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自请做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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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沈灵均牵着回风的缰绳,面露疑惑:“刚才那妇人说,她经常不在家,一个单身女子出门在外独自租房住已经够奇怪的,更何况还三天两头不着家,你说她去做什么了?”

    苏幕遮单手握剑,另一手牵着落雪,姿态潇洒随意,语声清淡:“如果洪天说的是真话,那她的死就显得突兀了,既然与陈家公子情投意合,为何跳河自尽。”

    沈灵均也有些不解:“一个人怎么能同时和两个男子定情,替她做媒的还是同一个人。”

    说到这里,沈灵均问前头带路的衙役:“陆芸的尸体现在哪里?”

    衙役停下脚步,回头道:“回寺卿大人,并没有尸体。”

    沈灵均愣了下:“怎么回事?”

    “说来也怪,那条河不算很急,当天也不是涨潮时间,可我们顺着河流打捞了三天,就是没有发现尸体。”衙役因着回话,就慢了两步,渐渐和他们同行。

    沈灵均手指头无意识的敲着刀背,问衙役:“还有没有继续打捞了?”

    衙役摇头:“因为好些人跟着赵捕头去第一村了,留下的人手也不够,我们见三天都没打捞到人,回了洪大人,他就让我们停止了打捞。”

    沈灵均点点头:“陈家那边怎么说?”

    “听说陈家公子倒是痴情种,又派着自家的下人搜寻了陆芸尸体很久,不过也没什么消息。”

    沈灵均手指头捏了捏下巴,自语道:“蹊跷啊。”

    三人找到媒婆家的时候,张媒婆老两口正在吃晚饭。

    沈灵均拍了拍半人高的木门,张媒婆过来开门,习惯性的开始打量人,心想这姑娘长的秀美标致,倒是挺适合介绍给城南王老爷家小儿子,边问道:“这位姑娘是哪家人,可是找我做媒呢?”

    衙役喝道:“什么姑娘,这是寺卿大人。”

    张媒婆被吓了一大跳,规规矩矩的迎着三人进去,不过她向来为人圆滑,立马行礼赔笑道:“原来是寺卿大人,不知道来找民妇什么事?”一边还招呼自己丈夫:“老头子,快去给三位官老爷沏茶。”

    沈灵均开门见山道:“陆芸认识吧?”

    “陆姑娘……”张媒婆笑笑:“那自然是认识的。”

    “姚轻羽和陈礼记你也认识?”苏幕遮微凉的声音自张媒婆背后传来。

    刚才沈灵均和衙役挡住了,张媒婆没瞧见,这眼睛一看,也愣了片刻。

    她做媒这许多年见过俊俏公子哥,也没这号的,老毛病就又犯了,心中忍不住惦记,这人物要放她手上,哪个姑娘能般配,在脑子里绕了那么一圈愣是没寻到个适合的,再一转眼看到沈灵均到处转悠的身影,快忍不住要拍大腿,这不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嘛!

    衙役见她愣愣的,打断她的遐想,大声道:“张媒婆,大人问你话,赶紧的。”

    “啊?什么?”

    衙役粗声粗气道:“问你姚轻羽和陈礼记,你认不认识?”

    “这个……”张媒婆听到是因为这两人来找的自己,脸色突变,有些吞吞吐吐道:“认……认识。”

    沈灵均背着手,晃到她前面,笑眯眯的道:“大娘,别紧张,我们就是问几个问题。”

    张媒婆被沈灵均的笑脸晃的晕乎乎的,点头道:“好,好。”

    “陆芸跳河自尽的事儿,你听说了没有?”沈灵均道。

    张媒婆叹了口气:“诶……那天我正好去陈家商量两家婚事,没曾想就听到这个噩耗,好好的姑娘怎么突然就想不开了你说。”

    张媒婆的丈夫端了一壶茶出来,张媒婆给三人倒茶,含笑道:“大人喝茶。”

    沈灵均坐下了,也没去拿茶杯,盯着她的眼睛,继续道:“可是,你一定还不知道姚公子也死了……”

    “什么?!”张媒婆一惊,水倒在手上,疼的直呼气。

    这时,张媒婆的丈夫一拍桌子,颤着手指向张媒婆:“你看看你都干的什么事儿,我让你少干这种缺德事,你偏偏不听,这下怎么样,出事了吧。”

    张媒婆满脸慌张道:“我也不知道会这样……”说着人瘫倒在座位上,双手拍大腿:“哎哟,我的个娘诶,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衙役挺不耐烦道:“行了,好好说话,不想坐牢的话,赶紧配合大人调查案子。”

    苏幕遮站在沈灵均身侧,对张媒婆道:“你只管说你知道的。”

    张媒婆哭天抢地一番,收拾了下情绪,沮丧道:“青天大老爷,这事情真的跟我无关呐,这都是陆姑娘请我去保的媒,我就是贪心两份媒人钱才干的这事儿,真没想到会闹出人命啊。”

    “你做媒这么多年,可见过一女许二夫的?”

    张媒婆欲言又止的,张媒婆的丈夫怒道,“还不老实给官老爷们都交代了,你啊你,难道你真想一把年纪了去坐牢。”

    “我说,我说!”张媒婆给吓的脸都白了,坦白道:“我以为陆姑娘就是想玩仙人跳,所以……我就想着左右姚家和陈家都是有钱人,被骗点钱什么的也无所谓,可我哪儿能想到陆姑娘怎么突然跳河自杀了,如今连姚公子都跟着去了,我要早知道,就是再给我十倍银子,我也不敢做这事儿啊。”

    苏幕遮黑眸如寒冰一样扫过去,看的张媒婆都不敢回视,凉丝丝的嗓音道:“陆芸是哪里人?”

    张媒婆这回不敢迟疑,有一说一道:“我问过她,她自称是益州人,可是我听口音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沈灵均单手撑着桌子,道:“连她底细都不清楚,你就给人家做媒了。”

    张媒婆苦着脸:“我哪儿能想那么多……”

    沈灵均摆摆手,停住她的辩解,道:“你还知道什么?”

    张媒婆直摇头:“没有,我真不知道,我知道的都交代了。”

    沈灵均如猫儿般的大眼打量了张媒婆一番,也知道她没必要隐瞒,便道:“先这样,回头我让人来找你描陆芸画像,你若再想起什么,主动去县衙里坦白交代。”

    “是是是。”张媒婆见沈灵均他们没有把她抓去官府的意思,心中暗暗松口气,抹了把额头的一层冷汗,一个劲点头道:“我晓得了,我肯定交代。”

    好不容易把沈灵均他们送出去,张媒婆关上门的时候,直接瘫坐地上,好半天起不来,有气无力的伸手道:“老头子,扶我一把。”

    张媒婆的丈夫拉着她去凳子上坐下:“跟你说多少次,不要昧着良心挣钱。”

    张媒婆叹了口气:“唉,我以后可再也不敢了。”

    日影西斜,余辉灿灿。

    沈灵均让小衙役先回去,自己和苏幕遮牵马走在丹凤府街道上。

    傍晚时分的丹凤府还是热闹的,小贩竞相吆喝,以求收摊前再做两笔生意。各酒楼也开始在门口招揽客人,一个比一个殷勤周到。

    两人随便选了一家看起来比较气派的酒楼,把马交给小二牵去马棚喂食,先上楼选了一间雅座。

    叫了几样当地特色菜,沈灵均给自己和苏幕遮各倒了一杯茶,边等饭菜,边疑惑道:“陆芸自己让张媒婆保媒许给陈家和姚家,可是,她这样到底想做什么?”

    苏幕遮握着茶杯,淡道:“她想做什么不清楚,但有一点很清楚,她要是真想做什么,不可能轻易就跳河自尽。”

    “嗯,看来她的死也很可疑。”沈灵均歪头支着脑袋,食指沾了桌上洒漏的两滴茶水,随便涂抹:“莫非是事成之后的金蝉脱壳之计?”

    苏幕遮沉吟道:“她如此煞费苦心离间姚家和陈家,我猜测有两个原因,第一是和这两家有仇;第二就是生意场上竞争对手借机挑拨,好坐收渔翁之利。”

    沈灵均听着觉得有些道理,手指化了个圈,边道:“回去后,我让李奕查一下……”

    忽而想起什么,手指一顿:“姚轻羽身上也有卦象,你说她会不会跟雷虎成和计鸿飞的死有关?”

    “现在还不好判断,姚轻羽的死还存疑,要看叶姑娘那边怎么说。”苏幕遮微抿一口茶水,徐徐道。

    沈灵均犹疑道:“而且你觉不觉得奇怪,除了陆芸不知生死外,其余死者都是五大家族的人。”

    苏幕遮点头:“这中间必然有什么联系。”

    只不过,现在有一团迷雾笼罩其中,拨云方可见日。

    小二过来送上饭菜,两人因着吃完饭还要赶路回去,并未再多言。

    再回到第一村时天色已全黑,沈灵均刚洗了把脸,李奕风尘仆仆的从外头进来。

    李奕抱了抱拳,道:“大人,我排查过所有姚轻羽有关系的人,找不出任何可疑的。”

    “你让申和冒理跑一趟邻村陈家,查一下陈家和姚家在生意上有哪些对手,还有,回头丹凤府衙役会送陆芸的画像过来,不管如何,把她找出来。”沈灵均一口气说完。

    “是。”李奕不多言,又匆匆出门办事。

    第二日正午,李奕满头大汗赶过来,对沈灵均道:“已经查清楚了,姚家常年做茶叶生意,而陈家则是经营大米为主,两家从未有过交集,更没有生意场上共同的对手。”

    沈灵均听后陷入沉思,所以排除这一项之后,那就是陆芸和这两家有仇?可是她是谁,又有什么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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