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真的是,委屈,满心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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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顾夏.......顾夏.......”

    睡梦里,有个人在叫我。 .

    我迷迷糊糊的醒来,却并未看清他的样子。

    他说:“梦到什么了怎么哭成这个样子。”

    他这么一说,我才惊觉,我的脸上早已经是爬满泪水,眼前的一切。包括他,都是模糊的。

    用手擦了擦脸,湿糯糯的,满手的冰凉。

    “几点了”我问。

    陆暻年早已经站起身来去了卫生间拧了毛巾拿过来,递给我让我擦脸。

    毛巾的温热的,擦在脸上暖暖的很舒服,我舒服的叹了口气,听他说:“早上九点,我买了你爱吃的生煎回来,起来趁热吃。”

    说完他就想要站起来。

    我这时伸手拉住他。他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显然是一整夜都没有回过能换衣服的地方的。我知道他也许此时很累,但是那压抑在胸口的憋闷,还是让我忍不住问他。

    “你昨晚去哪里了”

    “医院。”

    “跟方笙在一起吗”

    “嗯。”

    他回答的肯定而坦然,我却像是被抽干了气力。是真的累,身体累,心更累。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维持到什么时候。那种眼看着幸福来了,我大步狂奔,却在手指刚刚碰触到的时候,黯然远去。

    也许没有希望,也就不会有这么大的失望吧。

    我喃喃说:“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怎么办,你的前妻。女儿,你什么内情都不跟我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为了维护她们,你宁可让我这样彻夜苦等都不给我来个电话,我没办法想象这是我们往后生活的常态,太可怕了。

    陆暻年坐回来,拉起我的手,我的手指在他的手心里显得纤细又柔软。

    他说:“方笙刚生下安安的时候,得了产后抑郁,孩子靠近她就会意图伤害。那个时候双方的父母都不知道她的情况,孩子就只能由我带一段时间。安安是我抱在怀里长大的。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认为有必要跟方笙谈一谈。”余狂肠弟。

    “所以呢”我反问,“跟前妻彻夜长谈孩子的教育问题”

    他皱起眉头,那样子看起来是想着反驳我的话的。

    可是最终他还是忍下了,而是让自己更平心静气的跟我说:“安安晚上闹的厉害,我脱不开身,这件事是我处理的不恰当。之前根本没有想到孩子能缠人成这样。往后我会注意。”

    他的态度是很好,但是我心里却还是无法平静。

    “往后你打算还有多少个这样的往后”

    陆暻年眼神里有些发怒的样子,可最终他并没有发出来,而是沉默的面对我。

    他的沉默让我奔溃。

    “你以为我想这样像个疯子、傻子一样的等着你,然后质问你为什么要去陪孩子吗陆暻年,如果可以有选择的机会,我实在不想看到自己走到今天的模样”

    是什么在心里炸开了。

    从一开始,我就并不怎么愿意跟他在一起。是他逼我的,我的性格,让我在跟了他之后坚守,无论遇到什么事情,我都不放弃。相处中,我们也真的是有了感情。

    但是如果一开始就没有开始呢,我现在已经有了足够的能力能养活自己,我明明可以堂堂正正的做人,可以理直气壮的谈恋爱,不必这样殚精竭虑,不必这样将所有的事情都压在心里,只为了谅解他。

    “我没有那么大的心,去面对你跟前妻的纠缠不清。如果你真的觉得她让你不能割舍,她的秘密值得你不及一切代价的去维护,那你为什么还要对我求婚我嫁给你的意义,难道就是跟你一起保守这些秘密,跟你一起担当起这些本就根本毫无关系的责任。”

    我说到后面就哭喊了起来。

    他对我始终保守着方笙的秘密,我不问,那是体谅他,但这并不表示,我就天然的欠了方笙什么。

    至于安安,“你曾经跟我说过那不是你的女儿,那你现在摆出这幅慈父的样子又是为什么呢难道她亲生的父亲不能来教导她,宠爱她,就等着你这个便宜爸爸吗”

    早已经跟方笙她们撕破脸,我是真的对她们难以忍受。

    陆暻年口口声声说爱我,说他跟方笙不是我想的那样。他说安安不是他的女儿,让我相信,他的婚姻跟我一样的遭遇过背叛,受过同样心伤的,那么又是为什么,他对背叛过他的方笙这样的维护,对于他口中不是自己亲生女儿的安安这样的心疼。

    将心比心,如果当初江哲年领回一个不是我生的女儿,让我抚养,我恐怕是做不到真心相对,全力付出的吧。

    他如今的所作所为,我看不透,理解不了,也无法接受。

    这世上哪有无缘无故的爱呢,他对安安的好,比上亲生的父亲也不差什么了吧。

    陆暻年半晌不说话,然后他站起来,走了。

    是的,他就这么走了。

    听到家门关上的声音,我实在是绷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这么长的时间了,我跟着他,为了他的一切操心,他高兴我就高兴,他失落我就失落。之前我为了他的事业,什么求人下话的事情没有做,真的是连自己都顾不得了,都是为了他。

    可是到现在,我付出了那么多,却连一点点的回报都得不到,他连跟我解释一句的意思都没有。

    失望、伤痛,太多的情绪同时爆发。

    我哭的难以自治。

    .......

    哭过了,日子还是要过下去,我爬起来洗漱,打算去上班。自从离婚后,我一直坚持的,不懈努力的,恐怕只有上班这一项事情了,不管遇到什么时候,工作总是不能怠慢的。

    谁知道半途中接到医院的电话,是我妈在医院闹事。

    原本我妈的事情我是完全不想插手的,她闹也罢,不闹也罢,都不是我能管的了的,但是医院这次说的严重,说之前我妈已经闹过好几次了,如果这一次我不去安抚住我妈,医院方面就直接报警。

    警方能有什么办法呢。

    还不是得找我。

    我家现在,我爸爸没了,顾佳芸至今未见清醒,算来算去,也就只能找上我了。

    与其让警方找上我,还不如现在就去。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的无奈,尽管我力求跟我妈还有顾佳芸划清界线,但是血缘到底是割不断的,只要我还是她的女儿,我就不能说真的完全不管她。

    一路赶到医院的时候我妈还在闹。

    连哭带满地撒泼,身边围了很多的围观者,医院的护士包括保安都在她身边站着,都是不敢出手碰她的。

    我一路往过走,沿路身边的人都在窃窃私语,说的最多就是:这恐怕是医闹,啧啧,不知道又是因为什么事情。

    现在医院里真的是对这样闹腾的事情很敏感的,我身在其中,要走出去认领母亲,实在是需要勇气。

    先跟之前给我打电话的医院方面联系人沟通了一下,发现问题其实有些可笑,是我妈妈非要让顾佳芸入住这家医院的贵宾专用病房。

    护士小姐额头满是汗的跟我说的诚恳,“令姐的情况是颅内大量出血,导致的长期昏迷,也就是所谓的植物人。这样的病人我们之前遇到过不少,什么时候能醒过来真的是个未知数,这样的情况下,根本没有必要入住贵宾病房,价格太过高昂不说,这么长时间的入院治疗病人,没有必要花这个冤枉钱。那里面住的,要么是身份不同的,要么是患了急病需要医护人员二十四小时陪护的,实在不适合令姐的情况。”

    人家能把话说的这么透,也真是难得了。

    我千恩万谢的谢过。

    硬着头皮上前去拉我妈,说实话我内心深处对我妈的闹腾是害怕的,她这个人真的撒泼起来,远不是我能比的。

    我上前刚刚拉住我妈的手,叫了声:“妈。”

    她就猛的一推,我经受不住她这样的动作,立马就坐了个屁墩。

    脑子一嗡,看着我妈不依不饶的样子,我冷下心,跟她说:“你要是还要继续闹下去,那我就不管了,让医院的人报警好了,警察会告诉你该怎么做的”

    我妈听到我这么说,立马醒神哭道:“你怎么跟你妈说话的,我怎么就有你这么个女儿。我不管,我要你现在就去找人,让你姐进贵宾楼,否则我就是不同意,不同意。”

    她还是撒泼。

    可是她也不想想,现在早已经没有了我爸爸无限制的宠着她,更没有顾佳芸助纣为虐的帮着她。

    面对我,她早已经失去了所有能依仗的一切。

    我从地上爬起来,站起身转身就走,该说的话我都说了,该来我也来了,我能尽得义务就是这样,再多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面对我妈数十年如一日的无理取闹,我是真的无能为力的厉害。

    “你站住站住”看我要走,我妈又叫我。

    我扭头看她,“你先站起来,有话好好说。”

    她果然听话,不闹了,站起来跟我一道去了顾佳芸的病房。

    从顾佳芸出事到现在,我还没有来看过她。不是我心狠,而是顾佳芸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完全就是咎由自取。

    车祸那件事情,她是蓄意谋杀。

    谋杀的对象是陆暻年,当然在她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策划下,还有我本人。

    面对曾经想杀了我的人,我实在是生不出什么同情心来。再者说,因为顾佳芸,到现在,陆暻年还在倍受疼痛的折磨,还要靠药物来维持。

    并不是她自己伤了,她所作的事情就因此一笔勾销了的。

    看到我顾佳芸,我心中有些波澜是难免,但是到底很快就归于平静。我妈顾佳芸打理的很好,即便是她已经卧床好几个月了,但是看起来还是干净清爽,甚至嘴巴上还图着口红。相比于我之前见过的夏亦寒的妈妈,顾佳芸的样子实在没什么好吓人的。

    我坐在病房旁边的沙发上,是的,顾佳芸的病房还有沙发,这也就是我一直以来都不担心顾佳芸处境的地方,她在跟陆驹离婚的时候,得到了大笔的财产,那些钱要是她后来不作,其实是足够她过完后半辈子的。

    顾佳芸为了离婚案子折腾了那么久,其实是真的在离婚这件事情上占了上风,取得了不少的财产的。

    只不过那时候早已经被能控制a集团这样在顾佳芸看来至高无上权利的事情冲昏了头脑,相比于能接替陆暻年的位置,这些钱根本不值一提。

    贪得无厌,是无限的深渊,它能让一个人走向最残酷的毁灭。

    “夏夏,你说什么妈现在都听你的。”我妈少见的有些软化了的迹象。

    但是这样的软化对于我来说,实在是来的太晚了,我没什么想要要求她,想要她听我的事情了。

    紧接着我妈就有说:“但是这件事情,你一定要满足我的要求,你姐是什么身份,本就该住进贵宾病房的,为什么医院不让,他们这就是区别对待”

    我真的一点都不惊讶我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反问她,“我姐什么身份”

    她说不出来。

    因为顾佳芸彻底昏迷到现在,所以车祸的案子到现在还没有审判,如果受审,那么顾佳芸是什么身份,不过就是杀人犯、车祸的肇事者。

    我妈开始强词夺理,“反正我要去贵宾病房”

    “行行行。”我懒的多说:“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就是想去太上老君的不老神殿,我都不会拦着你,我会跟医院说好,往后你在这样,直接送你去派出所,别来找我。”

    我就纳了闷了,顾佳芸刚开始受伤的时候,不说让顾佳芸去贵宾病房。护士小姐说,我妈闹起来也不过就是这一个月的事情,顾佳芸都在这个病房住了好几个月了,突然说要搬去贵宾病房,这是为什么啊。

    再者说,医院设定了贵宾病房,其实就是为了多挣点钱。

    那么现在医院坚决不让顾佳芸还有我妈住进去,是不是也是彻底看透了我妈这闹起来没完的性子,就算是给多少钱都不愿意让我妈进去呢。

    “你怎么这么跟我说话,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你姐之前对你也是好的没话说,怎么现在就是让你给换个好点的病房,就不行了呢。”

    “我一没钱,二没权,那病房我说换,就能换的吗再者说了,人家护士说的明明白白的,顾佳芸现在的情况根本就不适合搬去那里。这里就是单间,还有空间让人休息,比一般的病房不知道好多少倍,怎么就不能住了呢,之前都住了那么久了,怎么现在就不能住了呢。”

    “从前是从前,跟现在能一样吗现在你傍上陆暻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时候你姐可是说过的,陆暻年比陆驹的钱好多,你傍上他,你敢说不是为了钱”

    因为早上跟陆暻年之间的矛盾,我这会儿是听到陆暻年的名字就觉得要炸开了。

    尤其我妈还这么肯定的说我跟陆暻年在一起是为了钱,我心里就更加的不平衡了。

    什么为了钱

    我跟陆暻年在一起受了多少罪,而这其中,就数顾佳芸给的那次车祸最深最重,事到如今,她们竟然还能指责我,让我用陆暻年的关系,让她们可以堂而皇之的再一次成为可以欺压别人的所谓贵族,这样的事情我做不出。

    真的是,委屈,满心的委屈。

    我站起来准备走,“你想怎么办随便你,你要是在逼我,我就登报跟你脱离关系,不过我想,你大概是不会在乎我跟你有没有关系的。”

    “顾夏”我妈在我身后吼起来,“你这样不孝顺的人,就算是跟了陆暻年能怎样,将来还不是让别人能戳你的脊梁骨”

    根本不用别人。

    就是现在,我的亲妈就已经在戳我的脊梁骨了。

    我怒起来,“你要是再敢胡闹你试试看,你说的很对,我就是不孝顺,这些年你怎么对我的,你自己心里清楚。爸爸是怎么死的,你心里应该比我更清楚,你别逼着我给我爸爸报仇,到时候,我也不能肯定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你别逼我。”

    我妈目瞪口呆。

    我转身就走。

    早就知道来了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这就是我的命,遇上了这样的母亲。

    走出医院,我看到了夏夫人的车,她坐在车里,并没有看到我。

    这才想起,上一次约夏夫人就在这家医院附近,想来夏天佑应该在这家医院里。

    从医院出来,我实在无处可去,又不想回家里去胡思乱想,想来想去,也只能去公司。之前我已经调离了海外部,现在在顶楼工作,还是担任助理的职务。

    不过陆暻年的秘书团人数众多,赫然就是一个多人的智囊团。

    进到顶楼,大家都在埋头工作。

    看到这些同事们,我心中的郁结少了些,要说这些人才真是最可爱的人,之前我们一起彻夜开会商讨怎么争取到更多的股东支持,现在陆暻年赢了,大家又一更高的热情投入到接下来的工作中。

    我走出电梯的时候脑袋有些发昏。

    估计是昨晚通宵未眠,早上又睡了那么一小会儿,精神不济的缘故。

    走起路来脚下都有些漂浮。

    走到我座位前的时候,纪清站起来扶住我问:“你怎么回事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我脸色难看吗我自己倒是不知道的。

    这一段时间的相处,我跟纪清倒是关系好了起来,她是耶鲁大学回来的高材生,三十岁了,是不婚主义者。

    她说走到她今天这一步,就会觉得爱情太傻,婚姻太作,所以,她一个人活着,潇洒又自在。

    我很多时候是羡慕她这样的洒脱的。

    所以对她,我也总是有些小小的崇拜。

    我跟她说:“刚才去了趟医院,我妈总是不消停。”

    因为之前我被人肉过曝光过的关系,我们家的家族结构,基本上是众人皆知的,对纪清,我从来也没打算着隐瞒什么。

    她也算是我第一个,知道我家里的那些破烂事,也知道我跟陆暻年关系的朋友。

    纪清说:“我给你去到杯牛奶吧,你的脸色实在不好看。”

    我才要点头,就听白助理在我身后喊:“纪清,陆总叫你进去。”

    纪清听到这话,没办法,也只能松开我,准备进去找陆暻年。

    可是就是那么一瞬间,她松开扶着我的手的那么一瞬间,我眼前发烟,脑袋直直的往前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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