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吉字营要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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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正果本来就是一个和尚,虽然心性勇猛,勘破了时空的阻碍,来至在这1864年的旧时代里。可是,这些日子,简直是度日如年,凭般的行事,都要努力算计,费尽心神,以配合卢森的构想能够早日实现。

    可如此一来呢,他就觉得真是如同镜台染尘埃,心思多挂碍,步履沉沉,就有些恐惧了。

    自己这一切的行径,也是渐行渐远了,可是,苦海茫茫是见过了,这回头的彼岸如果再无从说起的话,岂不是本末倒置,南辕北辙了吗?

    说来倒也是缘法,偏这真一和尚就道破了正果的境遇,这和尚也不待多说,只是问正果,要不要闭关清修一下,以收实效,如果愿意的话,真一和尚自告奋勇,愿意做正果的护持。

    这一说,真真就参入正果的心里去了,他也没有推辞,而真一和尚竟然也没有多说,一切安排停当之后,仿佛水到渠成,风来帆速。

    正果就轻车熟路的入室闭关了,这一下,就是13天啊,粮米不动,恍兮惚兮,其中有物。

    而对于正果来说,这13天,就如同唏嘘一梦,身在云里浪里一样,及至一听到熟悉的大悲咒,马上,一颗活泼泼的心如同水洗过一般,就感觉身心无两,借着梵呗的烘托,一跃,就破壁而出了。

    正果站在室内,看着真一和尚,,二人相视而笑,正果脱口道:“破却时空不挂衣,复归禅堂也唏嘘,腹内正要兜底反,重来仍要好浆食!”

    真一和尚听了,抚掌大笑,震得窗棂颤动。

    “好好好,老僧却记下了,好一个‘腹内正要兜底反,重来仍要好浆食’,看来,九帅的神明已是怡然自得了呀!不过呢,老僧倒是给九帅备下了好浆食了的。”

    真一和尚边说边扯着罐子口,放置在桌案之上,打开蒙盖儿,一股清香顿时充溢了禅房之内,原来,这罐子里是豆浆,由于一直温在灶上,至今还是热的。

    正果见了,双手合十,“阿弥陀佛,难得师父如此费心,只是这山门之内,一向未曾见有此类营生啊,却是哪里得来的呢?”

    真一和尚就告诉他,自己一早上就出去,到确山县城内,寻到一家豆腐坊,人家做豆腐的见僧人来的忒早,就请他把家什儿放下,一会儿得了就给寺里送去,真一和尚却坚决不肯,就说,一步要送去,二呢,还要给钱,不然就不要了,这一弄,搞的人家豆腐坊的掌柜也不好意思,就加意吩咐,在出来的豆浆中,要专门捞取其中黄黄的,带精皮儿的,给灌满了一罐子,这样,真一和尚才回得寺来。

    正果听了,心下感激,就连连拱手,说这么多日以来,一直是讨扰寺内的清净,已经是不堪得很了,如今还要真一师父亲自出寺,自取其物,真是高情雅意,受之有愧的。

    真一和尚听了,只是一笑,也不多言,回身拿出那只小碗儿,递在正果的手中,“九帅,你看看,这个物件儿,可否能匹配的上这碗豆浆子呢?”

    正果接过这只小碗儿,细细端详,只见这东西说它是碗呢,它却又碗口呈莲花状,通体的颜色是天青色,状似未盛开的莲花,线条温柔婉约,高雅清丽。怎么看也不像民间的用物。

    翻过来看碗底,却有5个规则的印痕,如同钉子的痕迹。

    看着正果不得要领,真一和尚就笑了,他就指点着,告诉正果,这就是有名的汝瓷中的一件莲花温碗,正果就接口问道,为啥唤作温碗呢?

    真一和尚点头:“善哉此问,这个东西呢,应该与一个执壶配套,它本来是一件温酒的器具,原本是唐宋之时,宫中的器物,”

    正果就又问,“那这碗底的钉子痕迹是什么典故呢?”

    真一和尚伸开五指:“支烧,这就是支烧所致!”

    说到这里,真一和尚也不待正果发问,就自顾讲下去:

    “这支烧呢,就是在烧造此物件儿的时候,怕它底子塌陷,就用五个支钉支上器物的底部,而这汝窑所用的支钉已经就极小了,所以,它留下的支痕就如同芝麻,行家就说这是“芝麻钉儿”,这汝窑的东西存世已然是绝少了,至于这莲花温碗呢,就更是罕见的物件儿了,此番九帅打破重关,老僧就用此物,与九帅一贺吧!”

    说到这里,真一和尚笑道,“再讲下去,这豆浆都凉了呀。”

    于是,正果就赶紧抢过罐子,客气着,斟满一碗豆浆,一定要真一和尚先喝下一碗,真一和尚摆手不肯,必要他喝下。

    正果相持不过,盛情难却,就仰头喝下,甜香馨浓,一时满口,不觉长出了一口气。

    一碗饮罢,那厢又斟满了,正果端起这莲花温碗,“那么,师父为什么要在我出关之时饮下这豆浆呢?”

    “呵呵,九帅问的是喽,时下我们人在汉地,正受者,就是这五谷米浆啊,你初出顿挫,清明无与比伦,若对与浑浊之物,就会瞬间和合一气,做成故事,再有道法之人,也是绝难打散的!

    而这豆浆呢,从粒粒饱满中来,内外一色,前后一气,以淳朴精魂,守拙抱朴,不歧不妖,正是它绝好之处,九帅13日辟谷,今日回复,一定就是此物了!”

    正果听罢,也是哈哈大笑,一饮而尽,“真一师父果然当世卓立,所谓究竟涅槃者,非师父莫属了!”

    二人又是一阵会心的大笑。

    这时,真一和尚就告诉正果说,在他刚刚闭关的第三天,就有从寿州以东的地方来的人找到这里,经真一和尚与陆品先和曾曰广商量,就说九帅率军去了襄阳,让来人把书信撂下,打发走了。

    接着,真一和尚又说了王观瀛一早就来拜访的事情。

    最后,说了僧格林沁的死信。

    这下子,正果倒是吃了一惊,难道说卢森这家伙现在能耐大增?怎么一只流亡的队伍还能够把赫赫有名的蒙古铁骑给彻底消灭了?

    正在思想的时候,真一和尚听得外面有动静,就慢慢的打开屋门,看到一个小沙弥正在厢房边上探头探脑,就招收叫他过来,自己马上迎了出去。

    回到屋子里的真一和尚手里拿着一封书信,是确山县令王观瀛写的。

    原来,王观瀛等到申时一刻,见还是不能见到曾国荃,陆品先和曾曰广二人又说不清端的,只能是悻悻告辞,临行之时,就给正果留下一封书信。

    信中写道,此番由于曾格林沁亲王殉国,周边诸县的官吏都有一定的干系,特别是确山县,更是首当其冲。

    前番伏牛山伏虎岭一战,所遭遇者,即是此次袭击僧格林沁王爷的寇逆,而据他判断,这股逆贼,就是从江宁城流窜而出的长毛巨贼,这些长毛蛰居伏牛山中,已经略有时日,侥幸之处,尚与抚台大人与其一战,略获小胜,不然,此番僧王殒命,确山县更是难辞其咎。

    正果看后,明白了,是这王观瀛感到危险了,于是,他就想拉着自己,一起对着朝廷即将到来的严责,这就是他此来的目的了。

    正果又接过第二封信,一看信札的封面,他吓了一跳,好家伙,是赵烈文!这个人,竟然找到了这里了。

    赵烈文在书信中告诉他,曾大人已经几次发怒了,斥责他赵烈文一直没有找到他,而且,要他找到吉字营之后,马上传曾大人的令,着吉字营全部人马迅速的回防江北,因为,现在两浦一带,乃至江北地区,都已经情势弭乱,信中告诫曾国荃,现在江南地区所有的不堪之处,弄不好都要算在他曾国荃的身上,现今只不过是曾大人在安庆还在与其苦苦撑持着呢,一旦不能把形势挽回,那么,曾家的荣耀,以往的战功,可能就都要付之东流了,最后,赵烈文约他在本月底,赶快回兵到滁州集合,然后努力扫清江北、两浦一带的长毛赖文光所部,隔断其与白齐文的联系,准备配合淮军西进,一举荡涤江南地区的长毛。如果老天保佑,能做到这一点,还能把局面翻转过来,不然,一切就难以说起了!

    正果看完了信,心下感慨,看来,这一段的神仙日子过后,自己又要返回那令人头疼的江北地区去了,实际上,他毕竟不是曾国荃,就按现在自己对这只经过了自己改造的队伍的控制程度来说,他完全可以不必理会这一套,游走在这中原地区呢,他倒是觉得游刃有余,如果再让他回到天京城下,他就觉得不仅仅是郁闷的很,而且是喘不上来气儿的感觉了!

    这一段时间里,他这麾下的吉字营人马都养的膘肥体壮,派出两个营出去打粮,其他的兵勇就是终日的练兵,而这确山以北呢,又地肥水美,不要说他自己,就是这些兵勇们,谁还要甘心回那江宁城?巴不得离开那数战之地呢,在此地修养这些人啊,早都个个乐不思蜀了。

    不过,回与不回,还是要与卢森联系上再说吧。

    此时此刻,卢森他们在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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