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六章 冰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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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很难说,若是双生花不行,这郊尘皇子的身子,恐怕老夫还要用上几年,到了皇子二十五岁才是。”安太医开口,倒是毫不避讳,直接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这话,连廖銮听了都不由得眉头一皱。

    “皇上,原来您心中……什么都知道啊。”林醉柳汗颜。

    她原本以为,这些事情,先皇都是被蒙在鼓励的呢。

    “安太医与朕来一个约定可好?”先皇却是没有理会林醉柳的话,反而直直地看着安太医,笑着开口道。

    “皇上先讲是什么约定吧。”安太医开口。

    能与皇上讨价还价的,这北环,还真是少有。

    先皇倒是依旧没有生气,只是看着安太医的眼睛,认真地开口:“朕会早日寻得尘儿,将尘儿身子里的那丝残存的气息交于安太医手上,安太医,可否别再来打扰这北环宫?”

    先皇心里清楚,安太医辞官归隐后,潜心钻研巫术。

    巫医,是什么样的存在,先皇心里很是清楚,大致可以用一念成佛一念成魔这句话来形容。

    所以此时的安太医其实很是危险,不仅仅是对于孟郊尘来说,更是对于整个北环城来说!

    这才是先皇心里,最为担心的啊。

    “也好。”安太医点点头,竟是出乎意料地答应了。

    不过他心里另有算盘,若到时候,当真双生花失败了,这要不要来劫走孟郊尘,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过是安太医足够聪明,知道眼下这件事,怎么选择才是对自己最好的。

    屋顶上的孟郊尘听得这话,眸子里的光瞬间便暗淡了几分。

    原来,他一直是为了他的北环城啊!

    仓青在一旁听着,也为孟郊尘感到不值,可是碍于自己的身份和如今两人的状态,也不能说些什么,只得继续听着,一切等回了白府再细细商议。

    不过过了片刻,当仓青正在心里感慨这安太医的巫术真是高超时,这一不留神,倒是发现身旁的孟郊尘已经不见了!

    也是,寻常人,谁会受得了这样的事情啊。

    幸好他也算理智,没有冲下去和先皇理论一番,溜走的时候也没有惊动周遭埋伏的重兵,若是那样,可就不妙了。

    一旁的廖銮倒是一脸玩味的笑,看着安太医和先皇,也开了口。

    “不知道安太医,愿不愿意和本王,也来一个约定呢?”

    安太医听得廖銮的话,倒是一脸震惊,不过过了会儿便恢复了正常,淡淡地朝着廖銮行了个礼。

    “王爷但说无妨。”

    这边。

    孟郊尘倒是没有回白府,而是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转悠转悠,就这样转了一整个下午。

    一直到了暮色降临,他才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了白府。

    可也没有从那正门进去,只是偷偷溜进了白府的后院,就那样躺在后院的草坪上,什么也不做。

    不过这一个下午过去后,可给木惋惜急坏了。

    仓青回来的时候孟郊尘没有一起回来,她再三追问,仓青也不多说,这见安太医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只是说孟郊尘去买些东西,晚一会儿便会回来。

    木惋惜便也不大在意了,可是一直等到了晚上,孟郊尘还是没有回来!

    她这才赶紧去找,转了好大一圈,倒是冷不丁地在后院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孟郊尘平躺着,若是眼神不好,还真就看不到他。

    可算是找到了!

    木惋惜心里长舒一口气

    “怎么了?”她气喘吁吁地跑过去,额头上尽是些细细的汗珠。

    “你觉得,我还是我自己吗……”孟郊尘就那样仰着脸,看着满天的星星。

    白府到底还是算北环城偏远一点的地方,最是郊野之地,才能看见满天繁星啊。

    “你整天还说我胡思乱想呢,怎么着,今天出去一圈,倒是沾染上我这个胡思乱想的好习惯了?”木惋惜只觉得孟郊尘太久没有这么安安静静地看夜色了,这会儿触景生情,在矫情罢了。

    她也挨着孟郊尘,在旁边的空地上就地而坐。

    今夜的星星,还真是好看!

    “还是说,我这个师傅做的太和你心意了,练这胡思乱想的习惯,你都要学?”见孟郊尘许久都不吭声,木惋惜又调侃似的说到。

    “师傅可是相信,其实我身子里,有另一个人的残魂?”

    孟郊尘起了身子,也和木惋惜一起盘腿随意地坐着,淡淡地说完这句话,转过头来看着身边的木惋惜,开口道。

    “另一个人?”木惋惜忽然就收回了自己调侃的语气。

    听着话,貌似,出大事了……

    孟郊尘见木惋惜仿佛是被吓到了,倒也不再开口说了,只是尴尬地笑了笑,这个笑,在木惋惜的眼里,却是异常的心酸。

    “可能那个老家伙找我,也是为了这残魂吧。”孟郊尘仍旧是苦笑。

    他以为先皇很在意自己,所以才会想着跟他斗。

    其实心底深处,忽然发现真实情况是这样的,一瞬间,倒是有一种自尊心被摔得稀碎的感觉。

    就好像,自己的恨意也是在自作多情,演一个人的独角戏罢了。

    木惋惜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安慰孟郊尘些什么,自己虽然多日没有归家了,可自己是个普通人,也有个幸福完整的家,跟孟郊尘不一样。

    她虽然知道孟郊尘从头到尾的遭遇。知道那种滋味很不好受,可是这世上没有亲身经历,也就不存在什么完全的感同身受。

    况且此刻,她根本就搞不清楚今日孟郊尘见了安太医后,到底是知道了什么消息。

    此刻木惋惜小心翼翼,也不敢过于去揣摩孟郊尘的心情,只是双手托着腮帮子,认认真真地听孟郊尘说话。

    “早知道是这样,我便不回北环了,有什么好报复的,根本没有人在意我,不过是在意我身子里的那一丝残魂罢了,可那也不是我的东西。”孟郊尘说着。

    此刻的他看上去倒真应证了他最不在意的那层身份了——落魄的皇子。

    “若你想,明日我们便回南疆?”木惋惜小心翼翼,试探性地问到。

    “其实师傅有时候也很烦我吧。”孟郊尘倒是忽然开始自我反省了

    “谁说的!”木惋惜赶忙反驳。

    这说着说着,这么还越来越严重了呢。

    “这几日,师傅异常冷淡,可不就是烦了?白府,倒也花了我不少心思,我平生最讨厌赶路了,这南疆,日后我便不回去了。”

    孟郊尘淡淡地开口,丝毫不像是在开玩笑

    这一席话,在木惋惜的眼里。像极了在作最后的道别!

    “我没有觉得你烦。”木惋惜皱着眉头讲到。

    其实孟郊尘心里,还是那个脆弱的小孩吧。

    只不过是听得了这么点消息,便觉得先皇跟太后都不在意自己,情绪便颓废至此。

    还是得,让他自信起来才好啊!

    “我很在意你的。”木惋惜用手把孟郊尘深深埋下去的脸给捧起来,板过来,面对着自己的脸。

    她的眼睛里,写满了认真。

    “还记得那日的药酒吗,可是我专程托……托淡晴宣给你泡的,那药酒可以让你脸上这个疤痕,快快地消失呢。”

    为了尽快让孟郊尘走出这莫名其妙的情绪,木惋惜也来不及多想了,便半真半假地说了这件事。

    “幸好我跟淡晴宣关系好,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不然你也知道的,她的酿酒术在北环城数一数二的,若是一般人,照她那性格,还不帮忙呢!”

    看见孟郊尘半信半疑的表情,木惋惜心里有些紧张,又慌张地补了些话。

    话一出口,她自己都觉得越说越糊了。

    “看来师傅,是嫌弃徒弟脸上这疤痕了?”孟郊尘看她的样子,忽然笑了出来。

    其实是他觉得,自己这个状态,吓到木惋惜了。

    “是是是,我就是嫌弃了,身为学易容术的弟子!这自己的脸上都有疤痕了,如何教其他人信服你这技术呢?”

    木惋惜看见孟郊尘笑了,这心里的石头瞬间轻了不少。

    “可是易容术不是不学祛疤吗?”

    孟郊尘笑着笑着,忽然想起来这档子事,又认真地问着木惋惜。

    他现在倒是觉得,有时候跟木惋惜这个丫头拌拌嘴,倒是心里还舒服轻松了不少呢。

    木惋惜满头黑线,哄人可真难!

    “我会的多还是你会的多?不过是祛疤过于繁琐,称得上是易容术的顶级技术,怎么能随随便便就交给现在这个水平的你?”木惋惜心一横,既然扯谎,那边扯到底吧。

    不过话一出口,木惋惜心里就连连叫苦,看来以后,还要偷偷地背着孟郊尘,把这祛疤给学会了。

    “那师傅为何不直接将我脸上这疤祛了,反而要问淡晴宣讨要药酒?”孟郊尘继续反驳道。

    他看见,木惋惜的脸都气的憋红了,活像那日喝醉酒的样子。

    “因为你现在这个状态,惹得为师心情也不好,所以为师才不想帮你!”木惋惜忍无可忍,说完这句话便起身拍拍屁股走人了。

    孟郊尘倒是觉得轻松了不少,看着木惋惜气冲冲离去的背影,像个孩子一样咧开嘴,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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