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礼多人不怪,神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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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一觉仿佛万年,这一万年只短短地做了一件事情,奔向珍玉,其余全是空荡荡的。古力整了整衣服,穿好草鞋。透过短窗看去,天已大亮。原本打算小憩一会,等异兽来了就走,谁料一晃就入眠了。朱敏怎么没来叫我呢?难道异兽没有回来?糟糕,朱敏不会是骗我的吧?没理由啊,干嘛要骗我,她的豹吃了我的鸡和狗,是她主动说要拿她养的一只异兽赔我的,莫非当时是想赔我的,后来想想挺心疼的,舍不得赔我了。

    古力心中慌兮兮,有种不好的预感。打开们门,阳光依然很裂。古力在四周走了走,看看能不能看到朱敏,问问朱敏看怎么回事。

    不知道什么虫子热得鸣叫不休,鸟停在枝叶阴影间,也不愿顶着烈日飞翔。山谷纵幽,空山不见人,只有自己在走。

    古力又觉非常恶心,张开嘴污秽物又吐了出来,连吐好几口。古力心想,这丹药的副作用太强了,这样吐把吃的仙草和丹药全吐掉了。不是白白的浪费掉了吗?万事到头一场空,随缘吧。

    正想着,响起了喧闹声朝古力这边而来。古力停下来等待行人走过来。路那头出现了一帮贫民,粗布衣打着各种形状的补丁,不过倒也清洁,队伍后头一壮男挑着担子,担子永粗布遮盖着,看不到里面是什么东西。

    古力不知道这么多人来这僻静之地干什么。他们走到古力这边时,突然一个个跪倒在地,只有挑担的还站着挑担。

    古力懵了,不明觉厉,他们干嘛跪自己,古力连忙说:“快快请起,不要跪我。”

    这帮人没人送了古力一个撑大的白眼,不再搭理古力,伏首叩地,再往前爬行三步,又伏首叩地,如是,一直往前而去,从还呆呆站在的古力身边经过。

    这条路通向石屋,古力很好奇地跟了过去,他正好也不想走下去了,他准备回石屋去。这些人跪地而行,行进速度太慢,古力超过他们,走回到石屋那里,推门进去,复又把门关上。古力准备在屋子里等一等,朱敏如果没有骗他,会过来找他的,他乱走一通,万一朱敏找不到怎么办?

    不久,屋子前响起一阵人声,古力想那帮跪拜的人人到了门外吧。古力打开门看到那些人到了屋子前,呈并排的阵势跪拜。挑担人将担子撂下,掀开了盖布,一蓝木柴,一栏一个猪头,一个羊头。

    众人看待古力站在门口看他们,又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挑担人走到古力前,把古力拉到跪地众人边上,道:“跪下。”古力见这么多人都跪着,心想此种必有原因,暂且也跪下看看是什么回事。

    挑担人把柴在石屋前堆放成圆锥体,点火烧着。又把猪头和羊头摆放在火前,口中道:“久旱未雨,百姓疾苦。是否因王政事无法度?是否因贪官污吏猖獗?是否因小人谗言流行?是否因女人干扰政事?是否因王宫修建得太过奢靡?百姓无罪啊,恳请山鬼大神怜悯百姓,降雨普渡百姓于水火之中。”说完,又从篮子里拿出一水壶把壶中水洒在火焰上。

    这些水不是用来灭火的,这么点水根本灭不了火,只是求雨的一种仪式,表明百姓处于水火之中,恳请山鬼降雨的意思。

    挑担人脱去草鞋,光脚围着火堆念念有词,这回一个字也听不明白。

    跪地众人连连叩头,古力明白了他们是来求朱敏降雨的,他也盼望早日降雨,所以也虔诚地跟随众人叩头,期盼朱敏能帮助百姓,他一边拜一边想原来朱敏能帮忙降雨,要是能再见到她的话,当面跟她说说更好。

    拜过后,众人起身走进石屋,古力跟着进了石屋,一踏进石屋子,古力吃了非同寻常一惊,这里面的陈设跟自己原先看到的完全不同了,简直面目全非!房子正中一矮矮石几,石几上摆放一尊女性石像,莫非这就是朱敏的神像?天哪,一点也不像。要不是在门外时挑担人说的是祈求山鬼降雨,哪里还能把这石像跟朱敏建立起联系来。

    还有自己昨晚躺过的床竟然不见了,放床处如今摆放着些小石块。小石块五块五块堆叠起来,总共放了九堆。

    原来这里竟然是山鬼祠!

    众人对着石像顶礼膜拜,古力也跟着拜了。拜好之后,众人退到门外,等候雨的降落。

    “你说山鬼真的会帮我们降雨吗?如果真的降雨了,我们有了好收成,定当拿大鱼大肉来感谢。”

    “谁知道呢,到处都有人求雨,王上也进行过多次大型的祭天求雨活动,这不,还是没有雨。”

    “嘘!不要乱说,礼多人不怪,神也是,求多了自然会感动,降下雨来。”

    “是啊,最近好些樵夫看到了山鬼的灵迹闪现,还看到她骑着一头像浑身燃烧着烈火的豹子,有的还看到她带着一头鼻子像象鼻子一样的怪兽出现。”

    “鼻子像象鼻子一样的怪兽?”古力来了兴致,问道。

    “是的,不知道这是什么怪兽,看到的人不认得,也没人听说过有这样的怪兽。”

    这时,天地间一股黑影自天到地一闪而过。

    “这盘古还没追上太阳啊,追上了他能让太阳休息几天不要出来吗?太阳能听他的吗?”

    “谁知道呢,只有追上了他才有希望。”

    “他要是不跑来跑去,把太阳遮住也行啊。”

    “你叫他遮哪块呢?遮了我们这里,别的地方还不是照样干旱?大家都这么想,他听谁的?”

    “有道理。这求雨就不一样了,雨下下来,可就广阔了。”

    这些人等了好一会,火烧尽了,还是未见有雨降下,就说没这么快的,要是这么容易下雨,雨早就下下来了,还是回去再等等。

    这些人走了。祭祀用的物品还留在原地。

    古力虽然想跟他们下山,回禽兽园去,但是他的鸡啊狗啊被朱敏的赤豹吃了,朱敏答应赔偿给他的异兽却还没有给他。他不能走,他得知道这到底怎么回事?朱敏到底在哪里。如果真的像那人说的有人看到朱敏带着怪兽闪现,那么朱敏说她养了一头怪兽没有骗他了。但愿如此。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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