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好痛,你竟然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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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汐儿无动于衷,将最后一口粥喂到公子彻的嘴里。

    公子彻满是失望,这小团子,听到那四个字,即使没有他奢望的那样害羞也应该发怒啊!就算是打他两下也好比这样不声不响没有任何表情强!

    “‘鹣鲽情深’是什么意思?相互帮助吗?这是应该的。”汐儿无所谓的回应了一声。

    公子彻如受重创!重重的倒在床上,身上的伤扯得一阵疼痛!她竟然连这个词什么意思都不懂!太傅教的东西她都记哪去了!想想也对,团子的学问,只有让公子彻只有扶额叹息的份。

    “臭小子,你搞什么,扯到伤口怎么办!”汐儿怒喝一声,细细的检查着公子彻身上的伤。

    巫老伯回来,一听两人的家远外千里之外,也面露难色,他从未出过远门,最远的地方也就是深山里打猎,这下可真难到朴实的夫妻俩。

    “这样好不好?我身上有些碎银子,您二老先拿来生活,我妹妹的伤势未愈,不宜走动,我们暂时先在这里打扰二老几日。”公子彻将荷包里的银锭子拿了出来。

    “是啊,是啊。”汐儿连忙附和道。

    “这,这……”两个老实巴交的夫妇迟疑的看着那锭银子,他们这一生也没有见过那么多钱啊!惶恐着不敢接受。

    “婆婆拿着吧,你二老这么大年纪了,我和哥哥老占着你们唯一的床,你们连个休息的地方都没有,置几件家具,再修葺一下房子,若是有剩,就不用那么辛苦在深山里打猎了。”汐儿替两个老人规划着,她在边关过过普通人的生活,也知道公子彻随随便便拿出的这锭银子能够为这一个小家带来多大的改善。

    听着汐儿的话,公子彻大喜!这么说来,呆在这里的时间,汐儿要和他一直睡在一张床上,这让他怎么能不兴奋!

    两个老人相互看了一眼,还是迟疑。

    “二老这是要赶我和妹妹走吗?”公子彻说完,硬是将银子塞到巫老伯的手中。

    “真是谢谢你们两个小财神!”巫老伯感谢万分的说道,拿着银子的手都在抖。

    原本简陋的小家也换了一个样子,堆放杂物的那间物子也收拾出来,安了一张大床,屋内多了两件像样的家具,巫婆婆更是天天野鸡,鲜鱼的养着汐儿两人。

    转眼间,便过了三日,公子彻已经下地活动,天刚亮,便见他在院子里活动筋骨,汐儿坐在床上,透过唯一的窗子看着外面的公子彻,虽然只是一件粗布衣服,也不怎么合身,但依然掩盖不住他骨子里的那股贵气。

    只见他一会帮婆婆搬东西,一会去抓野鸡,丝毫看不出是一个养尊处优的皇子。已经三日了,细细的回想一下,她们一定是一开始就与营地相反的方向走才会离开那么远,娘亲刚回来自己便失踪了,娘亲现在一定急死了!但是汐儿始终相信,不管她在哪里,娘亲和爹爹一定会找到她,这里离皇城有千里之遥,才三日时间,娘亲肯定没有那么快找到她,再等等,娘亲一定就找来了。

    公子彻回头恰好见到汐儿投来的目光,只见她一头乌黑的发丝随意挽起,小脸还是过于苍白,更多了些我见犹怜的姿态。动若脱兔,静若处子,究竟她还有多少迷隐于那张稚嫩的外表之下?平日里飞扬跋扈,一点也不似个女子,让他无语,上书房里,呆愣无趣,十窍九通,让他无奈,面对狼群,有着不符年龄的沉稳机智,无不让他震憾!究竟哪个才是真实的她?

    “彻儿。”巫婆婆唤了一声。

    “唉,婆婆。”公子彻回应了一声,不舍得收回目光。

    “老头子这么久了还未回来,昨天我定了一块新布,准备给汐儿做件衣裳,你去取一下好不好?”巫婆婆不知道怎么感谢两人,硬要给汐儿做身衣裳才罢。

    “好,我这就去。”公子彻应道,便出了小院。

    这个小镇子不大,只有十几户人家,唯一的一家布铺也很好找,一路向西,公子彻一点都不敢停留,行至镇子最宽阔的道路上时,一行人刚好驾马而去,路面上尘土飞扬。只见这行人未行远便在镇子唯一的一个茶铺里停了下来。

    公子彻谨慎向前,只见几人要了茶水,正低声交谈着。不经意间看见其中一人身的的腰牌时,公子彻浑身一紧!连忙停下脚步。

    “头,两个半大不小的孩子能跑到这么远的地方吗?”其中一人说道。

    “就算是翻遍整个北朔也要将四皇子找出来!”为首的人回应道,将围坐在一起的几人一一扫过。

    “皇上与镇国公夫人都在派人寻找,听说在从林里看到了野狼的尸体,还有四皇子的坐骑,以及那些森森白骨,说不定,四皇子已经……”

    “已经怎么样?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他死了最好,若是未死我们还得费一番功夫。”

    公子彻急忙转回身去,看来,他的猜测都是真的,宫里一定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而这些事情,与他,与整个纳兰一族绝对脱不了干系!看这些人,来者不善,必是为下杀手而来!权力的争斗从他们这些皇子呱呱坠地开始就随之而来,他也早就知道,只是没想到,这场血雨腥风会来的这么早!

    他一定要尽快回宫去!

    汐儿怎么办?这些人摆明是冲着自己来的!汐儿应该是安全的,他要一个人躲开这些人也容易,可是汐儿,把她一个人放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他很不放心。不管了,怎么也要把汐儿安全的带回去!

    公子彻想到此处,迅速的折返,这群人既然找到了这里,相信很快就能打探到他的消息。

    “团子,我们可能要换个地方了。”公子彻回到屋里,看着坐在床上的汐儿说道。

    “为什么?”汐儿不解,就连一同进来的巫氏夫妇也一头雾水。

    “来不及解释。”公子彻从身上掏出一锭银子,这次足足有上次的十倍之多。

    “巫婆婆,你二老立即离开这个镇子,走的越远越好,暂时不要回来,事关性命,万望珍重。”公子彻说完,抱起汐儿向外而去。

    巫氏夫妇不解其意,但是看到公子彻面色凝重,也跟着出来。

    “巫婆婆,你就听我哥哥的吧。”汐儿搂着公子彻的脖子说道。

    两二老一听,也不再推脱,将家里唯一的驴车拉了出来。

    “你们若是要走,坐着驴车也方便一些。”

    “也好。”公子彻将汐儿放在车上,顺便拿了床被褥给汐儿靠上。

    “我们走之后,你们二老一定要快些离去,连细软都不要带了,一定要记得。”公子彻再三交待之后,坐在驴车之上。

    进山的路有很多,目前来看到,只有山林这中才是最安全的,最好能够碰到镇国公府的人,不管将来他要面对的是什么,把团子安全的送回去,是他认为最重要的。回头看了一眼汐儿,淡淡一笑,小丫头这般慧质兰心,这世界女子恐再难及。她不问,也不反驳,这种信任的感觉,让他的心里暖暖的,更多了几分感激。

    “团子,宫里出事了。目前我还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我们只见先藏起来,等你伤好了,再想办法回去。”两人顺着小路进入山林之中。

    “不如我们先去婆婆山林之中的木屋去,那里相对安全些,也很隐蔽。”汐儿轻声提醒道。

    “好。”公子彻立即附和,那里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

    驴子随着巫氏夫妇多年进出山林,早已熟悉路,径直朝丛林深处的小木屋里而去,汐儿轻轻的靠在驴车简陋的棚上,看着驾着驴车的公子彻直挺的背影。不知宫中究竟出了何事,连丢了一个皇子和郡主都没有人来寻找!想必,一定不是什么小事。

    “团子,这几日,虽然艰苦,甚至命悬一线,但是我乃觉得很好,比宫中锦衣玉食还要好。”公子彻的声音传来,情真意切。

    “堂堂四皇子殿下好日子过腻了,这样的日子当然新鲜,我只想快点回去找娘亲!”汐儿不悦的撅着小嘴。这样的日子,她可是一天都不想过了。

    “其实,其实,是因为和你在一起。”公子彻补充道。

    汐儿语塞,不知为何,心中如小鹿在撞一样。

    两人到了小木屋,天色已暗了下来,公子彻将汐儿放在床上,点了一只蜡烛,烛光摇曳,屋内也有了些微弱的光亮,连忙拿出些吃食递给汐儿。

    “明日,我就去林中打些野鸡回来给你烤着吃。”公子彻柔声说道。

    “宫里会发生什么事呢?”汐儿眉头紧皱,突然想起那日,娘亲着急的赶路的模样,根本不像是去打猎。

    “我也不知道。”公子彻有些措败。

    “不想了,天色也不早了,我们早些休息吧。”汐儿说完拉了拉被子。突然,脸颊像火烧一样,红通通的。

    “呃,是,是要休息了。”公子彻也十分的尴尬。

    原本巫婆婆家的床很大,就算是两人睡在一张床上,也十分的宽松,如今这个床,小的很,两人可能要挤在一起,且就一床被褥!

    “你先睡。”公子彻站起身来,手足无措。

    “一起睡吧,你睡另外一头。”汐儿的声细若蚊,不自在及了。

    公子彻拉起被褥盖到汐儿的身上,体贴的帮她掖好,自己在另外一头合衣睡下。汐儿带着些愧疚也钻到被窝里,心里全是公子彻冻的瑟瑟发抖的模样,心中上下较量着要不要叫他到被窝里来睡。

    “你!你!”汐儿看着猛然从被子里钻出的人脸,羞的说不出话来。

    “我什么我,没心没肺的丫头,真想冻死我。”公子彻不理会汐儿的震惊将她强行按在怀里。

    “放开我!你要干嘛!”汐儿动不能动,只能怒视着公子彻。

    “反正,你将来一定是我的妃子,只是睡在一个被窝里,怕什么。”

    “谁是你的妃子!你别臭美了!我就是嫁猪嫁狗也不嫁给你!”汐儿怒吼道。恨不得朝公子彻无赖的俊颜上狠狠的挥一拳。

    “放心吧,猪狗都不愿意娶你的,只有我愿意。”公子彻一脸认真的说着。

    “我才不要嫁给你!”汐儿拼命的往后挪,想将两人的距离拉开,长这么大,除了爹爹他从来没有跟一个男的这么近距离过!真是又羞又窘。

    “我们共睡了几日,你已非清白之身,还说不嫁我,谁还敢要?”

    已非清白之身?!这几个字如一道闷雷当头霹下!汐儿呆呆的愣住,脑中不断的回响着秋素锦的话。

    “娘亲,什么是清白之身?为什么女子没有了清白之身就要死呢?”

    某个不负责任的娘秋素锦则答:“狗屁!清白之身就是一个女人没有跟任何一男人睡过,就算是睡过了又怎么样,谁规定一个女人只能睡一个男人?”

    汐儿回过神来,那么公子彻这个臭小子就是自己的第一个男人?(这么乖的娃怎么就没生个好娘呢!)

    “谁说没有清白之身就得非嫁给你?谁规定一个女人只能睡一个男人?!”汐儿咆哮着反驳,十分的理直气壮。

    公子彻满脸黑线,这小团子的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她才多大啊!这种话都说得出口!更加气的他想吐血!她还想跟谁睡啊?!

    公子彻俯身朝汐儿的脖间咬了一口,汐儿吃痛,忍不住叫了一声,一拳打在公子彻的脸上。

    公子彻捂着侧脸,强行坐起来,看着汐儿脖子上的紫红一阵得意,“团子,本殿下郑重的告诉你,这个印记是本殿下留下的,证明你这一生一世都是本殿下的人,休息抵赖!”

    “你竟然咬我!”汐儿眼中泛着泪光,好痛!捂着脖子轻轻的柔着。

    “要不你也咬我一口?”公子彻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下那么重的力了。

    “切!狗咬你一口,你还能咬狗一口去?我才不和畜生计较。”汐儿说完赌气的别过脸去。

    公子彻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了!这小肥团子!说完这么恶毒!公子彻也翻身躺下,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做他的妃子呢!她还不稀罕!

    “不要挨着我!”汐儿一声令下,公子彻立即往一旁挪了挪。

    夜深露重,冷风从破了的窗子里呼呼的转进来,一丝冷意让汐儿忍不住战栗,见公子彻睡的死沉,汐儿微微动了一下,冰冷的小手碰到公子彻的手,怎么他的手这么暖?身子忍不往公子彻的身子靠了靠。

    嗯,好暖,好像个大炉一样,要是抱着他睡,一定不会感觉到冷了。伸出小手轻轻的拍了一下公子彻,见他丝毫没有什么反应,汐儿放心的靠了过去,小手试探性的环在公子彻的腰上,真的好暖啊!

    突然,公子彻猛的一个翻身将汐儿紧紧的搂在怀里!汐儿一惊,心脏都吓的停了一拍!只见公子彻依然睡的很沉,悄悄的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还好,只是个翻个身而已。要不然让他知道她主动靠过来,不知要怎么笑话自己!被公子彻紧紧的抱着,汐儿顿时感觉更加暖和了!

    折腾了这么一天,困意袭来,眼皮越来越重,汐儿也沉沉睡去。

    听到汐儿沉稳的呼吸声,公子彻双目紧闭,嘴角却缓缓上扬,展现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天空中缓缓飘起丝丝雪花,不一会,地上便布了一层白白积雪,汐儿下床走到窗前,看着雪中觅食的小鸟。只见两只小鸟相互嬉戏着一会飞到枝头,一会飞到雪地之中,兴奋的叫着,时而相互啄着羽毛,时而用翅膀相互依偎。其中一只找到一粒野草籽,竟然叼起渡到另一只鸟嘴里,而另一只鸟又将草籽渡了回来,一直这样,反反复复,最终,草籽落到雪地里找不到了,两只鸟儿谁也没吃到,双双飞起来,欢快的叫着往丛林里去了。

    汐儿看的出神,不由的嘴角上扬,心情也随之畅快了,通过几日的调养,她已经能下地走路了,伤口也已经结痂。能够好的这么快,多亏了公子彻这几日无微不至的照料,雪越发的大了,可是公子彻还未归来,汐儿有些担忧,步出小木屋,四处张望着。

    “真是不乖,再站下去,就成雪人了!”公子彻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只见他衣服都湿了,手中提着两条手掌般大的小鱼,嘴唇都紫了。

    “这么冷的天,你怎么下河捉鱼?!”汐儿怒声质问,连忙将公子彻拉回屋里。他身刚好,有些伤口都还没有好全呢!真是气死她了!慢着,她为什么要生气?是臭小子自己不爱惜自己,跟她一个铜子的关系都没有!可是看到公子彻蹲在火炉前瑟瑟发抖的模样,她就是忍不住火大!

    “给你捉些鱼,换换口味。”公子彻随口答道。

    汐儿的心中升起一抹暖意。“快把衣服脱了,我生火来烤干了再穿,你先上床上暖暖。”

    “没想到,我的小妻子这么的温婉贤惠,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公子彻一边解下衣服,一边说调笑着说道。

    “你就贫吧,回宫后我就告诉皇上,我有人选了,哼!”汐儿一边说着,一边将火生起来。

    “小团子,你要是敢嫁给别人,我就半路把你劫回去!你嫁一次我劫一次。”公子彻一字一句,认认真真的说道。

    “那我出家行了吧!”汐儿翻了个白眼,怎么碰上这么个无赖的家伙。

    “那我就把庙拆了。”公子彻无所谓的说道。

    无赖!臭小子!汐儿心中不停的暗骂着,只见公子彻本就破旧的衣服上又划了些口子,心中又有些不忍了。

    自己这是怎么了?汐儿拍了拍自己的小脑袋。

    突然,丛林之中飞起许多鸟儿,仿佛是受到什么惊吓一样。公子彻立即警觉起来,坐床上跳了下来。

    只见鸟儿最开始飞起的地方,正是他们时的路。难道,那些人这么快便追到这里来了?

    “团子,我们走!”公子彻胡乱的套上还未干的衣服,拉起汐儿出了屋外,看到被拴在树上的驴。解开绳子,狠狠的拍了一下驴子,驴子立即飞速朝丛林深处跑去。

    汐儿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公子彻哪临大敌的模样,压下心中的疑惑,跟着公子彻朝另一个方向艰难的前行着。

    不知走了多久,汐儿只感觉自己的全身都快要僵硬了,好想停下来休息休息。

    “团子乖,再走一会。”公子彻想要抱起汐儿,却发现自己也没多少力气。衣服未干,就连手都冻的青紫一片。

    “公子彻,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汐儿喘着粗气,忍不住问道。

    “有人追杀我。”公子彻决定不再瞒下去。

    “你早知道,为何不自己先回宫去?在这里拖累了几日,再想走,就难了!”

    “我不能丢下人一个人!”公子彻固执的说着,拉起汐儿朝前方走去。

    汐儿没有再说话,心中有些感动,但是公子彻这种做法,是很不理智的。是为了她,而不理智的。站起身来,吃力的前行着,腿伤未好,如今连疼的知觉都没有了!

    “我听说,夫人的人马在丛林里寻找我们,只要能把你安全的交到你娘亲,我就放心了。”公子彻知道,目前为止,他只能信任团子的娘。

    走了不知有多久,丛林之中,错综复杂,就算是她们想按原路返回都不知道怎么回去,想必那些人想要追上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前面有个山洞。”汐儿指着前方说道,两人均是一阵兴奋。只见那山洞十分隐蔽,若不是枯草被积雪压了,跟本看不出来,要是他们两个躲进去,一定能够避上一避。

    “走。”公子彻拉着汐儿迅速的朝那个山洞而去。

    只见山洞里十分的干燥宽敞,仿佛是人工开凿的,而且也有人停留过的痕迹,只是许久都没有人来了,一张石床上,满是灰尘。

    “公子彻,我们得生点火,要不然,冻也得冻死。”汐儿说完,看着身侧公子彻,身侧哪有人影?汐儿一惊,只见公子彻倒在地上,脸上惨白,嘴唇青紫。

    汐儿忙握着公子彻的手,只是,这双手,冷如寒冰。

    “公子彻!你醒一醒!你一定要撑住,我这就生火!你撑住!”汐儿命令一般说道,忙跑出山洞捡些枯枝干草来。

    火生着后,洞里立即多了一丝温暖,汐儿将公子彻往里拉了拉,靠在火堆旁,只见公子彻仿佛有了知觉蜷缩在一团,汐儿立即扶起公子彻将他紧紧的抱在怀里。

    “你千万不能死,不能死。”汐儿低声说道,强忍着泪水不流下来。若不是他去扣捉鱼给自己吃,也不会被冻成这样了!

    终于,公子彻的身上有了漫度,汐儿这才放心些许,天已经快黑了,丛林里,一片昏暗,汐儿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但是,要是不打些食物来,他们可能不被冻死也得饿死。

    汐儿拿些稻草铺在地上,将公子彻轻轻的放在上面,捡起地上的树枝做一个简单的弓,趁着开还未全黑,出了山洞。

    汐儿静静的听着丛林里的动静,只听,一阵细小的声响,汐儿缓缓来到一个参天大树之下,捡起一块石头朝上扔了过去,立即有两只鸟儿扑腾着翅膀飞了起来!汐儿举起弓朝那个方向射了过去,一箭发出,紧接着又是一箭。

    “一,二。”两声重物落地的声响,汐儿唇角带笑的朝猎物跑了过去。

    两只好肥的鸟,汐儿在手中拎了拎,兴奋的朝洞穴而去。还未到洞口,便见一个人影急急的朝自己冲了过来。

    “团子!”公子彻紧紧的将汐儿抱在怀里,仿佛要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的声音都在颤抖,他怎么会那么害怕?汐儿不解,一只手拎着一只鸟儿,任由公子彻抱着。

    “不要乱跑了,我真怕……”公子彻欲言又上。

    “怕什么?他们要杀的是你,又不是我。”汐儿柔声说道,她印象中的公子彻,可没有这么脆弱。

    “没事了,都是我不好。”公子彻自觉得自己真是没用,还要汐儿来照顾自己。

    “臭小子,不要这么说自己!要不是你的照顾,我怎么能够这么生龙活虎的?你看,晚餐有了!”汐儿举起手中的鸟。

    公子彻被汐儿的模样逗乐了,扶着汐儿便进了山洞,不由分说,身手利索的将两只鸟儿整理了之后放在火上烤着。

    “公子彻,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不像我认识中的你了!好像变了一个人。”汐儿说不出究竟改变了什么,但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公子彻会在自己面前这个模样。

    “我也觉得我变了。”公子彻竟没有反驳,而是柔声附和道。

    在山洞里呆了几日,两人的伤势都恢复的差不多了,公子彻觉得先出林子,再想办法回。

    “汐儿,明天咱们就动身回去吧。”纵使再不舍,纵使公子彻的心中有多么的想一生一世都呆在这个破山洞里。他不要皇子的身份,不要荣华富贵,只想和团子天天守在一起,为她打猎,为她暖床,为她做一顿又一顿吃食。可是,这也只是一个白日梦,他的身份,以及要面对的,都无法逃脱。

    “好!我的腿伤已经没事了,走了林子,便雇个马车,这样也快点。”汐儿兴奋的说道,回了宫,他们就安全了!再也不会有人敢伤害公子彻了。

    “可能,我们不能坐马车,而且要乔装打扮一下,未到达宫门之前,都不能以真面目示人。”公子彻看着汐儿缓缓道出。有三路人马都在找他们,但是宫中人脉复杂,他目前哪一路人马都不敢相信,既然碰到他们,也不敢贸然亮出身份,此时,他流落在外,对那些朝中那些觊觎皇权想排除异已的人来说,无疑是天赐的良机。

    “为什么?”汐儿不解,歪着小脑袋问道,突然好像想到什么似的,重重的点点头。

    “团子,如果我说,有很多人想要我的命,你信吗?”

    汐儿不假思索点了点头。这个她信,娘亲早就说过,皇上的儿子都想做皇帝,可是龙椅就一个,那些最有机会能做上皇位的皇子,就会成为别人的眼中钉,而四皇子和三皇子都是,目前最出风头的就是这两个人了。时常能够听到来府中拜见的官员明里暗里的套爹爹和娘亲的话,无疑是各为其中,希望拉拢爹爹罢了。

    “所以,为了我,忍一忍,好不好?”公子彻柔声询问。

    汐儿再次点了点头,现在落难的是他们两个,当然要相互帮助,等到回宫去就好了。

    “团子,谢谢你。”

    “不用谢,咱们是,是那什么……情深嘛!”汐儿灿笑着回应。

    公子彻微愣,随即笑意扩散,“对,对,就是鹣鲽情深!”

    次日,大雪一直下个不停,白雪厚重的包裹着整个世界,放眼望去大地一片苍茫的银白,一个偏远的小镇之中,来到两个孩子,一男一女,衣着破烂,且脸上赃物不堪,行在街上,丝毫引不起人们的重视。

    公子彻拉着汐儿向一个路人打探,只见被他拦住的人都嫌恶的避开,两人相视一笑,从来还没有遇到这种待遇呢!

    终于,碰到一个小乞丐,告诉两人,这外镇子属青羽城,公子彻清清楚楚的记得青羽城在北朔皇城的国图上的位置,还好,没有越行越远,反到比之前近了些。

    突然,几个人骑着马儿朝青羽城的方向而去,只见他们个个系个腰牌,这腰牌,是镇国公府的没错,公子彻忙对着那几人高声喊道。

    那几人一见到公子彻与汐儿,先是一愣,后又仔细的审视了一下,立即齐齐下马行礼。

    “属下参见四殿下,参见郡主。”

    “平身吧。”这下,公子彻总算是放心了,不管他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最起码汐儿碰到镇国公府的人就算是安全了。他也见到狩猎场里镇国公夫人的身影,想必这么隆重的日子,镇国公夫妇也回朝了。

    “郡主,属下可找到你了!”一人热络的上前来,其它他也是激动的模样。

    汐儿听到这声称呼,心中有些诧异,镇国公府上的人全都是随着爹爹出生入死的将士,就算是她没有见过所有人,但是眼前这几个,看起来也面生的很!况且只要是跟着爹娘的人,从来都没有人叫她郡主过,都是沿袭以前的叫法,唤她小姐。

    “四殿下与郡主怎么这么狼狈?先入城,暂时歇息一晚,明日,属下就护送殿下郡主回朝。”为首的那个人恭敬有加的说道。

    “你们先派人通知我娘亲,叫她不要担忧。”汐儿看着为首的那人,轻声吩咐。

    “是,属下这就派人去临江城通知夫人。”

    听到这一声回答,公子彻与汐儿对视一眼,交流着只有两人才知道的信息。既然是镇国公府的人,爹娘的手下,又怎么会不知娘亲已经回朝!再说,她失踪了,娘亲才不会管什么狗屁任务,肯定不会回临江城去,而是和爹爹一起,满世界的在找她!这伙人,绝对不是镇国公府的人。

    公子彻后悔不已,他不该这么草率!这样不等于羊入虎口!

    就在两人思忖之迹,这伙人的警惕也在逐渐提高。

    汐儿拉了拉公子彻的手,轻轻的对他摇了摇头。

    “还不快走!本殿下这一身脏死了!告诉青羽城主,本殿协瑞宁郡主到访,让他滚出来接驾!”公子彻威严十足的说道。

    “回殿下,属下已经打点好一切,青羽城城主还在朝中,殿下和郡主就先委屈一下,咱们暂时先在客栈里歇息。”为首的那人,显然已经没有刚刚的恭敬,只是他不把两个孩子看在眼里,即使,四皇子再怎么精明,也还不是相信了他们。

    客栈里,早已被清场,汐儿与公子彻被分别安排在天字一号二号房,公子彻估计,可能客栈的伙计都与这一伙人是一伙,目的,便是要了他的命!

    用了晚膳后,公子彻便与汐儿分别上楼休息,汐儿着急的在屋里乱转,生怕听到什么打斗的声音。突然,有人微微敲打着窗子,汐儿立即把窗子打开,只见公子彻吃力的扒在窗台上。

    他们所处的房间在客栈的二楼,背后,便是围墙,围墙外面,是一片茂密的竹林。公子彻爬上窗子,向汐儿伸出手,紧紧的抱着汐儿,用力一跃,整个人稳稳的落在围墙之上。目前他们还没有发现汐儿和公子彻已经猜到他们的身份,便没有在后院把守。

    再一跃,两人轻松的翻出围墙外面,公子彻不作耽搁,拉着汐儿便朝竹林而去。

    客栈内,为首的男子带着两人悄然来到天字第一号房外,轻将撬开后,屋内漆黑一片,其中一人举起匕首用力的朝床上刺了下去,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用力的翻开被子,只见被子之中空无一人。

    三人立即朝天字二号房而去,只见屋里也是一样。为首的男子愤愤的锤了一下桌子,是他小瞧了这两个孩子,这种情况下还被他们跑了!

    突然,看到开着的窗子,对面,便是一片竹林。

    “追!”

    竹林里两个小人没命的向前跑,可是这片竹林大的仿佛没有边际一样。身后,仿佛有人追来,公子彻暗骂一声,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就被人发现。

    “团子,你一直往前跑,他们的目标不是你,不会伤害你,快跑!”公子彻推了一把汐儿。

    “你怎么办?”汐儿紧张万分,死死的抓住公子彻的衣服。

    “就那么几个人,我还应付的过来!”公子彻胸有成竹的说道。

    “我不走!”汐儿还是不放心,加上客栈的小二,他们一定有十余人,而公子彻就人,除了一把防身的匕首,连个像样的武器都没有!

    “放心,你先走,不要回头,我一解决了他们,便来找你,相信我!”公子彻推了一把汐儿,刚汐儿还是迟疑,声音大了些许,“你在这里,我不要分身顾忌你。”

    “好,我走!你一定要追过来。”汐儿松开公子彻的衣服,大步朝竹林中跑去。

    公子彻淡笑一下,月光透过竹叶的缝隙照在他的脸上,有那么几分苍凉,人影越来越近,看到迎着他们站立的公子彻,均是一愣。

    “母妃,儿臣不孝,辜负你的期望了。”

    公子彻拿出匕首砍断一根竹子,以竹为剑朝那秋人冲了过去!

    汐儿没没命的跑,也不知道跑了多远,突然,猛然停下脚步!转身朝来时的方向而去。

    一阵风在竹林里呼啸而过,竹叶凌乱的到处翻飞,只见一个少年一手撑地,一手握着半截竹子,身上多处,都被砍伤,而他的四周,七零八乱的躺了几具尸体!只有一人与他对视,而那人,也伤负重伤,只是比公子彻稍微好些。

    “四皇子,纵使你再怎么身手不凡,也只能死在这片竹林之中。”只见那男子,正是在清羽城外接到他二人的其中为首的那个。

    公子彻微微抬起头,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手在抖,怎么也抬不起来。只能愤恨的看着眼前举剑而来的男子。

    “谁,谁命你来杀我!”公子彻厉声音问道,气势逼人,跟本不似个弱冠少年。

    “呵呵!惨,真是惨!连死都不能让你死明白!”男子突然挥剑。

    公子彻缓缓闭上双眸,他死也就罢了,团子一定要平安的活下去。

    久久之后,并没有预知的疼痛传来,只听到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只见眼前的男子手握长剑向后倒去。脖子处,插着一跟细竹,血,顺着伤口汩汩外流。

    “公子彻,你没事吧?”汐儿跑上前去,扶住公子彻摇摇欲坠的身子。

    “你怎么回来了?”公子彻柔声问道。

    “你还说!你竟然骗我!若是我晚来一会,你就死了!死了!”汐儿抱着公子彻失控的摇着。

    “我死了,你会心疼吗?”公子彻笑问。

    “不会!所以,你最好还是活着吧。”汐儿撕下衣服,替公子彻包扎身上的伤口,这些人也真够狠的,每一招都直击要害,要不是公子彻身手了得,虽然有伤,却也未危机生命,要平肯定早就见阎王去了!汐儿这才知道,公子彻之所以为次都被自己打中,当真是让着她的!突然觉得,公子彻跟本没有那么讨厌。

    “竹林之外,好像有一条河。”汐儿刚刚听到水声,虽然未出竹林,便已猜测到。

    “可能就是北朔有名的苍江。”公子彻强忍着全身的疼痛站起身来。

    两人相互扶持着,一步一步艰难的朝汐儿所说的那处方向而去。

    还未出竹林,果然听到潺潺的流水声,顺着水声而去,眼前出现一片银灰的水面!月光的照耀下,闪着幽幽的光泽,足有数里之宽。

    “团子,去取些茅草来,咱们做个竹筏,顺江而下。”公子彻的声音有些吃力。

    “你先休息一下,竹筏我来做。”汐儿将公子彻扶到一根粗竹子下,接过公子彻手上的匕首,用力的砍了一根又一根粗竹子,还好两人体积小,要不然,非得累死她。

    “团子,边关有那么苦吗?”公子彻有感而发,为何一个十岁的女娃娃,见到这样的场合竟然一点怕意都没有,还动手做竹筏?!

    汐儿停了停手中的动作看了看公子彻,明白他这句话里的意思。没有回答,低头捆紧每一根竹子。

    两人吃力的将竹筏拖入水中,东方的天空已露出鱼白肚,墨蓝色的天空异常纯净,再砍两个竹子,放于竹筏之上,公子彻上去试试竹筏的坚固以及平稳程度。结果,另他震惊,看着汐儿的擦着汗的模样,如获至宝!恐今生今世,他的眼中,再也装不下任何人!

    “走吧顺流而下要轻松多了。”汐儿说完,也上了竹筏,砍断固定在竹子上被搓成绳子的茅草。竹筏立即顺水而下,才一会功夫,便消失不见。

    江上,冷风习习,汐儿忍不住发抖,公子彻将汐儿一把拉入怀中,却发现汐儿的小脸扭成一团,立即翻开汐儿的手,只见原本白皙水嫩的小手上血迹斑斑,到处都是伤口,这个小傻瓜,坚强的让他想捧在手心里疼一辈子,宠一辈子!公子彻不由自主的收紧了力道。

    “团子,我要如何是好。”公子彻的心中,百味交集,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仿佛强烈的压制着某种情绪。

    汐儿抬头,一泪温热的水珠恰好滴到她的脸颊,公子彻竟然哭了!看着那一张满是血迹却不失俊逸的脸,汐儿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滋味,轻轻的靠回公子彻的怀里。

    “到了下一个城,咱们便走陆路。”

    汐儿点点头,她真的没有一丝力气。

    “他日,若有人再敢伤我的团子分毫,我必将之挫骨扬灰!”夜空下,苍江水面,公子彻对天发誓!

    艳阳高照,冬日里难得的晴空万里,只见刺目的银白色上一群人缓缓的向前行着,这之中,有几十岁的老人,也有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孩,但是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到一个可以吃饱穿暖的地方。一路上,这种逃荒的人一队接着一队,到也见怪不怪。

    几人驾马而过,马蹄在白雪铺就的路上印出一朵朵花一样的蹄印,任凭寒风凌冽,丝毫不影响这群人的速度。见到这群逃荒的,只见马上的一个美艳少妇下马来递了些碎银子给这些人,随后又驾马而去。

    两个孩子混进逃荒的队伍中,汐不经意的看向那个施舍的好心人,汐儿一阵兴奋,随即又满腹失落,那几匹马儿如急风一般,快的让人连叫的机会都没有。

    那个人,正是娘亲啊!

    公子彻握住汐儿的手,汐儿抽回目光随着公子彻向前而去,不知多少个日日夜夜,也不知道究竟走了多外,巍峨的北朔皇城终于出现在眼前,两人均是一阵兴奋。

    一切都过去了!一到了皇城,他们就安全了!

    公子彻带着汐儿脱离了逃荒的队伍,稍稍整理了一下,直奔钟楼而去,钟楼上有一口大钟,大钟一响,声音可传遍整个北朔皇宫,一般只有朝中大事才会敲响此钟。这样的动静,恐怕无人不知他已经回来了!钟楼下便是刑场,专门斩杀犯了罪的皇亲贵族以及文武百官,因太过血腥而设在了宫外,平日也无人把守。

    大钟一响!父皇就知道他回来了!即使再有人想要他的命,也不敢动手!看着钟楼近在眼前,公子彻突然有些怯意。

    只见刑场上,血迹斑斑,虽然早已干涸,但是依然能够感觉到那日是怎么的血流成河,惨不忍睹!这么多血,一直顺着刑场往下流,竟形成了几条长长的小溪流!风中,夹杂着难闻的腥臭,让人作呕!

    汐儿捂着嘴巴,将头埋入公子彻的怀里!

    这么多血!究竟多少人命丧于此!究竟是怎么样的大罪,要同时行刑!不,那不是行刑,是血淋淋的屠杀!

    公子彻的心如被巨石压着一般透不过气来,他也不知道,为何看到这样的场面,他显些无力跪地!拉起汐儿直奔钟楼而去。

    “哐!哐!哐!”浑厚的钟声至钟楼响起,传遍整个北朔皇宫。

    公子彻拉着汐儿立在钟楼最显眼的位置,看着钟楼之下迅速集结的御林军。

    “本殿下携瑞宁郡主回朝!”公子彻的声音如钟声般厚重,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姿态,一扫钟楼之下的御林军,一派泰然!即使潜水蛟龙,他也能一飞冲天!这种气势,源自天生,浑然自成!

    汐儿侧过脸,公子彻轮廓分明的侧剑脸落入双眸之中,为何,他的眉宇之间仿佛锁尽了世间愁?

    “来人!将四皇子拿下!”御林军之中,一声令响,钟楼立即被围的水泄不通。

    汐儿紧张的看着不断涌上钟楼的御林军,紧张的晃了晃公子彻的手。究竟是怎么回事?御林军不是皇帝的亲卫军吗?怎么可能要捉拿公子彻!?

    “臣奉旨捉拿四皇殿下回宫,还请殿下配合,以免误伤了殿下。”御林军统领秦帅一脸凛然正气。

    “为何要扣拿四殿下?他犯了何罪?!”汐儿站在公子彻身前,小小的身子站的异常坚挺。

    不是说,回了宫就安全了吗?就没有人敢伤害他们了吗?这是什么情况?御林军怎么会捉拿公子彻!

    “回瑞宁郡主的话,丽贵妃命刺客在狩猎时行刺皇上,并与纳兰敬勾结意欲谋反。四皇子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干系。”秦帅本是端木宇旧部,后被调到御林军又升为统帅。见汐儿发问,便告知二人。

    “父皇此时如何?”四皇子的声音有些颤抖,母妃怎么可能会行刺父皇!那刑场上的血迹又是谁的?!

    “皇上重伤之后昏迷三日,现在仍静心调养。”秦帅说完,挥了挥手,显然不想多说,几个御林军立即上前去。

    “退后!本殿下自己会走!”公子彻一字一句的说道,步履不稳的走了一步,他曾想过很多会发生的事情,可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会这样!

    失魂落魄的走下钟楼,公子彻停下腿步。

    刑场上的血,让公了彻眼前一黑显些不支倒地,汐儿忙上前扶住,公子彻松开汐儿的手走到邢台之上。

    “纳兰一族……”

    “纳兰嫡系一族在此伏诛。”秦帅无情的声音传来

    公子彻终于不支跪在地上!双手在满是血迹的地面上紧握成拳头,全身都止不住的颤抖!外公,舅舅,从小到大一起玩的表兄弟!如今,只有这一堆血水刺痛他的双眸!就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就连让他为他们请罪的机会都没有给他!就连尸体都不能为他们安葬!

    而他费尽辛苦回来,见到的就只是这一滩干涸的鲜血!

    “母妃!母妃!秦帅,我母妃怎么样了?”公子彻如发疯了一般死死的抓住秦帅的衣领,双目腥红,如一头暴怒的狮子。

    “丽贵妃撞柱自尽!”

    公子彻的瞳孔猛然放大,无力的松开秦帅,退后几步。

    “呵呵!呵呵!苍天!为何你要让我母妃蒙受这不白之冤!”公子彻仰天怒问。

    “公子彻!”汐儿唤了一声,拉住公子彻的手,只见他强忍着泪水的模样,那样撕心裂肺的叫喊只能在他的心里叫嚣。哪怕,他心如刀割,哪怕,他痛不欲生,哪怕,他满腔恨意,但是,他却无能为力!

    “郡主,镇国公来了。属下要带四皇子回去复命。”秦帅说完,示意御林军将四皇子带离。

    汐儿看着那个如同行尸走肉的公子彻,心中一片苍凉,泪也不由自主的顺着脸颊划落,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汐儿!”端木宇一把将汐儿抱了起来,看着汐儿消瘦不少落魄无比的模样,心痛的无以复加,还好汐儿这个模样,没有让素锦看到。

    “爹爹,四殿下会怎么样?皇上会杀了他吗?他什么都没有做!什么也没有做啊!”汐儿抓住端木宇的衣服不停的问着。

    “汐儿乖,没事的,虎毒不食子,四殿下一定会没事的。”端木宇柔声安慰着。

    金碧辉煌的宫殿内,空无一人,整个殿内的物品一片狼籍,哪还有昔日的富丽堂皇模样,丽贵妃最爱的那幅凤鸟祥云图被撕成几片,随意的散落在地,殿内的一根玉柱上,血迹斑斑,可见,那日,丽贵妃死的有多么的惨烈!

    汐儿的心一阵揪紧,抓着袖子一步一步走了进去,以前,这里何其热闹,这里是若惜与公子彻儿时的天堂,可是,此时,却荒凉至此。公子彻被囚天牢,任何人不得探视,她要见皇上,也被挡了出来。皇后和各宫娘娘一个接一个的嘘寒问暖,即使再怎么热情,也暖不进她的心里。

    若是公子彻看到眼前的这些,会是怎么样的伤心欲绝!汐儿扶着墙壁站着,她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做不了!

    若惜,还有若惜!如今她被关在宫中,不得踏出宫门一步,不等于让她自生自灭吗?!就算是她不能做什么,陪陪若惜也是好的。相到此,汐儿向忙软禁若惜的偏殿而去。

    殿门前,只有两个侍卫,行礼之后,便让汐儿进去了。汐儿推门而入,就见床上一个人影紧紧的缩在床角,屋内,连个侍候的人都没有。轻轻的关上门,声音都大传遍整个房间。

    “走去!滚!滚!”若惜如一只受伤的小兽一般嘶吼着。

    “若惜,是我,是我,我是汐儿啊!”汐儿跑上前去,一把将若惜抱在怀里。

    只见若惜缓缓抬起头来,面色苍白,一身洁白的素服更让她看起来憔悴不已,潜乱的发丝散在额前,双目腥红,显然,常以泪洗面。

    那日,艳阳高照,若惜是何等高贵明艳!如今……

    “汐儿?汐儿!”若惜的眼中终于有了些焦距,目光定定的看着汐儿。

    “汐儿!汐儿!彻儿他回来了吗?他和你一起失踪了,你回来了,彻儿他也回来了吗?不!不要叫他回来!走!走的越远越好!”若惜语无论次的抓着汐儿肩膀吼着。

    “若惜,不要怕,不要怕,没事的,一切都过去了。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汐儿不顾肩头的疼痛,一把将若惜搂在怀里,才多少时日若惜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哪还有惜日长公主的姿态。如一只不慎跌落巢穴的的小鸟,惊恐,无助……

    “汐儿,母妃死了,她一头撞在柱子上,血!好多血,我怎么叫也叫不醒她!父皇要赐死母妃,父皇要赐死母妃!”

    “若惜不怕了,一切都过去了,真的过去了。”汐儿的鼻子一阵酸涩,她甚至连怎么安慰若惜都不知道。这一切,都来的太突然,若惜亲眼见到丽贵妃的惨死,而且至丽贵妃惨死的人,竟然是她的父亲!

    “母妃是冤枉的,可是父皇看不到,也听不见,他好狠的心!好狠的心啊!”若惜无力的趴在汐儿的肩头,泪水磅礴而下。

    汐儿静静的听着若惜的怒吼,她明白,若惜所说的每一字每一句,如利刃一般伤的若惜遍体鳞伤,让她痛不欲生。

    也许是累了,若惜趴在汐儿的肩膀,低声碎泣。

    汐儿看着清冷的宫院,不管如何,她一定不能让若惜天天软禁在这里,这样若惜会疯的!

    “走!去凤阳殿!”汐儿接着若惜下床,径直朝宫门而去。

    “别挡着本郡主的路!睁开你们的狗眼瞧瞧!堂堂长公主也是你们敢拦的?!回禀皇上皇后,长公主我带走了,以后就陪本郡主住在凤阳殿内!即使有事,本郡主自己担着!”汐儿说完,硬闯了出去,这是她第一次宫中摆起郡主的驾子。

    一连几日,如何处置四皇子的事情都没有任何的风吹草动,汐儿也跟着暗自着急,悉心照料之下,若惜已经好了很多,最起码,肯好好的吃饭。虽然整日还是不爱说话,就一个人缩在床上,最起码,汐儿是可以亲近她的,两人同吃同住,形影不离。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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