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被盗的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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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阿多尼斯一路跟着林末央,林末央能看出来,他是想要说什么,可是他却始终没有开口,只是随着林末央在森林中穿行,走入森林之中的时候,这个男人打了个冷战,很明显,林末央能够感受到的那种气氛变化,这个男人同样也能够感受到。

    “你就不用送了,我自己能走,就是冷一点,倒是不用担心有猛兽产生了。”林末央说道,这时候他已经能够猜到,森林里的猛兽应该大部分都被毒蜂掠夺走了血肉,森林里显得冷清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我知道,但是我有话要对你说。只是……”阿多尼斯摆了摆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林末央明白了,这次的事件很可能和阿多尼斯之前说的那个不能说的秘密有关,他明显是知道了什么,或者了解到了什么,但是他却因为某种奇特的魔咒不能将这个秘密道出。

    “是因为你说的那个不能说的计划吗?”林末央问道。

    阿多尼斯点点头:“是的,但是我依旧不能够直接告诉您,所以,我……我只能这么跟你们说,这件事和我正在追击的那个人有关,你们一旦发现了那个人,一定要杀死她!”

    林末央在脑海中回想了一下那个衣衫褴褛,其貌不扬的老太婆的长相,似乎和什么幕后黑手的样貌不是特别相符,但是阿多尼斯一直在强调要杀死那个老太婆。

    “怎么了?这次的事情哪里不对劲吗?”林末央问道。

    “不能说,我一旦说出来,那么这件事就没有回转的余地了,所以,我只能告诉您,趁早解决掉那个虫巢女皇,还有,如果您看到什么可疑的女人,一定要第一时间杀死,否则……就来不及了。我这边得折返了,这个虫巢女皇的权利争夺是暴力性的,这片森林里产生的幻想种,都能看作这个阴影之国的一部分,所以她夺走了这些血肉,筑成自己的巢穴,等同将这片森林的权能用来构成她自己的巢穴,请阁下务必注意,不要被她伤害了。”阿多尼斯停下了脚步,林末央估摸了一下路程,这里已经走了一半左右了,阿多尼斯这送的有些太远了。

    “哈哈哈,我忽然觉得你不是什么坏人,我们明明都是敌对的关系了,你反而会来担心我的安危?还有,感谢你,你并没有把我的真实身份告诉艾弗吧?”林末央笑着说道,这个阿多尼斯的确不是坏人,有时候看起来还有些可爱,让林末央实在恨不起来。

    “因为我的身份您也没有拆穿啊,我们摆到明面上说,您是好人,这点无可置疑,您是在为了拯救世界而战斗,而我只是为了自己的梦想在战斗而已,我们两人之间既没有矛盾也没有冲突,所以不用担心,我们不会敌对,既然不会敌对,为什么不能做朋友呢?和您这样的人敌对,我还想多活几年呢。”阿多尼斯摸着自己的胸口苦笑,如果不是林末央手下留情,他早就是丛林里的一具尸体了,与其说他关心林末央,倒不如说是林末央这个敌人先放了他一马,所以他觉得自己的做法并没有什么错误的地方。

    想到这里,阿多尼斯向着林末央伸出了双手,一边比划着手势,一边用奇怪的嗓音哼唱着古怪的音节。

    林末央被他搞得浑身发毛,连忙问道:“你这是在干嘛?”

    “祝福而已,我是一名吟游诗人,我跟您说过,我年轻的时候是作为吟游诗人被培养的,所以啊,我也会吟游诗人的传统仪式,这里是凯尔特的神域,在这里所有的吟游诗人能够使用出超过常规的力量,所以我给您施加一个祝福,如果遇上了紧急情况,应该能够帮上您一些小忙。”阿多尼斯不再说话,专心地开始吟唱自己的音节,而林末央则有些难为情地站在原地,任由阿多尼斯围绕着他载歌载舞,阿多尼斯的嗓音的确动听,而且他的动作和舞蹈也充满着独特的美感,搭配上他在神力影响下变得英俊的脸庞,还真是能让少女流口水的一幕,只是林末央是一个三观正直,取向并无不当的大男人,这种场面他觉得还是果断算了,除了尴尬还是尴尬。

    过了一会儿,阿多尼斯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他开心地说道:“您居然会真的如此信任我,让我就这么进行仪式,您就不怕我对您施加的不是祝福而是诅咒吗?”

    阿多尼斯这么一说,林末央才想起来,似乎的确在接受补习的时候,有说过,不能随便接受不信任的人的任何仪式,否则容易被一些特别难以接触,但是手续很繁琐的诅咒给缠上,有些诅咒甚至需要受术者自己同意,专门坑的就是林末央这种冤大头。

    “额……你信任我对吧,那我就没有理由不信任你,你办事,我放心!大概吧……”林末央脸上只能装出一副洒脱且无限信任的模样,毕竟仪式都已经完了,现在骂人也没有意义不是吗?

    “想不到您居然是这样的好人,难怪会选择您来拯救世界,看来还是我们这些神誓者太过于肤浅了,将自己的欲望和幻梦建立在现实世界的破灭上。”阿多尼斯看到林末央这么光明磊落的样子,反而是他自己感觉有些自惭形秽,抬不起头来。

    “啊不,快够了,你们就不要尬吹了……我受不了了,要吐了……”林末央被吹得抬不起头来,他林末央是个什么德行他自己最清楚,他就是个普通人,以普通人的逻辑来做事,可能并不邪恶,但是远远谈不上善良,离他们所说的圣母标准还差着一大截的标准呢,为什么大家都这么吹他呢?我完全是因为忘了这茬啊!

    林末央的心中真是翻江倒海,想不到阴差阳错之下,反而给了这些巫师以他光明磊落坦坦荡荡的印象?这都是什么鬼?

    “好吧,祝福已经完成,在这片神域里,您将受到这个祝福的庇佑,出了这个神域就无效了。”阿多尼斯笑了笑,他向着林末央摆摆手:“那么我们就在这里分手吧,我得回营地里去了,您也要快点向斯卡哈女皇复命的吧?”

    “好像是,不过这个祝福是什么效果啊?力量加十这种吗?”林末央好奇地问道。

    “不,这个祝福是以一个吟游诗人的名义,让这个神域更加接受您,您应该也感觉到了吧,您的魔力在这里使用出来效果只有普通时候的一半左右的效果,所以您才会使用枪械来进行攻击吧?所以我已经用这个祝福移除了这个限制,您现在可以百分之一百地使用您的魔力了。”阿多尼斯解释道。

    林末央一听简直都五月了,我使用个屁啊,我从头到尾从来就没有魔力这种东西好不好?也不是林末央没有想到办法去修习魔力,而是他和大多数人类一样,通过训练之后只能感知到魔力,却不能够使用魔力,也就是说,林末央是个麻瓜体质,但是这点他就算是说出去都没有人会相信的,所以林末央一直都没有说过自己是个麻瓜,很显然,连神誓者偶尔都要使用一些魔咒,所以阿多尼斯自然也就想当然了。

    “靠……”林末央心中无语,这根本就是浪费一个宝贵的祝福机会,您要施加祝福就不能先说出来让我挑一挑都有哪些祝福吗?搞得我欠了你的人情还拿了个没有用的东西,林末央的理念一直都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但是很明显,这便宜他是没有占到,还得堆着笑脸向阿多尼斯道谢。

    “额……谢谢你啊,是轻松多了。”林末央敷衍地回答道,他又不知道这应该是什么感觉,只能用一个模棱两可的话来搪塞一下。

    “哦哦,哈哈哈,能帮上您的忙就好。”阿多尼斯显然觉得自己终于起到了作用脸上全是兴奋的红光,看的林末央于心不忍,难道说我根本就用魔力,白瞎了您在那里又唱又跳的?

    “额……哈哈哈……我也是这样认为的,那我们就感觉分手吧,家里还有人等着我呢。”林末央只觉得现在的情况真的是异常的尴尬,他实在是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再待下去一定会尴尬死的。

    “是是是,那我就走了,您小心。”阿多尼斯将斗篷递给了林末央,动作熟练,仪态恭敬,一看就是平时干多了这种事情。

    “行吧……”林末央接过斗篷,看着阿多尼斯的背影消失在树丛里,然后他才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出来吧,别躲着了,快点出来。”

    旁边的灌木里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的声音,莉莉尔从里面钻了出来。

    “不是说了不准跟过来吗?”林末央不满地说道。

    “恩恩,所以我没有跟过来,我只是在后面等着接你而已,是不是很听话?”莉莉尔一脸坦荡地回到了一下林末央,然后从他的手中接过了斗篷,在手中拍了拍:“唔,按照约定,这斗篷就归我了,还真大,改一改就能改成抱枕了~”莉莉尔满意地拍打着斗篷,同时向林末央说道:“不过末央你还别说,这个家伙的舞姿还真是不错,要不是有你了,我还真想了解一下他的生活作息,你看啊,他整得也挺帅的,前几天怎么没看出来?”

    “你看谁都帅,好啦,走吧,我们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做和商量呢,真是的,格林的计划真是不靠谱,一点成功率都没有保证,看来还是得想办法把让他自己来做这种脏活累活,反正以后我是不干了。”林末央再次迈动步子,说实话,莉莉尔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心中那种冰冷的感觉要消退不少。

    “唔,怎么了,不顺利吗?”莉莉尔好奇地拿着斗篷,她的身高有些矮,斗篷的角总是拖到地上,她只能费力地将斗篷举了起来,高高地举过头顶。

    “唔……是有点不顺利,路上说吧,我们之后还得再想办法,现在事情不仅没有简单,反而变得更加麻烦了起来。”林末央走在前面,而莉莉尔则一脸似懂非懂地跟着他,听他讲述。

    两人很快走到了城堡的城门出,乌莎哈和格林都已经在那里久候多时了,看到莉莉尔和林末央在一起,两人都是长舒了一口气。

    “你们两个怎么都在这里等着我呢?”林末央对这种待遇有些奇怪。

    “主人,我等你是正常的吧,您是我的主人,那么您回来的时候我就要第一时间确认您的安危和需要。”乌莎哈理所应当地说道,这个女孩子现在已经完全承认了林末央主人的身份,不仅如此,她甚至还对这种身份感到十分荣耀,就是在林末央从魔枪之下将她救出之后,才产生了这种变化。

    “对了,末央,任务怎么样?应该是完成了吧?”格林这时候笑着问道,他对林末央的信任很足,这种事情理所应当。

    “没有,甚至还更麻烦了,我都没办法和你解释了。”林末央面露难色,而格林看他的样子,知道事情出现了问题,只好说道:“没事,也有类似的心理准备了,不过你还是详细地说一下过程,我们好商量下一步的对策。”

    “嗯,那是自然的。”林末央对格林的态度有些意外,似乎格林并不打算埋怨他,与林末央认识的那些一言不合就甩锅的人形成鲜明对比。

    “对了,那个老婆婆找你,找你很久了,你要小心一点。”格林这时候提醒道,说道后半句时,他还特意压低声音。作为一个骑士,他绝对不会在别人的背后议论别人的坏话,尤其是一位老人,但是现在的问题在于,他们在阿多尼斯的影响下,都觉得这个老婆婆的身上全是问题和谜团,已经不是什么说一句话就能够解释地清楚地。

    “好吧,那我小心应付。”林末央拍了拍格林的肩膀,示意他放松,这个家伙比他都还要紧张,他的手里还有枪呢,这个老太婆能够翻起什么风浪来?他还不信了!

    格林向林末央点点头,一行人就朝着城堡里走去,果然林末央刚一过大门,就看到颤颤巍巍的老婆婆已经站在那里等着他了。

    “哎哟,让我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勇士,穿上了我的斗篷……”这个老婆婆看到有人进来,顿时有些激动,她的脸还是像林末央前几天看到的那样苍老,但是她却有精神了许多,也不像前几天那样怕生了,反而是主动走了上来,瞪着一双浑浊的眼睛,使劲打量着林末央。

    “你……你不是啊?”哪知道这时候她像是看清楚了林末央的样貌,有些意外和失落地说道。

    “……”林末央都无语了,自己这是长得不像是勇士吗?为什么打量了一眼,您老就能得出我不是那个勇士的结论呢?

    似乎认为林末央不是勇士,这个老太太很快对林末央失去了兴趣,她绕过了林末央,开始在人群里寻找这个“勇士”,可是她一直没有找到,直到她看到了将斗篷顶在头顶的莉莉尔,她的脸色顿时变得古怪起来。

    “这……这……”这个老婆婆嘶哑着声音,看着莉莉尔说不出话来,林末央顿时明白了,可能是这件斗篷十分珍贵,而莉莉尔这么拿着有些不尊重,于是赶紧给莉莉尔打了个眼色,让她把斗篷好好拿在手里。

    “老婆婆,这斗篷我实在是穿不惯,不过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就让她拿着了,您要是不开心,我就教训她。”林末央本着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向老婆婆述说。

    老婆婆听到林末央的话,又打量了他一眼,有些惊讶地说道:“你把斗篷脱了?”

    林末央心想不就是脱个斗篷,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吗?不过他没有直接说出口,只能说道:“是的,我有点穿不惯斗篷。”飞库

    “哦哦……是这样啊,你脱下来了啊,那就没事了,你就是那个勇者是吧,的确是一表人才。”老婆婆赶紧改了口对林末央恭维道,林末央却感觉十分奇怪,因为刚才说他不像是英雄的正是这个老太太,现在态度又变得这么快,联系到阿多尼斯的态度,他不由得多看了这个斗篷一眼,说道:“感谢各位的迎接,但是我还有事情要告诉斯卡哈女皇,如果各位不介意,我就先离开一下了。”林末央说道。

    “好的,那就不打扰勇士了,我也累了,需要去休息一下了。”这位老太太点点头,她吃力地挪动着步子,样子的确就是一个垂垂老矣的老妇人,一点都看不出来年轻的时候是一位英勇的勇士。

    “走吧,格林,我们还有事情要做。”林末央对格林使了个眼色,两人和莉莉尔赶紧钻进了房车里,关上了车门,连乌莎哈都被挡在了门外。

    “呼……好了,我们来谈谈吧,接下来的事情,决不能泄露出去,我们之后再决定告诉斯卡哈女皇哪一个部分。”林末央在桌边坐下,他用了汉语,这才是唯一一种能够防止斯卡哈女皇偷听的语言,虽然林末央也想新这位女皇不可能这么没品,干出这种事情来。

    “好吧,你的任务究竟是怎么回事?”格林一脸温和地说道,也不知道是不是不要让林末央有任务失败的愧疚感,他问的格外轻描淡写。

    “是这样的,艾弗女皇不同意联手,她甚至将这个行动看成是与斯卡哈的一种竞争。”林末央苦笑着说道,“也就是说,我们没办法获得阿多尼斯的帮助了,而且这个虫巢女皇的威胁可能比我们预计的还要强烈。”林末央解释道。

    “怎么说?”格林问道,“难道有什么内幕或者说变故?”

    “是的,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不过还是有一些区别的,我慢慢讲给你听。”林末央笑了笑,打开了话匣子,将阿多尼斯的话转述给了格林,听得格林浑身冒冷汗。

    与此同时,雒冥凯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把玩着一枚小戒指,这枚戒指就是之前在特里斯坦岛上,他给林末央展示过的那一枚,他看这枚戒指看的出神,这时他面前的终端里弹出了一个窗口,一个人的脸呈现出来,雒冥凯当然不关心这个人是谁,但是他还是问道:“我要的东西拿到了吗?”

    这个人点点头,恭敬地回答道:“真知者阁下,您要的资料我已经替您整理好了,您随时可以在您的终端上进行阅览。”

    雒冥凯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说道:“弄过来吧,还有我让你找的同时期的其他怪物的资料你弄到了吗?”

    “弄到了,都给您整理到了资料里,您随时可以翻阅。”这个干员对雒冥凯的态度十分热情,很快,一个文件包通过专门的线路发送到了雒冥凯的终端里,雒冥凯喝了一口咖啡,点开了文件包,开始翻阅起来。看起来是一份研究者的目击报告,看来有得看了。

    “研究人员对暗杀者得调查尚未公布日期。”

    “虫巢女皇的到来标志着路易斯安纳州案件的一个令人惊讶的转折点。在它到达之前,我们从未见过有如此可怕的人类形态实体,他的姿态无疑扭曲且充满美感,但是这种美感和瘟疫以及虫子联系在一起的时候,就不是那么好玩了。”

    “关于这种生物的描述都是类似的,一个少女,有可能穿着衣服,但是和妙龄或者美貌无疑想去甚远,我们只能判断这是一种寄生在尸体,或者说由尸体转化的另类异界实体,因为毫无疑问,无论是在圣经还是其他的问卷之中,我们都无法找到类似的生物的记录,她应该是一种能够操纵昆虫的下等恶魔,但是我们并没有实际的证据能够证明这种猜测,反而是有人目击报告称,这种怪物能够转化成一群昆虫进行活动,但是我们无法理解这种转化的机制,是基于魔法或者是物理层面的转化?顺带一提,我们之中还有人提出了更为荒谬诡异的理论,而我的一件则是倾向于相信最为古怪的理论,也不愿意相信这种能够转化成昆虫的屁话。”

    看到这里,雒冥凯的嘴角微微上扬,这个研究员的风格他并不讨厌,甚至还有些喜欢。他敲了敲桌子,在看资料时喝咖啡是他的习惯,并不是进食有利于记忆,而是他习惯嘴里有苦味时进行分析和记忆,这样有利于他的脑子活动起来。

    “在她的活动模式上,我与另一位参与的研究者产生了一些分歧,他是一名资深的猎人,他也曾经处理过类似的实体,通过他的手枪或者其他的更加暴力的玩意儿,我无法对他的行为作出评价,毕竟我不是战场的一线人员,但是我出现在这里,就证明他们更加需要详实和系统的研究理论作为他们行为的支撑,要知道,这个时代,杀死一个虫巢女皇,被普通人知道的时候,他们甚至会觉得你是一个谋害少女的变态杀人狂,即使这个少女的尸体看起来可能死去的时间更加长,面容更加狰狞,我是说如果能在这群莽夫猎人的破坏下还能留下完整的头颅的话。”

    “我再次和搭档产生了分歧,我倾向于这是一种全新的幻想怪物,诞生于处女的怨念里,可是那个偏执的老猎人却再三强调这怪物的身上有着所谓的诅咒的痕迹,真是讽刺,如果说这是诅咒产生的生物,那么第一个生物又是从何而来?我们见过血族乃至于狼人之间传染诅咒的方式,但是我们都能够找到这些传播式诅咒的源头,而没有源头的传播,我就不能认为是所谓的诅咒引起的,这应该是一种全新的生物,一种可怖的魔法界面的怪物,一种全新的,未曾被发现的浪漫生物,请原谅我的修辞手法,但是对于一个不朽的科学发现来说,这个东西配得上这样的描述,我也很喜欢将这种东西称之为科学研究的一部分,自从科学院那群老古董把我赶出来之后,我就一直在向他们证明,科学和神学之间的联系,当然这不是我和这群猎人混迹在一起的主要原因,毕竟我是一名科学家,不是什么赏金猎人,如果说科学院愿意承认我的话。”

    雒冥凯看到这一段,有些不耐烦地揉了揉自己的头,按了一下终端上的按钮说道:“我不是说了吗?所有的资料必须简洁,这都是什么鬼?我是来听一个话唠抱怨的吗?你们从哪里找到的实验记录,这家伙根本就是把自己的研究和自己的怨气给混在一起了,真是见了鬼了,我居然要看这种狗屎玩意儿?”

    “抱歉,真知者阁下,可是我们没办法判断哪些信息是有用的,有些是无用的,原始手稿是我们从一个赏金猎人手里买到的,他年轻时帮过朝圣者不少忙,可信度是非常高的。”干员辩解道。

    “我知道了,真的是,他们就不能更加系统一点吗?这群上上个世纪的研究者,真的应该学习一下现代的归纳手法,而不是什么想到的东西都在往上面写,只是见了鬼了!”雒冥凯怒吼一声,可是想到作者说不定坟都没了,他只能够继续看下去。

    “实验的第三天,我亲爱的搭档给我弄来了一具残骸,这样我就能够好好地研究一下这个怪物了,我也曾经问过他,为什么不给我带一个实体来,不是比尸体更加有研究的意义吗,结果他差点没有将自己的靴子扔到我的脸上,真是一个野蛮人,我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完成我的研究嘛?如果说这点卑微的要求都不能满足我为什么不去山里面挖土豆呢?真是讽刺。”

    “我研究了那具残骸,老实说能够从这种东西上面发现一些有用的信息,我自己都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天才,这些骨骼都已经大幅硬化,这点我不得不承认我的搭档的说法,她的肉体产生了魔法层面的改变也就是诅咒的象征,但是在我们没有找到诅咒的源头之前我仍旧不准备承认他的说法,不过谁知道呢?这个无所谓。”

    “尸体的头骨已经被打的粉碎,大部分液体也已干枯,不过我还是从头骨的内部刮下了一点碎屑,这点碎屑对于我的研究而言至关重要,因为它证明了我的猜想,我一直在猜想这种变化并非是简单的诅咒导致的,而是一种更为深层次的转化关系,当然,血族和狼人也是转化关系,但是他们的转化都能让宿主变得更加强大,很显然现在在我面前的这种转化并不满足这种条件,虫子们吃掉了宿主的大脑,让宿主的理智消失,我很难说在这个实体还在活动的时候,作为宿主的少女是否还活着,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个少女的确是一个处女,我能够清晰地看到……”

    “突破性进展,每个实体的头颅都在她们的腹部,当然,这是猎人们粗俗的说法,正确的官方语言应该是在她们的子宫里,我解剖了一具残骸的子宫,在里面发现了不同于之前残骸的变化,一小截奇怪的钙化物体,经过分析,应该是已经钙化的人体组织,但是通过比对,并不属于任何器官,我还将继续研究,该死,如果说我的搭档能够在动手的时候稍微温柔一点,保留下更多的信息,也许我就可以研究出这个东西究竟是什么了,可是每一具都是如此地破烂,我又不是捡垃圾的,更不是给垃圾分类的,真是混蛋!”

    雒冥凯发现只要将这些研究报告当成一个疯狂科学家的日常来看,那么就挺有意思的,不仅如此,他甚至还觉得特别有趣,尤其是这个科学家在抱怨的时候,样子就和朝圣者里变天星那群研究狂一模一样。

    这时他的终端上,有人接了进来,雒冥凯看了一眼,是娜塔莎。

    “怎么样,听说你拿走了所有的近代怪物的资料,看到哪里了?”娜塔莎一接进来就直入主题,连寒暄的时间都没留给雒冥凯。

    “嗯,挺有意思的,不过这份报告更有意思,这个研究者有一个搭档,应该是一个非常厉害的猎人,猎人对于虫巢女皇的处理往往伴随着巨大的伤亡,不是每个猎人都能轻易处理虫巢女皇的,可是你看这里,他的记录里说他的搭档给他提供了不少的虫巢女皇遗骸,这证明了他的搭档应该是一位非常可怕的猎人,能够复数地猎杀这些怪物,为他提供研究素材。”

    “当然,他的搭档可是‘野蔷薇’罗山丽娜,上上个世纪最好的女猎手。”娜塔莎点点头。

    “哦,也就是说我手里这份该死的资料是疯狂科学家基恩怀特的手稿,还真是荣幸,要是不知道这个家伙是个话唠的话,我就更荣幸了,但是传闻不是说这两人有一腿吗?看样子闹得很僵,不像是有一腿的样子啊?”雒冥凯说着自己知道的八卦。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是来提醒你,加拉哈德阁下让你看完了资料之后去他的办公室一趟,他正在准备炼金药剂,就没有亲自告诉你,昨天先告诉了我,让我转告你。”娜塔莎的脸没有一丝变化,她不是很喜欢和人八卦,至少不是和雒冥凯八卦。

    “知道了,他总是那么喜欢使唤人,我看完就去。”雒冥凯叹了口气,再次把目光放到文稿上。

    “这份文献记录显然不太可靠。当我们把这些拼图最终拼到一起时,我们不得不在逻辑和信仰上做出某种妥协。考虑到记忆经验的来源和主观性,这种不一致并不令人感到惊讶。大局有某种意义,遵循自己的内在逻辑。尽管如此,我也很难相信我在路易斯安那州的首次亮相所发现的一切。

    那巨大而肿胀的身体——显然是肉瘤头的近亲——尤其是从皮肤下突出的木条和金属来看。一条皮围裙覆盖着它那可怕的躯干...和一个猪头。不知为何,我个人觉得最难以相信的细节

    是那个燃烧的钩子。它在火焰中能行进自如,并且可以抵抗高温——可能一定程度上要归功于那条围裙——以及它手里的棍棒。一个普通的防弹海绵,尽管在面对撕裂伤害的时候会更脆弱,但我实在难以想象这些人是如何杀死它们中的任何一个的。当它狂暴化时,它的行为会变得非常不稳定,火焰会从前面提到的钩子上飞舞。这让我想起来就浑身发抖。”

    ……雒冥凯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这份文稿很明显是另一个怪物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混进来的,他连忙按了按终端上的通讯键,破口骂道:“喂,怎么回事?这资料什么鬼?怎么一下子就切换到奇怪的东西了?猪头是什么东西?我不是在看虫巢女皇吗?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处女!怎么会有猪头?”

    这边他的终端上的资料闪动了一些,这时干员急急地解释道:“是这样的,我们这边的资料显示,后半截的资料被人调走了,所以您现在看到的是屠夫的资料,也是一种怪物,但是……虫巢女皇的下半部分文献资料被加拉哈德阁下调走了!”

    “我靠!”雒冥凯一不留神爆了粗口,他就说怎么会加拉哈德找他说事情,还会让他把资料看完,原来根本就没有给他下半部分的资料?这老家伙的算计是真的越来越精了,他犯得着做到这种地步?

    “那你就赶紧去见加拉哈阁下,见完了他自然就会把东西给你了。”娜塔莎并没有关闭联络,她板着脸说道,但是雒冥凯知道这个女孩儿的内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切,真的是,你就慢慢笑吧,我去去就回。”雒冥凯端起桌上的杯子,把剩下的咖啡一口气全喝了,这种时候他可没有心情去慢慢品尝了,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愤愤地走到门口,感应门自动打开,将他放了出去。

    雒冥凯一路走路带杀气地走到加拉哈德办公室门口,果然加拉哈德是在里面等着他呢,连办公室的门都敞开着。

    雒冥凯平复了一下心情,他再不爽也不可能对加拉哈德发飙,不然随时可能被周围的干员打成筛子。

    “咳咳,我到了。”雒冥凯敲了敲门,说道。

    他没有正规的编制,所以不需要正式的汇报,而加拉哈德也没有在意只是说了句:“进来吧。”

    雒冥凯走进办公室,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办公室的阴影里,月已经不在了,不过也很正常,月的身份神秘,而且一年只有半年的任期,现在算起来,这一届的月又已经退休了才对。

    “智者您找我?”雒冥凯问道,加拉哈德从不做没有意义的事情,包括传唤一个人,他既然能够传唤他,就证明加拉哈德又有大动作了。

    “是的,这边教廷的现实打压已经完成,我们和梵蒂冈的官方打成了协议,他们会在世俗界向教廷施压,而我们需要正面击溃教廷的势力,至少在我们解决掉英国的麻烦之前将他们打散。”

    “打散?英国出了什么问题?是要我来进行教廷的打击工作吗?”雒冥凯问道,这个计划之前也有过讨论,但是这个执行速度明显比之前提前了许多,一定是出现了什么变故。

    “不是,打击教廷我会亲自指挥,你要负责的是英国这边的事情。”加拉哈德点了点桌子,雒冥凯自然地从桌子上拿起一份文档,这份文档由加拉哈德的密文写成,天下能看懂的人不超过20个。

    雒冥凯一看这份文档,顿时脸色变得苍白,他疑惑地看了一眼加拉哈德然后说道:“斩钢剑的剑鞘被盗了!?”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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