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章:观仙大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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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如粘稠浆糊般的乳白色脑浆连着飞洒似山水墨画般的殷红血液,还没从魄丹金塔中溢出,就被魄丹笼盖遮掩,一道星光烈火从中飘出。

    吱吱的火焰声响起,把压成豆腐肉饼的二煞尸体迅速焚烧成灰,不过一瞬,一向在武安城中独行专横的二煞就被诛杀成灰,化作含血腥之味的青烟血雾,消散于无形。

    “武安二煞可是在陌家栽了个大跟头,这陌辛桑不过是一名黄衣祭师,竟然能轻易秒杀炼魂境巅峰的二煞,实在是不可思议!”

    “是呀!黄衣祭师也就融魄境的实力,寻常的黄衣祭师即使祭魄成丹,星术诡异,也不可能将武安二煞瞬间秒杀,这陌家来路非比寻常啊!”

    众多散人惊呼,议论声声,看到二煞被随手灭杀,他们脸色有些难看,虽然他们见惯了杀戮,但,看到陌辛桑的力量如此神秘,还是被深深地震撼到了。

    俗话说的好,书生怕恶霸,恶霸怕厉鬼,厉鬼怕阎王!

    陌辛桑这手杀鸡敬猴的霸者手段,确实起了一些显而易见的人心作用,讨论埋怨的声音尽乎散尽,接踵而来的是一些散人修士纷纷三缄其口,静观其变,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武安二煞抱不平。

    各人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是散人一直以来都是遵守的至理名言,这些常日在刀口上混日子的散人,早已掌握了武安城的生存之道。

    许多坐壁上观的游行散人保持缄默的同时都把目光投向三大家族,看他们作甚反应。

    反观三大家族,乌家,安家还有叶家都是一副事不关己,己不关心的态度,三大家族的子弟异常平静地看着陌辛桑,似乎早有准备,成竹在胸。

    倒是楚歌身旁的那名年轻修士没有沉住气,看到陌辛桑的凌厉手段不惊反笑,他理了理头顶的火土相帽,让帽沿更低垂了一些,刚好遮住了他青色的眉毛,两目邪视着陌辛桑,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想不到一座这小小的武安城里,一个小家族也这么威风,竟然视人命如同草芥!”

    说话间,年轻修士狂笑,大脚往大地上一踏,凌空飘起,向祭坛上飞去,他的身形飘逸,速度之快,如同白马踏雪,一股惊人的青绿色气息从他体内爆涨而出。

    只见他周身泛起一阵青绿色的璀璨光芒,两条火红的赤龙从他的体发窜出,如同绽放的他山火莲,异常神奇绝世!

    元神境!这位年轻的散人修士是元神境的强者。

    楚歌站在他的身旁,炎灼的火焰使他感到一阵口干舌燥,皮肤脱层般躁热难受,当他运转黄泉术力去抵御这股元神火力时,那人早已飞到了星祭台之上。

    年轻散修一走,楚歌身旁的压力感顿消,只是屋檐角落里的一棵大树被火焰烧灼干枯,那名修士刚刚站立的青砖瓦土也发焦溃烂。

    “你就是乌家的撑腰者,祝融散人乌良!”

    陌辛桑手执水晶球轻轻一按,一颗白羊星魄丹迅速飞出,实化成金塔,将年轻修士的两条火龙吸入塔内,随即遁回青色水晶球中。

    金塔吞龙间,陌辛桑深深地瞥了一眼突然飞到祭台上的乌衣散修,嘴角轻笑,他似乎早就探听到这名年轻散修的底细。

    “不错,想不到一座小城里的世家子弟,也能知道我祝融散人乌良的小名,这样我也不枉此行了。”

    乌良与陌辛桑站在祭坛之上直面相对,他身上的气息逐渐收敛,既然陌辛桑已经将他认出,那就说明,陌家的探子早已将他所有表面的东西都查了个遍。

    “不过,你有一件事却说错了,我来参仰你们陌家的观仙大典,并不是为小小的武安乌家撑腰,而是因为乌家花大价钱请过来的。”

    “你知道我们游行散人一但接了任务,便会践行到底的,这是规矩!”

    乌良一脸地玩世不恭,话锋一转,意味深长地道。

    无规矩不成方圆,散人收钱做事,有着不成文的规矩:要么杀人收钱,要么身死退命。

    “好一个规矩!你们散人有散人的规矩,我们陌家自然也有陌家的规矩。今日我陌家为主,你既来了我陌家便是客,是客便要随主人家的规矩!”

    陌辛桑目光一寒,恶狠狠地瞪着乌良,随风浅笑的梨涡上盛满杀机,意指乌良不应该,也不可以破坏陌家的星祭规矩。

    “哦?如此说来,倒是我坏了规矩!却是不知,陌家有何规矩?”

    乌良牙尖锐嘴,摊手斜视,依旧一幅吊几啷当的二世祖模样,明显地明知故问。

    陌辛桑听到乌良的挑衅,嘴角发寒,面色深沉,继续强压着双眼快要喷发的星光怒火:“我陌家祖上传下的规矩,祖上积德,万事万物皆有灵性,子孙后代行星祭之礼时,不但要心诚,还得心安。若要心安,其中最重要的一条是,星祭之时,不可中断,中断则家破人亡!”

    祭祀之事,通天地鬼神,以星羊角乐之音启奏,古天战鼓之声和鸣,沐衣童子祭祀之血为引,号天下万众,陌家世代敬畏,不敢有丝豪敷衍越矩。

    此时被乌良故意阻挠,祭祀之事已处在半停状态,陌辛桑无心锤鼓,没有了鼓音相和,那些个橙衣,黄衣祭师都不知该不该续继吹羊角乐筒,洒金光迷幻粉。

    所以,陌辛桑冷冷地瞪着乌良,似乎一言不合,他便要先发制人。

    “又是老祖宗的规矩?”

    “左口一句规矩,右口一句规矩,这普天之下,哪有那么多规矩?再说,老祖宗的规矩早就过时了,老祖宗立下规矩的时候怎么会知道今日的世界是何种情况?”

    乌良心中冷笑,缓缓举起了手中如铁球般坚硬的拳头,那双泛光溢火的星辰手套异常夺目:“世道是会变的,难道你家老祖宗没有告诉你,规矩也是会变的?我现在只信奉散人那套规矩!”

    “哦,什么规矩?”陌辛桑随口发问。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成王败寇,谁的拳头大,谁便是规矩!”

    乌良手中的拳头握得更紧了,像握着一把稀世的深海珍珠,久久地不曾松开,那里面藏着他心中要追寻的道。

    这乌良本是祝融乌弋一脉的杰出族子,从小便天赋异禀,机敏过人的同时自有独论,只因不满乌弋一脉形如佛门中八戒九难般的条框规矩,常与家族长辈拗口争论,那家中长辈气之不过,常常是一顿毒打后,关押禁室,面壁改过,抄写族规宗法。

    乌良是何人?自命不凡的天之骄子!十三岁那年,偶然的一次,与族中杰出天才乌子虚不知何因,起了争执,竟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面。

    都是年轻气盛的少年,普天之下还能有什么值得心怀梦想的少年生死相向?大抵是关于女人,或者为了心爱的女人。

    总之,最后,被关了一次禁壁,被迫思过的乌良逃了出来,在南蛮到处浪荡,细细算来,已做了十年的散人游侠,这世间事,只要他觉不平,便会插手。

    武安城里的散人修士,只知他来自祝融,好武勇斗,术力超然,并不知他的曾经过往。

    这世间奇幻古怪,性情背后深藏故事与酒的人多了去了,乌良收钱做事,以拳头硬为道理的无规作为,在散人间早已司空见惯,耳染全城。

    天大地大,心胸广大,城里的散人历事不少,只当乌良是个游行在外的,性情孤傲的乌弋子弟,玩世不恭的他,玩够了,便会归家。

    陌家人自然也是这般想的!

    此时,这些个陌家祭师看到乌良出言不逊,都停下了手中吹动的革角乐筒,面面相觑,心中烦闷有如滔天之火,呆愫愤恨地像只发怒的木偶般看着陌辛桑,以求号令。

    “老祖宗立下这些个规矩总是有其凌然之理,我等不解其意,心有锐气,抑愤不服也情有可原。如今天道不稳,人心不古,确是年轻人的世界!”

    陌辛桑对着陌家祭师们压了压手势,示意他们停下手中的吹角动作,相比他们的愤怒,陌辛桑心中的怒火更甚,只是,他极力克制,默默计算着时间,似乎在等待着些什么。

    “只是,我等修士也会老去,也会如朽木般沉沦老去,直至枯萎!那时的我等立下了究其一生的育族兴家之规,也必定会有子孙后辈满心怀疑,乃至反对!”

    逐渐冷静下来的陌辛桑一味轻笑,举重若轻的一番话语不露山不显水般就回击了乌良的桀骜不驯,午时的云光重叠,金色的阳火流光照在他两只盛满星月的梨涡上,光华绚烂如金花绽放,很难想像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能有这样的独特见解。

    “你说得在理,我不反对!”

    乌良抬起头来,对陌辛桑高看了数眼,双手交叉成战火壕沟,火眸中战意很浓:“可我还年轻,我对这些破规矩毫无兴趣,浪荡十年的我觉得散人这套--授人钱财,替人消灾,孰强孰弱,成王败寇--的规矩更加可靠在理,也更加公道!”

    天之规,地之矩,人在其中,定下规矩!既然规矩是人定的,那就可变,乌良自认为是年轻的,年轻气盛何来循规蹈矩一说?

    陌辛桑也是年轻的,少年的锐气他有,只是极力克制。

    “出手吧!让我看看你们到底是不是星族的后裔,这乌家请我来,便是代替他们乌家出战!生守规,死尊矩,都置生死乃至于度外了,人生在世,哪来这般多的破规矩?”

    乌良心中不屑,火眸猩红,透着散人的凶戾疯狂,他满嘴萧瑟冷傲的个人歪理,不想再与陌辛桑再废话了,这陌辛桑才十来岁便如此老练阴沉,让他想起了乌子虚,可能是极其讨厌乌子虚,他自然而然地讨厌起了陌辛桑。

    陌家那些个祭师们看到乌良如此嚣张不桀,都纷纷怒目相视,凌空飘荡而来,迅速排成星祭噬魂阵,想要将他迅速斩杀,以视惩戒!

    楚歌站在祭坛下方,不断关注着上方的局势,心中为陌辛桑暗暗捏了把汗,这乌良可是元神境的强者,也不知陌家能不能招架地住…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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