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我这是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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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后面米粒的温度一直保持在那不退也不升,就是醒了后整个精神状态都蔫了,吃东西也吃不下,还一直揪着我要抱。周瑜几次从电脑前抬头朝我看过来,问我是不是上医院检查一下?不是我讳疾忌医,而是我有处理这类情况的经验,米粒长这么大不是第一次生病了。

    念及第一次,我只能苦笑以对。之前跟周瑜动怒时也曾提过一两句,但那不过是当时心情的一二分,不真正经历过是体会不到全部心路历程。焦躁、惊悸、害怕、惶恐,各种情绪能把人逼疯,却只能自己熬着。

    不过大约到天黑时我就发现米粒的状况更加不好了,他的体温又开始持续上升,且物理降温已经压不住。这时周瑜再提议去医院,我没有再拒绝。

    等赶到医院周瑜丢下一句他去挂号就径直走向了挂号窗口,我想叫他也来不及。很快他回走过来,眉宇紧蹙着对我道:“人很多,排在我们之前的还有一百多个人,我问他们说至少要等到午夜十二点了。”

    从他眼神里,我看见有忧心。

    “你先抱一下米粒。”这会儿米粒因为高烧不退又睡过去了,所以不用担心他黏人。

    周瑜抱过去后看我还站在原地,便催促:“走啊,咱们先去那边候诊室问问看呢。”

    “先等一下,我打个电话。”

    等我放下手机时,周瑜忍不住开口而问:“你早就让人挂号排队了?”

    “儿科无论什么时候来挂号,基本上都要等上几个小时。于是便有了代挂号的人,提供了家长方便,也可减少医院的医患发生率。”

    我在一发现米粒发烧时就有预感他会在夜间温度上升,所以当即先打电话找人帮忙挂号了。假若预感不准,那自是最好,谁也不希望孩子常往医院跑;但显然我的预感是准确的,没过多久那个代挂号的人就赶来了,他是住在附近的人,偶尔就帮人跑一趟代挂号,赚取一些跑腿费而已,也算是与人方便了。

    周瑜默然了没说话,在我拿了挂号单往内而走时也跟在了后面。到了候诊区把号码与显示屏上的对照,排在我们前面的也就四五个人了,我算了下大概还要半小时左右。这已经属于最理想的情况了,如果号过了再去插队的话,有可能会引起排队很久的家长反弹情绪。

    刚坐下就听见周瑜问:“你对这里的流程似乎很熟悉?”

    我笑了笑回道:“当你一次次经历了,自然而然就有了经验,也知道怎么样操作最好。”

    脸上在笑,心里头却是酸涩的,经验的累积没想象的那么容易。而这时周瑜还在追问:“每次都是……你一个人带米粒来的吗?”

    空间静了一瞬,我敛转过眸,看米粒趴在他肩膀上睡得香甜的样子,原本心底涌出的那股嘲意又渐渐压下去了。平静地点了点头:“米粒还算乖的,生病了也不太吵闹,只要给他带上Apad玩就行了,或者买个玩具哄着。比较闹的时候是在他很小时,那会儿如果要挂水必须把针扎头上,这是米粒难以容忍的一件事。”

    周瑜闻言嘴唇蠕动了想说什么,广播里却在传唤米粒的名字,轮到我们了。

    我伸手过去想从他怀中抱出米粒,但被他往旁一让了道:“还是我抱了进去吧,免得吵醒了米粒。”看着他长身而走的背影,心头划过异动。

    其实等到进了诊室,医生还是会把米粒唤醒的。一是听了我所述,要检查孩子的眼睛情况,二是要察看喉咙是否发红,胸肺处是否有声音,然后才会再开单子让做相关的检查。

    医生量测体温,目光扫过便说温度挺高的了,也没明确讲是几度,只让赶紧去做检查。

    周瑜追问目前烧到多少度,医生平静而回——40度。

    我眼角一抽,这个温度确实令人担忧了。之前也有过一次烧到40多度的,当时我急到不行,转身要走时看见周瑜像是傻愣了般呆在原地。

    推了他一下,小声催促:“走了,先去交钱验血。”

    抽血做血常规是孩子发烧必查的项目,米粒从小就不娇惯,护士在给他抽血时也不哭闹。一直没听见周瑜有动静,等我抱了米粒转身时,却看见他站在身后面色微白。

    “怎么了?”

    他看我的眸光明明灭灭,迟疑着开口问:“烧到40度不要紧吗?”

    我凝着他两秒,问:“要紧又该如何?”

    他动了动嘴,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我。

    轻叹了口气缓声而道:“有时候不是着急就能有用的,每一个带孩子来医院看病的家长的心情其实都一样,但医生看病也得按部就班了来,该走的程序就得走,否则医生也不可能凭空看出孩子的病况。还有,一般发烧会有过程,它也不会一直不间断地飙升。”

    “是这样啊,那个……我先去一下洗手间。”

    我看周瑜走的方向并不是往厕所,而是直接出了候诊区的门,随步走至门旁的窗边向外而看,却见他独站在夜色中一动不动。

    旁边有个男人在抽烟,他扭头看了看,走近过去从对方手中借了一支烟也抽了起来。

    蓦然想起打从再见他起,似乎从没见他抽过烟。

    我蹙了蹙眉,沉思他这举动的原因。大概是与米粒处久了便有了感情,第一次遇见此种状况而感到忧虑吧,也或者是……父子天成的血缘关系在牵引,让他难以控制情绪。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达到了我预期的效果。

    要的就是对他有如此的强烈冲击,所以我没有预先告知他米粒后续可能会发生的变化。当然,我肯定也不愿孩子当真有事,温度烧得这么高,会有一定概率烧到产生肺炎。

    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去机器上取了验血报告,上下扫视浏览而过,大概有两三个不合格的数据。周瑜的声音从耳后传来:“报告显示如何?严重吗?”

    转头而看,他什么时候进来的也没留意。“要给医生看了才知道的。”

    其实那几项数据我看了心中有数了,大概率是细菌性感冒,不然不会烧得这么严重,挂水是逃不掉了。虽然当下各种抵制抗生素的报道和文章在网上发布,但我的观念是不滥用,也不该在必要时盲目抵制,听医生建议为主,否则只会延误孩子病情。

    果然,医生看过血常规的检测单后,与我设想差不多,确诊为细菌性感染,建议挂两天水。我点头让他开单子了,并让开一些相关的药配备家中。

    等拿了药来到挂诊大厅已经是晚上十点,我看了眼周瑜,“你如果有事就先回吧,这里有我就行了。”他目光直视前方,“等打上针了再走。”

    我挑了下眉,没再作声。刚那话不过是我故意说说的,哪料他还当真要走!

    由于米粒高烧不退,医生在药水里面加了一剂退烧针,差不多坐下十分钟米粒就昏昏沉沉地又睡过去了。周瑜突然起身,一声不吭就往外走。

    我的眉宇蹙了又蹙,也没压住那上冒的心火。出声喝住他自是不可能,场合不对,立场不对,也不符合我的性格。但是对周瑜感到失望,所谓喜欢,也不过如此。

    气恼归气恼,身上抱坐着米粒,还是小心地把他的小手搁放好,又打算用外套给他盖上时扭头便发现周瑜的衣服还落在座位上。

    冷盯了一眼后移转开目光,心说等会米粒挂完了水,直接把他衣服丢垃圾桶去。

    可我这念想没实现,因为就在我这么想时衣服的主人回来了……

    周瑜手上拎了两个袋子,到近处我就看出来那是什么了,心中思绪翻腾。他刚才是去买吃的了?他走过来先探看了一眼米粒的情况,见人没醒了来问我:“苏打饼干和苏打水要什么时候给米粒吃合适啊?”

    我心中微动,刚才医生在开药单的时候提到两句说孩子可能会在挂水时有反应,让喂些苏打饼干以防呕吐。没想到他把这话给听进去了,回头默不作声就下去买了来,另外还带了汉堡王的食物,应该是给我充饥用的。

    “先让他睡吧,晚些醒了再喂他吃一点。你怎么去买东西也不说一声?”

    “我看米粒睡着了,怕吵着他。要换我手你先吃东西不?”他把食袋搁下后来问我。

    我凝目向他,静至片刻后不答反问:“不是说有事要先走的吗?”

    周瑜眼神缩了缩,“那话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你打算借以这种方式接近我,想我对你有好感?”

    黑眸内终于有了恼色,但只是一闪而过,随即又一片乌静黑沉,他说:“如果能博得你好感的话,我自当欢喜。但是我也不至于利用米粒生病这事来做什么,贾如,你尽管抵制我吧,不过我这人认准了基本上没得跑的,于公我跟你是合作关系密不可分,于私我就要创造跟你一块处的机会,也不犯法是不?谁还能阻止我喜欢你了?”

    一番话犹如机关枪似的向我扫过来,也把我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看我不作声了,也没再咄咄逼人,从袋子里拿了一个汉堡出来解开了纸递过来,“将就吃点吧。”默默接过,就着手咬了一口,之前因为全副注意都在米粒身上也不觉得饿,这会儿才发觉肚子空空如也,一个汉堡很快就下了肚。

    “还有鸡块,要吃吗?”听见他在旁又问。

    摇了摇头,原本晚上七点一过我就不吃东西的。心思刚掠过就被他看出来了:“你都瘦得没几两肉了,还学人家减肥?”

    扭过头,没好气地道:“我这是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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