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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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宁夏青朗声道:“我初出茅庐,正是立声名的时候。还请薛大人给我一个立声名机会,就当是成全我了。”

    薛副尉面露迷惑之色,有些不耐烦地说:“宁当家说说看,你想要如何承担这后果呢?”

    宁夏青看着薛副尉,一脸真诚地说:“我的丫鬟行事毛躁,打碎了薛大人的赋散白,若是薛大人让我赔一坛一模一样的赋散白,我着实是弄不到,因此我只能按照价钱赔给薛大人银子了,还请薛大人告知此酒的价格。”

    宁夏青说完,又转向那仍跪在地上的小厮,将那小厮扶起来,温言道:“我的丫鬟有错,害得你打碎了薛大人的酒,又受了惊吓,着实是我的不是。所以我想要给你赎身,让你脱离奴籍,能够和家人团聚。”

    那小厮震惊地看着宁夏青,似是不敢相信,宁夏青已经转头看向薛副尉,问:“还请薛大人告知,赋散白的价格以及这小厮的身价,我回去之后,定然派人给薛大人把银子送过来,一个铜板都不少。”

    当宁夏青的条件开出来的时候,周围人顿时面面相觑。

    宁夏青的刚烈远超这些人的想象,甚至让人觉得她刚烈过了头。

    宁夏青余光看见薛绍卿,只见薛绍卿也是一愣,但随即就蹙起眉头,招招手唤来下人,吩咐了几句。

    宁夏青想起之前薛绍卿看她的那个眼神,那个眼神里似乎带着疑心,宁夏青不由得有了极其不好的预感,只想快点结束这些事,快点带赵小宝离开薛府再说。

    于是宁夏青张口打算再求薛副尉,却在话出口之前,就见薛副尉沉着脸,说:“宁当家不必这般见外,既然今日都来薛府做客了,便是我薛府的朋友,不必跟薛府这般计较清楚。”

    薛副尉的脸几乎拉到底了,声音极低沉地说:“更何况,若是我真的让宁当家一个铜板都不少地把银子赔给我,那岂不是显得我小气,岂不让我成了旁人的笑话了?宁当家想要立声名,我可以理解,但恕我不能把我的脸面给宁当家当垫脚石。”

    宁夏青立刻想像再说些什么,却在还没说出口时,听到身旁传来顾雪松的忽然一声轻笑。

    顾雪松的笑声听起来坦然从容,就像根本不把厅里现在这般焦灼的情势放在眼里似的。

    顾雪松这样一笑,反倒让厅中众人更为不解了。

    顾雪松对着薛副尉的方向遥遥拱了拱手,随即和煦道:“薛大人此言实在是不合适。”

    “什么?”薛副尉不敢给顾雪松脸色看,只能压抑着抽搐的双颊,有些不豫说:“顾大人此言怕是别有深意吧?顾大人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顾雪松不疾不徐地说:“我想说的是,薛大人在朝多年,立功颇丰,且豪迈之名远扬,素来被人赞为宽厚大度,又怎么会因为这一件小事,就成了旁人的笑话呢?就让人觉得薛大人您小气了呢?”

    薛副尉脸色一缓,有些受用地说:“多谢顾大人夸赞。”

    顾雪松转而道:“可宁当家与薛大人不同,宁当家初出茅庐,而据我所知,宁当家的路的确不太好走,在这种时候,的确是急于树立声名。若是薛大人不接受宁当家的补偿,反倒是驳了宁当家的面子。”

    顾雪松又道:“相反的是,若是薛大人接受了宁当家的提议,成全了宁当家的声名,非但是对宁当家好,旁人会因此觉得薛大人海纳百川,不拘俗世评价,心地仁厚,甘愿成全后辈。”

    薛副尉眯起眼睛,似乎是开始考虑了起来。

    而周围人不由得纷纷看向顾雪松,再看向宁夏青,眼神就在他们二人间来回。

    那些盯在他们的目光中,大部分都是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显然是在腹诽他二人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何顾雪松会一次又一次地当众维护宁夏青。

    而在盯着他们的宁氏众人里,除了宁二老爷意外,看向顾雪松和宁夏青的目光中都充满了敌意。今日的顾雪松实在是太偏袒宁夏青了,若是顾雪松将来也会一直这样庇护着宁夏青,那宁夏青家的桑园将更不可能被收归族产了。

    就连宁夏青都知道,今日他二人的确表现得过于亲密了些。

    若是普通女子,爱惜名声,对这种男女轶事自是避之不及的。但她不怕,她早就不是普通女子了,自从宁永达去世后,她的一系列行为,早就让她成了众矢之的,成了族人口中伤风败俗的典型。

    所以她不在乎。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不在乎众人看过来的、带着无尽深意和探寻的眼神,也没有因为顾雪松出言相帮而有任何的意外之情,仿佛连她自己也觉得,顾雪松帮她说话、帮她做事都是很自然的事了,她竟只觉得坦然。

    薛副尉也看了看顾雪松,又看了看宁夏青,薛副尉道:“既然顾大人都这样说了,我自然是不会不成全宁当家。”薛副尉挑了桃眉,看了一眼宁夏青,无奈地叹道:“宁当家真是个烈性女子,薛某今日也是见识到了。”

    宁夏青微微一福,真切地问:“还请薛副尉告知,赋散白和这位小哥的身契一共是多少银子。”

    “宁当家且等等。”薛副尉的手往下点了点,才道:“我虽然答应成全宁当家,却不要宁当家的银子。若是宁当家真的将银子送来,岂不显得薛府和宁当家之间关系疏远。”

    宁夏青想了一下,觉得薛副尉说得也对,于是道:“既然薛大人宽宏大量原谅我的丫鬟,我也自然要回敬一二。待我回了华彩苑之后,定然亲自挑几匹最好的料子送过来,算是孝敬薛府的。”

    薛副尉满意地点点头道:“宁姑娘有心了。我薛府也不缺几匹料子,只是毕竟是宁当家的心意,薛府自然会收。至于这小厮,我本来也打算把他打发出去,宁当家就直接拿着他的身契把他带走吧。”说到赵小宝的时候,薛副尉还不自觉地挥了挥手,显得极为嫌弃的样子。

    “多谢薛大人了。”宁夏青道谢,随即有些担忧地看向薛绍卿。

    只见薛绍卿刚刚打发出去的手下已经回来了,正在薛绍卿耳边说着什么,薛绍卿随即露出惊讶的神色,不可思议地看了赵小宝几眼。

    宁夏青见此,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这时,薛府的管家过来,说是请宁夏青跟着一块去拿赵小宝的身契,宁夏青点点头,随即转身作别厅中诸位,就此离开。

    顾雪松和那管家走在前面,宁夏青和翠玉带着赵小宝走在他们后面,一起离开前厅,宁夏青状若不经意地往旁边扫一眼,只见之前还站在附近的赵香娥已经在不知何时悄然离开了。

    宁夏青知道赵香娥会在哪里,觉得事不宜迟,恐夜长梦多,她打算带着赵小宝直接去找赵香娥。

    顾雪松、宁夏青和翠玉站在一块,等薛府的管家去取来赵小宝的身契,也在等赵小宝换衣裳。刚刚的赋散白不仅溅到了宁夏青的斗篷,更是直接浸湿了赵小宝全身,这寒冬腊月的,总不能让一个孩子湿着衣裳出门。

    她只觉得头越来越晕,让日头一晃,几乎已经站不稳了,全靠翠玉一直撑着才没有摔倒。顾雪松担忧地盯着她,仿佛是生怕她一个不慎就直接晕过去了。

    管家先回来的,将赵小宝的身契交给宁夏青,赵小宝也在这时换好衣服出来了。

    管家客气地说:“宁当家的斗篷脏了,不如我这就遣人去给宁当家置办一身,宁当家且等等,一会换了干净衣服再走?”

    宁夏青摇摇头婉拒。一是因为她实在是身子不适,二是因为她觉得薛绍卿好像察觉到了什么,所以她急着离开薛府,一会都不愿多呆。

    然而,宁夏青紧赶慢赶,却还是没赶上,在她即将迈出薛府大门的时候,薛绍卿已经追来了。

    “宁当家等等——”薛绍卿的声音从宁夏青背后传来,宁夏青心头一凛。

    宁夏青转身福了一福,薛绍卿已经到了跟前,笑吟吟地说:“宁当家为何走的这般着急?怎么不多坐一会?是我邀宁当家来的,宁当家这般急着走,倒显得是我招待不周了。”

    宁夏青婉言道:“薛公子误会了,我只是感了风寒身子有恙,所以想要回去了。”

    “既然如此,宁当家就早些回去休息吧。不过——”薛绍卿指了指宁夏青身后的赵小宝,似笑非笑地说:“这小子是叫赵小宝,对吧?”

    宁夏青一怔,随即说:“刚刚管家给我身契时,我没仔细看,所以我还不知道这位小哥叫什么。”

    “他是叫赵小宝。”薛绍卿肯定地说:“这小子染了病,所以脸才这般丑,也不知道怎么还有人叫他上来送酒。估摸着,这小子就是怕被人看见脸,所以一直低着头,这才不小心冲撞了宁当家的丫鬟。”

    说到这里,薛绍卿懊恼地拍了拍手,十分自然地说:“说到底,这小子也有错,明明染了病还不好好休息,实在是蠢笨。这样蠢笨的小子,让宁当家带走,恐怕会给宁当家添麻烦,不如宁当家把这小子交给我调教着。”

    “说到底,是我邀宁当家来的,出了这种事,我心里也过意不去。宁当家刚刚向我爹赔了罪,可也该给我一个向宁当家赔罪的机会。” 薛绍卿语气坚决地说:“不如让我替宁当家接手了这个蠢笨小子,算是我对宁当家的一点补偿。”

    宁夏青心里一紧,一边仔细地观察着薛绍卿的神情,一边说:“薛公子之所以邀请我来薛府,完全是出于一片好意,若是将今日之事归咎于薛公子身上,岂不显得我不识好歹、狼心狗肺了吗?还请薛公子千万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宁夏青对薛绍卿笑了笑,道:“薛公子言重了,刚刚的事怎么能怪这小哥呢?分明就是我的丫鬟做事不当心。我之所以买走这小哥的身契,是想要略表我对这小哥的歉意,若是不让我亲自替他打点好之后的路,反倒是我道歉之心不诚了。”

    薛绍卿微微眯起眼,问:“哦?既然如此,不知宁当家打算怎么安排这小子以后的路呢?”

    宁夏青只说:“我店里有个伙计要请辞了,我想着,若是这小哥愿意,让他留在华彩苑当伙计也是不错的。只不过,还要看这小哥自己愿不愿意就是了。”

    “这样也可以,让着小子留在华彩苑也是不错的。”薛绍卿别有深意地说,眼睛眯得更紧,那种令人看了会不舒服的目光一直死死盯在赵小宝的身上。

    薛绍卿别有深意地笑了一下,随即转头看向宁夏青,客气道:“宁当家真的不再多待一会了吗?薛府的客房都为宁当家备好了,其实宁当家感了风寒也未必就一定要回家的,薛府自会找大夫替宁当家医治。”

    宁夏青回绝:“这如何使得?我已承蒙薛府的招待,又怎能继续麻烦薛府?”宁夏青微微一福,道:“我这就回去了,多谢薛公子款待,薛公子就别送了。”

    薛绍卿却依旧坚持将宁夏青一路送到马车,一边用眼睛跟在瞟着一旁的赵小宝,一边说:“宁当家年纪轻轻,就要独自撑起一片家业,着实是辛苦。听闻宁当家初出茅庐之时,受了不少委屈。唉,只恨我那时还不识得宁当家,不然我定会出手相助的。”

    宁夏青笑着点点头,只说道:“薛公子仁义心肠,好意我心领了,多谢薛公子。” 依旧脚步不停地往马车边走着。

    薛绍卿继续说:“从前我没能帮上什么,以后我定然会为宁当家撑腰的。等过几日,我就会去华彩苑看望宁当家,宁当家此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只要跟我薛某说,我薛某定是义不容辞。”

    薛绍卿说这话时,眼睛自始至终就没离开赵小宝。

    宁夏青如何看不穿薛绍卿的算盘,说什么“看望宁当家”,分明就是奔着赵小宝去的。

    或许薛绍卿真的会像他说的一样,会“义不容辞”地帮助宁夏青,但薛绍卿难道不会开出什么条件吗?如今赵小宝在宁夏青的身边,薛绍卿会向宁夏青开出什么条件,不用脑子想也知道。

    赵小宝微不可见地往宁夏青身后躲了躲,把头低得更往下,根本不敢跟薛绍卿那色眯眯的眼神对视,却仍旧躲不过薛绍卿强烈的目光。

    宁夏青还没说什么,始终在旁边不发一言的顾雪松忽然开口,顾雪松看着宁夏青,温柔地说:“宁姑娘,我的马车在另一边,我就先过去了。”

    宁夏青点头作别,顾雪松又说:“宁姑娘身子不舒服,需要好好休息,恕我冒昧,宁姑娘的马车并不大,这孩子若是跟着宁姑娘挤在马车里,恐怕会耽误宁姑娘休息,可这么小的孩子又不能让他坐在车辕上。”

    顾雪松随即将手搭在赵小宝的肩上,温和地拍了拍,随即笑着说:“不如让这孩子坐我的马车,反正我与宁姑娘回家的方向一致,就让我直接把这孩子送到华彩苑吧。”

    顾雪松修长的手指只是随随便便搭在赵小宝的身上,赵小宝便像抓住浮木一样往顾雪松的身后缩,薛绍卿偏又不能对顾雪松说些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宁夏青笑着答应顾雪松,而顾雪松就在薛绍卿的眼皮子底下带走了赵小宝。

    宁夏青放下心来,看着薛绍卿,笑了一下,客气作别,薛绍卿有些表情不甘,却只能客气回礼,随后就扭头又进了薛府的大门。

    宁夏青往另一边瞧了瞧,见赵小宝正在登上顾雪松的阔气马车,宁夏青终于松了一口气,心里一踏实下来,忽然就双腿一软,往旁边倒去!

    宁夏青把翠玉吓了一跳,幸好阿正及时扶住了宁夏青,宁夏青微微睁开眼睛,看见的是翠玉担忧的眼神,宁夏青扯出一个笑容,无力地说:“我没事,只是忽然有点头晕,扶我上车吧。”

    翠玉连忙去拿脚凳,宁夏青随即在阿正的搀扶下上了车,阿正的力气大,宁夏青觉得自己几乎都没有用力,几乎是阿正把她整个人捧上去的,她只觉得幸好平日里总带着阿正,不然眼下这种情况,翠玉一个人还真的照顾不好她。

    马车开始往华彩苑的方向驶去,宁夏青疲惫地睁着眼,嘱咐翠玉:“等到了锦华街的时候,你就去把赵小宝从顾公子的马车上接下来,让顾公子直接沿着锦华街直走,而我们就在那里转弯回家。”

    翠玉却不说话,只是低着头,宁夏青不解地问:“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

    翠玉抬起脸来,竟已是满脸的泪水,抽抽噎噎地跟宁夏青说:“……刚刚姑娘差点摔倒,我……我的心都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宁夏青叹了口气,苦笑道:“傻孩子,我不过就是累着了而已,况且,此事已毕,我心里松了一口气,所以就趔趄了一下,又不是什么大事,你又何必这样大惊小怪?”

    翠玉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地哭诉:“姑娘这般不爱惜身子,也不……好好吃饭,成日成夜的操劳,连眼窝……都凹下去了,生了病也不赶紧看大夫,才直拖到……如今这地步,若是再这样下去,岂不是……岂不是油尽灯枯……”

    “你呀,可真是胆子大了,都敢当着我的面咒我了?瞧你说的,好像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似的……”伸手戳了戳翠玉的额头,宁夏青无奈地说:“我不过就是得了场小风寒,今日的事也办完了,我回去之后就好好看大夫吃药。”

    宁夏青笑道:“而且啊,生病就生病,你干嘛还跟什么吃不吃饭瘦不瘦的扯到一起去?总之我还年轻,身子骨硬朗着呢,你不必担心太多。”

    翠玉一边哭得大喘气一边说:“姑娘这身子跟纸糊的一样,哪里就硬朗了?再说了,就算再硬朗的人,不好好吃饭,天天不睡觉也撑不住啊!”

    翠玉已经微微平静下来,擤了擤鼻涕,囔囔地控诉道:“姑娘别以为我睡觉死就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我都知道,姑娘每晚都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睡上一两个时辰就醒了,睡不着的时候就偷偷起床出门,有时候在外院溜达,有时候在铺子里看账本。”

    宁夏青微怔,说不出话来。翠玉又抹了抹泪,理直气壮地说:“我一直都知道姑娘的事,就是不敢当面跟姑娘说,怕给姑娘心里添堵,更不敢告诉老太太和太太,怕姑娘不高兴。就只能自己在心里憋着,没完没了地担心。”

    宁夏青叹了口气,又是感动又是愧疚,只好说:“好,一会回了家,你就去请大夫,我就按照你说的,好好在床上躺几天,好好吃饭好好睡觉,这样总行了吧?”

    “行。”翠玉一边时不时抽噎着,一边老老实实地蹦出一个字。

    瞧翠玉这幅傻乎乎的老实样,宁夏青苦笑,随即不由得打了个哈欠,道:“你可别把刚刚的事告诉老太太和太太啊,不然她们该跟着担心了。”

    “嗯。”翠玉点点头,但又说:“我不会说的,可是姑娘眼下这幅样子,嗓子哑着脸也红着,一会去跟老太太和太太请安,别说是老太太和太太肯定一眼就会看出来,就连二姑娘都看得出来呢。”

    翠玉委屈地说:“我知道,自从老爷去世后,就有好多人对咱家虎视眈眈呢。要不是他们成日里惦记着咱家家产,姑娘也不至于为了对付他们而这般辛苦经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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