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的昨夜,太荒唐(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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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早上大概七点四十的时候,她拿着手机,迅速的将原本该放进手提包的东西都放了进去。在门边向床上慵懒的我抛绣球一样的抛来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吻,然后缠绵的、依依不舍的关上了小瓦屋的木门。

    她下了楼梯,来到离小瓦屋不远处的小和山公交车站,掺杂进了等候公交车的人群中。等到了人群拥挤的193路公交车后,梦梦带着我对她的想念,去了留下镇。

    温柔漂亮的梦梦和健壮风趣的我,就像是一个音响共同的电源开关,只要是缺少其中一半,这音响就成了资深的哑巴,不再继续发出令人陶醉的乐章——梦梦只要下到了一楼,我机灵的双耳就连她的脚步声也捕捉不到了,有时候,我说我喜欢身材骨干的女孩子穿白色的高跟鞋,那是一种我词汇很难以描述出来的女人之美,梦梦听了之后,就会穿上白色的高跟鞋给我看,还会给我模仿电影里的明星们踩舞步。这时候,要是她下楼去小超市给我买吃的买喝的,我会在很大一阵子内都听到她高跟鞋敲打地面发出来的“哚哚哚”声音,那白色高跟就如两只勤劳的啄木鸟,啄着脚下坚硬的大地。“哚哚哚”的声音,就如一根无限长的棒子,一头粗得可以伸手握住,一头纤细得禁不住雨打风吹。

    我曾经以这样的棒子来给我比喻过人们形形色色的生命,有些人光彩了一生,走进了历史的怀抱,粗得就像那根棒子粗的那头;而有些人,无声无息的在这个世界上,悄悄的来悄悄的去,除了养了几个孩子在这个世界作为自己命脉的延续外,赤-裸裸的到来,更加赤-裸裸的离去。而其他有的人,就如这根棒子既不粗也不细的那一段,很多很多,担当的任务就如连接着最粗和最细,连接这个社会,不使这个社会出现无法修补的断层。

    小瓦屋音响开关的另一半——梦梦,梦梦暂时离开了我们都钟爱有加的小瓦屋后,小瓦屋恢复了如湖面一般吹口气就可以打破的宁静,躲在喧闹的杭城。梦梦离开小瓦屋后,我就只有躺在床上试图等下一次的睡意来袭。

    我先是豪放的把自己赤条条的身子压在被我铺开的棉被上,然后什么样的姿态自己觉得舒服,我就在被子上摆出没有观众的姿态。一会儿全身放松的摆个大字,一会儿害怕寒冷似的蜷缩成一个肉团。在这小瓦屋里,兴许是别无他人的缘故吧,我发现我的身心在这里是那么样的快乐和爽心。想到自己的前途,我变得毫无方向感,对自己的专业没有很大的兴趣,在学校和同学们也只是点头之交。

    我渴望交到一些知心朋友,但最后我都不得不惊讶的发现,他们无法体会我的孤独,不明白我浮躁和不安分的原因。我们从小到大接受的环境熏陶不一样,这就注定了我很难顺利的跨越同龄人理解上的反差。而我心爱的梦梦,她的出现恰好填补了这个被时间镂空在我心墙上的空洞,但这种填补只是单方的,梦梦一直以为我是一个所谓的才子,而不知道我心里暗藏的孤独。

    之前的我,是想做一个大科学家。可就在走进了教室,走进了实验室。我害怕的不得不发现许多老师已经把教师这个工作当做了谋生的一个手段。课堂上老师枯燥乏味的讲完该讲的课程,有学生提问就解答一下,没有就拍屁股三把灰尘走人。实验室里老师更是荒唐至极,我们做好实验,他们签个到就让我们走,然后回到寝室你抄我的,我抄你的,瞎写实验报告,伪造实验报告。

    无数次,我们随便臆想出来的实验数据交上去,得到的依然是个快慰人心的勾。而我又是一个渴望把青春当蜡烛燃烧的热血青年,我对学校里学生社团和辅导员之间的“微妙关系”充满了反感。

    我的一个法学院的女性朋友告诉过我,她说学院里有次开联欢会,学院请来了十多年前的校友,这些人有的是杭州市的干部,其中就有一个是局级干部。在晚会那晚上,辅导员精心从学院挑选了好几个漂亮的女孩子向局级校友敬酒,还千叮咛万嘱咐,说,你们要好好表现,将来的前途很大程度依赖于你们今晚天的表现。敬酒的时候,局级干部看到这些还没有走出花季雨季的女孩子们,嘴巴笑得像是两只嘴角各用一个铁钩子往两边猛拉。

    在学校里,我发现许多同学都安于现状,该去上课就边玩手机边上课,考试的时候还在心里咒骂老师为什么只给那么一点可怜的分数。还有的,根本就不去上课,到考试的时候挑灯夜战。还在嘴巴里念叨“啊,啊,要考试了,要考试了,怎么办啊?”之类的话语,我本来就学得不好,但我压抑了自己内心的感情,而是选择了看书,因为我知道对一个考试不愿意抄袭的学生,救他的人就只能是他自己。可同学们这些抱怨牢骚的话,无时不刻的不在骚扰着我。

    由于我记忆力和理解能力的衰退,加上处于一个缺乏坚韧和昂扬斗志的大环境里,我虽然学了,但我考试的时候还是挂科,越挂科,我就更加的怀疑自己,就在这样的延伸中,我渐渐不敢再有所谓宏大的理想,变得过好今天就是对明天最大的投资。

    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在床上更换了多少种睡姿勾引睡意的时候,已经快要九点,我终于调整焦距一样,把死死盯着头顶和过梁的近视眼睛侧转看着从窗户里飘进来的光线。

    那光线是模糊的、凄迷的、凝重的、钢丝一般的在我眼前瞎晃。外面的世界早就车水马龙,但我却在小瓦屋里独享周末属于我的欢愉和快乐,没有刻意要与我作对的嘈杂,没有跟我压根要过不去的噪音,只有我和自己心灵的默默对话。我的耳朵漏斗一样的从逐渐增加的车声中过滤出来了外界的烦躁和忧虑,尽管我觉得我的眼皮上还挂着睡意的冷霜,但我却无法再次如梦成眠,或许,我正处于一个暗淡的年龄和阶段,染在脸上的是一种没有学名的荒诞色彩,无法成功的自我完成过渡,走向解脱,只有等候不知来自谁人的赏赐和救赎。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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