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申杰听到他的话，眼神中明显有点犹豫，可也只是片刻，便坚定的说道：
“没有了，我交代，申未就是我亲手杀的～”
就在这时，卫骁霖又收到了卫骁澈的短信：
「胡宇楠定了上午十点的飞机去日本，他有问题，我们去追他了。」
「注意安全～」
卫骁霖看了一眼时间，刚刚过九点，幸运的话，应该还是能追上的，卫骁霖放好手机之后，再看面前的申杰，觉得他明明怕的要命，但还是挺仗义的，只是他八成应该不知道，他亲爱的哥哥已经准备好离开去日本了～
但现在毕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也不能说凶手不是他，就是他的哥哥，所以卫骁霖也就没有透露什么，直接说道：
“你杀的～行，那就说说作案经过吧～”
申杰像是早就已经想好了该怎么回答了一样，直接说道：
“我......我昨天晚上在寝室关门之前，从学校东面的墙跳了出来，就去了学校后街的一个网吧～
因为昨天是周五，就算是没回家的，晚上也都不怎么在寝室里，我去的比较晚，所以晚上网吧里面的单间就都已经包出去了，所以......所以我就在外面大厅里面打了一会儿游戏，就出来了，
我想着学校已经关寝了，我就回家了～我刚走进小区里面，就看到申未出来了，看上去还鬼鬼祟祟的，当时已经半夜十二点多了，我挺好奇他这么晚要干什么去，所以就一直在后面跟着他了～”
卫骁霖听着他所谓的“供词”，让他像是背课文一样讲了出来，说的那么详细，连学校哪边的墙都说出来了，自己还什么都没有问，他就按照时间顺序讲了出来，一看就是提前准备好的，
就是不知道，是他自己准备的，还是有人教他这么说的，但是即便是这样，也看得出来，他的话应该也是真假掺半的，还是有点价值的～
“你平时和申未住在一起？”
“我平时一般都住在学校里～没有地方住和放假的时候会回去住～”
申杰并没有说实话，平时只要是他不在学校里住的时候，一边情况下他都是住在胡宇楠那里的，只不过昨天晚上的时候，他打不到车，手中的钱也不够住酒店的，所以才迫不得已回家的。
“我听说，你和申未的关系不太好啊？”
“对～他经常打我～有事儿没事儿就打我，而且就喜欢在人多的地方打我，平时什么都不管我，就喜欢在外人面前装！！！”
“那你昨天那么晚回去，就不怕他再打你啊？”
或许是因为说了一会，申杰也不紧张了，听到卫骁霖的话，不禁轻蔑的笑了笑说道：
“呵～打我？在哪？在家吗？”
“你严肃点！”
“不管我回去多晚，只要是在家里......不对，应该说是，只要在那个房子里，特别是晚上，他一定不会打我～”
“为什么？”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你们别看申未平时道貌岸然的，实际上在家里面一点地位都没有，特别怕老婆，活的就像一条狗一样～也就敢和我叫唤两声！
他打我的话，我随便出点声音，把那个女人吵醒了，说不定他的下场比我还惨～”
“那你杀了他是因为他平时经常打你了？”
一提到杀人，申杰刚刚脸上的不屑全然不见，整个人也严肃了一些，说道：
“不是，我之所以会......杀他，是因为他先杀了我妈妈～”
之前看到申未资料的时候，看到他之前的几任妻子都去世了，当时就觉得挺蹊跷的，说巧合未免有点说不过去了，所以现在听到申杰的话，也并不觉得意外～
“什么意思？”
“我妈妈叫李倩，是在我十岁的时候去世的，是因为食物中毒死的，那时候我们一家si......”
申杰的话说道一半，连忙改口道：
“我们一家三口都吃了那顿饭，当时只有申未一个人是轻度中毒，我和我妈中毒都比较严重，我被抢救了回来，但是她却没有被救回来～”
卫骁霖当然知道他想说的是一家四口，那时一定还有他的哥哥胡宇楠，但还是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说道：
“你都知道是食物中毒了，就算他是轻度中毒，你也不能因为这样就说他是杀了你母亲的人啊～”
申杰听到他的话，双手紧紧的攥在了一起，就连离他有一定距离的卫骁霖都看到了他此刻通红的手，随后便听到申杰非常激动的说道：
“所以说，你们警察一点用都没有～那就是他的手段！！！”
卫骁霖并没有生气，旁边的小张也知道他还是个孩子，也没有和他计较，便笑着说道：
“来～说说吧～我们警察怎么没有用了？”
“我妈中毒之前，申未给她买了一大笔保险，不禁给她买了，他给我们每一个人都买了，后来我妈死后，他就领了一大笔钱，他当时就是为了骗保～要是我也死了，他肯定还能拿到更多的钱！”
“你不是说你当时才十岁吗？还知道骗保是什么呢？”
申杰听到他的话，微微怔住了，他当时确实不知道骗保是什么，但是胡宇楠是知道的～这一切都是他告诉自己的～
“我当然......我当然知道了～”
申杰的话中满是漏洞，卫骁霖已经懒得揭穿他了，便问道：
“行～那你说他骗保，你有什么证据吗？”
“......没有～”
“那你凭什么说是他，意外也是有可能的啊～”
申杰松开了紧握的拳头，猛的抓住了面前的小桌板，认认真真的说道：
“绝对不是意外！我确定！就是他，因为我亲眼看到了，他就是用这个方法杀的苏弘妍～”
卫骁霖之前审讯什么的从来都不用看资料的，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多和受害人有关的人的案件，所以听到他的话，就翻开了面前的资料，
这个苏弘妍是申未的第五个妻子，算来就是申杰的第一个后妈，资料上显示的死因，是因为喝醉过马路的时候，没有看红绿灯，被撞死的，最后事故认定就是意外～
“这个苏弘妍的死因和你母亲的死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怎么......”
申杰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说道：
“我确定是！苏弘研那个女人对酒精过敏，她平时滴酒不沾，而且她只要喝一点酒就会醉，她死前那顿饭就是我们在一起吃的，我记得很清楚，当时吃饭的时候，她就问过，说觉得喝的果汁里面怎么会有酒的味道～
但是当时那个果汁我也有，我也喝了，并没有那个味道，当时我没当回事，后来那天她就死了。一定就是申未只在她的杯子里面放了酒！”
“......”
“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苏弘研死之前，申未也给她保了一份高额险～”
“你总说，在她们死之前，申未给她们保了险，那我就比较好奇了，就算你从小就知道什么保险，骗保什么的，
而且退一万步讲，就算是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申未要是为了骗保才杀了她们，那他一定会怕被别人发现，更加谨慎才对，你是怎么知道的？”
“......”
申杰被他给问住了，整个人明显有点慌张，双手不自觉的又握在了一起，这些的确都不是他发现的，他哪里懂什么保险的东西，都是后来胡宇楠告诉他的，都是胡宇楠调查到的。
但是他并没有说谎，苏弘妍当天晚上的时候，确实是说过她的果汁里面有酒的味道，只不过果汁里面的酒是申未添加的这件事情，是他们两个后来在一起的时候推测出来的～
“我......我就是知道，我......我在家里面看到她的保单了～对，保单上面的名字就是苏弘妍的～”
卫骁霖并没有揭穿他，因为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那所以说，你杀了申未就是要给你母亲报仇了～”
“对！我就是要报仇！”
“那现在说说吧！你是怎么杀的他？”
“......我昨天，不，应该是今天早上的时候，我回家的时候看到他之后，就一直跟着他，一路就跟到了河边，
他到了那里就开始抽烟，那里没有路灯，特别黑，所以一开始的时候他并没有发现我，我也就只能看到烟的火星才知道他在哪？
他应该是约了什么人，过一会他就拿出手机看一看。”
“他约了谁？你见到人了吗？”
“没有，大概过了十多分钟都没有来人～我只是觉得他好像约了人～”
“那后来呢？你发现你了？”
申杰说谎的时候，小动作还是挺多的，眼神也是飘忽不定的，只见他一边磨着自己的大拇指，一边说道：
“对！后来......后来他就发现我了，他发现我后，一边打我，一边骂我，还连上我妈一起骂，我一气之下，就......就把他给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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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卫骁霖又收到了卫骁澈的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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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安全～」
卫骁霖看了一眼时间，刚刚过九点，幸运的话，应该还是能追上的，卫骁霖放好手机之后，再看面前的申杰，觉得他明明怕的要命，但还是挺仗义的，只是他八成应该不知道，他亲爱的哥哥已经准备好离开去日本了～
但现在毕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也不能说凶手不是他，就是他的哥哥，所以卫骁霖也就没有透露什么，直接说道：
“你杀的～行，那就说说作案经过吧～”
申杰像是早就已经想好了该怎么回答了一样，直接说道：
“我......我昨天晚上在寝室关门之前，从学校东面的墙跳了出来，就去了学校后街的一个网吧～
因为昨天是周五，就算是没回家的，晚上也都不怎么在寝室里，我去的比较晚，所以晚上网吧里面的单间就都已经包出去了，所以......所以我就在外面大厅里面打了一会儿游戏，就出来了，
我想着学校已经关寝了，我就回家了～我刚走进小区里面，就看到申未出来了，看上去还鬼鬼祟祟的，当时已经半夜十二点多了，我挺好奇他这么晚要干什么去，所以就一直在后面跟着他了～”
卫骁霖听着他所谓的“供词”，让他像是背课文一样讲了出来，说的那么详细，连学校哪边的墙都说出来了，自己还什么都没有问，他就按照时间顺序讲了出来，一看就是提前准备好的，
就是不知道，是他自己准备的，还是有人教他这么说的，但是即便是这样，也看得出来，他的话应该也是真假掺半的，还是有点价值的～
“你平时和申未住在一起？”
“我平时一般都住在学校里～没有地方住和放假的时候会回去住～”
申杰并没有说实话，平时只要是他不在学校里住的时候，一边情况下他都是住在胡宇楠那里的，只不过昨天晚上的时候，他打不到车，手中的钱也不够住酒店的，所以才迫不得已回家的。
“我听说，你和申未的关系不太好啊？”
“对～他经常打我～有事儿没事儿就打我，而且就喜欢在人多的地方打我，平时什么都不管我，就喜欢在外人面前装！！！”
“那你昨天那么晚回去，就不怕他再打你啊？”
或许是因为说了一会，申杰也不紧张了，听到卫骁霖的话，不禁轻蔑的笑了笑说道：
“呵～打我？在哪？在家吗？”
“你严肃点！”
“不管我回去多晚，只要是在家里......不对，应该说是，只要在那个房子里，特别是晚上，他一定不会打我～”
“为什么？”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你们别看申未平时道貌岸然的，实际上在家里面一点地位都没有，特别怕老婆，活的就像一条狗一样～也就敢和我叫唤两声！
他打我的话，我随便出点声音，把那个女人吵醒了，说不定他的下场比我还惨～”
“那你杀了他是因为他平时经常打你了？”
一提到杀人，申杰刚刚脸上的不屑全然不见，整个人也严肃了一些，说道：
“不是，我之所以会......杀他，是因为他先杀了我妈妈～”
之前看到申未资料的时候，看到他之前的几任妻子都去世了，当时就觉得挺蹊跷的，说巧合未免有点说不过去了，所以现在听到申杰的话，也并不觉得意外～
“什么意思？”
“我妈妈叫李倩，是在我十岁的时候去世的，是因为食物中毒死的，那时候我们一家si......”
申杰的话说道一半，连忙改口道：
“我们一家三口都吃了那顿饭，当时只有申未一个人是轻度中毒，我和我妈中毒都比较严重，我被抢救了回来，但是她却没有被救回来～”
卫骁霖当然知道他想说的是一家四口，那时一定还有他的哥哥胡宇楠，但还是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说道：
“你都知道是食物中毒了，就算他是轻度中毒，你也不能因为这样就说他是杀了你母亲的人啊～”
申杰听到他的话，双手紧紧的攥在了一起，就连离他有一定距离的卫骁霖都看到了他此刻通红的手，随后便听到申杰非常激动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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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中毒之前，申未给她买了一大笔保险，不禁给她买了，他给我们每一个人都买了，后来我妈死后，他就领了一大笔钱，他当时就是为了骗保～要是我也死了，他肯定还能拿到更多的钱！”
“你不是说你当时才十岁吗？还知道骗保是什么呢？”
申杰听到他的话，微微怔住了，他当时确实不知道骗保是什么，但是胡宇楠是知道的～这一切都是他告诉自己的～
“我当然......我当然知道了～”
申杰的话中满是漏洞，卫骁霖已经懒得揭穿他了，便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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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那你凭什么说是他，意外也是有可能的啊～”
申杰松开了紧握的拳头，猛的抓住了面前的小桌板，认认真真的说道：
“绝对不是意外！我确定！就是他，因为我亲眼看到了，他就是用这个方法杀的苏弘妍～”
卫骁霖之前审讯什么的从来都不用看资料的，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多和受害人有关的人的案件，所以听到他的话，就翻开了面前的资料，
这个苏弘妍是申未的第五个妻子，算来就是申杰的第一个后妈，资料上显示的死因，是因为喝醉过马路的时候，没有看红绿灯，被撞死的，最后事故认定就是意外～
“这个苏弘妍的死因和你母亲的死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怎么......”
申杰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说道：
“我确定是！苏弘研那个女人对酒精过敏，她平时滴酒不沾，而且她只要喝一点酒就会醉，她死前那顿饭就是我们在一起吃的，我记得很清楚，当时吃饭的时候，她就问过，说觉得喝的果汁里面怎么会有酒的味道～
但是当时那个果汁我也有，我也喝了，并没有那个味道，当时我没当回事，后来那天她就死了。一定就是申未只在她的杯子里面放了酒！”
“......”
“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苏弘研死之前，申未也给她保了一份高额险～”
“你总说，在她们死之前，申未给她们保了险，那我就比较好奇了，就算你从小就知道什么保险，骗保什么的，
而且退一万步讲，就算是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申未要是为了骗保才杀了她们，那他一定会怕被别人发现，更加谨慎才对，你是怎么知道的？”
“......”
申杰被他给问住了，整个人明显有点慌张，双手不自觉的又握在了一起，这些的确都不是他发现的，他哪里懂什么保险的东西，都是后来胡宇楠告诉他的，都是胡宇楠调查到的。
但是他并没有说谎，苏弘妍当天晚上的时候，确实是说过她的果汁里面有酒的味道，只不过果汁里面的酒是申未添加的这件事情，是他们两个后来在一起的时候推测出来的～
“我......我就是知道，我......我在家里面看到她的保单了～对，保单上面的名字就是苏弘妍的～”
卫骁霖并没有揭穿他，因为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那所以说，你杀了申未就是要给你母亲报仇了～”
“对！我就是要报仇！”
“那现在说说吧！你是怎么杀的他？”
“......我昨天，不，应该是今天早上的时候，我回家的时候看到他之后，就一直跟着他，一路就跟到了河边，
他到了那里就开始抽烟，那里没有路灯，特别黑，所以一开始的时候他并没有发现我，我也就只能看到烟的火星才知道他在哪？
他应该是约了什么人，过一会他就拿出手机看一看。”
“他约了谁？你见到人了吗？”
“没有，大概过了十多分钟都没有来人～我只是觉得他好像约了人～”
“那后来呢？你发现你了？”
申杰说谎的时候，小动作还是挺多的，眼神也是飘忽不定的，只见他一边磨着自己的大拇指，一边说道：
“对！后来......后来他就发现我了，他发现我后，一边打我，一边骂我，还连上我妈一起骂，我一气之下，就......就把他给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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