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苦读书推荐各位书友阅读:不醉不梦110.
(苦读书 www.kudushu.org)    我攥紧手里的袋子,抬眸,半眯着眼睛,有些不确定,“孩子?你说让我赔你个孩子?”紧接着我嗤笑声,“陈总是真敢想,也真敢说。我凭什么为你生孩子?我只能为我的丈夫生孩子,其他人都不行,包括你。”

    我顿了几秒,笑靥如花,手支在下巴,饶有兴趣看着他,“怎么,陈总这是准备要当我名正言顺合法的丈夫了?”

    陈子彦淡定如常,“白太太如何定义丈夫的身份呢,是发生性关系,还是另有其他。”

    我说,“当然是有结婚证更可靠,其余只能算是炮友或者床伴。”

    他勾唇一笑,“你眼中所谓的结婚证,才是最不可靠的,看来你到现在还没懂这个道理。”

    我抬眉,“不好意思,我比较世俗老套,只认这个。”

    他缓缓说,“丈夫的事情先不提,但是这个孩子你必须生,由不得你拒绝。”

    我轻嗤,没理会他,回头看向车窗外,一时沉默,良久,我轻轻问道,“你一直想要我生孩子,那你说说,你能给这个孩子什么?”

    他说,“当然是一切可以给的东西。”

    我说,“包括光明正大的身份?”

    他反问我,“你眼中的光明正大又是什么?”

    我未加思索,说,“很简单,在众人面前,承认他是你的孩子,承认他的母亲。”

    他深邃的双眸凝视着我,“说到底,你还是为自己要名分,为自己着想。”

    我说,“母亲有了名分,孩子才会有底气,这两种好互相依存的。”

    他笑容轻快,“这个世界上还有养母这个说法。”

    我立刻警惕,“所以,你是打算让我生孩子,然后交给孙飞飞抚养?”我音量提高,“你做梦!我的孩子绝对不会给她,你要是真喜欢孩子,你就让孙飞飞给你生,你老抓住我不放是什么意思?”

    他淡淡说,“你欠我一个孩子,自然要还给我,孙飞飞又不欠我。”

    他说的流畅自然,好似这根本不是一条生命,而是一样东西,可以随意买卖,不问价钱。

    我被他云淡风轻的态度激怒,一时情绪有些激动,口不择言,“对,孙飞飞是不欠你的,毕竟她怀孕两次,都不是你的孩子,你大名鼎鼎的陈总被人戴了两次绿帽子。哦,对了,你还认下别人的孩子,上演一出夫妻恩爱的戏码,哄骗众人。你不觉得虚伪至极吗?”

    一口气说完,我看着他渐沉的脸,瞬间有些心虚,滚动喉咙,忙垂下头。他大手一拽,我毫无防备跌入他怀中,腿上的药掉在他脚下,我心跳加速,盯着他,强装镇定,而他的手细细描绘着我的五官,毫不在意指尖沾染上粉底液。

    “告诉我,是谁告诉你孙飞飞的孩子不是我的?乖,告诉我……”

    他的声线低沉迷人,声声蛊惑着我。

    我似乎沉醉他的眼底波涛中,呆愣的看着他。

    他唇角噙笑,指尖穿插在我浓密的黑发中,来回抚摸,“乖,告诉我……”

    猛地,我在他眼底看到一丝狠戾,整个人顿时清醒,唇线紧抿,“是许苒告诉我的,以她对你的了解,由此猜测出孙飞飞的孩子不是你的。”

    我一咬牙,索性全部都说,“她还说孙飞飞是有意接近我,故意策划了这场车祸,试图嫁祸给我。”

    他轻笑,“许苒?”

    我害怕他不相信,急道,“陈总难道不相信?这件事绝对是许苒告诉我的,你可以去找许苒问问。我自己还想不到这方面去,也想不到孙飞飞是如此居心叵测的人。”

    他看着我着急的神色,眼眸含笑,“好了,我不过是说说,并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

    我有些委屈,拉下嘴角,“你总是不相信我,上次我说孩子的事情,你就是不相信我。”

    他的手在我耳垂上揉捻,“只要你乖,听话一点,我自然会相信你。”

    我垂下头,没回答。

    他伸手抬起我的下巴,“没什么想说的吗?”

    我凝视这他,问出心底长久的疑惑,“孙飞飞的孩子真不是你的?”

    他靠在后座,姿态懒散,手虚虚揽在我腰间,“你说呢?”

    我变得八卦,趴在他胸口,玩弄他的衬衣扣子,“孩子真不是你的?”我长叹一声,“孙飞飞真厉害,竟然在你眼皮底下接连出轨,还把孩子赖在你上,我真是佩服她。”

    我的手在他下颌处抚摸,“我更好奇她的出轨对象是谁?是谁这么胆大包天敢这么做?”

    他抓住我的手放在唇边轻吻,“这么好奇?”

    我忙不迭点头,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

    他笑道,“其实我也不知道。”

    我哼了声,差点忍不住瞪他,“你这是骗谁呢,不想说就算了。”

    他说,“好奇心不要这么强,有些事情少看少问,对自己也是一种保护。有一点你记得,飞飞的事情绝对不是许苒猜测的那样,这件事还有待调查。”

    我说,“会不是赵肖择做的,许苒也是故意误导我的。”

    他笑而未语。

    我抬手看腕表,就要从他身上离开,他反手一揽,我动弹不了,他说,“白太太急着走什么,我们还没说正事呢?”

    我抿唇,“孩子的事情没商量,不仅是因为我们身份悬殊,而且以我现在的处境,根本不适合怀孕。”

    他抓起我的手玩弄,“那你说说,你私自打掉我的孩子,我该怎么惩罚你?”

    他表面云淡风轻,实则内含阴狠与警告。

    我很平静,“一个意外,自然存在不了多长时间,我只能尽快解决这场意外。”

    他把我鬓角的头发全部别在耳后,“你说,我们的孩子现在还在,不论男女,现在是不是已经学会走路,用不了多久,还会叫爸爸妈妈,我们可以陪他一起长大。可你在未经我的允许下,就把他扼杀在萌芽中,你还配当一个妈妈吗?”

    我掩盖难过,“这个孩子可能会成为你的软肋,让敌人抓住的弱点,我不想让他阻碍你的宏图伟志。”

    他冷嗤,“这么说,你是为了我好,才这么做的?”

    我纠正,“不是为了你好,是为了我们好。”

    以他的个性和手段,是能做出让我怀孕的事,我继续好言相劝,分析孩子的利弊,最后算是不欢而散。

    李慕一下车后,司机和肖诚同时上车,肖诚把公务手机递给陈子彦,他回复了几封重要的邮件,手机放在一旁,眼神晦涩难辨,“让人盯紧赵肖择的动向。再查查许苒最近都在干什么,必要时约许苒见一面。”

    肖诚恭敬地说了声好,又问,“太太那边怎么办?还是和以前一样吗?”

    陈子彦捏了下眉头,闭上双眼。

    见状,肖诚说,“我知道了。”

    回去的路上赵姨和我生了闷气,一路上没说几句话,我再三表示现在和陈子彦只是普通朋友,绝无任何逾越,她的脸色才好了些,晚上吃完饭,对我又是一番好言相劝。

    我本想等白良石回来,结果雷浩说又在应酬,我就再没等,早早睡了。

    第二天晚上白良石回来,带来了一大堆文件,他抽空和我聊了几句,我喝了口果茶,说,“我流产的事陈子彦已经知道,现在他有意让我再怀孕。”

    白良石合住文件,“如果有了孩子,你们之间就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以后就算你后悔了也难以改变现状。这个问题有些复杂,你要想好,千万不能莽撞。”

    我手放在小腹上,久久未动。

    白良石说,“最近你和芯一减少出门次数,也可以把芯一接过来住,如果一定要出去,就多带些保镖,听说孙文振和赵肖择最近可是蠢蠢欲动,你们要当心。”

    我点头,“你也注意点。”我看了眼桌上堆积的文件,“公司虽然很重要,但是你的身体更重要,可不要劳累过度,也要注意劳逸结合,还有你最近的应酬有些多,喝酒太多也对身体不好。”

    白良石接过我递来的养生茶,笑着说了声好。

    第二天我让司机把芯一接来灵安路,叮嘱赵姨也少出门,又联系了私家侦探,让他时刻关注谈梦和许苒的动向,有事及时通知我。

    之后几天一股寒潮来袭,下了一场大雪,我整日在家不出门,又给白良石织围巾,不过这次进步很多,芯一也跟着我一起,给周源织了两条围巾,让人送去监狱里。偶尔我也看书健身,学习煮饭煲汤,总之日子过得很是悠闲。

    这晚,我和芯一聊了会天,刚睡着不久,就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我捂着骤跳的心口,打开台灯,屏幕显示是雷浩,我突然生出一种不妙的感觉。

    果然。

    雷浩说,“太太,白董出了车祸,正在去往新安医院的路上。”

    他的声音听起来还算沉稳,可是我已经不淡定,惊呼声,急忙坐起来,掀开被子下床,“良石他怎么样?他伤到哪里了?很严重吗?”

    雷浩感觉到我的惊慌,安抚道,“太太,您先别着急,白董还好,情况不太严重。”

    芯一被我吵醒,睡眼惺忪问我怎么了,我赶紧换好衣服,拿上羽绒服就要出门,我说,“没事,你睡吧,姐有个事情要出去一趟。”

    芯一还想说什么,我已经推门而出。

    佣人听见二楼的动静,也披了件衣服出来,我穿好羽绒服,让他赶紧叫醒司机,马上去新安医院。

    外面落了一层积雪,还挺厚,一路上我无数次催促司机开快点,心里接连生出害怕,我甚至不敢想,如果白良石真的出事,我应该怎么办。

    车停在医院门口,我急着推开车门,不知是脚下打滑还是心慌,狠狠摔了一跤,司机还没顾上扶我,我已经站起来,一路小跑,直奔急救室。

    雷浩坐在急救室门口,怀里还抱着白良石卡其色大衣,大衣领口一大片已经干涸的褐色印记,我脚下一软,差点跪在地上。雷浩赶紧走过来,扶我坐在椅子上的。

    我盯着手术室的灯,手紧紧攥着,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这四个小时,对我不仅是漫长的,更是摧人心智的,我感觉自己即将窒息时,手术室灯终于灭了,有医生推门而出,我忙迎上去,医生摘下口罩,说,“手术很成功,现在转入ICU,观察一晚,如果情况平稳,明天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

    我靠在墙壁,长松口气。

    这一晚我在ICU病房外守了一夜,中间雷浩递给我一杯咖啡,让我去提神。我说了声谢谢,揭开盖子喝了口,问他,“好端端的,良石为什么会出车祸?”

    雷浩说,“白董应酬完,在回去的路上,按照司机的说法,汽车轮胎突然剧烈打滑,刹车也失去控制,最后冲过护栏,与对面的一辆卡车相撞。”

    白良石经常坐的车是一辆宾利,冬天一下雪,也会换成专门的防滑轮胎,又怎么会突然打滑呢?绝对是有心人暗中动了手脚。

    我抬眸看他,“司机的话你信吗?”

    雷浩垂头,没有说话。

    我又问他,“良石出车祸的时候你在哪里?”

    雷浩说,“白董让我直接回家,所以我在后面的一辆车上。”

    我说,“那个司机现在在哪里?”

    雷浩说,“司机因为系着安全带,伤的不重要,现在在病房休息,我已经找了专人看着他。”

    我垂眸,抿了口咖啡,“你知道应该怎么做吧!”

    雷浩说知道,顿了几秒钟又说,“太太,是我工作上的疏忽大意,竟然让白董身边混进了孙文振和赵肖择的人,我愿意接受任何处罚。”

    我目不转睛,盯着ICU病房,“这件事情等良石醒来,你还是亲口对他说吧,当然戴罪立功才是最重要的。”

    雷浩说了声是。

    媒体也是消息灵通,天还没亮就围堵在医院门口,雷浩找来保镖,专门守在病房这一层。九点多,我给私家侦探打电话,询问谈梦昨天的行程,不一会,私家侦探就发来信息,其中晚上谈梦和白良石在同一餐厅吃饭。

    看来此事真的和赵肖择脱不了干系。

    第二天中午,白良石车祸病危的消息不胫而走,中洲的股东纷纷打来电话询问,我不厌其烦,一一解释,甚至联系媒体报道白良石的最新情况。尽管如此,中洲的股票当日还是大跌,我怀疑这是有专门在背后运作。

    我心急如焚,没心思吃饭,只是祈盼白良石能赶紧醒过来。

    赵姨和芯一来医院送饭,看着我憔悴的脸颊,劝我回去休息会再来医院,我死活不答应,非要守在病房门外等白良石出ICU。

    晚上,白良石平稳度过危险期,转入普通病房,我看着他身上插满各种管子,以及一堆仪器嗡嗡作响,突然泪流满面。

    夜里十点多,陈子彦避开记者突然造访,当时,我正端着碗喝粥,我没一点食欲,就是单纯塞进嘴巴里咽下去。医院的环境很安静,他的皮鞋声格外响亮,撞击在我胸口,引得我一阵轻颤。

    可我没抬头,仍然专心喝粥,等一盒粥喝完,我把盒子放在一边,取来纸巾擦拭嘴角后,才转头看他,慢悠悠道,“陈总这时候来,是等着笑话吗?”

    陈子彦凝视着,没说话,半晌,他伸手轻轻抹去我嘴角的一颗米粒,说,“什么是笑话?”

    我扭头,坐直身子,看着洁白的墙壁,以及鼻尖充斥的消毒水气味,喉咙苦涩,“白良石现在出了事,我再无依靠,难道这不是笑话吗?”

    陈子彦解开大衣扣子,说,“白良石不是已经度过了危险期,白太太为何这么悲观?难道真的和外界的传言一样,白董病危,或者他已经死了?”

    我立时狠狠瞪了他一眼,气冲冲地说,“闭上你的乌鸦嘴,良石肯定会安然无恙的,他还有那么多事情没做,怎么会撒手而去呢?”

    陈子彦笑出声,“这样的白太太才是生动,麻木不仁不适合你。”

    我咬紧唇畔,“我一定不会放赵肖择!”

    “哦?”陈子彦挑眉,“看来白太太这么厉害,才短短一天就已经查到车祸的真相了?还是,这仅仅只是白太太凭感觉的猜测,并无实在的证据。”

    “证据!”

    我冷冷哼了声,“证据,我自然有,只是没想到千防万防,他胆子这么大,竟然对白良石下手,而且这么狠。”

    陈子彦冷笑,“这个世界,你想不到的事情很多,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赵肖择这次被你和白良石逼紧了,他这个人看重利益大过一切,肯定不会轻易罢休,所以这件事情也在预料之中。”

    我看着陈子彦,轻轻一笑,“对付赵肖择的这件事,陈总也有参与,良石已经躺在这,他的下一个对象就是你,你不会的以为能够瞒天过海吧。”

    陈子彦长腿交叠,似笑非笑看着我。

    而我也同样扬起明媚的笑容,撩起耳边的碎发,往他身边凑近几分,“所以,陈总我们合作吧!”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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