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的昨夜,太荒唐(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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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近乎幻觉般的在脑海深处发现迷离凄美的想象水草,绑住了我的双手,缠住我的双脚,还会有喘不过气来的余悸,犹如孤魂野鬼,萦绕着年轻但没有方向感的我,这感觉,就像绕梁的空谷余音,久久难以消散,遣它不去,赶它不离。突然,脑海的深处,响起了一个隐隐约约的声音,鬼魅而狡诈,携带着这个年龄不应该具有的悲凉和恐慌,怂恿想象的水草,就开始在我不深不浅的脑海翻滚了。

    那个声音说:“我多么想做一只不羁的野鸟。我想扑打翅膀掠过天空,就用翅膀的画笔在天空划出令泰戈尔如痴如醉的曲线;我想飞越沧海,我就勇敢的去捉住沧海对岸的等待。”

    是的,一只野鸟,不光我自己天天快乐,日日欢欣,没有忧愁、没有烦恼、没有压力、没有等待,自由的追求自己的所爱,勇敢的向心仪已久的女孩子吐露淤积的感情,即使没有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即使买不起熠熠生辉的金项链、银手镯,都会奋勇而奔放,不带任何世俗的牵绊,只是追逐曾经烙在脑海那完美纯真的爱情,只是感受那温馨暖肠的亲情,只是分享那干净透明的友情。而不要因为自己的贫穷就不得不在尘世有所顾忌,自己选择痛苦的亲手挖个嫉妒的坑,把伟大的爱情、感人的亲情、淡如水的友情,不分青红皂白,通通和稀泥似的厚重掩埋,看到别人谈情骂俏,自己胆怯,觉得自己更应该追逐的是那虚无缥缈的梦想,假如自己不遵守规则,将会行百里者半九十,偷吃禁果,就会虚度在花季,淹死在雨季,怎么面对那远在贵州山区背着一百斤廉价米,为了节约连走十几里山路就为省十元钱车费的爸妈。你不能衣锦还乡,你就无颜见江东父老。即使你不是死读赖读的范进,更不是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楚霸王项羽,可尽欢,你可不能辜负爸妈的期望啊,你难道会不知道这世间最神奇和最沉重的力量都是来自于期望吗?好多绿林豪杰,大刀阔斧,征战沙场,横死塞外,不是为了兑现自己对自己的期望吗?不是为了不辜负家中娇妻或是堂上明君堂下黎民百姓的期望吗?

    美丽的期望!不管是自己给自己的,还是别人给你的,你使用得好,他就像高尔基眼中的苦难一样,是你巨大的财富,是你进步的阶梯,是你攀爬的楼梯。你若处理不好,它也会像是民族英雄郑成功无法忘却生母被清军凌辱,母亲死后还要剖开母亲尸体用清水一遍遍清洗那般沉重的心灵包袱。你爸妈不是希望你浪费时光的,或者说他们根本不知道恋爱是怎么一回事。你知道,你想要抛却维特式的青春烦恼,要像亚当和夏娃在伊甸园那样,无拘无束。要做没有线的风筝,不怕在浩瀚的天空迷失方向,只希望如泰戈尔羡慕的飞鸟,天空没有留下任何我的痕迹,但我已经无悔的飞过。

    可是,人生无数事,你给出十分。你说能改变者四分,不能改变者六分。你那矫健的脚步,硬朗健康的体魄只专注于改变你通过自己的努力能够改变的四分,比如自己的未来,比如自己的心态。那么,你说得那么的轻松和坦荡,那你为何还总是纠缠于那不能改变的六分呢,它们真的像是你流经全身的血液,时时紧紧的充满着你的内心?

    家乡,出生,父母,环境,背景关系,都是枯藤一样缠绕你的六分啊。怎么你知道闻一多先生的名言:好多人说了才做,好多人做了才说,别人说了不一定做,而我,做了不一定说!你说了,也做了,但为什么不来个彻彻底底呢?哦,就算像你想的那样,作为一个人,你们怎么能够走出世俗的藩篱啊! 那么,这个被诗人,被作家都无限煽情描述的如花年纪,你该不该放开手,奔赴那值得人追逐向往的一切?不要总是彷徨!

    鲁迅已故,中国无人感彷徨,你是何许人也?要学习美国诗人弗罗斯特的勇敢,黄昏的树林里分出两条路,一条荒草遍地,人迹罕至;一条青草葱葱,人生鼎沸。伟大的诗人走的路你走不起,你不敢选择那条没人走,荒草遍地甚至前方暗藏生禽猛兽的路,那么你怎么不随大流,去走那条被无数人走过,将来还会有没思想者想都不想、看到有人走就大步向前去走的路呢?

    难不成,你这别人眼里臭屁的山区小子,你也想不是霸王却要硬上弓,学学诗人、作家、哲学家、社会人文科学工作者,用你那涉世不深、不知人间丑态、未尝人间心痛、不曾缅怀世态炎凉、不曾绞杀人性丑恶的年轻之心,去把那伟大的人生去向、心灵归宿、命运前途思考一把?

    你不是自己告诉过自己吗?问题的关键往往在于:我觉得我之所以找不到适合所有人的答案,那是因为我不是星级饭店戴白帽的厨师!你不是自己告诉过自己,人啊!你要给自己做自己喜欢吃的菜吗?难道有股神秘的力量驱使着你做别人的厨师?既然你不是厨师,不愿意是厨师,那就没有必要适合任何人!做好你自己就是了。

    哦,对了!

    是不是可怜的维特把烦恼植入了你的大脑,就不见踪影了呢?诸多事情不是你说不想就可以不想的,胡思和乱想似乎都是有梦想、但在现实里碰得心灰意冷的人独有的情绪。

    ——人生就是一辆公交车,有站点,有起点,有终点,有人一坐就从起点坐到了终点,有始有终,更多的人却是在中途就上上下下,换车奔向不同的方向。

    我黄尽欢的公交车从哪里来,驶到哪里去?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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