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不为人知的野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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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净禅阁中这四位老人,在中海古玩界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李远山自然不用说了,虽然没有在收藏协会挂什么名头,但这位可是最早一批开始玩收藏的,比起王老还要早了七八个年头。

    而王老不仅仅是中海古玩收藏协会会长,还是佛学研究协会终生会员,其在中海收藏界的地位不言而喻。

    那位宋老玩的是杂项,涉猎颇广,但最精通的还是瓷器玉器这一块,在八宝街开了一家名叫翠玉轩的店铺,而周老则是四人之中玩的最有文化底蕴的一个了。

    周老年龄与李远山相仿,不过他入行的时间却要晚了十几年,论起在中海收藏界的资历,比起另外三位还真浅了些,不过周老祖上是清光绪年间二甲进士出身,舞文弄墨样样在行,可谓是书香门第。

    而到周老父亲那一辈,已经是清朝末年,清政府逐渐走向灭亡,在一九零五年九月二日,清廷上谕,“自丙午科为始,所有乡会试一律停止,各省岁、科考试,亦即停止”,自此中国历史上延续了一千三百年的科举制度就此结束。

    而周家一脉受此影响,父辈辞官归田,自此也开始走向没落,不过因为当时清末混乱,周家也趁机捞了不少好处,单是字画一类的珍玩就收藏了不少,而周老在父亲的教导之下,对文学书法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在建国初期,周老曾经捐献过一批珍贵字画,这也使得他在那些动荡年间保全了自家的根基。

    不得不说,周老这人脑子还是比较好使的,也敢舍小顾大,否则在那个年代,他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问题,也亏得他有远见,如今靠着从小在字画上打下的坚实基础,加上祖辈留下来的家底,在中海古玩行当里,也算是混的风生水起了。

    所以,要论起家族的传承,这些人里,怕也只有周老算是名门望族之后了,况且他本身在书法绘画方面也有着不小的成就,其他人对周老倒也颇为尊敬。

    “周老弟,话说到这个点了,你还卖什么关子,你们这些文人骚客都一个德行,偏爱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宋老翻了个白眼,看着周老一脸掩饰不住的兴奋表情,忍不住揶揄了一句。

    “咳咳,习惯了,诸位先别着急,这年龄大了,记性也不大好使了!”周老闻言,平复了一下心情,不过他也不生气,这几位可都是交了小半辈子的老伙计,斗句嘴揭个短的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听到周老的话,其他人便也不再催促,过了有十几秒钟,周老似乎才酝酿好情绪,依依不舍地将目光从宣纸上移开,讲述了一个众人闻所未闻的故事。

    刚才韩雪咪手指的位置,的确是前人留下的字迹,确切的说是宋代一位民间书法大家留下来的特殊印记,那两个字是他个人的名讳,谓之“晋文”,并非字号一类,这一点周老在后面的讲述中也给了一个确切的说法。

    这一段秘辛还是要从颜真卿留下这部《祭侄文稿》传世之作说起,安史之乱时,颜真卿堂兄以及堂侄在战乱中遇害,之后颜真卿派遣长侄前往善后,只得杲卿一足、季明头骨,才有祭侄文稿之作。

    在颜真卿之后,《祭侄文稿》流传于世,元人鲜于枢题跋称,“唐太师鲁公颜真卿书《祭侄季明文稿》,天下行书第二”,可谓后世给与的最高评价。

    然而这部书稿经历大大小小的朝代变跌,宋朝时辗转流落到民间书法大家苏晋文之手,当时的苏晋文已经八十有余,平生酷好收藏历代名家书法,而这部《祭侄文稿》得来不易,而且当时保存的极为完好,苏晋文将其视作平生最珍贵的收藏品,几乎日夜观摩,甚至连睡觉的时候都要放在枕边。

    练习书法的人都有一个爱好,那便是临摹前人名家作品,苏晋文也不例外,但是这一次他却迟迟没有动笔,花费了半年的时间,将这部书稿的每个细节都牢记在心,就在他开始临摹之前,苏晋文遥好友相聚探讨书法,一时没忍住将祭侄文稿拿出来炫耀,却不料因此给自己引来了一场变故。

    当时正值宣和年间,宋徽宗在位时期广收古物和书画,以扩充翰林图画院,丰富皇家内府收藏,当时对整个历史的绘画艺术做出了很大的推动和倡导作用。

    当然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宣和内府为了愉悦徽宗,私下里在民间大肆搜刮文物,而苏晋文私藏《祭侄文稿》一事,经由好事之徒传扬,被内府官员所知,便派人去苏家查看。

    所幸苏晋文当时在朝堂之上也有些关系,说了几番好话,才暂时将那些官员打发回去。不过他自知这事瞒不下来,况且与朝廷做对,其下场可想而知,若是被捏造一个忤逆圣意的罪名,那可是杀头的大事。

    左思右想之下,苏晋文情知不能得罪朝廷,便让自己的长子送了一封书信给内府官员,告知对方次日天亮之前他会亲自将书稿送入内府。

    得到了对方肯定的答复之后,苏晋文便将自己锁进了书房,苦思冥想了一夜,直到临近天亮之时,他才拿出自己珍藏的一张生宣,开始动笔临摹《祭侄文稿》,可惜的是,在作品完成之后,苏晋文也因为心力憔悴昏死了过去。

    第二日苏晋文未能履约,本欲让长子代劳,结果引得内府官大发雷霆,一纸诉状呈递上去,还未到徽宗手中,便被翰林院批奏下来,当日便将苏府上下查抄了一边,府中所有私藏书画古玩都被没收。

    所幸苏晋文最后求到某位朝堂高官,这才避免了一场牢狱之灾,但苏家上下受到莫大牵连,最后不得已迁出京都隐居田园,至于他临摹下来的那一份《祭侄文稿》,则被苏晋文贴身缝制于内衫夹层之中,最终得以保存了下来。

    经历了这么一场变故,苏晋文的身体每况愈下,不日后得了一场重疾,临死之前在长子的帮助下,将临摹祭侄文稿的宣纸右下角揭开一层,用特殊的紫毫笔蘸墨题上了自己的世俗名讳,然后又将其用纸浆黏贴起来,风干之后便看不出任何痕迹。

    之所以这么做,一来是因为苏晋文吃了之前的那次亏,不敢太过招摇,二来他也是想通过这种方法,让这部临摹本得以保存下来,留给后世子孙,那两个字,便是苏家传世的印记了!

    然苏晋文病逝后的第十个年头,其祖孙不愿在乡野之间做个草莽之辈,便弃姓改名,偷偷拿了这部临摹本出世,赠予苏家世交,而后在对方的操作下,通过科举考试进入庙堂,在徽宗之后仕途坦荡,官至尚书,而在他临终之前,曾留下遗言,告知子孙后辈关于那部临摹本的隐秘,自此这件事才得以浮出水面,被后世所知,记录于野史之中。

    这种历史轶事,若不是通过周老的叙述,被说是叶凡了,就连李远山王老宋老三人也是一无所知,所谓术业有专攻,周老能够知道的这么详细,自然跟他本身的学识有着很大的关系,否则他哪里能知道这样的隐秘。

    “难怪这上面还有陈绎曾文徵明等历史名人的题跋,看来这部临摹本,也足以以假乱真了!”李远山叹了口气,心里想的却是,如果给苏晋文更多的时间,怕是他能够将祭侄文稿的原作模仿的丝毫不差吧!

    “那倒未必,一些特殊时期的历史名作,即便是临摹本也有着很高的研究价值,况且若不是宣和内府官员的威逼,这苏晋文未必能够在一夜之间临摹出这么高水准的作品!”

    王老出声反驳了一句,不过这话说的却很在理,就像颜真卿创作祭侄文稿的初衷一样,同样是内心受到了极大的刺激,才能创作出这样的稀世名作,如果换一个场景或者心情,怕是怎么都写不出来吧!

    “两位老哥先别急着争论,老弟还有话没说完呢!”见李远山似乎还要争论下去,周老急忙打断了他的话头,说道:“刚才小雪指的地方,就是苏晋文题字的所在,只不过实在宣纸的内层之中,你们看这上面的痕迹,显然是有人通过什么信息猜到了这里隐藏的秘密,只可惜他不懂如何将宣纸分层,愣是用手指蘸水将表面的纸层给搓掉了,也让里面的字迹变得很是模糊,不仔细看的话,还真是看不出来有什么蹊跷!”

    “原来如此,这可真是暴殄天物啊,这么好的一副字,即便不是临摹本,单是那位手写的书法,若是碰到识货之人,怕也是求之不得!”宋老恨恨地说道,对于他们这些酷爱收藏的老一辈人来说,任何对文玩古董的损毁行为都是不可饶恕的。

    “的确是暴殄天物了,如果老弟我猜的没错,这一部临摹本,当是明代停云馆帖刻录本的原本,文徵明应该就是在得到这部临摹本后收录到停云馆帖之中的,当时这右下角的“晋文”二字,怕还是没被人发现呢!”

    “这么说,小叶这一次捡了个天大的漏?”李远山闻言,脸色顿时一变,周老的这番话说出来,足以让在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了。

    宋老和王老心里也是抱着同样的想法,如果真的如周老所说,那这个漏捡的可真有点非同寻常了!

    一时间,四位老人的目光,几乎同时落在了叶凡的身上,目光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神情,任谁都想不到,在过街天桥那种盗版书猖獗的地方,竟然会有宋代书法大家的惊世临摹本出现,而且还是被一个外行的年轻人用白菜价买来的。

    一万块钱,对别人来说自然不算白菜价了,但是对于这部临摹本的价值来说,怕是连白菜叶子的价都不到。

    被四个老人这么一直盯着看,就算叶凡心里没鬼,也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被四头贪婪的饿狼盯上了一般,只要自己稍一放松,他们立马就会疯狂地扑上来。

    “这部书稿我可不卖!”不等四位老人开口询价,叶凡直接就出声打消了他们心里的念头,不过叶凡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这话说的有些太过绝对,便又加了一句,说道:“晚辈想拿回去自己研究一下,暂时不考虑出手,还请几位前辈见谅!”

    “咳咳……”话音刚落,房间里顿时传来一阵尴尬地咳嗽声,就连王老都忍不住一阵脸红,连忙摆着手表示自己对这部书稿没有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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