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热气腾腾的硫磺温泉，气氛一时间有些凝固。
沐时十分识趣，与北夜退到一旁，观看这场家庭伦理大剧。
眼前高大的白发男子，正是妖族的王，九阶绝世妖兽，被外人尊称一声妖皇。
沐时注意到，此人虽然生得高大，但是却显单薄之相，脸色异常苍白，气息也起伏不定，不该是一名妖皇该有之态。
沐时皱了皱眉头，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妖皇望着冰冷着脸不愿意搭理自己的沉檀，这位强大的王一时间有些无措，“孩子，……你理理我可以吗？”
向来强势的男人难得露出祈求的姿态，不由令妖应侧目，暗暗道：果然这个孩子是王的血脉，只是不知为何从未提起过。
“我为什么要理你？”沉檀扭头，一双金蓝异瞳目光灼灼。
妖皇涩然，沉檀这幅浑身是刺的样子令他十分尴尬。
“喵～”好在素素懂事，顺着妖皇的腿爬到妖皇怀里，安抚性地蹭了蹭他裸露在外的胸膛。
妖皇尴尬的神情消减了些，温柔地揉了揉素素，低声道，“放心，我会治好你们的顽疾。”
“我不需要，这次是陪主人来的。”沉檀想也不想地冷冷拒绝，然后不顾妖皇黯淡的脸色，直径走到沐时身边，一副依赖的模样。
沐时轻咳两声，她不清楚沉檀跟自己签订契约前都遇到了什么，才会对自己的亲人如此抵触，所以也不好劝说什么。沐时求助地看向北夜，北夜却一副看戏的表情。
算了，指望他是指望不上了。
沐时无声哀叹，硬着头皮走上来，朝妖皇微微俯身算是拜会，拿出最温柔的语气开口，“晚辈沐时，敢问妖皇前辈，沉檀与您究竟是什么关系，又为何会流落在外。”
妖皇正在抚摸素素的毛发，闻言抬起头，金色的兽瞳闪过一抹凶光，“他是我最小的孩子，至于为什么会自小不在我身边，不都是拜你们人类所赐吗？”
“呃………”沐时顿时有种搬起石头往自己脚上砸得感觉，悻悻地摸了把不存在的冷汗。
“好了，不必说了，我很感谢你们将我儿和侄女送回来，我也知道你们的目的，但是要妖族出兵帮助人类是不可能的。”妖皇一抬手，打断了沐时的话。
他野性的兽瞳露出一丝嘲讽之色，“在我们看来，不过是你们人类自相残杀，我们坐收渔翁之利岂不是更好。”
“妖皇前辈你……”沐时拧紧眉，没想到妖族的领袖这么痛恨人类。
“更何况，你身为律时族，却有一名魔皇相陪。”妖皇深深看了眼抱臂靠在一旁闭目养神的北夜，金色的眼睛眯了眯，冷笑道，“你们这么复杂的局势，我可不想带全族趟这次的浑水。”
“这个……”沐时试图再说点什么挣扎一下，但是妖皇却不给机会了，一抬手打断了沐时。
“如果不是看在当年律时族帮了妖族建设此地的份上，我早就杀了你解除我儿子的契约。”说到这，他的语气已经变得森然，冰冷的杀意毫无保留地冲沐时扑来，还带着上位者的威亚。
沐时只感觉浑身一冷，下一秒背后贴上一只温暖宽厚的手掌，驱走了沐时满身的鸡皮疙瘩。
北夜站在沐时身后，含笑道，“妖皇阁下这般，倒是有点恼羞成怒的感觉了。”
妖皇看了眼北夜，“好，那我简单地说，你们人类的事情，妖族不会插手！妖应，送客！”
妖应答了声“是”，刚转身，就感觉一阵风刮过，沉檀夺走了妖皇怀中的素素，抱着一脸懵逼的小白猫掉头就走，语气冷淡，“既然你不欢迎我主人，那我也没必要待在这里。”
沐时面色复杂，沉檀嘴巴虽然毒，性格却是外冷内热，此番很明显在护着自己，着实令她感动。同时沐时也为妖皇对自己释放的不加掩饰的杀意感到有些诧异，沉檀作为她的契约兽，如果她死了，沉檀也不会活啊？
还是说，妖族有什么特殊的办法吗？
“你！你给我回来！”妖皇原本杀气凌然的魔养立刻消失了，面露温怒地低斥一声，下一秒呕出了一口朱红。
“啊！王——您没事吧？”妖应吓得连忙跑上来，扶住妖皇，土黄色的光晕自手中晕染。
沐时看得出来，这个妖应并没有什么治疗的能力，只是简单粗暴用自身的能量温养一下。于是沐时快速地施展了个光明治疗术，丢到妖皇身上。随后面色一变，看向妖皇的视线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沉檀原本的脚步停下来，焦躁不安地站在原地片刻，还是转过了身磨蹭着走回到妖皇身边，见他闭着眼睛沐浴在柔和的光明元素中咬牙隐忍得额头遍布细密汗水，张了张口，还是没有说什么。
哪知妖皇似是有所感应，睁开了眼睛，勉强笑了笑，眼中有些肉眼可见的喜悦之色，吃力地道，“你还是关心我的。”
“你死了，谁来出兵。”沉檀语气有些不自然。
“哈——”妖皇低笑一声，抬起手将沐时的治愈魔法打散，毫无形象地直接坐在地上，手搭在一只曲起来的膝盖上，望着沉檀，“难道你还看不出来，我已经将行就木了吗？”
“什么？”沉檀大吃一惊，有些急切，“可我才多大，你总不可能有几百岁了吧！”
“谁说我要老死？”妖皇似乎毫不在意，另一只手捂着自己心口皱了皱眉，压下了痛楚才继续道，“你的小主人已经看出我的问题了。”
沉檀有些慌张地看向沐时，大眼睛中有慌乱和求助之色。
沐时叹口气，果然是血浓于水，沉檀再怎么抗拒，也无法割舍这份亲情，于是沐时安抚性地摸了摸沉檀白乎乎的耳朵，柔声道，“不要太担心，你的父亲该有救。”
“救？小家伙，你好大的口气？——”妖皇闻言轻笑了一声，也不知是被沐时逗笑了，还是嘲讽的笑。
“到底是什么？”沉檀听到沐时说有救，不由放下心来。
“和北夜当初一模一样的情况，中了醉朦胧的本源丹毒。”沐时含笑看了眼北夜，想必对方一早就发觉了，才会如此悠哉胜券在握吧。
“那……”沉檀怔了怔，随即想起沐时当年为了北夜的解毒四处奔波冒险，几次差点丢了性命，不由脸色一沉，“清圣丹是六品天丹，且不说现在的你是否炼制得出，光是药材也是大陆独此一份吧？”
妖皇见二人说的煞有其事，不由一愣，错愕地道，“你们真有办法？”
“被治愈者就活生生站在你眼前呢？”沐时拉了拉北夜的衣袖，“发表一下感言呗？”
北夜无奈地看了沐时一眼，随即淡淡道，“看来北无冥早就有所防备，如果来的不是你我，恐怕也只能打道回府。”
妖皇见两人真有这个意思，不由松了支撑身体的手，跌坐下来，喘了口气道，“不过听我儿的意思，解药并不是那么好炼制的。”
沉檀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手下意识地握紧，却忘了正抱着素素，痛得素素嗷呜一声咬住了他的手。
吓得沉檀连忙松手，素素这小东西多身娇体弱，真怕捏坏了她的后，猫控沐时和她哥会暴走。
素素轻盈地落地跳到沐时怀里，一副生气的模样瞪了沉檀一眼。
沐时失笑，摸了摸素素的脑袋安抚，思索了一下才道，“刚才我观您体内的状况，也不是很糟糕。也许是因为您本体是强大的妖兽，身体强悍。”
沐时顿了顿，带着几分戏谑的笑看向北夜，“虽然有几味药材可能找不到需求的水准，不过，这里有吃了清圣丹的人在，他的精血完全可以取代。”
“他的精血？”妖皇闻言露出一个狭促的笑容，“你愿意吗？高傲的魔皇？”
北夜眼中闪过一抹红光，随即伸出长臂扣住沐时腰往怀里一带，抬了抬下巴淡淡道，“我不会拒绝她的任何请求。”
沐时被抱的措不及防，听到北夜的回答后有些哭笑不得。
沉檀咬了咬唇，看向沐时，虽然没说话，一双异色的大眼睛却带着期盼之色。
“您是沉檀的父亲，我自然会救您。但是我也希望，待您痊愈，能够支援一下人族。”沐时认真地看着妖皇，“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北无冥的性格，妖族也无法独身。”
妖皇不语，静静地闭上眼睛。
“妖皇前辈，我们并非要求妖族出兵，只需要您限制一下其他魔族皇者便好。”沐时继续道。
“王……”妖应面色复杂地喊了一声，沐时给出的条件已经极好了，而且她还送回了沉檀和素素，于情于理，都没有理由拒绝了。
“你若不答应，我便不认你这个半只脚入土的父亲！”沉檀忽然开口，语气有些委屈和哽咽，“反正你都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又丢下我了，认不认又有什么区别！”
“喵！”素素也站起来梗着脖子喊了一声，一副跟沉檀共进退的架势。
眼见气氛再次焦灼起来，妖皇终于睁开了眼睛，“好，我可以支援你们。”
“但是，我还有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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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时十分识趣，与北夜退到一旁，观看这场家庭伦理大剧。
眼前高大的白发男子，正是妖族的王，九阶绝世妖兽，被外人尊称一声妖皇。
沐时注意到，此人虽然生得高大，但是却显单薄之相，脸色异常苍白，气息也起伏不定，不该是一名妖皇该有之态。
沐时皱了皱眉头，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妖皇望着冰冷着脸不愿意搭理自己的沉檀，这位强大的王一时间有些无措，“孩子，……你理理我可以吗？”
向来强势的男人难得露出祈求的姿态，不由令妖应侧目，暗暗道：果然这个孩子是王的血脉，只是不知为何从未提起过。
“我为什么要理你？”沉檀扭头，一双金蓝异瞳目光灼灼。
妖皇涩然，沉檀这幅浑身是刺的样子令他十分尴尬。
“喵～”好在素素懂事，顺着妖皇的腿爬到妖皇怀里，安抚性地蹭了蹭他裸露在外的胸膛。
妖皇尴尬的神情消减了些，温柔地揉了揉素素，低声道，“放心，我会治好你们的顽疾。”
“我不需要，这次是陪主人来的。”沉檀想也不想地冷冷拒绝，然后不顾妖皇黯淡的脸色，直径走到沐时身边，一副依赖的模样。
沐时轻咳两声，她不清楚沉檀跟自己签订契约前都遇到了什么，才会对自己的亲人如此抵触，所以也不好劝说什么。沐时求助地看向北夜，北夜却一副看戏的表情。
算了，指望他是指望不上了。
沐时无声哀叹，硬着头皮走上来，朝妖皇微微俯身算是拜会，拿出最温柔的语气开口，“晚辈沐时，敢问妖皇前辈，沉檀与您究竟是什么关系，又为何会流落在外。”
妖皇正在抚摸素素的毛发，闻言抬起头，金色的兽瞳闪过一抹凶光，“他是我最小的孩子，至于为什么会自小不在我身边，不都是拜你们人类所赐吗？”
“呃………”沐时顿时有种搬起石头往自己脚上砸得感觉，悻悻地摸了把不存在的冷汗。
“好了，不必说了，我很感谢你们将我儿和侄女送回来，我也知道你们的目的，但是要妖族出兵帮助人类是不可能的。”妖皇一抬手，打断了沐时的话。
他野性的兽瞳露出一丝嘲讽之色，“在我们看来，不过是你们人类自相残杀，我们坐收渔翁之利岂不是更好。”
“妖皇前辈你……”沐时拧紧眉，没想到妖族的领袖这么痛恨人类。
“更何况，你身为律时族，却有一名魔皇相陪。”妖皇深深看了眼抱臂靠在一旁闭目养神的北夜，金色的眼睛眯了眯，冷笑道，“你们这么复杂的局势，我可不想带全族趟这次的浑水。”
“这个……”沐时试图再说点什么挣扎一下，但是妖皇却不给机会了，一抬手打断了沐时。
“如果不是看在当年律时族帮了妖族建设此地的份上，我早就杀了你解除我儿子的契约。”说到这，他的语气已经变得森然，冰冷的杀意毫无保留地冲沐时扑来，还带着上位者的威亚。
沐时只感觉浑身一冷，下一秒背后贴上一只温暖宽厚的手掌，驱走了沐时满身的鸡皮疙瘩。
北夜站在沐时身后，含笑道，“妖皇阁下这般，倒是有点恼羞成怒的感觉了。”
妖皇看了眼北夜，“好，那我简单地说，你们人类的事情，妖族不会插手！妖应，送客！”
妖应答了声“是”，刚转身，就感觉一阵风刮过，沉檀夺走了妖皇怀中的素素，抱着一脸懵逼的小白猫掉头就走，语气冷淡，“既然你不欢迎我主人，那我也没必要待在这里。”
沐时面色复杂，沉檀嘴巴虽然毒，性格却是外冷内热，此番很明显在护着自己，着实令她感动。同时沐时也为妖皇对自己释放的不加掩饰的杀意感到有些诧异，沉檀作为她的契约兽，如果她死了，沉檀也不会活啊？
还是说，妖族有什么特殊的办法吗？
“你！你给我回来！”妖皇原本杀气凌然的魔养立刻消失了，面露温怒地低斥一声，下一秒呕出了一口朱红。
“啊！王——您没事吧？”妖应吓得连忙跑上来，扶住妖皇，土黄色的光晕自手中晕染。
沐时看得出来，这个妖应并没有什么治疗的能力，只是简单粗暴用自身的能量温养一下。于是沐时快速地施展了个光明治疗术，丢到妖皇身上。随后面色一变，看向妖皇的视线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沉檀原本的脚步停下来，焦躁不安地站在原地片刻，还是转过了身磨蹭着走回到妖皇身边，见他闭着眼睛沐浴在柔和的光明元素中咬牙隐忍得额头遍布细密汗水，张了张口，还是没有说什么。
哪知妖皇似是有所感应，睁开了眼睛，勉强笑了笑，眼中有些肉眼可见的喜悦之色，吃力地道，“你还是关心我的。”
“你死了，谁来出兵。”沉檀语气有些不自然。
“哈——”妖皇低笑一声，抬起手将沐时的治愈魔法打散，毫无形象地直接坐在地上，手搭在一只曲起来的膝盖上，望着沉檀，“难道你还看不出来，我已经将行就木了吗？”
“什么？”沉檀大吃一惊，有些急切，“可我才多大，你总不可能有几百岁了吧！”
“谁说我要老死？”妖皇似乎毫不在意，另一只手捂着自己心口皱了皱眉，压下了痛楚才继续道，“你的小主人已经看出我的问题了。”
沉檀有些慌张地看向沐时，大眼睛中有慌乱和求助之色。
沐时叹口气，果然是血浓于水，沉檀再怎么抗拒，也无法割舍这份亲情，于是沐时安抚性地摸了摸沉檀白乎乎的耳朵，柔声道，“不要太担心，你的父亲该有救。”
“救？小家伙，你好大的口气？——”妖皇闻言轻笑了一声，也不知是被沐时逗笑了，还是嘲讽的笑。
“到底是什么？”沉檀听到沐时说有救，不由放下心来。
“和北夜当初一模一样的情况，中了醉朦胧的本源丹毒。”沐时含笑看了眼北夜，想必对方一早就发觉了，才会如此悠哉胜券在握吧。
“那……”沉檀怔了怔，随即想起沐时当年为了北夜的解毒四处奔波冒险，几次差点丢了性命，不由脸色一沉，“清圣丹是六品天丹，且不说现在的你是否炼制得出，光是药材也是大陆独此一份吧？”
妖皇见二人说的煞有其事，不由一愣，错愕地道，“你们真有办法？”
“被治愈者就活生生站在你眼前呢？”沐时拉了拉北夜的衣袖，“发表一下感言呗？”
北夜无奈地看了沐时一眼，随即淡淡道，“看来北无冥早就有所防备，如果来的不是你我，恐怕也只能打道回府。”
妖皇见两人真有这个意思，不由松了支撑身体的手，跌坐下来，喘了口气道，“不过听我儿的意思，解药并不是那么好炼制的。”
沉檀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手下意识地握紧，却忘了正抱着素素，痛得素素嗷呜一声咬住了他的手。
吓得沉檀连忙松手，素素这小东西多身娇体弱，真怕捏坏了她的后，猫控沐时和她哥会暴走。
素素轻盈地落地跳到沐时怀里，一副生气的模样瞪了沉檀一眼。
沐时失笑，摸了摸素素的脑袋安抚，思索了一下才道，“刚才我观您体内的状况，也不是很糟糕。也许是因为您本体是强大的妖兽，身体强悍。”
沐时顿了顿，带着几分戏谑的笑看向北夜，“虽然有几味药材可能找不到需求的水准，不过，这里有吃了清圣丹的人在，他的精血完全可以取代。”
“他的精血？”妖皇闻言露出一个狭促的笑容，“你愿意吗？高傲的魔皇？”
北夜眼中闪过一抹红光，随即伸出长臂扣住沐时腰往怀里一带，抬了抬下巴淡淡道，“我不会拒绝她的任何请求。”
沐时被抱的措不及防，听到北夜的回答后有些哭笑不得。
沉檀咬了咬唇，看向沐时，虽然没说话，一双异色的大眼睛却带着期盼之色。
“您是沉檀的父亲，我自然会救您。但是我也希望，待您痊愈，能够支援一下人族。”沐时认真地看着妖皇，“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北无冥的性格，妖族也无法独身。”
妖皇不语，静静地闭上眼睛。
“妖皇前辈，我们并非要求妖族出兵，只需要您限制一下其他魔族皇者便好。”沐时继续道。
“王……”妖应面色复杂地喊了一声，沐时给出的条件已经极好了，而且她还送回了沉檀和素素，于情于理，都没有理由拒绝了。
“你若不答应，我便不认你这个半只脚入土的父亲！”沉檀忽然开口，语气有些委屈和哽咽，“反正你都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又丢下我了，认不认又有什么区别！”
“喵！”素素也站起来梗着脖子喊了一声，一副跟沉檀共进退的架势。
眼见气氛再次焦灼起来，妖皇终于睁开了眼睛，“好，我可以支援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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