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还在痴痴盼(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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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我看着那颗被灰尘裹住的六十瓦灯泡,没有了言语。它那晦涩的光芒,无情的扫视在我的脸上。

    “饿了就起来去自己弄饭吃,妈去矿上了,两点就上班呢。”母亲说着慢慢的看着我后退,拿着碗走出了那光线灰暗的房间。

    在她身影消失在门后的那一刹那,我终于还是憋不住,眼眶里冒出了感动的热泉。

    我难过的时候,就会选择闭上眼睛。闭上眼睛后,世界就消逝在了我的眼前。

    记忆在我眼前拉开了帷幕,往事开始轮番上演。

    我看到:

    那个骑在牛背上吹口哨的少年,他看着蓝天遐想,他看着远山流连;那个衣衫单薄、冬天和哥哥步行一个小时泥巴山路去上学的山村小子,他脸蛋冻得通红,鼻孔里挂着两溜摇摇欲坠的清鼻涕,他却边走边热情洋溢的背诵诗句“大学压青松,青松挺且直。要知松高洁,待到雪化时”;他边走边背“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他边走边嘴里喃喃自语“天不怕地不怕老子黄尽欢就是要闯天下”。那个在县城租一间偏僻小瓦屋和哥哥一同求学的中学生,他一天酸菜豆汤,夜里却斗志昂扬,苦读到深夜两点三点,三点四点,四点五点,五点六点,达旦通宵,夜都打鼾了他还不肯成眠,为的是用自己的双手,修造那未来的人生,架起通往明天的铁轨和桥梁;那个在小瓦屋和三个女孩子发生过无数次性关系的青年,他销魂的插-进女人的最深处,他发泄淤积的快感,他抖动年轻的缠绵。

    别了,那荒唐的过去!

    别了,那无知的潇洒!

    别了,那快感的浪花!

    我来了,生活。

    既然青春是一团烈火,那就应该放火焰尽情的燃烧。他想起那些诗句,在嘴里默念了起来。

    尚且需要,操一叶叫做梦想的宝刀。宝刀不老,砍碎坎坷,挫折和骄傲。驾风驭月,勇敢攀爬上人生的半山腰。俯瞰山河,幽风丽景,这边独好。就连雪莱的寒冬,都被我的豪气赶跑。世俗欣赏的那些盛世荣耀,被烈焰狂烧。聚散匆匆,谁给你的暖衣热套当依靠?人生无坦途 ,休去管它豺狼当道!敢问普天之下,何处无浪打?何处无怒涛?人生的那叶孤舟,你怎可让她风雨飘摇?不要再痛苦哀嚎不要再痛苦哀嚎,冲过对岸去,撕破命运当材烧!烧毁绝望的泥沼,烧出铁血的青春年少。其实,与其在前路上东奔西找。不如,先在思想眼光上,欲与天公试比高。普天之下,谁敢否认,你我没有追寻梦想的竹篙?泛黄纸书所谓的天道酬勤,难道只是现实对历史的诬告?你要给我辩证的做个充满智慧的人,既不要自欺欺人的以为自己所走的都是灿烂光鲜的康庄大道,也不要愚昧颟顸的认为别人所选择的就是阴暗的独木小桥。纵观人类文明史,呵,多少六朝兴废事,都会随风消。何必去和众生斤斤计较,奋斗拼搏的目标高不高。成败又有何惧?呵呵,把盏烈酒,放胸开怀大笑。神圣的教堂,不要再去接受弥撒和做无辜的祈祷,谁能告诉我,十字架上的基督,会不会给你真正的拥抱?唯独穿越浑浊泥泞,生命的天空才会艳阳高照。不要再去躲避,命运毒辣阴险的绝招。世事变化奇妙,您瞧瞧,就连你我生命的平行线,都会相交。拷贝幸福快乐的密码,把我对你的爱、对你的情、对你的恨,通通打包忘记掉。既然渴望戴着沉重的镣铐跳出一段惊世骇俗的舞蹈,那么炫丽的舞台该你表演的时候,何必那么低调!诗人这样比喻说,生活是海,处处都隐藏着坚硬锋利的暗礁。呵呵,那么我请问,那些台下当观众的人,难道你来就是为了给人生跑龙套?想要成功,就要勇敢的冲出胆怯自卑无助的阴暗地牢,想要精彩,就要欣然的接受命运的打磨命运的火烧。文字绝对,不止是写出我的轻狂和豪迈。既然来到尘世,勇敢点,陪命运对擂几招,人生,我来了,一万年实在是太久太久,好男儿,只争今朝!

    慷慨激昂的诗歌给我注入了慷慨激昂的浪潮。年轻的男人,就应该往前果敢的冲去,即使头破血流。我精神一振,像是屁股装了弹簧一般的从床上了跳了起来,下了床。

    在我洗漱的时候,父亲给我热好了饭菜。我和父亲拉着家常话,度过了一个愉快的下午。

    坐在慈父苍老的面孔前,看着他稀疏的头发和花白的胡须,我不由得想起一位女诗人的温馨的絮语:

    时光是一位和蔼的朋友,

    它会使你我变成老年。

    我坐在时光的传送带上往前而去,父亲母亲也跟着变成了老年。

    坐在故土的家里,面对家徒四壁。我惆怅彷徨!

    想起那段荒唐的时日和糟糕的大一。我失望!

    晚上吃饭的时候,灯泡昏黄的灯光照射着可口的饭菜。母亲吃完了要去煤矿上夜班,到明天早上八点多才能下班。这样精疲力尽的做活一天一夜,大概能赚到一百五十元人民币。

    一百五十元人民币!***人民币,在到处强奸人。

    贫穷欺压着手无寸铁的穷人。谁能想象,就在中国西部的山村里,一个农村妇女晚上不仅为了生存不能睡觉,还得把一百来斤重的煤炭不断的装进高大的卡车?

    呵呵,可爱的生活!我恨你!滚你妈的!要是你敢站在我面前,我一定斩下你的狗头,高挂艳阳楼顶。

    母亲要出家门的时候我语气坚定的说:“妈,我跟你去!”

    母亲惊讶的看着我。

    “一晚上能赚多少钱?”为了铲平母亲脸上厚厚的惊讶,我问道。

    “八十块左右。”母亲回答说。

    “好,我就赚这八十块!”

    这时,一旁捏手捏脚的父亲开了口,“你一年多没有干过活了,那里还吃得消啊?”

    “怎么吃不消啊?我妈干了好几年都吃得消,我去试试,体验一下生活,赚八十块人民币。”

    父亲母亲说服不了我。我回到昨晚睡觉的房间,翻了半天,在乱七八糟中找了一套高三时候的破衣服穿上,拿着一把铲子跟着母亲走出了家门。

    一轮皓月悬在夜空,用她慈母般的银灰点染着大地。我好欣慰啊!但不知为何,却看不到孤星的残影!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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