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我就是禽兽(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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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我朴实如泥土但伟大堪比拿破仑的慈母啊!儿子要你获得永恒!

    “你康复后可要好好谢谢人家,昨天还全靠她安慰,你老妈才活到现在呢。”母亲充满慈爱的说,一副鄢然岚配角的模样。

    我眯着近视的那双眼,一边听一边止不住笑,只感觉那笑就如秦末农民的愤怒,蠢蠢欲动,谁来了也挡不住我,“谢谢你哦,鄢然岚。真是时隔三日刮目相看啊。看看你,几年不见,马屁拍得炉火纯青,直奔魏忠贤和珅的水平,拍得我神清气爽,如沐春风,只怨我只是个无权无财的升斗小民,否则立马就地赏你个官做。”

    “哈哈哈,果不其然名不虚传,才子不愧就是才子,而且还是货真价实的才子,是地地道道的纯金实心才子,不是镀金的空心白银,不是痞子,不是瘪子!但男人可不要张嘴闭口都在播撒谎言的种子。人无信不立,人无信不存,一诺要千金,言而要有信,一言既出要驷马难追。既然今天你说了,哼哼,那你给我可记好记牢了,等你大学毕业升官发财得道升天了,我可是讨饭也要找到你家门上去找你兑现诺言的啊。”

    警钟“砰”的大敲了一下——当你停下脚步的时候,可要记住,别人却在孜孜不倦的前行着呢!那些不想被别人抛在身后的人儿啊,你休息完毕的时候,可记得要加速前行!

    初中只知道她是个腼腆的女孩,几多星移斗转,如今嘴巴却锋利得让我心甘情愿的给她贴上“犀利”的标签,不时有甘拜下风之感,大有“英雄老矣”的沧桑之凉,你瞧瞧,连这昔日不惹眼的初中同学口才水平都抵到我屁股后面了,看来在相当大的一段时间内,我浑然不觉的做了一个原地踏步的人,甚至于,在后退。

    “那我先提前就地欢迎你,到时候一定和你琴瑟和谐相敬如宾举案齐眉,把酒高歌。”

    “哈哈哈,”她一记粉拳打在我的左肩上,拿着输液瓶站在床边,亭亭玉立,白色的护士服裹不住花季女孩那饱满的丰腴腰姿,尽管此时此刻的黄尽欢眼前只是一片没有轮廓的世界,但他的意识却清晰得像是爱因斯坦的思维,“不可小觑,断然不可小觑!不可同日而语啊。此时黄尽欢是彼时N个黄尽欢的总和,N字母的取值是高等数学上那种玄妙的无穷大。看来你一年大学,简直是大江在河,一泻千里,用孙悟空翻筋斗的速度前进。‘才’字显然寒碜得不足以再拿来形容你,我看你现在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那种单调的才华横溢,我想到了一个绝代的说法,你此时的才华不是横着溢,简直是如螃蟹那样的横着攀爬,充满了立体感,真实感。”

    鄢然岚风趣幽默的话配上悦耳的嗓音,如秋季的一席和风,吹得我眉开眼笑。在快乐中慢慢抬头复苏的意识把我扔进往日的梦幻,不禁又回忆起昔日乱如杂麻的荒唐——落魄的大学考试成绩、充满香水味的小瓦屋、饱满的性、让我蚀骨销魂的女人,尽欢此时潇洒风流,豁达乐观的统统跟你们Say bey bey了。尽管此时尽欢的心情和往日的真相呈现了数学上无法给出函数公式的一种奇怪反比,但有一点快慰人心的是,我渐渐从一种无形的泥淖里,抽身出来。

    我掸掉身上的烟尘,高唱赞美生命和青春的歌。

    对!尽欢,你看到了,听到了,感受到了,你亲眼目睹到了,你并不是一无是处,并不是不学无术。在你初中同学的眼里,你完美得像是个神。因而,我上奏恳请陛下您果断的遣散往日的阴霾情绪,大张旗鼓的振作起来。年纪轻轻,前途要用光年来作单位度量,那是一片浩瀚的花海。

    不要再死死的盼望,你曾说你的生命悠长得像是一条江,一直都在默默的期盼着那条不知名的船儿摇曳着驶进你多情的港湾,如今回眸过去,展望未来,此种期盼不免流于世俗纷扰,我们的一切当由我们自己来主宰,自己才是自己人生的屠夫,想死就轰轰烈烈的去死,想活就精精彩彩的活,何苦要受他人机械的支配和索然无味的指导?

    铁定执着追随内心的好汉,那才是勇夫!

    牢牢记住,他人对于你真正的人生走向,算个球!

    充其量也勉强只能算个球!

    而且,还只是个没有打满气的扁球!

    我要你从现在起就把这句刻骨的名言镌烙在心上:

    即使生命真的漫长得犹如一条江,你也不得不死死期盼那条不可名状的摇船。但我想请你以后记得在沮丧失落的时候扯开嗓子高声表达——我就是我死死期盼的那条船,我随时可是驶进我的江,随时可以让我的期盼得到最性感的满足!

    母亲听到有人夸赞她的儿子,尽管她对眼前两个年青人的对话一层迷惑,但她笑得如此灿烂,简直可以媲美伊甸园中的朝阳!

    我脑海思潮翻滚,眯起眼睛听着鄢然岚的话,虔诚得仿佛是正在接受弥撒的教徒,她立在床边接着又说:“琴瑟和谐,相敬如宾,举案齐眉!该死的黄尽欢,你用足以千古的方式饱餐了一顿我的豆腐,让我捉襟见肘始料未及,无言以对,恨不得立马飞到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去给你走后门搞个诺贝尔奖的提名。”

    母亲断章取义,一听“豆腐”一词,笑得嘴都合不拢了,简直像蛇的口,可以张开到平常的两倍大三倍大。

    豆腐者,白白的、嫩嫩的,既可以生吃,也可以煮熟了饱餐。豆腐,这它太懂太懂了!她从2002那个年头,我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她为了增加收入,她为了养活她的四个儿女,她为了让她的儿女们活得有尊严,她毅然决然的开始了她的豆腐生涯。

    如今,八个年头眨眼而过,过得叫人浑然不觉。恍如梦一场。几多红颜短命,几许青丝白头。昔日鼻涕奔放的山间小子长成了比她还高半个脑袋的青壮年,她还在一如既往的做豆腐、卖豆腐,用豆渣养猪,养肥了猪用猪卖钱,卖来的钱供儿子上小学、上中学、上大学,她在用被老茧安营扎寨的双手给她的儿女们编织了一个个美如彩虹的梦!当然了,一个巴掌拍不响,还有我功不可没的父亲!他和母亲一样巍峨高大。高大得这人世间没有尺子可以丈量!

    待他日,吾定要从坟墓里把贝多芬、莫扎特请出来,跪求他们给父爱母爱合谱一曲叫太阳光芒凸显暗淡的颂歌!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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