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毒手狂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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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正果听罢,不觉哑然失笑,看来,自己提拔这曾曰广做哨官还真是让很多人不舒服了呀。曾曰广低着头,“这次,李营官他们是要对小的下狠手的,要不是您老人家及时赶到,小的就是不死也会被他们打残的。”正果就问曾曰广,“你和花氏女子就算定下亲事了吗?”老曾就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那你给人家什么定亲的聘礼或信物了呢?”正果认真的问道。老曾就告诉正果,说自己家里已然是父母双亡,这个事儿,也就是自己做主了,所以,他想从那1000两银子中拿出拿出300两给花喜鹊,让她准备一下嫁妆,至于别的打算也还没有寻思呢。

    正果想了想,就说,“你的银票就不要动了,你将来还要回家乡盖大屋,置田地,你这300两银子我给你拿。”正果的话还没说完,曾曰广就激动地说,“大帅,你老对我太好了,我下辈子就是当牛做马也要还跟着大帅走。”

    “曾曰广,你虽然也是湘勇的老底子,可是,你出身低,又突然连升数级,就被人嫉恨,无论是以前或者以后,你都很难出头,因为论军功,他们已经积功到了提督一类了,你呢,还是白丁,而且,以后攻城略地的机会你还是没有他们多,所以,他们永看不上你的。”正果背着手,自顾说着。[WWW.kanshu.com]

    曾曰广脸涨的通红,“大帅,我入勇也这么多年,就是一个大头勇,一个月能有4两银子,带出本人的吃食儿,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再就是但求着天爷爷保佑,枪弹炮子不要淋到我曾曰广的头上,就是千恩万谢啦。”

    说到这里,曾曰广用袖子擦了擦流淌下来的泪水,“年前湘乡来信儿,说给我说了门亲事,我就想,等银子再多些,仗打完了,就回家过个太平日子,也就知足了。可谁能料到,我曾曰广能遇到大贵人,大帅您老人家能正眼看咱,银子大堆的给我,官升好几级,就像做梦一样,现如今,营官们恨我,坑我,我也不懊丧,我心里还是高兴,有大帅您呢,他们能把我怎么样呢?现在营里的些个事儿,我都会全心的替大帅看顾着,我个人不算个啥,可是,谁要想坏您老人家的事儿,那咱老曾就用刀枪和他说话!”

    正果听了,哈哈一笑,“好,你今后放开做事,不管什么事,不管什么人,你都可以专断行事,就打我的旗号。”

    曾曰广挺着胸,长出了一口气,大声回答,“就听大帅的!”

    正果接着说,“你今晚要和花氏商量好,告诉她,这几天就先不要开门了,防备有人报复。”曾曰广连连点头。

    江南七月的子夜,依旧是湿漉漉的闷热,树上的叶子都垂着头,纹丝不动,吉字大营门口的灯笼照的这一片都笼在朦胧之中,间或营内巡逻的游动哨咋咋呼呼的口令问答,激起了路边野塘里休憩的青蛙呱呱的叫起来,络腮胡子曾曰广领着几个护勇,出了大营,去找花喜鹊。

    曾曰广虽然屁股被打的还是不轻,可是,九帅的出现救了他,而且,又因祸得福,又给了他300两银子,是300两啊!这就按照他哨官的饷钱,他曾曰广也要3年才能挣到手的呀。他就一直在想,自己真是吉星高照,所谓中年行大运了。所以,他伤还疼不假,可是心里却一直美滋滋的。

    几个人,眼见得就到了花喜鹊的店门前,按照以往的规矩,3个护勇都去对面的一家杂货铺去坐地儿,等着曾曰广出来。

    曾曰广抻了抻衣襟儿,蹭了一下脚上的泥巴,用右手中指,轻轻的叩打门扉,之后,就静静地等着人来开门。以前,每次自己都是叩打不过几下,就有那熟悉的脚步声轻快的走来,接着,就会出现花喜鹊眉眼含春的笑脸,一想到这里,络腮胡子曾曰广的心就涌动起来,差点又笑出声来。

    咦,怎么还没有动静呢?老曾手扶着门板略微一使劲儿,门竟然开了,原来,房门时虚掩着的,曾曰广心里一动,暗说不好,伸右手在左肋下就拔出了腰刀,大步就踏进门去,杂货铺门前坐着的3个护勇一看这架势,都吓了一跳,各自拔出刀来,身后紧跟。

    这进门就是正屋,也就是招待客人的地界儿,曾曰广眼前黑乎乎一片,迎面扑来的一股气味让他心惊肉跳,他麻利的从怀里掏出火镰,熟悉的摸到左侧的窗台前,找到烛台“嚓”的一声,打着了火镰,引着了蜡烛,手持灯火,向前照去,“啊!”几个人不由得心中一怔,地下躺着一个人,曾曰广秉烛急忙上前,正是花喜鹊,脖颈之间,血正在汩汩的流,手足尚在抽搐,曾曰广赶紧把烛台递到护勇手上,一把扯开自己的外衣,大手抓住里面的白布褂子,“咔呲”就是撕下了半幅,又分成两块儿,左手扶起花喜鹊的脖子,忙手忙脚的包扎,同时,他直着脖子喊阿大和小秀,这时候,护勇已经分别在两间小下屋喊起来这两个人,犹自睡的睡眼惺忪,看到眼前景象,小秀登时就吓哭了,阿大也愣在那里。

    再三追问,厨子阿大才说,自己是亥时三刻睡的,睡觉之前,老板娘不让他关板门,说一会她自己关门,阿大知道是曾曰广要来,就自己先去睡了。

    曾曰广九明白了,这是外面有人敲门的时候,花喜鹊以为是自己,就一个人出来开门,被当即砍了一刀,就闷在了地上,这是正好他们一行四人赶到,惊动了凶手,就没有来得及再继续下手。

    3个护勇又七手八脚,小心翼翼的帮着他给花喜鹊包扎上伤口,可眼看着血还是止不住,老曾简直要急疯了,情急之间,他背起花喜鹊,令3个护勇紧紧跟随,向着大营就跑,说时迟那时快,眼看着到了营门口,老曾示意让一个护勇背过花喜鹊,自己在前带路,果然,门哨上前来盘问,老曾边说大帐的营生儿,边竟自领人往里走,这时,哨房里出来一个人,咋呼着要阻拦,老曾摆手让3个人快往徐大及的帐篷去,自己拔出刀来,指着纠缠的几个人,“各位弟兄,这是九帅排的差事儿,现在是救人命呢,谁敢再拦着我,我刀就不认人,你就是躲过我的刀,九帅也要砍你的脑袋,我话撂下了,谁再拦我谁就往上来吧。”说罢,曾曰广头也不回大步流星的往前奔去。

    这门哨的这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像霜打了的茄子,蔫儿了。

    凌晨被喊醒的徐大及朦胧之间被曾曰广拖拽起来,一看放在地当心的花喜鹊,徐大及就醒了,赶紧打开药箱,拿出他家的祖传止血药,层层撒上,重新包扎了一遍,又把花喜鹊平稳的搬上自己的床上,一头垫起,使她呈仰躺的姿势,回身从药葫芦里倒出一粒丹药模样的小丸子,用水化开,把花喜鹊的嘴用包着白布的象牙撑子撬开,把药慢慢的灌了下去,接着,又拿出一个鼻烟壶,打开塞子,迅速的对准花喜鹊的鼻子下面,轻轻摇晃,少顷,隐隐的听见花喜鹊“哼”了一声,眼见的是醒了过来。

    曾曰广看得是眼花缭乱,等听到花喜鹊醒了过来后,就急忙的要上前问话,徐大及赶紧拦住他,告诉他自己刚才是给花喜鹊醒脑,但是,止血的药剂正在发挥作用,必须让她静静地躺着,这种半昏迷状态也好,如果喊醒她,人一激动,就会血流加快,止血的效果就会减半。

    曾曰广赶紧退后。

    忙活完了,徐大及喘了一口气,一边洗手一边对曾曰广说,“老曾,天照应啊,缓一缓,就会过来的。”

    曾曰广千恩万谢。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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