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二百一十四:朱汝贤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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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锦衣男子身后那些人发一声喊就冲上来了,欧阳琴还想着能不惹出麻烦,就不惹出麻烦来,大声叫道;“且慢动手,听我一言!”可是那些恶奴哪个听他的,棍棒一齐向着他们的头上砸了下来。

    陈丽卿怒不可遏,双臂一分,两肋下各自挟住了七、八条棍棒大吼一声,双臂用力,把那些棍棒都给折了。

    一个恶奴尖声叫道:“抽刀,我不信他连刀也能折了!”

    一众恶奴果然抽刀,陈丽卿眼看他们这般不拿人命当回事,怒得极了,伸手抢下一条大棍,挥舞开来,不过眨眼工夫就把那些恶奴都给打翻在地。

    这会梁红玉眼看不用他帮忙,一伸手把那个风水先生给抓到手中,重重的摔在地上,叫道:“你们到这里来做什么?”

    那风水先生吓得连声叫道:“这位奶奶,实在不干我事,是大朱相公让我来测量风水的,要看看这里好不好的!”他可没敢说,是他一口咬定了这里是风水宝地,葬了祖宗,保佑下一辈文相武将,这才让那个大朱相公对这地方动了心思的。

    欧阳琴气得浑身哆嗦,指着那先生道:“打他,给我狠狠的打他!”几个护皖过去,狠狠的踢了那先生一顿,欧阳琴这会平静了一些,走过去指了着那先生骂道:“你不知道这里是别人家吗?”

    就在这个时候,陈丽卿突然大声叫道:“小心!”

    随着陈丽卿叫声,梁红玉扭头看去,就见一条大狗向着欧阳琴扑了过来,原来那锦衣男子看到恶奴都被打倒在地,他就把系狗的索子给解开了,三条恶狗之中,一条向着欧阳琴扑来,两条向着陈丽卿扑去。

    梁红玉冷哼一声,伸手抓住抓过那先生的罗盘,狠狠的砍在恶狗的头上,把狗打得一滞,跟着一脚踹在狗的喉下,把它踢得飞了出去。

    陈丽卿此时双臂一用力,把手里的大棍折断,两截断棍都有锋利的木碴口,陈丽卿左臂一扬,半只大棍飞去,刺进被梁红玉踢出去的那条狗的侧腹,右臂一扬,半截棍刺进了扑向她的一条狗的嘴里,一直顺着喉头刺了下去,那狗痛苦的晃头,也顾不得再去扑陈丽卿了。

    陈丽卿抢上一步,迎着另一条狗过去,抓着他的脖子提起来,用力一转,把那狗整个给悠了起来,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

    陈丽卿过来并没有带着兵器,这会一脚倒踢,把一条棒子踢起来抓到手中,向着那被摔在地上的狗狠狠的就是一下,那狗被打得跳了起来,发出一声狂叫。

    陈丽卿跟着又扑了一棒,把那条狗给打死,然后回手一棒把嘴里有半截棒子狗的腰骨打断,此时陈丽卿怒火填应,这些人完全就是不管人命如何的随意动手,陈丽卿恨恨的走了过去,大棒向着那锦衣男子的鼻子一指,厉声斥道:“你是什么人?这青天朗朗,白日昭昭,你就如此漠视人命,不怕王法了吗?”

    那个锦衣男子是个识时务的,这会大气都不敢喘,连眼神都不凶恶了,就那样老实的半卧在地上。

    梁红玉这会过来,恨恨的说道:“那风水先生说了他们是来量风水的。”

    陈丽卿眼睛一瞪,沉声道:“真的吗?”

    锦衣男子喃喃的道:“小的错了,小的再不敢了!”同时心里暗骂房缺德,那家伙找了他说是身体不适,给了他一百两让他过来,本来他还以为是好事,没想到却是碰上这些恶魔奶奶。

    陈丽卿用力抖了抖棒子,真想一下打下去,但是这里是贺家的的老家,祖坟在这里,这个锦衣男子必是应奉局的人,若是打伤了,自然就要结下冤仇,现在的贺家真要给人把柄,只怕没有活路了。

    欧阳琴知道陈丽卿是为了贺家,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强忍了怒火,叫道:“你听着,再敢来这里胡闹,就打杀了你!”

    锦衣男子看出欧阳琴眼底隐藏的杀意,急忙叫道:“小的不敢了,小的真不敢了!”

    欧阳琴冷哼一声,道:“我告诉你,我家虽然没有靠山,但也不怕你们!你的来历,我也知道,你回去带一句话,若是你们不肯罢手,那就我家去起花石纲好了!”

    锦衣男子张大了嘴巴,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出来,陈丽卿冷哼一声,用力一掷,手里的木棒擦着那锦衣男子的耳朵过去,径自没入土中,锦衣男子吓得妈呀一声,缩成一团。

    陈丽卿眼看锦衣男子吓成这个样子,也懒得在搭理他,骂道:“滚!”然后就和欧阳琴他们带着葛老头离开。

    看着欧阳琴他们走远了,那锦衣男子的眼中射出毒蛇一般的光芒,厉声叫道:“你们这帮死奴才,还不起来,要等到什么时候?”

    那些恶奴看到人已经走了,也不装死人了,就都爬起来,忍着疼,把锦衣男子给扶了起来,叫道:“大人,我们这就去调人马,把他们都抓起来!”

    锦衣男子冷笑道:“这事用不着咱们出手,回去找小容相公,他们不是叫嚣让我们起花石纲吗,那我们就逞了他们的心愿好了。”。

    一伙人离了贺家祖坟,上了外面停着的马车,上车之后,浩浩荡荡的向着瓜州镇内而去,到了城里径向着应奉局分局赶来。

    马车到了应奉分局的门前停下,那锦衣男子下了车就向里闯,两个守门的校尉上来就打,叫道:“瞎了你的狗眼,这是什么地方就敢往里闯!”

    锦衣男子正窝着一肚子火,大叫一声:“这也打不过吗?”一伙恶奴争先恐后的上前,把两个校尉给打倒在地上,随后那锦衣男子上去冲着他们的脸上就踢,骂道:“瞎了你们的狗眼,没认出来老爷吗!”

    这时候有一个校尉从里面出来惊呼一声,道:“陈二爷,您怎么这幅样子了?”原来他被打得狼狈不堪,灰头土脸,身上的衣服都烂了,守门的人跟本没有认出来他。

    陈二也不和人说话,就进了应奉局,向着里面闯去,有人拦他都被他给推了开来,径到了容康的门前,推门就向里闯,刚进去,就听里面有人沉声道:“什么人?怎么这么大胆就敢闯进来!”陈二抬头看去,就见屋里正坐上,坐着一个穿着官袍的男子,容康就小心的站在下面。

    这个穿着官袍的男子就是东南应奉局大使朱勔的儿子朱汝贤。

    这朱汝贤生下来的时候,他们家还没有发迹,他母亲因贫病交加,产后不得调养去世,那个朱冲、朱勔父子应了给蔡京造园子,实在不能带他,就把他许给别人家做了童养婿,偏偏那家重男轻女,对朱汝贤极为爱护,照顾的像是亲生儿子,倒是自家的姑娘像是童养媳妇。

    朱汝贤这个人虽然混蛋,但是记恩,虽然后来朱勔发达了,把他给领了回去,但是朱汝贤还是依约娶了那家的女儿,还养了岳父到老,他岳父去世之前,提出想要回老家瓜州下葬,他就真的借机会回了瓜州,打算给他岳丈寻个好穴。

    可是让朱汝贤万没有想到的是,请的那个风水先生竟然会看中别人家的祖坟,而朱汝贤说句实话,到了现在没有下决心把人葬在这里,古人迷信,宁杀活人,不碰死鬼,所以朱汝贤心里多少有些忌讳。

    陈二万没有想到朱汝贤在这里,吓得一屈身跪倒在地,声音打颤的道:“小人见过相公。”

    朱汝贤冷冷的看着陈二,道:“康弟,这就是你管的人吗?”

    容康恨得过去狠踢了陈二一脚,低声咒骂道:“你滚进来找死啊!”

    陈二苦着脸道:“小人刚从贺家的祖茔回来,这就是让他们给打的。”

    朱汝贤脸色一变,沉声道:“你们打着我的名号,去强抢了贺家的祖茔了?”虽然贺家打出拼死保祖的旗号,朱汝贤很是恼火,但是他仍是下不得决心,自然不想让别人打着他的旗号去闹事。

    陈二也做公多年了,听到朱汝贤的话,就知道不对,一时僵在那里,竟然不知道如何回应是好了。

    “大相公,小相公!你们可要给我们做主啊!”一声大哭传了进来,跟着房门一推,房缺德闪身进来,就跪倒在地,不住的跪头,陈二一眼看去,就见房缺德竟然也一身是土,看上去就好像刚在地上滚过一般,不由得有些发傻,实在搞不懂他在家养病,怎么也成了这个样子了。

    容康恼火的叫道:“行了!你们有什么要说的,赶快说!”这容康也不傻,他听到陈二说是从贺家祖茔回来的,就知道是那回子事了,于是才让他们快说。

    陈二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房缺德重重的磕了个头,道:“大相公,小相公,小生今天领了命,去贺家的祖茔找他们商量卖帝坟的事,大朱相公答应了出一万两银子,那家里一听就应了,可是那个老爷子中了风了,他家的媳妇就不认了,还把我们给打了一顿,轰了出来……。”房缺德说到这里又是大哭。

    容康义愤填膺,向着朱汝贤道:“大哥,这些人太欺负人了!”

    朱汝贤面沉似水,冷哼一声,捻须不语,容康眼看朱汝贤没有动静,又向着房缺德丢了一个眼色。

    房缺德连忙又道:“这还不算,我说了这是给大朱相公的老泰山寻穴,那女人还说,什么老泰山,不过是个瓜州卖猪肉的,怎么配埋在他们家的祖茔里,还不如丢到大江里去呢。”

    “大胆!”容康厉色叫道:“大哥,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啊!”

    朱汝贤面上没有什么动静,但是心里已经怒极了,冷哼一声道:“这江南一地,如此不卖我们朱家面子的,倒是头一个了!”本来朱汝贤还有些犹豫,但是现在朱汝贤下定了决心,这块地他要定了。

    朱汝贤回身向着容康道:“孙蛟何在?”

    “孙提督还在后面未起……。”

    容康话没说完,朱汝贤冷哼一声,就在墙上抓了马鞭,起身向着后面而去,那孙提督是瓜州应奉局校尉都督,管着瓜州应奉局的四百兵士,只是此人好色成性,虽然有好武功,却是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

    朱汝贤大步到了后衙,才到孙蛟的卧室门前,回身叫道:“容康,把那两个敢在我面前说谎的家伙给打死!”房缺德在说谎,朱汝贤一眼就看出来了,至于陈二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也被朱汝贤算做了房缺德的同党了。

    房缺德、陈二两个万没有想到朱汝贤竟然会下这样的命令,陈二不由得整个人都傻了,房缺德则是哭天抢地的叫道:“小相公,救我啊,救我啊!”

    容康哪里肯去违拗朱汝贤啊,就一挥手道:“还不动手!”

    朱汝贤的亲兵首领李横立刻带着人冲了上来,抓了房缺德和陈二下去,就按在了大堂的前面,皮鞭、板子一齐向下落,房缺德和陈二先还惨叫,渐渐声息全无,竟被活活给打死了。

    朱汝贤闯进内衙,看到人不管是校尉还是下人,轮鞭子就抽,容康跟在后面大声斥骂,把所有不恭的人都给赶开了。

    朱汝贤冲到了孙蛟的卧房,过去一脚把门踹开,径到了床前,伸手把孙蛟从床上给扯了下来,轮了鞭子就打,孙蛟床上的两个美女吓得惊声尖叫,朱汝贤跺脚叫道:“拖出去!”李横急忙进来,把两个美女给拖出去了。

    孙蛟先还懵懂,挨了几鞭子之后总算是清醒过来了,看清眼前的是谁,吓得抱住了朱汝贤的大腿叫道:“大公子,大公子,您慢点打,慢点打,别累着您了,您有什么不满的,您说;我自己打!”一边说一边向着自己的脸上抽去,朱汝贤也打得累了,一收鞭子,咬牙切齿:“孙蛟,把你的人都给我叫起来!“

    “啊!”孙蛟惊叫一声,颇有些茫然,朱汝贤脸色一沉,道:“我说的话,你没有听清楚吗?”

    孙蛟这会总算是清醒过来了,连声道:“小人明白,小人明白了。”飞奔出去,招集他的人马去了。

    不过片刻的工夫,孙蛟带着人马就在他卧室前面集结,孙蛟自己跑进来,就哆哆嗦嗦的朱汝贤面前一站,说道:“大相公,小人把人马都给集起来了,您有什么吩咐,只管说就是了。

    朱汝贤转头向着容康看去,这样的事,他可不想自己来说。

    容康就过来把情况说了,孙蛟对虽然这件事早有耳闻,但是一直没有真的去打听这件事,现在听容康说了之后,不由得牙花子都呲出来了,这夺人祖坟的事,实在不够露脸。

    朱汝贤冷哼一声,向着孙蛟道:“怎么?你不想去吗?”

    “愿意,小人愿意!”孙蛟心都要跳出来了,哪里还敢多说,只是连声答应,同时暗骂自己:“我是傻了还是疯了,跟着朱家父子,有多少钱不能拿来,多少美人不能到手,怎么敢来惹怒他们啊!而且他们家被抄,那钱也我也能得一部份……对了;只怕欧阳琴那个小美人我也能捞到手了。”他和容康不同,容康喜欢贺从凤那样的少女,而他却是喜欢欧阳琴这样的少妇。

    想到这些,孙蛟立刻拍着胸脯道:“大公子放心,我一定帮你把他们弄死,把那片地给弄过来。”

    朱汝贤狠狠的瞪了一眼孙蛟,这话实在是太粗俗了,而容康却是满意的点点头,道:“那好,孙提督,你现在就派人去,把他们给抓起来,就说他抗拒花石纲。”

    孙蛟摆手道:“这个真不行,那他们是交了银子的,已经过了明路了,我们再这么做,闲话就多了。”

    朱汝贤恼了,叫道:“那你说怎么办?”

    孙蛟想了想道:“大公子,前天那润州知州发下文来,说是魔教的人在瓜州大会,推选了新的教主,我们就说他是明教新的教主,然后抓人,进了大牢,我们就把他给弄死也就完了。”

    朱汝贤摆手道:“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只结果,至于挡在我面前的人,哼;我要他死!”

    孙蛟点头道:“这您放心,我一定给您办到。”

    说完孙蛟把官服拿过来,一一穿好,然后道:“您就先在这里休息,我这就润州州衙衙,让他们出去抓人。”

    朱汝贤哼了一声,道:“好,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的消息!”

    孙蛟退出去,叫了手下匆匆赶往润州州衙而去。

    润州知州梁仲,听到孙蛟来访,急忙迎了出来,孙蛟和他也不说废话,把贺家是明教教徒的事说了,道:“梁知县请尽快去抓人,只要把人抓回来,大朱相公那里我给你说话,一定保举你一份大大的功劳就是了。”

    梁仲连连答应,立刻下令击鼓升堂集结三班六房的所有捕快,下令捕捉明教教主。

    润州城里有石宝安排在这里两个明教弟兄,一叫吴值,一个叫赵毅,两个人听到梁仲的话,差点吓了个半死,还以为方腊失风了呢,等到说是抓贺从龙的时候两个人又傻住了,搞不清是这唱得那一出大戏。

    从大堂上下来,吴值给赵毅丢了个眼色,赵毅走了没两步,突然痛苦的叫道:“吴大哥,我……我肚子疼得厉害,我……我要拉……。”说着就跑出去了,过了一会回来,没一分又向外跑,如是者三回,吴值恼火的叫道:“我说了不让你多吃那鱼脍,你就不听,现在倒好,临到有事,你却肚子疼上了。”

    赵毅这会一张脸青白,摆手道:“吴大哥,你不必说了,我是走不得了,这样你们去吧,就不要叫上我了。”

    吴值做出一幅无奈的样子,道:“诸位兄弟,还请你们多多包含了。”

    这些人都和他们交好,笑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们只管去,让赵二哥养养吧。”

    吴值他们向外走,刚到衙署门口,一群金甲校尉,走了过来,当先一人正是李横,他撇着大嘴,霸气十足的叫道:“你们这里,是谁带队去抓那明教余孽贺从龙啊?”

    吴值急忙上前,道:“小人吴值,本衙的马军都头,奉命前去抓人,不知道李校尉有什么事?”

    李横冷声道:“我奉应奉局孙提督的命令,帮你们捉人。”

    吴值越发觉得事情不对,但是嘴上却道:“能有应奉局的大人帮忙,我们还担心什么。”

    一伙人蜂拥而出,赵毅等人都走了之后,向书办道:“我这肚子实在是忍不得了,却出去赎一碗药汤喝,然后我就回家了,若是大人问起,还请你们几位应答。”

    书办们满口答应,赵毅急急的出来,寻了小路向着贺家赶去,他们兄弟暗中常来常往,对贺家熟得很,刚才吴值的眼神已经告诉他了,他将寻一条大路过去,尽量给他争取时间。

    赵毅飞速的走着,绕过一个药铺,大步向前,突然又站住了,转身回来。江南春早,这会已经天暖了,所以药铺的窗房是打开的,沈拚一眼看到,贺从龙和另一个明教教从薛斗南两个就在药铺里。

    原来贺从龙,放不下家里,到了南边,把任务交接,然后又把贺从凤留下,就赶回来了,这薛斗南却是方腊派来给石宝送信的,两个人一路,到了润州之后,贺众龙就想起来他爹的药快要吃没了,所以就来这里,想要买几包药带回去。

    这里药博士正在给贺从龙抓药,门一下被推开了,赵毅闪身进来,拉了贺从龙和薛斗南就走,一直出了药铺,贺从龙才有机会叫道:“二哥,你这是做什么啊?”

    赵毅把贺从龙、薛斗南两个给扯了出来,三言两语把梁仲下令捉拿贺家人的事说了,随后道:“你们两个快跑,现在还能出了润州,再不走就晚……哎,你们两个干什么去?”

    赵蹩的话说一半,贺从龙转身就跑,薛斗南看到,一边追一边回身道:“多谢赵二哥,贺家的家里还有人呢,从龙兄不得不回去,你却先走了吧,我与他回去看看!”

    赵毅急得跺脚,无奈也只跟着过去,三个人穿州过巷,一会就到了城门关,由于传来的消息是去瓜州镇抓人,润州这里没人想到贺从龙会在这里,所以并没有禁门,三个人顺利的出去了。龙吟水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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