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很欣慰？
听陆彦这说话的语气，倒像是长辈在夸奖晚辈似的。
菲菲不满意地撇了撇嘴：“拜托，我一直以来就不是一个同情心泛滥的人，我当然知道轻重。我并不觉得我帮余雅有什么错，毕竟我们是朋友又是同事，在她困难的时候我理所当然该拉她一把，而且也只有我能帮她一些。但是这毕竟是余雅的父亲，余学康折腾出来的麻烦，那我就管不了了。我只是在帮朋友，至于朋友家里的私事，那就不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内了。”
“是吗？”陆彦挑眉，“可是之前也不知道是谁想过借钱给余雅他们，现在你认清事实才来说这种话，是不是有点马后炮的感觉？”
“没有，我绝对是早就发觉的，才不是马后炮。”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说话的语气却显得十分心虚。
陆彦说得对，如果不是因为他的提前提醒，那她兴许真的一时冲动就奋不顾身、毫不犹豫地帮忙去了。如果不是陆彦，恐怕到时候受损失的就不是余学康，而是她们家了，真是好险。
其实她倒不在意钱的问题，公司是从爷爷那里传来的，毕竟也是花费了一番心血才有了现在的成就，就算到那个时候她的父亲不会责怪她，她自己也原谅不了自己，这是良心问题。
总是帮倒忙可还行？
“我觉得余雅好像还有什么事没告诉我，不知道是不是余学康又给她出了什么样的难题。唉，她竟然有这样奇葩的父亲，真的难为她了。”
“你该不会就打算一直让他们住在你家吧？这也不是长久之计。”陆彦若有所思地说道。
“可是现在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菲菲看了看陆彦，笑着说道，“其实是还有一个办法，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实施。”
陆彦挑眉：“你的办法该不会就是让我帮余家吧？”
菲菲拍手：“你真聪明，我就是这么想的，只是不知道你觉得怎么样。现在能帮余家的非你莫属，你有能力，而且也有那个实力帮他们。你也知道，余家现在在外面欠下了高利贷，高利贷那种东西是很危险的，利滚利，一不小心就是倾家荡产的节奏。现在余家本来已经经济窘迫了，不然他们也想不到去冒这样的险。可是他们现在借了高利贷根本就还不上，所以我就觉得，与其让他们欠那些人的钱，倒不如……”
“倒不如让他们来欠我的钱？”陆彦无奈摇头，“可真亏了你能想得出来。就好像地下钱庄的钱是钱，我的钱就不是钱一样。”
“不不不，你的钱当然也是钱，只不过你不会那么狠啊，就算要利息，也不至于像是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而且这笔钱对你来说也算不上什么，毕竟余学康所在的公司也是你的，你说是吧？”
“菲菲，我要告诉你，人和人的交往是不能考虑到金钱因素的。这钱我是可以借，我可以缓解他们的危机，但是我帮了他们总要有个名义。除了余雅是我的员工，余学康也算是我的员工之外，我们没有其他关系，更何况余学康还是一个犯了大错的员工。我是公司的负责任，但我也要对我的员工们负责，余学康做出了那样的事，我如果不处置他，就对公司其他的员工没有交代。大家辛辛苦苦忙碌了那么久，可是他一纸合同就让大家的努力白费，你觉得这对大家公平吗？”
菲菲愣住，摇头：“我完全没想到那么多。”
“老实说，别说我和余学康没什么关系，就算他是我的亲戚，做出这样的事我都不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装傻充愣地蒙混过去。他做错了事就要为他的所作所为负责，这是他无可推卸的责任。”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他是不是可以用其他方式弥补？譬如说他可以做些什么，帮你们减少一下损失？或是他以后还可以做什么能挽回一些现在的损失？人的潜力是无穷的，毕竟余学康也是那么大年纪了人了，总归是要有些经验什么的，你可以借用啊。”
“你的意思是说他还有可以利用的价值？”
“利用？”菲菲皱眉，“意思是差不多，但不算是利用吧？”
用“利用”来形容，听起来怪怪的，虽然意思是差不太多。
“不必了。”陆彦摇头，“余学康这个人身上的缺点多于有点，就算他有什么经验，那也是失败的经验居多。他心浮气躁的，不惹出什么大麻烦就得感激他了，还能指望着他有什么大作为吗？他之前在公司一直碌碌无为的，好不容易有点重要的事做，他一下子就给惹出那么大的问题，还不够明确吗？”
陆彦说得句句都有道理，菲菲真是无言以对。
她今天是想和陆彦商量一下，帮一帮余雅，可现在看来应该是不太可能，陆彦的想法很明确，他觉得余学康不是一个值得帮的人，而且陆彦是商人，若非是对他有利的事，他也不会想要去做。这么看来，她本来的想法算是泡汤了。
“所以听你说话的意思，你是不打算帮余家了？”
“我帮不了。”
菲菲失落地叹气道：“唉，我还以为你能帮上她的忙，这样的话，我就不用那么烦恼了。”
“这是人家的事，你烦恼什么？”
“那是……”
“好好好，我知道那是你好朋友的事。你还真是仗义，朋友需要帮忙你就两肋插刀的，倒是不担心人家反过来插你两刀。”陆彦轻笑道，“有你这样的朋友，余雅还真是够幸运。”
“幸运什么啊，我还不是帮不上她的忙。”菲菲戳了戳自己碟子里的菜，“看来我还得另外再想办法。”
“呀，菲菲，你也在这里吃饭啊。陆总好，我们想和菲菲一起吃，不知道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陆彦没说话，只是挑眉看着菲菲，打算让菲菲回答。
“蒋雪，你今天不是和男朋友一起吃饭的吗？”怎么竟然在这里遇到她了。
上次一时疏忽在公司的餐厅吃饭，被别人发现她和陆彦在一起，今天他们特意选在外面，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蒋雪摇头：“没有。嗯，本来是这样的，可是我刚和男朋友分手，所以就只能自己吃喽，只是米诶想到那么巧，竟然在这里遇到你们。不过真的没想到你竟然和老板在一起吃饭，你们也是偶遇的吗？”
蒋雪其实是故意这么问的。
她早就和男朋友分手了，每天都是和不同的男人出去吃饭，只能说是男伴，根本算不上男朋友，自从得知陆彦是新老板之后，她就盯上陆彦，打算对陆彦下手了，但是她都还没出招，竟然就看到陆彦在和那个男人接近不得的容嬷嬷薛菲菲在一起吃饭，这让她心里很不平衡。
薛菲菲从到公司以来不乏男同事追她，可是她都很坚决地拒绝了，甚至有人怀疑她是蕾丝边，但是身为女人，透过敏感的嗅觉来分辨，菲菲肯定不是喜欢女人的。所以她之前一直对其他人无动于衷，就是因为她有更远大的目标？
如果陆彦就是她的目标，那还真是撞上了。
那么多男人不选，她竟然要选一个这么抢手的，偏偏要和大家作对，那就是她薛菲菲的不对。
她倒是想知道这个薛菲菲到底有什么能耐，竟然能和陆彦在一起吃饭。不知道薛菲菲和陆彦发展到什么程度了，不过这么一个男人婆，应该也很难讨得陆彦的欢心吧，呵，就算他们已经在一起了，那她也地横刀夺爱才行。
“偶遇？”菲菲一愣，直觉想说不是，但又觉得不太妥当，只能点头笑道：“是啊，我们是碰巧遇到的，然后就在一起吃个饭而已。”
“那我刚好也是一个人，不介意的话，我可不可以和你们一起吃。”
不可以！当然不可以！可是菲菲又不好直接这么拒绝，本来就想瞒着她和陆彦的事，而且她和陆彦也还没在一起，就算是一起吃个饭，那也不能说是约会，可毕竟也是他们两个人，要是再多加一个第三者，那这饭还能不能愉快地吃下去了？
她一定会没胃口的。
可是她也不能直接拒绝。不对，确切地说，至少也是由陆彦拒绝才行，陆彦可是男人，这种事当然得由他开口。
菲菲看向陆彦，希望陆彦能够明白她心中所想，毫不犹豫地拒绝蒋雪。
只可惜菲菲想错了，陆彦好像根本就没有要开口的打算，菲菲在心里叹气，只能万分勉强地点头：“好吧，反正人多也热闹，那大家就一起吃吧。”这还真是一个一点都不好的决定。
蒋雪也不敢把自己的意图表现得太明显，所以在陆彦身边的作为和菲菲身边的作为中，她选择坐在菲菲身边。
虽然这样距离自己的目标显得稍微远了一些，但却不会显得突兀。
她虽然不喜欢慢慢来，但也不能太快，如果速度太快，太早就表现出自己的意图，那会把人给吓跑的。
“真没想到陆总那么平易近人，竟然还能和员工一起吃饭，我能在这里遇见陆总，真的是很幸运。”蒋雪一脸娇羞地说道，“其实我一直都很崇拜陆总，从之前还没见到陆总的时候，听到了那些关于您的传闻，就对您很崇拜，真没想到我竟然能成为您的员工，这种感觉真的很幸福呢。”
菲菲撇嘴，蒋雪说的话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和她很相似啊，只不过她对陆彦是真的崇拜，也是真的从几年前就开始崇拜，至于蒋雪，那就说不准了。
大概这是追男人的第一招吧，也许所有人都会这么说。
欸？如果所有人都会这么说的话，那陆彦是不是极有可能之前已经听过很多遍这个说辞了？如此一来，陆彦是不是也把她当成那些众多女生中的其中一个？要真是这样，陆彦肯定不会把她说的话放在心里啊。这根本毫无疑问，换做是她，总是听这种话，那绝对会听麻木的，可她真的不是随便说说，她真的真的是发自内心的。
唉，那些女人也真是的，借用什么理由来接近陆彦、讨好陆彦不行，非得说这种话，搞得她分明是一片真心，都极有可能被当成路肝肺。
唉，一阵强烈的忧伤感袭来，真是不太美妙。
“第一次能和陆总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我真是太紧张了。”蒋雪低下头，“如果我有什么话说得不对，您可千万别介意。毕竟我一直把陆总当成我的偶像，现在终于能见到偶像，心情当然会激动一些。”
“午休的时间很长吗？”陆彦突然问道。
蒋雪一愣，以为陆彦是很认真地在问这个问题，所以也同样很认真地回答道：“公司的时间安排是很合理的，午休这一个半小时的时间说不长是不长，但说不短也不短，刚刚好。”
陆彦看了看表：“现在的时间好像不早了。”
蒋雪叹气：“是啊，马上就要回去上班了。”
菲菲的嘴角一抽，她刚才一度以为蒋雪会说一句“是啊，美好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
好在蒋雪没有这么说，不然她一定会吐的。
“你之前吃过了？”
“没有啊。”蒋雪笑着摇头，“我什么都没吃呢。原本是心情不好，所以出来逛逛的，当时也没什么胃口，就没顾得上吃饭。”
“我们倒是都已经吃好了。”陆彦问向菲菲，“你说呢？”
“我吃饱了啊。”她在这里和陆彦边吃边聊好久了，当然吃饱了。
“马上就到上班时间了，我不希望有人在工作的时候迟到，而且还是因为不重要的原因。”陆彦笑道，“现在大家都在考察期，迟到可是会为评定扣很多分的。所以如果你觉得工作比饿肚子重要，那我想你应该赶快回公司了。”
蒋雪呆滞了。她还以为陆彦那么问，是想请她吃饭，让她点喜欢吃的东西呢。谁承想陆彦竟然说到这里来了，时间不早该回公司是没错，可她一直忙着找陆彦的身影，到现在累得够呛不说，没吃饭也是真的。
难道陆彦一点都不懂得心疼人，不让她吃饭，还不准她迟到？
这种做法真的是一点都不绅士。但是绅士这个词也不是对谁都能表现得出来的。
不过这样倒也显得陆彦很有男人的气魄，只有真正的男人知道工作最重要，公私分明，不会把私人感情和工作混为一谈，蒋雪真是越来越欣赏陆彦了，加分！
“嗯，好像确实该回去了。”蒋雪为了表现出自己很认真，很识大体，所以就不打算吃饭了。只是不吃归不吃，但不吃也不能白不吃，所以她继续说道：“吃不吃饭倒是没什么，比起来还是工作最重要。既然马上就要上班了，那还是先回公司比较好。陆总，您呢？您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不，是我们，我忘了还有菲菲。”
“你先回去吧，不用管我们。不过在工作的时间到公司，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怎么听你这意思，我好像还得表扬表扬你？”
蒋雪以为陆彦会因为她做出的这个决定而对她赞赏有加、刮目相看吗？如果她是这么认为的，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陆彦对蒋雪可没有特殊的感情，更是没有怜惜之情。毕竟这个世界上除了菲菲之外，没有什么人能让他给出不一样的待遇。
听到陆彦这么说，蒋雪就算脸皮再厚也呆不住了，只能尴尬地笑了笑，然后起身离开。如果再继续待下去，那就是自讨没趣，她有那么没趣吗？当然没有。
“唉，同样身为公司的员工，看来我也得走了。”菲菲拖着下巴叹气道，“不然等蒋雪回去，看到我没到，一定会在背地里讨论你偏袒我什么的，这闲话我可担当不起。不过现在又多了一个你的追随者，我也深感压力啊。不对，其实你身边的追随者一直就没少过，对吧？”
陆彦笑了笑：“这确实没错。不过听你这说话的口气，莫非你是吃醋了？”
菲菲撇嘴：“当然啊，毕竟我和蒋雪没什么不同，她在追你，我也在追你，现在遇到了情敌，当然会吃味。虽然你身边的情敌一直那么多，但蒋雪算是第一个来挑战的。你说，刚才我和蒋雪都坐在你的面前，如果是让你在我和她之中选一个做你的女朋友，那你打算选谁？”选我！选我！
应该会选她吧，毕竟陆彦对蒋雪的态度一点都不好。不过话也不能说得那么绝对，也许陆彦的思考方式不同于一般人呢，这都很难说。
“现在就叫我回答么？”陆彦皱着眉头仔细思考着，“这个问题我好像真的很难回答，至少这个时候我没办法回答。之前我也问过你一个问题，你不是也没有答案么？既然你也无法回答我问的那个问题，那我也不回答你的问题。我们彼此都欠对方一个答案，这么说来好像也很公平，你说是吧？”
“好吧，算你有道理。不过我毕竟是女生，而且还是回答那么敏感且深入的问题，我是得好好想想才行。”
昨天因为余雅的事，她都把这个问题给丢到脑后了，现在才又想起来，也是醉了。她到底似乎有多不关心自己的感情问题呐，不过这是不是就说明了她不是个重色轻友的人？拜托，她当然不是那种人啊。
想想这个问题她一时半会儿应该也不好回答。
她其实真的是很随意，喜欢就是喜欢，干嘛还要有那么多理由？如果她说她之所以喜欢陆彦，是因为觉得陆彦第一眼看上去就很有眼缘，那她应该直接就会被pass掉，不知道陆彦是喜欢什么风格的答案，他是喜欢文艺浪漫一点的呢，还是喜欢高深、有内涵、有层次一点的呢？如果知道她喜欢哪一种类型的回答，那她就能根据陆彦的喜好来说，也方便许多。
唉，这么令人大费脑力的事竟然落到了她的头上，不用想都能感觉出很累了。还是做些什么来得比较实际，与其费尽心思地去猜测答案，倒不如直接让陆彦爱上她，等他爱她爱得无法自拔之后，看他还想不想得起来再找她要这个答案。
***
“雅雅，怎么样？”余雅一进门，余学康就着急地问道，“有没有进展？”
余雅一头雾水地看着余学康：“爸，您说什么呢？进展？什么进展？”
“哎呀，就是我交代你的那件事啊。”
“您交代我的？”余雅皱着没有左思右想也没想出余学康曾经交代过她什么，“爸，您到底交代我什么了？您能不能直接说啊？我刚在公司里忙了一天，现在实在没有那个脑子来猜哑谜了。”
“你这孩子，怎么一点记性都没有呢。”余学康撇嘴，“还不就是你和陆彦的那件事。我不是让你去和陆彦好好相处，打好关系，和他谈恋爱的吗？陆彦这个女婿我可是认定了，为了你自己的终身幸福，你也得努力才行。”
余雅整个人都呆了。她怎么不记得自己答应过他们要和陆彦在一起？他么是疯了不成？还是在做梦？她从来都没有说过她赞成他们的建议啊。
别说现在单粱已经是她的男朋友了，就算她还是孑然一身，那她也不能答应做这种事，拿自己的幸福当赌注，这算什么？
“爸，如果之前我的反对您没有听进去的话，那我现在再和您说一遍。我和陆彦没有可能的，我不喜欢陆彦那种男人，想必他也不会喜欢我。我在公司里只是非常普通的员工一个，平时见到他的机会都少之又少，更何况如您所说的什么和他培养感情。我劝您也不要把心思放在这件事上，这只会让您白白浪费时间。与其想这些没有可能的事，倒不如去想想怎么弥补您欠下的债。”
“你这孩子，怎么还说这种话呢？我以为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你已经想通了。”
“想通什么？想通要做你们的棋子？想通要按照你们的想法去和陆彦在一起？然后劝他帮我们还债？”
“难道不应该是这样吗?”
余雅难过地看着自己的父亲：“难道应该是这样吗？”
“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我们一定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了，你明白吗？”
“有的，怎么可能没有呢？只要你愿意去做，愿意回到正途上去，不要再想那些投机取巧的事就可以解决。为什么你偏偏不要踏踏实实、脚踏实地去做，而是非要用这种利用别人的方式？我是你的女儿，就算我愿意让你利用，那也不代表所有人都愿意让你利用。这件事我不会答应的，现在不是古代，不是封建社会，没有什么和亲一说，更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婚姻自由恋爱自主，那你们就不能干涉我选谁来做男朋友。”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余妈妈也有些看不下去，“你爸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那个陆彦哪里不好了？那么多女人都喜欢他，就连我对那小伙子都甚是欣赏，你怎么就瞧不上他？他哪里配不上你了？”
“就是因为他太好，好到高不可攀。我知道自己的能耐，我也没有攀高枝的想法。我不认为自己是麻雀，我更不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既然陆彦那么好，既然喜欢他的人那么多，我偏偏就不喜欢，又能怎么样？”
余妈妈叹气道：“我知道你只是在和我们赌气。如果不是因为我们要你和陆彦在一起，恐怕你也就不会说这种话了。好，既然你说陆彦不是你心中的最佳，那你倒是说说，你想找一个什么样的？你现在年纪也不小了，也该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吧？”
“我要找一个我爱的，而且还爱我的人。”
余妈妈笑道：“说来说去，在你心中本来就没有一个标准。什么爱不爱的，这种空泛的话说说就算了，只是用来哄骗人或是说着好听的，有什么意义呢？你到底还是没有一个标准，既然你的心里连那一杆秤都没有，那你还怎么选？现在你的眼前只有陆彦一个，你就评定他不好，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错过了这一个，也许你就再也遇不到更好的？你听我们一句话吧，毕竟我们是做父母的，走过的路比你多，经验比你丰富，所以才能这么说，你还年轻，只知道玩儿，什么顾虑都没有，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
“将来会不会后悔，我不知道，那是以后的事了，我暂且想不到那么远。我只知道如果我现在就嫁给陆彦，那我才一定会后悔。”
“所以你是坚决不会同意和陆彦在一起喽？”
余雅点头：“我不同意。”
“好，我倒是养了一个好女儿，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连帮都不愿意帮亲爹一把，你可真心。说我投机取巧？那你怎么不说你自己心肠狠毒呢？父母之恩你都不愿意报答，你这个女儿到底是怎么做的？你觉得你这样做对得起我们吗？”
“父母之恩我会报答，但我不是用这种方式。做人就应该明辨是非的，您不觉得吗？”余雅抿了抿唇，“更何况，我现在已经有男朋友了，我有一段很稳定的感情，我和我的男朋友在一起很开心，我不会和依着你们的意思去追陆彦的。”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你有男朋友了？”余雅这一句话倒是让两个长辈都炸开了锅，余妈妈急急忙忙地问道：“你竟然有男朋友了？为什么我们都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交男朋友的？你们发展到什么程度了？你们有没有做不该做的事？”
她和单粱原本是什么都没有的，毕竟他们才交往几天啊，也才两天的时间，怎么可能发展得那么快？她也不是随便的人，现在连牵手都没有，更别说其他。但是听到他们这么问，她心里一气，就不打算实话实说了。
“我们交往很久了，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毕竟我们都是成年人，正常交往的情况下不论发生什么，那也是你情我愿，理所当然的。交男朋友是我的私事，原本我打算等过些日子把他带回家给你们看看的，没想到家里出了麻烦，这个计划就暂时被搁置了。后来又想说等家里的事解决以后再和你们说，但是你们又让我去追陆彦，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们说。现在实在没办法了，我做不到劈腿、脚踏两条船的事，我不会背叛他的，所以只能和你们摊牌。”余雅淡淡地说道：“难道你们想让我在有男朋友的情况下再去追陆彦吗？就算追到了又能怎么样？到时候被他知道这件事，他恐怕会更不开心吧？所以如果你们是想惹怒他的话，那我也无话可说。他现在也许只是不帮我们，如果惹怒了他，那他也许还会做出什么让我们更无力招架的事情来。”
“你这孩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余学康瞪了余雅一眼，“那小子是什么人？他有什么身份背景？你别告诉我他只是普通人一个，无财也无权。”
“他就只是一个普通人，没什么特殊的身份背景。”余雅淡淡地说道，“你们也不用把主意打到他的身上，因为他没什么可以打的。”
余雅故意把单粱的真实身份说出来，就是担心她的父母把主意打到单粱的身上。现在既然她已经和单粱在一起了，那她就希望能好好的，单单纯纯的，不要参杂这些有的没的，让关系变质。毕竟现在他们也才刚刚确定了关系，如果就这么说出他的身份，她的父母势必会让她赶快和单粱结婚什么的，这不是她想要的。
她做不来一个骗子，但是却必须要骗一个人，那她只能选择骗父母，因为她父母做的是她不赞同的事，她可以摸着良心说自己没做错。一家人总该有一个是不坑人的吧，她坑不来别人，那就只能坑自己人。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听陆彦这说话的语气，倒像是长辈在夸奖晚辈似的。
菲菲不满意地撇了撇嘴：“拜托，我一直以来就不是一个同情心泛滥的人，我当然知道轻重。我并不觉得我帮余雅有什么错，毕竟我们是朋友又是同事，在她困难的时候我理所当然该拉她一把，而且也只有我能帮她一些。但是这毕竟是余雅的父亲，余学康折腾出来的麻烦，那我就管不了了。我只是在帮朋友，至于朋友家里的私事，那就不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内了。”
“是吗？”陆彦挑眉，“可是之前也不知道是谁想过借钱给余雅他们，现在你认清事实才来说这种话，是不是有点马后炮的感觉？”
“没有，我绝对是早就发觉的，才不是马后炮。”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说话的语气却显得十分心虚。
陆彦说得对，如果不是因为他的提前提醒，那她兴许真的一时冲动就奋不顾身、毫不犹豫地帮忙去了。如果不是陆彦，恐怕到时候受损失的就不是余学康，而是她们家了，真是好险。
其实她倒不在意钱的问题，公司是从爷爷那里传来的，毕竟也是花费了一番心血才有了现在的成就，就算到那个时候她的父亲不会责怪她，她自己也原谅不了自己，这是良心问题。
总是帮倒忙可还行？
“我觉得余雅好像还有什么事没告诉我，不知道是不是余学康又给她出了什么样的难题。唉，她竟然有这样奇葩的父亲，真的难为她了。”
“你该不会就打算一直让他们住在你家吧？这也不是长久之计。”陆彦若有所思地说道。
“可是现在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菲菲看了看陆彦，笑着说道，“其实是还有一个办法，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实施。”
陆彦挑眉：“你的办法该不会就是让我帮余家吧？”
菲菲拍手：“你真聪明，我就是这么想的，只是不知道你觉得怎么样。现在能帮余家的非你莫属，你有能力，而且也有那个实力帮他们。你也知道，余家现在在外面欠下了高利贷，高利贷那种东西是很危险的，利滚利，一不小心就是倾家荡产的节奏。现在余家本来已经经济窘迫了，不然他们也想不到去冒这样的险。可是他们现在借了高利贷根本就还不上，所以我就觉得，与其让他们欠那些人的钱，倒不如……”
“倒不如让他们来欠我的钱？”陆彦无奈摇头，“可真亏了你能想得出来。就好像地下钱庄的钱是钱，我的钱就不是钱一样。”
“不不不，你的钱当然也是钱，只不过你不会那么狠啊，就算要利息，也不至于像是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而且这笔钱对你来说也算不上什么，毕竟余学康所在的公司也是你的，你说是吧？”
“菲菲，我要告诉你，人和人的交往是不能考虑到金钱因素的。这钱我是可以借，我可以缓解他们的危机，但是我帮了他们总要有个名义。除了余雅是我的员工，余学康也算是我的员工之外，我们没有其他关系，更何况余学康还是一个犯了大错的员工。我是公司的负责任，但我也要对我的员工们负责，余学康做出了那样的事，我如果不处置他，就对公司其他的员工没有交代。大家辛辛苦苦忙碌了那么久，可是他一纸合同就让大家的努力白费，你觉得这对大家公平吗？”
菲菲愣住，摇头：“我完全没想到那么多。”
“老实说，别说我和余学康没什么关系，就算他是我的亲戚，做出这样的事我都不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装傻充愣地蒙混过去。他做错了事就要为他的所作所为负责，这是他无可推卸的责任。”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他是不是可以用其他方式弥补？譬如说他可以做些什么，帮你们减少一下损失？或是他以后还可以做什么能挽回一些现在的损失？人的潜力是无穷的，毕竟余学康也是那么大年纪了人了，总归是要有些经验什么的，你可以借用啊。”
“你的意思是说他还有可以利用的价值？”
“利用？”菲菲皱眉，“意思是差不多，但不算是利用吧？”
用“利用”来形容，听起来怪怪的，虽然意思是差不太多。
“不必了。”陆彦摇头，“余学康这个人身上的缺点多于有点，就算他有什么经验，那也是失败的经验居多。他心浮气躁的，不惹出什么大麻烦就得感激他了，还能指望着他有什么大作为吗？他之前在公司一直碌碌无为的，好不容易有点重要的事做，他一下子就给惹出那么大的问题，还不够明确吗？”
陆彦说得句句都有道理，菲菲真是无言以对。
她今天是想和陆彦商量一下，帮一帮余雅，可现在看来应该是不太可能，陆彦的想法很明确，他觉得余学康不是一个值得帮的人，而且陆彦是商人，若非是对他有利的事，他也不会想要去做。这么看来，她本来的想法算是泡汤了。
“所以听你说话的意思，你是不打算帮余家了？”
“我帮不了。”
菲菲失落地叹气道：“唉，我还以为你能帮上她的忙，这样的话，我就不用那么烦恼了。”
“这是人家的事，你烦恼什么？”
“那是……”
“好好好，我知道那是你好朋友的事。你还真是仗义，朋友需要帮忙你就两肋插刀的，倒是不担心人家反过来插你两刀。”陆彦轻笑道，“有你这样的朋友，余雅还真是够幸运。”
“幸运什么啊，我还不是帮不上她的忙。”菲菲戳了戳自己碟子里的菜，“看来我还得另外再想办法。”
“呀，菲菲，你也在这里吃饭啊。陆总好，我们想和菲菲一起吃，不知道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陆彦没说话，只是挑眉看着菲菲，打算让菲菲回答。
“蒋雪，你今天不是和男朋友一起吃饭的吗？”怎么竟然在这里遇到她了。
上次一时疏忽在公司的餐厅吃饭，被别人发现她和陆彦在一起，今天他们特意选在外面，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蒋雪摇头：“没有。嗯，本来是这样的，可是我刚和男朋友分手，所以就只能自己吃喽，只是米诶想到那么巧，竟然在这里遇到你们。不过真的没想到你竟然和老板在一起吃饭，你们也是偶遇的吗？”
蒋雪其实是故意这么问的。
她早就和男朋友分手了，每天都是和不同的男人出去吃饭，只能说是男伴，根本算不上男朋友，自从得知陆彦是新老板之后，她就盯上陆彦，打算对陆彦下手了，但是她都还没出招，竟然就看到陆彦在和那个男人接近不得的容嬷嬷薛菲菲在一起吃饭，这让她心里很不平衡。
薛菲菲从到公司以来不乏男同事追她，可是她都很坚决地拒绝了，甚至有人怀疑她是蕾丝边，但是身为女人，透过敏感的嗅觉来分辨，菲菲肯定不是喜欢女人的。所以她之前一直对其他人无动于衷，就是因为她有更远大的目标？
如果陆彦就是她的目标，那还真是撞上了。
那么多男人不选，她竟然要选一个这么抢手的，偏偏要和大家作对，那就是她薛菲菲的不对。
她倒是想知道这个薛菲菲到底有什么能耐，竟然能和陆彦在一起吃饭。不知道薛菲菲和陆彦发展到什么程度了，不过这么一个男人婆，应该也很难讨得陆彦的欢心吧，呵，就算他们已经在一起了，那她也地横刀夺爱才行。
“偶遇？”菲菲一愣，直觉想说不是，但又觉得不太妥当，只能点头笑道：“是啊，我们是碰巧遇到的，然后就在一起吃个饭而已。”
“那我刚好也是一个人，不介意的话，我可不可以和你们一起吃。”
不可以！当然不可以！可是菲菲又不好直接这么拒绝，本来就想瞒着她和陆彦的事，而且她和陆彦也还没在一起，就算是一起吃个饭，那也不能说是约会，可毕竟也是他们两个人，要是再多加一个第三者，那这饭还能不能愉快地吃下去了？
她一定会没胃口的。
可是她也不能直接拒绝。不对，确切地说，至少也是由陆彦拒绝才行，陆彦可是男人，这种事当然得由他开口。
菲菲看向陆彦，希望陆彦能够明白她心中所想，毫不犹豫地拒绝蒋雪。
只可惜菲菲想错了，陆彦好像根本就没有要开口的打算，菲菲在心里叹气，只能万分勉强地点头：“好吧，反正人多也热闹，那大家就一起吃吧。”这还真是一个一点都不好的决定。
蒋雪也不敢把自己的意图表现得太明显，所以在陆彦身边的作为和菲菲身边的作为中，她选择坐在菲菲身边。
虽然这样距离自己的目标显得稍微远了一些，但却不会显得突兀。
她虽然不喜欢慢慢来，但也不能太快，如果速度太快，太早就表现出自己的意图，那会把人给吓跑的。
“真没想到陆总那么平易近人，竟然还能和员工一起吃饭，我能在这里遇见陆总，真的是很幸运。”蒋雪一脸娇羞地说道，“其实我一直都很崇拜陆总，从之前还没见到陆总的时候，听到了那些关于您的传闻，就对您很崇拜，真没想到我竟然能成为您的员工，这种感觉真的很幸福呢。”
菲菲撇嘴，蒋雪说的话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和她很相似啊，只不过她对陆彦是真的崇拜，也是真的从几年前就开始崇拜，至于蒋雪，那就说不准了。
大概这是追男人的第一招吧，也许所有人都会这么说。
欸？如果所有人都会这么说的话，那陆彦是不是极有可能之前已经听过很多遍这个说辞了？如此一来，陆彦是不是也把她当成那些众多女生中的其中一个？要真是这样，陆彦肯定不会把她说的话放在心里啊。这根本毫无疑问，换做是她，总是听这种话，那绝对会听麻木的，可她真的不是随便说说，她真的真的是发自内心的。
唉，那些女人也真是的，借用什么理由来接近陆彦、讨好陆彦不行，非得说这种话，搞得她分明是一片真心，都极有可能被当成路肝肺。
唉，一阵强烈的忧伤感袭来，真是不太美妙。
“第一次能和陆总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我真是太紧张了。”蒋雪低下头，“如果我有什么话说得不对，您可千万别介意。毕竟我一直把陆总当成我的偶像，现在终于能见到偶像，心情当然会激动一些。”
“午休的时间很长吗？”陆彦突然问道。
蒋雪一愣，以为陆彦是很认真地在问这个问题，所以也同样很认真地回答道：“公司的时间安排是很合理的，午休这一个半小时的时间说不长是不长，但说不短也不短，刚刚好。”
陆彦看了看表：“现在的时间好像不早了。”
蒋雪叹气：“是啊，马上就要回去上班了。”
菲菲的嘴角一抽，她刚才一度以为蒋雪会说一句“是啊，美好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
好在蒋雪没有这么说，不然她一定会吐的。
“你之前吃过了？”
“没有啊。”蒋雪笑着摇头，“我什么都没吃呢。原本是心情不好，所以出来逛逛的，当时也没什么胃口，就没顾得上吃饭。”
“我们倒是都已经吃好了。”陆彦问向菲菲，“你说呢？”
“我吃饱了啊。”她在这里和陆彦边吃边聊好久了，当然吃饱了。
“马上就到上班时间了，我不希望有人在工作的时候迟到，而且还是因为不重要的原因。”陆彦笑道，“现在大家都在考察期，迟到可是会为评定扣很多分的。所以如果你觉得工作比饿肚子重要，那我想你应该赶快回公司了。”
蒋雪呆滞了。她还以为陆彦那么问，是想请她吃饭，让她点喜欢吃的东西呢。谁承想陆彦竟然说到这里来了，时间不早该回公司是没错，可她一直忙着找陆彦的身影，到现在累得够呛不说，没吃饭也是真的。
难道陆彦一点都不懂得心疼人，不让她吃饭，还不准她迟到？
这种做法真的是一点都不绅士。但是绅士这个词也不是对谁都能表现得出来的。
不过这样倒也显得陆彦很有男人的气魄，只有真正的男人知道工作最重要，公私分明，不会把私人感情和工作混为一谈，蒋雪真是越来越欣赏陆彦了，加分！
“嗯，好像确实该回去了。”蒋雪为了表现出自己很认真，很识大体，所以就不打算吃饭了。只是不吃归不吃，但不吃也不能白不吃，所以她继续说道：“吃不吃饭倒是没什么，比起来还是工作最重要。既然马上就要上班了，那还是先回公司比较好。陆总，您呢？您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不，是我们，我忘了还有菲菲。”
“你先回去吧，不用管我们。不过在工作的时间到公司，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怎么听你这意思，我好像还得表扬表扬你？”
蒋雪以为陆彦会因为她做出的这个决定而对她赞赏有加、刮目相看吗？如果她是这么认为的，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陆彦对蒋雪可没有特殊的感情，更是没有怜惜之情。毕竟这个世界上除了菲菲之外，没有什么人能让他给出不一样的待遇。
听到陆彦这么说，蒋雪就算脸皮再厚也呆不住了，只能尴尬地笑了笑，然后起身离开。如果再继续待下去，那就是自讨没趣，她有那么没趣吗？当然没有。
“唉，同样身为公司的员工，看来我也得走了。”菲菲拖着下巴叹气道，“不然等蒋雪回去，看到我没到，一定会在背地里讨论你偏袒我什么的，这闲话我可担当不起。不过现在又多了一个你的追随者，我也深感压力啊。不对，其实你身边的追随者一直就没少过，对吧？”
陆彦笑了笑：“这确实没错。不过听你这说话的口气，莫非你是吃醋了？”
菲菲撇嘴：“当然啊，毕竟我和蒋雪没什么不同，她在追你，我也在追你，现在遇到了情敌，当然会吃味。虽然你身边的情敌一直那么多，但蒋雪算是第一个来挑战的。你说，刚才我和蒋雪都坐在你的面前，如果是让你在我和她之中选一个做你的女朋友，那你打算选谁？”选我！选我！
应该会选她吧，毕竟陆彦对蒋雪的态度一点都不好。不过话也不能说得那么绝对，也许陆彦的思考方式不同于一般人呢，这都很难说。
“现在就叫我回答么？”陆彦皱着眉头仔细思考着，“这个问题我好像真的很难回答，至少这个时候我没办法回答。之前我也问过你一个问题，你不是也没有答案么？既然你也无法回答我问的那个问题，那我也不回答你的问题。我们彼此都欠对方一个答案，这么说来好像也很公平，你说是吧？”
“好吧，算你有道理。不过我毕竟是女生，而且还是回答那么敏感且深入的问题，我是得好好想想才行。”
昨天因为余雅的事，她都把这个问题给丢到脑后了，现在才又想起来，也是醉了。她到底似乎有多不关心自己的感情问题呐，不过这是不是就说明了她不是个重色轻友的人？拜托，她当然不是那种人啊。
想想这个问题她一时半会儿应该也不好回答。
她其实真的是很随意，喜欢就是喜欢，干嘛还要有那么多理由？如果她说她之所以喜欢陆彦，是因为觉得陆彦第一眼看上去就很有眼缘，那她应该直接就会被pass掉，不知道陆彦是喜欢什么风格的答案，他是喜欢文艺浪漫一点的呢，还是喜欢高深、有内涵、有层次一点的呢？如果知道她喜欢哪一种类型的回答，那她就能根据陆彦的喜好来说，也方便许多。
唉，这么令人大费脑力的事竟然落到了她的头上，不用想都能感觉出很累了。还是做些什么来得比较实际，与其费尽心思地去猜测答案，倒不如直接让陆彦爱上她，等他爱她爱得无法自拔之后，看他还想不想得起来再找她要这个答案。
***
“雅雅，怎么样？”余雅一进门，余学康就着急地问道，“有没有进展？”
余雅一头雾水地看着余学康：“爸，您说什么呢？进展？什么进展？”
“哎呀，就是我交代你的那件事啊。”
“您交代我的？”余雅皱着没有左思右想也没想出余学康曾经交代过她什么，“爸，您到底交代我什么了？您能不能直接说啊？我刚在公司里忙了一天，现在实在没有那个脑子来猜哑谜了。”
“你这孩子，怎么一点记性都没有呢。”余学康撇嘴，“还不就是你和陆彦的那件事。我不是让你去和陆彦好好相处，打好关系，和他谈恋爱的吗？陆彦这个女婿我可是认定了，为了你自己的终身幸福，你也得努力才行。”
余雅整个人都呆了。她怎么不记得自己答应过他们要和陆彦在一起？他么是疯了不成？还是在做梦？她从来都没有说过她赞成他们的建议啊。
别说现在单粱已经是她的男朋友了，就算她还是孑然一身，那她也不能答应做这种事，拿自己的幸福当赌注，这算什么？
“爸，如果之前我的反对您没有听进去的话，那我现在再和您说一遍。我和陆彦没有可能的，我不喜欢陆彦那种男人，想必他也不会喜欢我。我在公司里只是非常普通的员工一个，平时见到他的机会都少之又少，更何况如您所说的什么和他培养感情。我劝您也不要把心思放在这件事上，这只会让您白白浪费时间。与其想这些没有可能的事，倒不如去想想怎么弥补您欠下的债。”
“你这孩子，怎么还说这种话呢？我以为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你已经想通了。”
“想通什么？想通要做你们的棋子？想通要按照你们的想法去和陆彦在一起？然后劝他帮我们还债？”
“难道不应该是这样吗?”
余雅难过地看着自己的父亲：“难道应该是这样吗？”
“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我们一定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了，你明白吗？”
“有的，怎么可能没有呢？只要你愿意去做，愿意回到正途上去，不要再想那些投机取巧的事就可以解决。为什么你偏偏不要踏踏实实、脚踏实地去做，而是非要用这种利用别人的方式？我是你的女儿，就算我愿意让你利用，那也不代表所有人都愿意让你利用。这件事我不会答应的，现在不是古代，不是封建社会，没有什么和亲一说，更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婚姻自由恋爱自主，那你们就不能干涉我选谁来做男朋友。”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余妈妈也有些看不下去，“你爸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那个陆彦哪里不好了？那么多女人都喜欢他，就连我对那小伙子都甚是欣赏，你怎么就瞧不上他？他哪里配不上你了？”
“就是因为他太好，好到高不可攀。我知道自己的能耐，我也没有攀高枝的想法。我不认为自己是麻雀，我更不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既然陆彦那么好，既然喜欢他的人那么多，我偏偏就不喜欢，又能怎么样？”
余妈妈叹气道：“我知道你只是在和我们赌气。如果不是因为我们要你和陆彦在一起，恐怕你也就不会说这种话了。好，既然你说陆彦不是你心中的最佳，那你倒是说说，你想找一个什么样的？你现在年纪也不小了，也该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吧？”
“我要找一个我爱的，而且还爱我的人。”
余妈妈笑道：“说来说去，在你心中本来就没有一个标准。什么爱不爱的，这种空泛的话说说就算了，只是用来哄骗人或是说着好听的，有什么意义呢？你到底还是没有一个标准，既然你的心里连那一杆秤都没有，那你还怎么选？现在你的眼前只有陆彦一个，你就评定他不好，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错过了这一个，也许你就再也遇不到更好的？你听我们一句话吧，毕竟我们是做父母的，走过的路比你多，经验比你丰富，所以才能这么说，你还年轻，只知道玩儿，什么顾虑都没有，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
“将来会不会后悔，我不知道，那是以后的事了，我暂且想不到那么远。我只知道如果我现在就嫁给陆彦，那我才一定会后悔。”
“所以你是坚决不会同意和陆彦在一起喽？”
余雅点头：“我不同意。”
“好，我倒是养了一个好女儿，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连帮都不愿意帮亲爹一把，你可真心。说我投机取巧？那你怎么不说你自己心肠狠毒呢？父母之恩你都不愿意报答，你这个女儿到底是怎么做的？你觉得你这样做对得起我们吗？”
“父母之恩我会报答，但我不是用这种方式。做人就应该明辨是非的，您不觉得吗？”余雅抿了抿唇，“更何况，我现在已经有男朋友了，我有一段很稳定的感情，我和我的男朋友在一起很开心，我不会和依着你们的意思去追陆彦的。”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你有男朋友了？”余雅这一句话倒是让两个长辈都炸开了锅，余妈妈急急忙忙地问道：“你竟然有男朋友了？为什么我们都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交男朋友的？你们发展到什么程度了？你们有没有做不该做的事？”
她和单粱原本是什么都没有的，毕竟他们才交往几天啊，也才两天的时间，怎么可能发展得那么快？她也不是随便的人，现在连牵手都没有，更别说其他。但是听到他们这么问，她心里一气，就不打算实话实说了。
“我们交往很久了，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毕竟我们都是成年人，正常交往的情况下不论发生什么，那也是你情我愿，理所当然的。交男朋友是我的私事，原本我打算等过些日子把他带回家给你们看看的，没想到家里出了麻烦，这个计划就暂时被搁置了。后来又想说等家里的事解决以后再和你们说，但是你们又让我去追陆彦，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们说。现在实在没办法了，我做不到劈腿、脚踏两条船的事，我不会背叛他的，所以只能和你们摊牌。”余雅淡淡地说道：“难道你们想让我在有男朋友的情况下再去追陆彦吗？就算追到了又能怎么样？到时候被他知道这件事，他恐怕会更不开心吧？所以如果你们是想惹怒他的话，那我也无话可说。他现在也许只是不帮我们，如果惹怒了他，那他也许还会做出什么让我们更无力招架的事情来。”
“你这孩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余学康瞪了余雅一眼，“那小子是什么人？他有什么身份背景？你别告诉我他只是普通人一个，无财也无权。”
“他就只是一个普通人，没什么特殊的身份背景。”余雅淡淡地说道，“你们也不用把主意打到他的身上，因为他没什么可以打的。”
余雅故意把单粱的真实身份说出来，就是担心她的父母把主意打到单粱的身上。现在既然她已经和单粱在一起了，那她就希望能好好的，单单纯纯的，不要参杂这些有的没的，让关系变质。毕竟现在他们也才刚刚确定了关系，如果就这么说出他的身份，她的父母势必会让她赶快和单粱结婚什么的，这不是她想要的。
她做不来一个骗子，但是却必须要骗一个人，那她只能选择骗父母，因为她父母做的是她不赞同的事，她可以摸着良心说自己没做错。一家人总该有一个是不坑人的吧，她坑不来别人，那就只能坑自己人。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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