到了房门外面。

    因为在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有一股煤烟味儿就扑鼻而来,呛得人不敢往里面走,而且屋里窗帘都被拉上,光线特别昏暗,根本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

    “看来没错了,如此浓重的煤烟味儿,刚好印证了法医的实践结果,这里应该就是第一案发现场。”文月我的鼻子一边说,一边不要掏出手机打电话。

    可是就在她刚刚拿出手机,却被苕皮皮制止了,他开口说道:“先别急着给县刑警队那帮蠢货打电话,他们过来反而会破坏现场,我们先去看看再说。”

    闻言,文月点了点头,两个人在楼底下弄了一点水,然后找了两块手帕蒙了点水,捂在口鼻处便走了进去。

    屋里的光线非常昏暗,走进房间之后,苕皮皮先摸索着将屋里面的灯打开。灯亮之后,整个房间中便亮堂了不少里面的情况也被尽收在眼底。

    这个房子是一个两室一厅一厨一卫的小楼房,差不多有一百多平,不大也不小。两个人此时正在这个房子的客厅位置,在客厅的最中央摆放着一个老旧的电视机。

    电视机对面的位置放了一套沙发跟茶几,虽然不是特别的豪华,但是看上去也不算太差。整个房间异常的整洁,现在用肉眼看过去,根本看不到这很明显的脚印或者指纹。

    从地板上的拖拽痕迹来看,这个房间在不久之前应该被人打扫过。两个人走到一间卧室的位置将门打开,直到这时他们两个人才有所发现。

    房间的陈设也很简单,说一个比较大一点的衣柜之外,就是一张大双人床还有一个粉色的床头柜。

    此时房间中那张大双人床上的床单非常凌乱,上面还有一些血迹残留,而且在床上还凌乱放着一卷麻绳。

    而在大双人床旁边的床头柜上,摆放着一个白色的小药瓶,这个小药瓶上没有任何商标和标志,但是此时的药品已经空了,瓶盖也不知所踪。

    苕皮皮走到那个床头柜前,将那个空瓶子拿起来,放在鼻子旁边嗅了嗅,发现里面竟然没有任何味道。

    不由得整个人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又将床上的那一卷麻绳拿起来,仔细看了一下,又丢在床上,便走出这间卧室,朝着另一个卧室走去。

    另一个卧室的空间相较于刚才的那个卧室,要小上很多,里面只有一个小一点的单人床,但是在床头的位置,有同样一个小巧可爱的床头柜。

    这个房间的床铺并没有那个房间那么凌乱,收拾得异常干净,但是有一个地方却引起了苕皮皮的注意,那就是在这张小小的单人床上居然有一团殷红的血迹。

    如果这里也是案发现场的话,凶手在清理现场的时候,应该会将床单换掉,但是他现在却偏偏没换,这又是为什么?

    这个案件随着苕皮皮的深入调查,在他心头萦绕的疑问就越来越多了,刚开始是现场的脚印和指纹,然后又是在刘寡妇家发现的那双鞋,还有被刘寡妇称为徐郎的那个男人,以及现在在房间中那团血迹。

    如果仔细想一下,凶手在小酒铺抛尸的时候,也是将小酒铺地板清理得干干净净,但是却偏偏在非常明显的地方,也留下了脚印和指纹。

    这明显是凶手故意而为之,现在在这个小房间里,凶手也将房间的地板清理得干干净净,但是却唯独没有将床单上的血迹清理掉,这与抛尸现场的脚印和指纹就完全是同一种说法了。

    但是凶手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个问题苕皮皮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最后只能作罢,然后在现场看继续能不能寻找到其他有用的线索。

    但是在这个房子中仔仔细细的寻找了一大圈之后,两个人依旧丝毫没有发现。

    其间文月给县刑警队打了电话,县刑警队的人立马赶到现场,对第一案发现场进行了详细的取证,但是依旧没有任何的进展。

    转眼时间便已经到了中午。文月和苕皮皮分开已经有一个月了,这对年轻的小情侣自然对对方甚是思念。

    现在两个人见面了,虽然有好好约会约会了。两人来到县城一家不错的小酒馆,在里面找了一个相对比较僻静的位置,点了他们两个人最爱吃的菜。

    苕皮皮问:“这次厅里要你回去,是不是又发生什么大案子了?你去了这么久都不跟我联系,就知道这样子肯定不简单,连我都需要保密。”

    文月脸上挂着笑意,温柔的回答:“也没什么案子,就是有一具受害人的尸体比较麻烦一些,所以让我过去看看,不过我去了也是白搭。”

    苕皮皮奇怪:“什么样的尸体,连你过手都不行?那案子现在破了没有?”

    文月笑着摇了摇头,“他们过去让我尸检,可是我去看了一具尸体,也知道自己恐怕没有那个能力?”

    越说苕皮皮越是来了兴趣,他好奇的问:“到底是怎么样的尸体啊?就连你都束手无策,那其他人岂不是更不行了?难道这件案子又成悬案了?”

    “悬案到不至于,这是案件的性质,就会发生改变罢了,只不过我回来的时候还没有结案,现在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个情况?”文月叹了口气。

    苕皮皮却被勾起了兴趣,打破砂锅问到底的问,“到底是怎么样一个案子你越说越玄乎了,给我说说经过,说不定我分分钟就给他破了。”

    文月拗不过苕皮皮大致将案情给他讲了一遍。

    案子的经过大致是,在省城有一个抢劫犯,再一次实施抢劫的时候,还没出手,就刚刚触碰到他所定的那个目标。这个目标就扑腾一下跪倒了。

    这将那个抢劫犯吓了一跳,也顾不得抢钱什么的转身就跑,但是恰巧被路过的巡逻民警给拦住了,然后这个抢劫犯的罪名就有抢劫,变成了故意杀人。

    警方在审问那个抢劫犯的时候,这个抢劫犯死活就不承认自己杀过人,而且警方调的当天的监控录像发现确实如那个抢劫犯所说的那样。

    当天这个抢劫犯还没触碰到受害人,受害人就一下子倒在地上不起来了,以后当警方及救护车赶到的时候,受害人已经因抢救无效而死亡。

    而警方对受害人尸体的尸检结果却是,受害人因脑部受到重创导致脑部受到重创后因抢救无效死亡。

    而现在就问题出来了,明明从监控录像,以及抢劫犯自己的口供中,都确定抢劫犯并没有触碰到受害人的身体任何部位,而受害人却就这样死亡了。

    这样一来,从监控录像就可以判断出,抢劫犯并没有杀人,但是从法医的尸检报告中,已经清楚的得出结论,受害人是被他杀的。

    这样一来,整个公安厅对这件案子就重视了起来,开始组织特别多的法医对尸体进行一个多方面的尸检,从这些结果中看怎样给这个抢劫犯定罪。

    但是所有的法医尸检结果都是一致的,根本没有任何的出入,这就让省厅的领导头疼不已了。

    听完文月的讲述,苕皮皮突然一拍大腿说,“这么简单一个案子,你们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文月先是一惊,然后也好奇的问道:“难道你有方法破这个案子?说来听听?”

    苕皮皮从餐桌上拿起水杯,抿了一口水,说道:“这件案子其实很简单,那个抢劫犯就只是个替罪羔羊而已,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

    “哦?怎么说?”

    “你刚才都说了,在监控录像上,监控已经拍到了抢劫犯在实施抢劫的时候,根本没有触碰到受害人,受害人就倒地不起了。

    而抢劫犯自己的口供也证实了这一点,那么这个抢劫犯就根本没有任何问题,受害人肯定另有他人,不过她跟你们是用那个障眼法而已。

    帮你在监控录像中,你们看到受害人出现在监控录像时是什么时间?然后抢劫犯出现的监控录像是又是什么时间?”

    文月想了想,回答道:“受害人出现的监控录像时,是下午的四点十分,而抢劫犯出现的时间是下午四点十一分。”

    苕皮皮道:“这一切不就简单明了了吗?受害人在出现在监控录像时就已经遇害了,只不过当时他还并没有完全死亡而已,还好这个时候抢劫犯出现。

    抢劫犯一般在选择目标的时候会选择哪些比较容易得手的对象,而这个受害人走路时的样子看上去非常孱弱,正好就成了抢劫犯的目标。

    但是这个抢劫犯去办还没有想到,他选择的这个目标,也是一个将死之人,他只是在凭借着本能往前走,当到达某一时刻的时候,他就坚持不下去了。所以才会出现你所说的最诡异的这个案子”

    文月闻言点了点头,又提出自己的疑问:“你这个推理虽然完美无缺,但是你又怎么能够肯定,抢劫犯一定会盯上受害人,而且受害人还能在脑部受到重创之后走到这里?”

    苕皮皮笑着伸手刮了刮文月可爱的鼻子,继续解释说道:“其实很简单啊,只要是个医生都可以办到这一点,只需要给受害人注射一些特殊的药物就可以完成。

    而至于那个抢劫犯,那就更不用说了,肯定是先有人给他说过,这里有一个非常好抢的主,至于给他信息的这个人是不是凶手我就不知道了,这得看警方后面的调查了。”

    正在两个人说话间,两个人点的菜就已经被服务员端上桌了。等菜上齐之后,苕皮皮拿起筷子,给文月的碗里添加了一些菜,然后递到文月面前。

    文月伸手去接,当她的手伸过来的是,苕皮皮发现文月右手的无名指的指头肚上有一个已经结痂的小伤口,而他却清楚的记得在小酒铺临窗的玻璃上,警方发现的那枚指纹横向有一条拉痕,正好与文月手指上的这道一模一样。

    想到这里苕皮皮一把抓住她的手,说:“月儿,你昨天晚上就已经回来了对吗?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苕皮皮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告,但他无论如何都不想相信,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对,这只是个巧合,只是个巧合而已。

    文月伸出另一只手,按在苕皮皮的嘴上,“一切等吃完这顿饭再说好吗?”

    文月的眼神中有期望,也有哀伤,整个人在这一瞬间仿佛变了一般,让人尤为怜爱。

    苕皮皮的眼眶中在这一刻有泪水打出,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心中升起,而此刻的他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此刻那根最后的救命稻草被风吹走,而他只能这样看着自己下沉,什么也做不了……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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