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八十三:柴进来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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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朱贵按着按照王勇教的,在山下开的酒店里,或安排一个会写字的伙计,把一天之内发生了什么事,记在纸上,或安排一个记性好的,把一之内发生的事,记在脑袋里,然后他每天依次走访各店,了解归总,这样一来就可以多开几家酒店,在附近建立起来一个庞大的消息网,而他也能轻松许多。

    这一日朱贵正在老店里坐着看棋,门帘一挑,一个长相古怪的汉子匆匆进来,向着小二大声叫道:“伙计!打一斤酒,切二斤熟牛肉,来一两一钱一的花生米。”

    朱贵听到之后,不由得猛的抬起头来向着那汉子看去,这个时代,还没有花生米,王勇教人把黄豆炒酥了爆口,给柴进、晁盖等人通了消息,凡他们打发过来的人,要花生米,就是这酥豆,一听就知道是自己人,不至于来了给药躺下,外人就是听到这个,也跟着叫,也不会要得这么准。

    朱贵就走过去,笑道:“不知道朋友是从北边来的,还是从东边来的?”

    那人打量一下朱贵,看出他的不凡,于是回礼道:“小可焦挺,却是从北边来的。”

    朱贵不由得凛然,道:“原来是焦兄,小可朱贵,我常听我们二寨主说起焦兄的大名,来、来来,我们到后面说话。”当下就引了焦挺到了水阁之中,然后让人安排份例酒食过来。

    焦挺有些心急的道:“朱头领,不知道我家老兄弟在不在山上?我是奉了柴大官人的命,前来求他的。”

    朱贵看出焦挺有急事,就道:“焦兄莫急,这样;我这就叫船,只要船到了,我们就上山!”说完急匆匆的进了水阁,就向着山的方向,施放了响箭,叫那哨船过来。

    焦挺心下焦急,连上来的酒食都不吃,看到船来,立刻拉了朱贵就走,向着梁山而去。

    这个时候,王勇正在举办家宴,宿义押着宿金娘和孙二娘的嫁妆,到了梁山,他也不愿意和别的寨主有来往,就到了王勇的小家,王勇也知道他的清高,于是也没有带别人过来,就在自己家里,设了一个小宴,带着宿金娘、孙二娘做陪,就在那里吃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宿义向着宿金娘道:“阿姊,我是在京城耗过了新春才回来的,爹爹给我去信,对你们过年没有回去,很是不满啊。”

    宿金娘轻咬着下唇,低声道:“我现在这个样子,还好长回去吗。”

    王勇干咳一声,道:“那……个,哪天请老爷子到山上来玩玩。”

    宿义急忙摆手道:“免了吧,若是我爹知道了他女儿是给人做押寨夫人,非气死不可。”

    王勇眼看宿金娘情绪低头,不由得抬手给了宿义一个头瓜,骂道:“你少说两句不行吗!”

    宿义瞪了王勇一眼,然后道:“阿姊,你有时间还是回家看看吧,反正你也没有在案,出不了大事的。”

    宿金娘点头道:“你放心吧,我都知道的。”

    他们正说着话,一个小喽罗就走了进来,向着王勇一礼,道:“回寨主,朱头领带着一个叫焦挺的上山,说是北边柴大官人那里来的,要见您。”

    王勇一怔,道:“焦六哥来了?”他向着宿义道:“你在这里先喝着,我去看看。”

    孙二娘急忙起身,道:“我和你一起去。”宿义也正想和宿金娘说说话,就点头道:“好,你去吧。”

    王勇就带孙二娘出来,急匆匆到了聚义厅,就见韩伯龙正陪着焦挺说话,另外主管山前三关的鲍旭也回来了,也在厅上,朱贵却是在最下首。

    王勇就上前去,道:“六哥,你怎么来了?”

    焦挺道:“老兄弟,是这样的,柴大官人那个在云南封王的族人柴桂,已经北上,要和柴大官人争夺他他书铁卷了,这次他做了十分的准备,事先就把比武夺丹书铁卷的规据给写好了,说是要比五场,五局三胜者才能保住住丹书铁卷,而一个人只能比一次。”

    王勇眉头一皱,道:“这是知道你和武二哥的存在,故意针对你们啊!”

    焦挺点头道:“正是如此,大官人也觉出不对,就让人去打听消息,这才知道,当初大官人招慕的那个保家教头洪彦已经投效了柴桂,我和武二哥的身份就是他传给那个柴桂的。”

    王勇皱紧了眉头道:“那洪彦的武功如何?”

    焦挺道:“当初他来的时候,我们两个比拳,他三十合胜我,后来和武二哥交手,那时大官人就表示了要招揽他,武二哥就手下留了情,两个人也斗了三十个回合,最终打平,洪彦不服,又和二哥比棍,二哥烦他不知进退,十合就逼得他手忙脚乱了,还是大官人看到,叫住了二哥,打哪以后,他在二哥面前,一向老实,不敢张狂,但是不在二哥面前,就张狂无度,后来向林教头挑战,被大官人暗中示意,让林教头给打翻在地,就此离开了庄子。”

    王勇想想,这洪彦也算有几分本事,应该有八骠左右的能力,于是又道:“那这次比赛,他参加吗?”

    焦挺摇头道:“没有他。据我们所知,他在柴桂手下,也只是被柴桂当成了解大官人的探子,并没有真的来用,实际上他在柴桂手下,根本就排不上号。”

    王勇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把洪彦评定为八骠极,这要算上《古本水浒》的加成,但是就算没有这个加成,洪彦也足以达到小小彪级的了,竟然在柴桂手上都排不上号,那柴桂手下都是什么样的猛人啊。

    焦挺看出王勇的心思,就道:“柴桂把这次交战的人都定出来了,是他手下的五虎将,听说都是南中蛮族的人,被他招慕到手下的。”

    王勇道:“你给我说说,他这五人。”

    焦挺道:“第一个‘上山虎’孟林,据说是三国时候,南王孟获的后人,使一对大斧,勇猛无敌,第二个叫‘下山虎’祝炎,听说孟林的表弟,擅使一条长标,第三个叫‘封山虎’阿左来,使一口截头大刀,曾在山中,独斗双豹,毫发无损的回来,第四个叫‘镇山虎’鄂永周,使一对大戟,人都说如典威在世,第五个叫‘保山虎’杨胜锋,擅使一对宝剑,这五人跟着柴桂杀退过吐番大军,被南中的人评为五虎,据我们的线报,洪彦和他们五个人都过了招,没有一个他能走上四十个回合的。”

    王勇的神色不由得凝重起来,背着手在大厅里走来走去,焦挺接着道:“这些消息,都是柴桂传给我们的,他说大官人可以任意招请帮手,他会在五月端阳的时候,到高唐州大官人的叔父庄上,然后比武,本来大官人以为有我和武二哥就能稳胜了,但是现在看来,武二哥还能一战,我是必败无疑,大官人没有办法,就让我来请兄弟你了,让你带着人过去一躺。”

    王勇烦躁的道:“只怕我这里也拿不出多少可用的人啊!”说着,他回头向着韩伯龙道:“韩头领,你看林教头,杜统制,一个在沧州才做下大案,正是四下里画影图形拿他的时候,他脸上还有金印,这就去不得了,杜统制在大名府做过军官,虽然高唐州那里,离着大名府还远,但是柴大官人家里的一举一动,都会惊动官府,就怕到时候他被人认出来,鲁大师倒还好些,高俅没有他的罪证,所以也没有四下里派人拿他,我算得一个,加上武二哥,可这还差着人呢。”

    鲍旭不由得叫道:“好兄弟,你把我忘了。”

    王勇苦笑一声,道:“五哥,不是我忘了你,而是……。”

    鲍旭听出他的意思,不由得眼睛都瞪起来了,叫道:“贤弟,我就那么不让你放心吗?”

    王勇连忙道:“哥哥不要误会,那洪教头能三十合赢了六哥,但是却在五虎将手下,走不过四十个回合,这一点您……。”

    “好了!”鲍旭摆手道:“不要说了,我是一定要去的,哪怕死在那里,我也不会认输,你要不带着我,我就自己去。”

    韩伯龙这个时候接口道:“那洪教头在五虎将手下,过不了四十个回合,这话也是他们自己说得,不一定做准,你就带上鲍兄弟吧。”

    王勇无奈,点头道:“好吧,那把大家叫来,我说一声,然后立刻就走。”

    当下聚义厅擂鼓聚将,各家寨主纷纷而来,王勇等人到齐了之后,就把柴进求援的事说了,然后道:“柴大官人对我们山寨有大恩,我们不能不管,我和韩头领商量过了,就请鲁大师、鲍家哥哥和我一齐走一趟。”

    宿金娘这会突然道:“二寨主,是不是这次下山,多要没有命案在身的人?”

    王勇点了点头,道:“正是,不过对方都是狠人,所以……。”

    “那我没有命案在身,不知道能不能走一趟!”宿金娘打断了王勇的话说道,王勇其实在她刚才说话的时候,就知道她的心思了,本来就想要拒绝,但是她还是抢先说出来了,王勇无奈,道:“来得都是狠人,只怕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宿金娘不服的道:“又没有比过,如何就知道我不是他们的对手,二寨主太过武断了。”

    王勇又道:“你们女军刚刚成军,还是不要离开的好。”

    宿金娘立刻回头向着孙二娘道:“姐姐,你和官人一齐下过山的,这次就换了我去,你留在山上,带着女军可好?”

    孙二娘还没等说话,宿金娘又道:“好姐姐,反正她们新训练的,都要学拳脚功夫,然后才能上马,你就算帮我带带好了。”

    孙二娘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得点头应了,王勇看着宿金娘不由得一阵头疼,他是真不想让宿金娘去,那太危险了,宿金娘看出王勇的心思,又道:“你要是让我去,我就把我小弟也说动了,跟着一起去。”

    王勇心下一动,宿义可是一员虎将,而且宿义用戟,自己也可以教他一些,取胜的希望也就更大了,于是点头道:“好吧,我就带着你好了。”

    这个时候,焦挺开口道:“老兄弟,我觉得,你可以带着杜统领一起去,只要你那斑毛虫再擦一擦就行了。”

    王勇一拍大腿,道:“我却是忘了。”于是回头向着杜壆,杜统领,你和我们走一趟吧。“

    杜壆倒没有什么话,说道:“走一趟倒也没有什么,只要你能让我掩住容貌,那去一趟,也没有什么。”

    王勇道:“这个你不用担心,自然在我的身上,只是你的那柄折树矛不能带去,不然容易被人看出来。”

    杜壆道:“这也容易,柴大官人家里应该也不差一柄好矛,再选一条就是了。”

    林冲接口道:“柴大官人家里,有一条玄铁丈八蛇矛,据说是当年张翼德留下来的,当初大官人要送给我,只是我来山上,不好带着那东西,杜统领可以使那条矛。”

    王勇拍手道:“如此就好,我们回来的时候,就把这矛给林教头给拐回来好了。”

    当下韩伯龙就带人准备,让王勇他们打扮成客商的样子,把兵器、铠甲都藏在货物里面。

    本来宿义是不想去的,但是被宿金娘一再要求,加上他也不想回去让他老爹骂他,所以就也跟着了,不过宿义是正经的武生,兵器、盔甲都可以随身自带,不用藏起来,这比王勇他们要好得多了。

    三天之后,王勇、杜壆扮成客商,宿金娘扮作侍妾做一路,宿义仍做武生公子打扮,带着他们宿家的下人做伴当,自是一路,鲁智深仍是行脚打扮,鲍旭打扮成他身边的道人,一同行走,三路人同走同行,只是拉开一些距离,让人看着不是一路,以便有事容易照顾。

    这一日三路人就到了黄河边上,准备渡河北上,到高唐州去,今天黄河岸边过河的人比较多,有些乱哄哄的,王勇知道自己的人都是些狠货,只怕他们一句不合,就与人打起来,所以约束了自己的人,都退得离河岸远一点,等着有空船再走。

    几个人岸边待得无聊,就有一个喽罗打了两个伙伴,用八个钱博起彩来。

    三个喽罗博了两回,其中一个输得狠了,就把身上的钱都抓了下来,叫道:“伍六,你敢和我单博一把吗?我们就赌我手里所有的钱。”

    那伍六赢了不少,不想再赌,就道:“还是算了吧。”说着就要收了,那输急了的喽啰叫道:“赢了不许走,输了不许赖,你连这点都不知道吗?”

    伍六无奈,只得把八个铜钱拿出来,道:“我们就赌一门,都是字,就是你赢了,都是河,就是我赢了,若是有字有河,就算平手,我们也不再博,你看如何?”

    这伍六想着不好翻脸,所以才这么算,一掷手八个钱,都是一面,不管是字是河,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大都数情况,都是有字有河,只要丢出这样的,那大家无话说,他还能把拿在手里。

    果然那输急了的喽啰道:“好,就听你说。”

    伍六把钱一字一河的叠起来,然后道:“你要赌,我算你庄家,你来掷好了。”

    那输得急了的啰兵,二话不说,抓起钱来就掷下去了,八个铜钱在地上滴溜乱转,先还看不出来,但是渐渐的八个铜钱倒了七个,竟然都是河,那输急了的啰兵脸色就难看了,不由得紧盯着那最后一个还在转的钱,这会他也不想着赢了,只想着不输就行。

    那最后一个钱不住的转着,突然打了一个滴溜,眼看着就要落下了,显出来的正是一个字,输急了的那啰兵和伍六同时不由得长出一口气,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男子在一旁闪了过来,叫道:“河、河、河!”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随着他的叫声,那铜钱就地一转,整个一翻身,落下的时候,当真就是一个河了。

    两个啰兵同是一呆,随后那个输急了的啰兵回手就向着喊河的那个人抓去,骂道:“我们兄弟在这里玩耍,你来多……啊!”他话音没落,就被喊话的那个人刁住了腕子一个摔了出去。

    伍六等人也顾不得钱了,一齐跳了起来,就把那人给围在其中。

    王勇听声看去,就见被围住的人,是一个黄白面孔,三十来岁的汉子,这会被几个啰兵给围住凛然不惧,手里抓着一个长条布包,傲然的看着他那几个人。

    王勇就走过去,把啰兵分开,拱手道:“这位朋友,我的伴当也没有犯到你吧?你为何打人啊?”

    那汉子冷声道:“他那脏手都要抓到我的身上了,还没有犯到我吗?”

    王勇一笑道:“好像你的身上,也不干净吧!”他也算是在绿林之中转得久了的,一眼就看出这人,也是绿林,既然是绿林,那就少不得身上有些案底,所以出诈他。

    黄面汉子却不上当,道:“我身上新才洗过,干净得的很呢。”

    王勇冷哼一声,道:“我看未必,让我摸摸!”说着话上前一步,向着黄面汉子的胸前抓去,黄面汉子冷哼一声,本来拄在地上的长布包轮起来,向着王勇的胸口扫了过去,他也是了得,一眼就看出来,王勇的武功绝对在那喽兵之上,他万不可能刁到王勇的腕子,而王勇身后还那么多人,他不造次,所以直接出手。

    王勇早有防备,左手在腰间一抓,把轻水剑带着剑鞘扯了下来,猛的拍在了对方的长布包上,一声闷响,两个人都觉得手上一震,但是王勇感觉手上一震,是对方的布包里,包着的是一件沉重的兵器,而那汉子被一柄宝剑拍开兵器,手上还被震得发麻,不由得就有些惊震了。

    王勇拍开对方的兵器,身子不退,仍向前进,手指已经触到那汉子的胸前衣服了,那汉子也是了得,长吸一口气,胸就向回一塌,衣襟就塌下去了。

    王勇一下抓空,闪身而进,手掌还向向前去,那汉子心中有了几分怒意,长布包轮回来,向着王勇肋下拍去,王勇二次用剑来格,那汉子手上一转,那长布包向上,布包的头部被刺破了,露出一个半弯月牙,就把剑鞘给勾住了,跟着那汉子空着的左手一握成拳,向着王勇的手掌击了过去。

    王勇手上一按轻水剑的嘣簧,宝剑就从鞘里出来了,那半弯月牙带着剑鞘向斜向里滑去,黄面汉子的身子不由得一歪,就向一旁倒去,王勇一伸手抓住了他的拳头,用力一握,让他借力站住,但是手上的宝剑就势一划,把他兵器上的布包给划破落地,里面包着的却是一件奇门兵器,双头蛇戟。

    王勇缓缓的把手放开,向着黄面汉子一拱手道:“失礼了。”

    黄面汉子却是面容复杂的看了一眼王勇,道:“技不容人,输了活该。”说完把布捡起来,又把兵器给裹上,然后把剑鞘还给了王勇,转身就要走。

    王勇急忙叫道:“还没请叫阁下的高姓大名?”

    那汉子淡淡的道:“在下竺敬,没有什么大名。”说完还想走,鲍旭突然道:“可是陵州‘三手将’竺敬吗?”

    那汉子脚步一停,有些异样的看着鲍旭,道:“你如何认得我?”

    王勇这会也想到了这个人,当初梁山泊招安之后,北伐田虎,在壶关的时候,林冲大战壶关守将山士奇,在山士奇的部下,有一人冲出来接应,二十合杀败‘没羽箭’张清,斩张清战马,让张清不得不亡命而回。

    张清是八骠之一,曾经战败过清风山三三杰之中的‘锦毛虎’燕顺,可知他也不单单是飞石厉害,枪法也甚了得,而竺敬不单能胜他,还能让他在二十个回合里,找不到出手打石子的机会,可见此人的武艺如何了。

    王勇当下就拱手道:“原来是竺兄,在下刚才不知,多有得罪了!”

    竺敬还了一礼,道:“竺某一向好博,刚才见了贵属下相博,忍不住开口,还请阁下莫怪。”

    王勇摆手道:“竺兄不必理会他们,都是一些闲得无聊的家伙,竺兄可是要过河吗?”

    竺敬点头道:“正是要过河。”

    王勇拍手道:“那太好了,我们都要过河,竺兄就和我们一路好了。”说着话过来,不由分说,就把竺敬给扯过来了。

    两边通名报姓,此时田虎还没有造反呢,竺敬还只是一个独行大盗,鲍旭知道他的身份,所以也不瞒他,就把在场众人给他一一引见了,竺敬不由得惊呀不已,神色收敛了许多,拱手道:“原来是梁山的好汉,江湖上已经有你们的名号了,尤其是王寨主,京东一路,对‘赛伯当’名头,谁人不谁人不晓啊。”

    王勇哈哈一笑,道:“小可哪有那么大的名头,竺兄夸大了。”

    竺敬笑笑,也没有再说,的确;王勇他们扫荡各路小山头,打出来一些名声,但是是和京东那些老的绿林比起来,还要差一些呢。

    竺敬就道:“不知道王寨主带着各位头领要去何处啊?”

    王勇也不瞒竺敬,就说了去向,然后道:“竺兄,我们这些人去了,也不能保险,竺兄一身好武功,不如一同前往如何?”

    竺敬有些犹豫的道:“只是我和柴大官人不熟,冒然登门……。”

    王勇摆手道:“竺兄是去帮忙的,柴大官人有‘盖孟尝’的名号,知道竺兄前往,只会高兴,岂会因为冒昧登门而恼火啊。”

    焦挺也道:“竺兄若去了,柴大官人那里,一定少不了一份谢议。”

    竺敬本来也是流浪江湖的人,前去后退,无有定所,这会被大家说动,就道:“那好,我就不知羞,随王寨主还有诸位头领骥尾,去凑个执闹好了。”

    几个人说话的工夫,船也来了,众人就此上船,向着高唐州而去。龙吟水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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